第十二章 问山问水
月华如水，倾泻在小湖之中，清如水楼四周渐渐升起了蒙蒙的水雾。随着熙攘的人群，叶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清如水楼的一层被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四区之中是一处中空的天井，不过说是天井却也有些不妥当，寻常的天井顶部是开口的，便于倾斜天光，可这清如水楼的天井却是封了顶，顶上便是此楼的第六层。
一层非常宽阔，除了承重柱之外，就只有一些垂落的湖蓝色纱帘；四个分区间做了一些木质的屏风，象征性地隔断了一下，便于人们寻找大致的方位。
叶赫的座位和所有人的座位布置完全相同，这是一个大约有9平米左右的空间，中间放置着一个桌案和几个水纹青色布垫，左右后三面挂着湖蓝色纱帘，前方敞开，大约是为了便于顾客查看。
桌案上摆放着一个木牌和一个香炉，木牌上写着“一层，东阁，三十一座”，香炉里熏着一块木头，看起来有些像沉香木，但叶赫想想又觉得不是，此时沉香木的价格极贵，这清如水楼便是再怎么豪横，也应该做不出这样的败家事。
叶赫找到主位坐下，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有些偏僻，向前望去只能看到其他人座位的背影，但这也正常，葛大郎明显不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物，能弄到这样一张入场券已经很让叶赫意外了，他也不奢望更多。
他不再多想，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密会的开启。
夜色愈深，时间流逝，来往寻找位置的人变得越来越少，直到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的，人们窸窸窣窣议论的声音消失了，似乎这是一种广泛的默契，为了表达对组织者的敬意。
清如水楼第六层是一个四面洞开的亭子，亭子中间放置着一个白玉质地莲花状的水盆，水盆旁盘膝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内衫、外披湖蓝对襟大氅，头戴玄巾的儒雅男子。
楼下的人声渐渐息止，湖上的白雾缓缓升腾，微风拂过吹动了四面的纱帘，坊市的钟楼响起咚咚的钟声。
“子时已到，”儒雅男子取下头上的道簪，在水盆中轻轻一划。湖上升腾的白雾随之向楼中漫延，一道水帘在天井中凭空而现，从六楼之底倾泻而下。
弥漫的白雾遮住了叶赫的视线，他只能看清左右的几处位置，再远就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
“这恐怕是超凡手段。”
视觉的阻碍让他有些紧张，他握了握黑铁剑，将它摆放到最适合拔出的位置。此时，一道温润而淡漠的声音从六楼向下方传来，传到每一个参与密会的成员的耳中。
“新历一百二十年，仲春月，虚月密会，此时开市。”
*
“阿郎，算算时辰，本月的虚月密会，现在应当开始了。”谢三将手中的书信放下，对着一旁沉思的谢六说。
“是啊，”谢六有些心不在焉。
“楼下那位叶家的小郎君也是去了，阿郎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虚月密会那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容成观的地盘，还有刑异司的人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也是...”谢三点了点头，
“那阿郎你起身做什么？”
“有些闷了，出门散散心。”
*
男子的声音落下，原本安静的清如水楼逐渐变得嘈杂起来，一些性子急切的人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座位，开始浏览起来。
叶赫稍等了片刻，见前方过道走过几批次的行人之后，方才把黑铁剑别在腰间，向外走去。
座位和座位间的走道还算宽阔，大约可以容得下三个成年人并排，由于四下布满了水雾，所以叶赫只能听见人们行动、交谈、杀价的声音，却没能看见什么人影。
“先去看看水帘，有没有合适的委托。”
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在叶赫右边响起，他定睛望去，见右侧水雾中缓缓出现了两个穿着皂布直裰、头戴方巾、面罩灰绢的男子。
“水帘，这是何物？”叶赫暗自嘀咕，但并没有发问，在没有搞清楚这个密会的章程之前，他尽量保持着多看多听少说少做。
他稍稍侧身让开一些位置，那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微微一礼就向前走去。
“看来这个方向，就是水帘了。”
叶赫等那两人走了几步后，再利用迷踪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步伐不快，叶赫也就趁着机会观察起两边湖蓝纱帘背后的情形，虽然有着雾气阻隔视线，但叶赫还是可以凭借朦胧的黑影和发出的声响判断出，沿途座位上零星聚集的人们正在进行一场又一场交易。
当然，也有如叶赫这般因主人出来闲逛而空出的位置。
“看来，每个位置不仅仅代表一个参会的资格，还意味着一个可以交易的铺位。”不过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无用，叶赫此时根本拿不出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这段跟随的路程不长，叶赫穿过大约四五排座位后，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有些像瀑布的声音。
走到这个位置，叶赫惊奇发现，四周的浓雾开始缓缓变淡，而周遭的人也明显变多，大约有五六十个人在此处聚集。
叶赫再向前走上几步，越过他跟着的那两个男子，就见到前方兀的出现一跟巨大的水柱，
不，不是水柱，
它的中部是空的，所以更适合被称呼为水帘，这一卷水帘自六楼向下垂落，正好穿过一楼底部的空洞，汇入楼底的湖泊之中，激起滴滴晶莹水花。
水帘上勾勒着许多发着金色光华的文字，这些文字围绕着水帘缓慢的旋转，时不时还会有所更新，这让叶赫想到了前世所见的那些LED屏，可惜这个水帘上没有图片，也不知道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一幕都让叶赫大开眼界，甚至有些震惊。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这地方绝对不是什么低魔世界。”
*
水帘上的文字不断转动更新：
“长期收购黄阶中品以上水法奇物，可换取水法传承道印一枚。”
“收购蓝斑银刀10尾，一尾出价5金元。”
“容成观下旬收道童二人，需年满5岁且不及12岁，欲拜入山门者可至观中详询。”
“出售小寒丹50枚，一枚作价1金元。”
“龙眠禅院开光法器10件，有缘者得之。”
.......
经过一番研究和对身边聚集人群讨论声音的探查，叶赫大概搞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眼前的这个水帘是虚月密会主办方清如水楼主人的手笔，上面刊登的都是位于五楼的各大势力需要的交易内容又或者是想要广而告之的讯息，普通的参与者没有在水帘上发布任务的权力。
其次，能够在水帘上发布消息和任务的势力，基本上都有着官方或者半官方的背景，所以信誉度较高。清如水楼本身也有着官方背景，虚月密会每次举办都会有刑异司的人到场监督
最后，虚月密会每上一层楼都需要更高级的凭证，也就是那种小纸条，叶赫的小纸条只能让他在第一层活动。
这些消息的信息量极大，这让叶赫一时间甚至顾不上关注那些交易物品中透露出来的和超凡有关的信息。
“也就是说，超凡世界是确实存在的，而且不是大猫小猫两三只的草台班子，它已经形成了一套相对稳定的秩序。”
“官方对于超凡世界虽然采取对普通人隐瞒的措施，但是对于非官方的超凡者，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反而会允许虚月密会这种半官方半野生的交易渠道存在，甚至一些大势力会在此公开招收弟子。”
“最后，这虚月密会哪是什么密会啊？这都疏成筛子了吧！”
叶赫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心态却已经放松了不少，一是因为这样的半官方集会显然对他个人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二是既然这个世界超凡组织的体系已经如此完整，那他想要寻找一份超凡传承的难度显然也会小上不少。
“可这些东西，”叶赫又有些难过地望着水帘上的内容，“要么是我听都没听说过的，要么是我买不起的......”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钱袋，只剩1金元的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贫穷。
于是他想了想，索性不看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打算先去附近的个体户那边转转。
“要去哪个呢？先挑一个面善的吧！”
叶赫在水帘周边的座位上都晃荡了一下，观察着摊主的面相，没过多久，他看到一个座位中端坐着两个道童，胖瘦各一，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于是就走了进去。
“官人请随意看看，”见叶赫走来，两个道童都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两位小道长如何称呼？”叶赫找了个布垫坐下。
“小道问山，”胖道童严肃地说，
“小道问水，”瘦道童笑着说。
问山问水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符篆和一些瓶瓶罐罐，叶赫瞅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明白，于是有些好奇地问：
“两位小道长，这些符箓都有何用？”
“无量天尊，”问水念诵一句，笑着说，“官人是第一次买我容成观的道符吧，且让小道讲解一番。”
容成观？叶赫的眼皮子一跳，他回忆起来，方才水帘上就看见过这个道观的名字，想来也是一方大势力，可是既然是大势力，那为何会在第一层摆摊？
想不明白他索性直接问，问山听到这个问题憨厚地一笑，正欲回答却被问水轻轻用脚顶了一下，把话收了回去。而此时问水眼珠子一转，笑着对叶赫解释：
“官人有所不知，我和师兄二人是容成观弟子不错，但这观中的买卖却是带队的师叔负责的，我和师兄则想单独赚些零花钱，故此偷偷躲到一楼来摆摊，免得被师兄师叔们撞破。”
话到此处，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了叶赫的身前道：“也正是因此，我和师兄所售卖的道符，要价可比那水帘上的便宜不少，官人你买到就是赚到。”
问山听到此话，有些诧异。连忙试图解释，却被问水又用脚顶了一下。
叶赫凭借练武所得的敏锐感知把这些尽收眼底，他却并没有点破。
毕竟这小道士估计是想着多从他身上宰些钱出来，
可他叶赫又没有钱，谁怕谁啊！
清如水楼的一层被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四区之中是一处中空的天井，不过说是天井却也有些不妥当，寻常的天井顶部是开口的，便于倾斜天光，可这清如水楼的天井却是封了顶，顶上便是此楼的第六层。
一层非常宽阔，除了承重柱之外，就只有一些垂落的湖蓝色纱帘；四个分区间做了一些木质的屏风，象征性地隔断了一下，便于人们寻找大致的方位。
叶赫的座位和所有人的座位布置完全相同，这是一个大约有9平米左右的空间，中间放置着一个桌案和几个水纹青色布垫，左右后三面挂着湖蓝色纱帘，前方敞开，大约是为了便于顾客查看。
桌案上摆放着一个木牌和一个香炉，木牌上写着“一层，东阁，三十一座”，香炉里熏着一块木头，看起来有些像沉香木，但叶赫想想又觉得不是，此时沉香木的价格极贵，这清如水楼便是再怎么豪横，也应该做不出这样的败家事。
叶赫找到主位坐下，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有些偏僻，向前望去只能看到其他人座位的背影，但这也正常，葛大郎明显不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物，能弄到这样一张入场券已经很让叶赫意外了，他也不奢望更多。
他不再多想，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密会的开启。
夜色愈深，时间流逝，来往寻找位置的人变得越来越少，直到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的，人们窸窸窣窣议论的声音消失了，似乎这是一种广泛的默契，为了表达对组织者的敬意。
清如水楼第六层是一个四面洞开的亭子，亭子中间放置着一个白玉质地莲花状的水盆，水盆旁盘膝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内衫、外披湖蓝对襟大氅，头戴玄巾的儒雅男子。
楼下的人声渐渐息止，湖上的白雾缓缓升腾，微风拂过吹动了四面的纱帘，坊市的钟楼响起咚咚的钟声。
“子时已到，”儒雅男子取下头上的道簪，在水盆中轻轻一划。湖上升腾的白雾随之向楼中漫延，一道水帘在天井中凭空而现，从六楼之底倾泻而下。
弥漫的白雾遮住了叶赫的视线，他只能看清左右的几处位置，再远就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
“这恐怕是超凡手段。”
视觉的阻碍让他有些紧张，他握了握黑铁剑，将它摆放到最适合拔出的位置。此时，一道温润而淡漠的声音从六楼向下方传来，传到每一个参与密会的成员的耳中。
“新历一百二十年，仲春月，虚月密会，此时开市。”
*
“阿郎，算算时辰，本月的虚月密会，现在应当开始了。”谢三将手中的书信放下，对着一旁沉思的谢六说。
“是啊，”谢六有些心不在焉。
“楼下那位叶家的小郎君也是去了，阿郎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虚月密会那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容成观的地盘，还有刑异司的人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也是...”谢三点了点头，
“那阿郎你起身做什么？”
“有些闷了，出门散散心。”
*
男子的声音落下，原本安静的清如水楼逐渐变得嘈杂起来，一些性子急切的人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座位，开始浏览起来。
叶赫稍等了片刻，见前方过道走过几批次的行人之后，方才把黑铁剑别在腰间，向外走去。
座位和座位间的走道还算宽阔，大约可以容得下三个成年人并排，由于四下布满了水雾，所以叶赫只能听见人们行动、交谈、杀价的声音，却没能看见什么人影。
“先去看看水帘，有没有合适的委托。”
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在叶赫右边响起，他定睛望去，见右侧水雾中缓缓出现了两个穿着皂布直裰、头戴方巾、面罩灰绢的男子。
“水帘，这是何物？”叶赫暗自嘀咕，但并没有发问，在没有搞清楚这个密会的章程之前，他尽量保持着多看多听少说少做。
他稍稍侧身让开一些位置，那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微微一礼就向前走去。
“看来这个方向，就是水帘了。”
叶赫等那两人走了几步后，再利用迷踪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步伐不快，叶赫也就趁着机会观察起两边湖蓝纱帘背后的情形，虽然有着雾气阻隔视线，但叶赫还是可以凭借朦胧的黑影和发出的声响判断出，沿途座位上零星聚集的人们正在进行一场又一场交易。
当然，也有如叶赫这般因主人出来闲逛而空出的位置。
“看来，每个位置不仅仅代表一个参会的资格，还意味着一个可以交易的铺位。”不过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无用，叶赫此时根本拿不出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这段跟随的路程不长，叶赫穿过大约四五排座位后，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有些像瀑布的声音。
走到这个位置，叶赫惊奇发现，四周的浓雾开始缓缓变淡，而周遭的人也明显变多，大约有五六十个人在此处聚集。
叶赫再向前走上几步，越过他跟着的那两个男子，就见到前方兀的出现一跟巨大的水柱，
不，不是水柱，
它的中部是空的，所以更适合被称呼为水帘，这一卷水帘自六楼向下垂落，正好穿过一楼底部的空洞，汇入楼底的湖泊之中，激起滴滴晶莹水花。
水帘上勾勒着许多发着金色光华的文字，这些文字围绕着水帘缓慢的旋转，时不时还会有所更新，这让叶赫想到了前世所见的那些LED屏，可惜这个水帘上没有图片，也不知道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一幕都让叶赫大开眼界，甚至有些震惊。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这地方绝对不是什么低魔世界。”
*
水帘上的文字不断转动更新：
“长期收购黄阶中品以上水法奇物，可换取水法传承道印一枚。”
“收购蓝斑银刀10尾，一尾出价5金元。”
“容成观下旬收道童二人，需年满5岁且不及12岁，欲拜入山门者可至观中详询。”
“出售小寒丹50枚，一枚作价1金元。”
“龙眠禅院开光法器10件，有缘者得之。”
.......
经过一番研究和对身边聚集人群讨论声音的探查，叶赫大概搞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眼前的这个水帘是虚月密会主办方清如水楼主人的手笔，上面刊登的都是位于五楼的各大势力需要的交易内容又或者是想要广而告之的讯息，普通的参与者没有在水帘上发布任务的权力。
其次，能够在水帘上发布消息和任务的势力，基本上都有着官方或者半官方的背景，所以信誉度较高。清如水楼本身也有着官方背景，虚月密会每次举办都会有刑异司的人到场监督
最后，虚月密会每上一层楼都需要更高级的凭证，也就是那种小纸条，叶赫的小纸条只能让他在第一层活动。
这些消息的信息量极大，这让叶赫一时间甚至顾不上关注那些交易物品中透露出来的和超凡有关的信息。
“也就是说，超凡世界是确实存在的，而且不是大猫小猫两三只的草台班子，它已经形成了一套相对稳定的秩序。”
“官方对于超凡世界虽然采取对普通人隐瞒的措施，但是对于非官方的超凡者，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反而会允许虚月密会这种半官方半野生的交易渠道存在，甚至一些大势力会在此公开招收弟子。”
“最后，这虚月密会哪是什么密会啊？这都疏成筛子了吧！”
叶赫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心态却已经放松了不少，一是因为这样的半官方集会显然对他个人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二是既然这个世界超凡组织的体系已经如此完整，那他想要寻找一份超凡传承的难度显然也会小上不少。
“可这些东西，”叶赫又有些难过地望着水帘上的内容，“要么是我听都没听说过的，要么是我买不起的......”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钱袋，只剩1金元的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贫穷。
于是他想了想，索性不看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打算先去附近的个体户那边转转。
“要去哪个呢？先挑一个面善的吧！”
叶赫在水帘周边的座位上都晃荡了一下，观察着摊主的面相，没过多久，他看到一个座位中端坐着两个道童，胖瘦各一，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于是就走了进去。
“官人请随意看看，”见叶赫走来，两个道童都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两位小道长如何称呼？”叶赫找了个布垫坐下。
“小道问山，”胖道童严肃地说，
“小道问水，”瘦道童笑着说。
问山问水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符篆和一些瓶瓶罐罐，叶赫瞅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明白，于是有些好奇地问：
“两位小道长，这些符箓都有何用？”
“无量天尊，”问水念诵一句，笑着说，“官人是第一次买我容成观的道符吧，且让小道讲解一番。”
容成观？叶赫的眼皮子一跳，他回忆起来，方才水帘上就看见过这个道观的名字，想来也是一方大势力，可是既然是大势力，那为何会在第一层摆摊？
想不明白他索性直接问，问山听到这个问题憨厚地一笑，正欲回答却被问水轻轻用脚顶了一下，把话收了回去。而此时问水眼珠子一转，笑着对叶赫解释：
“官人有所不知，我和师兄二人是容成观弟子不错，但这观中的买卖却是带队的师叔负责的，我和师兄则想单独赚些零花钱，故此偷偷躲到一楼来摆摊，免得被师兄师叔们撞破。”
话到此处，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了叶赫的身前道：“也正是因此，我和师兄所售卖的道符，要价可比那水帘上的便宜不少，官人你买到就是赚到。”
问山听到此话，有些诧异。连忙试图解释，却被问水又用脚顶了一下。
叶赫凭借练武所得的敏锐感知把这些尽收眼底，他却并没有点破。
毕竟这小道士估计是想着多从他身上宰些钱出来，
可他叶赫又没有钱，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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