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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祠堂大院停女尸,屠狼将军屠狼王

    黑魆魆的祠堂大院里,露天摆放着十几具棺材,更多的是没有棺材就直接盖了张席子就搁地上的。

    排排列列,整齐得有些阴森可怖。

    归无邪双手结印,双手分开,灵活地丢了两个人形结界给她们两人。

    这个结界空若竟然懂了,她戳了戳虚空中的一层透明红色的结界,语气平平毫无波澜的问:“隐息结界。”

    虽是问,却用的是肯定语气。

    隐息结界,是一种可以隐去结界里的任何事物,包括但不限于人神妖魔鬼怪的气息,并且能随着周围气息而变成能与环境气息相同,而且结界内的人可以看的见结界外面的一切,也能触碰外面的事物,而对于外面的东西则看不见但摸得着结界,但伤不到结界里的人。

    因此可以起到绝佳的隐藏作用。

    这种结界,对于修仙者而言,极其讲究修为和极烧灵力;但对于修诡道者而言,怨气戾气鬼气要多少有多少,跟本就随随便便用。

    听她一说就说出来了这个结界的名字,归无邪挑了挑眉:“看来,你的身世之谜又多了一个限制条件啊。”

    那么说来,她就真的很好锁定身份了。

    不是江湖五大仙门、八大佛门的高级弟子或仙首,就是四大王国的皇亲贵胄。

    空若也想了想,不作语言,拾阶而下,有了那一层鬼气所凝的结界,倒也安全了不少。

    至少修为比归无邪弱的都近不了她们的身。

    用剑轻轻地挑开了席子,里面是已经发肿的女尸。

    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尸体的腐烂速度要比正常情况下低一点。

    但看让子应该也是死了三五天的了。

    又连看了几具,空若凝眉。

    都是女尸,而且都是十四到四十岁左右的女尸。

    死因无一不是被铁钩兽爪之类的划破喉咙而死。

    听到身后木材摩擦的声音,以为是诈尸什么的,一看,是归无邪在那试图推开棺盖。

    兴许是她随手一挑就挑中了一副质地重实的实木棺材,愣是推不开。

    空若看了一会,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掌轻轻松松的推开了归无邪拼力都推不动分毫的棺盖。

    无言但目带无语的看着一边尴尬拍手的归无邪。

    那目光仿佛在说“你好弱,你好菜。”

    当然,口上积德的空若自是不会怎么说,但意味总归差不多。

    归无邪摸了摸鼻子,哈哈道:“呵呵,那个,你们修仙的人力气真大,哈哈哈…”

    她这话说的无耻,意思是修仙的是从武力练起的,而她这种修诡道的更多的是从纸上感悟起,因此力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咦!真的都是女尸,难怪阴气和戾气那么重。”话题转得生硬,空若也不拆穿,点点头。

    女子虽然生前一般而言,力气不如男子,欲念不如男子;但死后,人与鬼的性子是反着来的,生前越是懦弱,那么死后越是凶猛。生前越是隐忍,死后越是有仇必报。

    因此,活着相对弱势的女子,化成女尸后,怨气和戾气更甚。

    古往今来,厉鬼多是女鬼。其中女鬼中,自杀比他杀怨气更重,红衣而死的女鬼怨气更甚,红衣中当属红嫁衣怨气最深。

    红嫁衣自杀女子基本上一死,过了头七,便可化为厉鬼,再机遇巧合修练成功就是邪神。

    只是,这么多具女尸……都放在一处,真的不会相互感应而引发大规模尸变么?

    这个疑问两人同时想到了,互相疑惑的看了看对方。

    事实告诉她们确实不会。

    “这就奇了,要是尸变的话,以这样和实力和规模……整个村子怕是都变成一处鬼村了…”

    归无邪用毛笔一下一下的敲着棺椁。

    “但是,刚刚我们也看过了,整个村子除了寂静一点……倒也没有很浓的鬼气或者其他什么邪气。”

    就连刚刚在祠堂外面,都嗅不到那么浓的鬼气。

    鬼气……似乎被隔绝在了这座祠堂里?

    或者,准确说是“被关在这里”“被镇压在这里。”

    一旦想到了这一点,空若猛的看向归无邪,归无邪早已坐在棺材上挑眉望她,似乎等这一眼很久了。

    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走吧,那东西应该在里面。”

    两人一前一后避过一具具棺材或尸体,到了灵堂里。

    在数以万计的牌位中,重复出现了一个字。

    富。

    其实最惹眼的不是一块块质地不同、大小一致的木牌,而是两侧的石狼以及正中央的一个大雕像。

    雕的是一个剑眉星目、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年一手抓跨下的狼头,一手执着一把斩马刀。

    骑着的狼,狼头高抬,张着血盆大口,前蹄腾空。本没什么特殊的,但是眼睛用的是紫砂上的色。

    紫眼狼?

    “噗呲”归无邪学着那些讲知乎者也的老头子,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道:“啧啧,难怪难怪。”

    空若闻言望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算你知道,你也肯定想不起来对吧。”归无邪索幸拍了拍蒲团,在满屋子牌位面前,外面放了几十具尸体,

    盘腿淡定坐了下来。

    空若有点无语。

    看了看地上的灰土和泛黑的黄蒲团,抱臂站着,也不打算靠根柱子什么的。

    静静听某人讲故事。

    “如你所见,有人有狼,狼还是紫眼的。村里人还以富姓居多。”

    空若动了动眉头。

    “那么一切就很好懂了,雕的是屠狼将军和紫眼狼王。这里可是有天上的神官镇守的地方,脚下踩的可能就是神官的故居。这个村子以前叫富家村,现在叫御狼村…”

    看着空若挑了挑眉,归无邪就知道她肯定会错意了。

    果然,下一秒,空若空灵道:“遇见之遇?”

    “错,大错特错”归无邪不知从哪个口袋摸出了一包花生米,吃了一个,道:“驾御之御。”

    “哦?”

    归无邪来劲了,又拿出了那一副茶楼讲故佬的架势。

    “从前呢,在一处偏远但山清水秀的大山里,有一个非常有钱的村庄,名唤,富家村。

    因为村里的大姓是富,并且他们真的很富。

    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在城里有宅院,家中主人也都有三妻四妾,每个人的财富水平都不舒京城富人。

    但”

    空若本来裙摆下的右膝几不可察地弯着,一听有转折倒是轻轻直了回来。

    “有一户,特别穷,不是在富人中的穷人,而是穷人中的穷人,比一般的穷人都要穷…”

    “屠狼将军?”

    空若猜道。

    归无邪打了个响指:“对,就是屠狼将军,那户人家没有女子,只有三代同堂的爷爷父亲和儿子。

    爷爷叫富金山,父亲叫富银山……”归无邪嘿嘿笑了声,没有嘲笑,只是觉得这种取名方式有趣,

    “听着像平辈,是吧?

    然后儿子叫富无穷。”

    空若:可算不平辈了。

    “本来名字取出来的寓意是带着祝福之意的,可是放在当时,村里的其他人都觉得嘲讽极了,明明是村里最穷的一家,却取这么富贵的名字。

    他们觉得好笑极了。

    于是就天天扯开嗓子在他们住的破茅草房里喊,金山银山无穷什么的。

    村里的大人也看不得家里的孩子跟天天脏兮兮泥里打滚草里打盹的富无穷一块玩耍。

    于是少年没有玩伴,就天天跟着父亲入附近的幽冥森林里打野兽去换取生活费。”

    空若趁着归无邪嚼花生的空档,问:“那富金山呢?”

    对哦,刚刚讲了父子两,但对于富金山其人,归无邪只是提了提。

    咽了下去,嘴里有点咸,想喝点水,看了一遍,神台上有三杯供奉的酒。

    归无邪端起就是一饮而尽,舒服的喟叹一声,答道:“嗯哼,到他了。正要讲。

    原来呢,屠狼将军一家是村里最有钱的一家,他们富得流油的时候,其他村民还在地里靠那几个谷子谋生。

    但有一次,屠狼将军的爷爷富金山出去走茶叶的时候,经人引线,染上了大麻。

    他自己吸上了,就又不想花费去买,于是自己到处找大麻的种子。

    不惜花费万贯家财,请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寻大麻的种子。

    可奇怪的是,寻了好多年,派了好多人,都寻不到大麻的种子。

    一边买大麻花的钱越来越多,富金山又戒不掉;一边雇人的钱又大把大把的流出。

    他们家很快就穷了。

    富银山读书聪明,本来都在宫里殿试了,能中状元的。

    结果,放榜当天,传来母亲被父亲拿去抵债卖去山窑子里,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状元郎只得回家奔丧。

    卖了房子,葬了母亲又还了欠债。

    实在是卖不起大麻,家里能偷的都被偷拿去换钱了。

    于是,没法,富银山只得打断了自己父亲的双腿,富金山去不了了,也换不来大麻。于是,慢慢的,竟戒掉了让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大麻。

    只是,身子彻底坏了,腿也断得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天天得用药吊着一条命。

    富银山又要照顾老子又要照顾老婆跑了留下的稚子,只得放弃科举,在乡里谋了个教书的生路。

    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学生,有几个不仅一天天的不完成功课,甚至是上讲也天天呵欠连连。

    他对这种乏力泛困的行为,简直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深恶痛绝。

    他当天下堂后,去了这些学生的家找他们的爹娘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每家每户院子里不种菜不养鸡,净种上了半人高开花种果的大麻!”

    归无邪说到这里,仿佛自己也看到了那一副令人震撼的一幕,打了个哆嗦。

    “呵,是那些派出去寻大麻种子的人其实找到了,只是不告诉富金山,对么?”

    空若也素手执酒,喝了一杯供奉的酒道。

    “对,就是这样。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藏着掩着不肯拿到明面上的事情,既然捅破了,众人也就不瞒了。

    于是,整座村除了屠狼将军一家,都把本来种庄稼的田地种满了大麻。

    绿油油的大麻跟脓毒一样在整个村子里蔓延开来,甚至涉及到了附近地带。

    过河哪有不湿脚,村里的青壮年都上了瘾,甚至上到老人,下到孩子都成了瘾君子。

    他们一边和一边吸一边倒卖,越来越富,而屠狼将军一家始终对这东西恨之入骨。

    有几次,富银山带着儿子销毁了整整半座山头的大麻,被村里人发现,乱棍轰出了村子。

    他们带着卧床不起的富金山去了一处山洞生活。

    不久后,因为环境恶劣、药石无医,富金山去了。

    去之前,留下了他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碰了大麻这害人的黑疙瘩。

    除了时不时有几个半大孩子扔石头干糞进洞里,双方倒是相安无事。

    可是等屠狼将军长到十七岁的时候,附近的幽冥森林突然有妖飞升,但劫雷带来的天火烧毁了整片森林。

    那里生活着一群狼。

    没了家园也没了食物,狼群们的生命受到危胁。”

    两人都看向了神台之上的雕塑,那只紫眼狼。

    “紫眼狼王就带着狼群经过跨河的独木桥,河的对岸没有天火只有万家灯火。

    狼群进攻了富家村。

    但富家村哪里还有能够赶狼的人,只剩下了一群天天软着骨头打呵欠的瘾君子。

    眼看着狼群咬死了几个人,众人皆是又惊又怕。

    突然,站在狼群最后面,统筹全局的紫眼狼王嗷呜叫了一声,众狼回头。

    竟是一个穿着破旧黑衣的富无穷跳到了狼王身上。

    一人一狼打斗起来……”

    知道最后肯定是狼退了,空若几不可闻的呼了口气道:“狼王死了。”

    归无邪却是既点头又摇头,道:“屠狼将军也死了。

    一人一狼是同归于尽的。屠狼将军拿刀砍狼王咽喉的时候,狼王也抓破了屠狼将军的喉咙……

    狼王死后,众人也纷纷赶起了狼,竟让失了领袖的狼群赶走了。

    后来整个村子,渐渐地也不吸大麻也不种大麻了。”

    归无邪口又干了,喝了最后一杯酒。

    “有一任新帝登基,重拳打击大麻之类的瘾物。

    巡游此处看见一人一狼雕塑,拍手称赞道人族勇士、狼族英雄。

    并亲自提笔写下,屠狼殿,民间在朝廷的禁毒宣传下大修殿庙。

    竟生生把死人死狼烧飞升了。”

    屠狼少年是村民的勇士,而紫眼狼王是狼群的猛将。

    归无邪讲完了故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见空若肃然起敬地作揖拜了三拜雕塑,有些好笑道:“你还真虔诚。”

    空若挑眉不语,拂袖而立。

    突然,不远处传来女子尖叫呼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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