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找人
“这位老人呢，姓张。”李哥开始说着。
“张老人今年是七十八岁的年纪了，他家里子女都是做点小生意的，生活条件不错，而且子女算不上大孝，但至少都尽到了自己的本分。家里生活都不用老人花钱，物质上是没有压力的。”
“只是老人在五十来岁的时候因为高血压进过一次医院，身体变差了。到了六十几岁，因为脑梗进了医院。那以后老人的身体明显不如从前了，这主要体现在脑子，体格倒是不错。据他儿子所说，老人七十几了，在家里的菜地干活比他儿子还有劲儿。”
“就是这个脑子不行了，老人这两年出现了不止一次的出门结果找不到家的意外。子女们涨了记性，就给老人钱包里放了个定位器。这样过了一年，老人走丢几次，都很顺利地找回来了。”
“但是今天早上，不对了。老人家住城南，早晨五点出门，他跟小儿子一起住，小儿子家开早餐店的，中午不营业，这不回家吃饭了吗？结果老人找不到了，小儿子以为还是老样子，走丢了，就出去找了。”
“结果定位器显示的位置，是在城北的一个公园附近，小儿子心里也纳闷儿，但还是去找了。结果倒好，定位点在公园附近，江滩边。小儿子找过去什么都没找到，这就慌了，开着车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路上也没看到老人的影子。”
“小儿子知道这事儿大了，连忙报警。报了警，咱剡县好心人也多，很多人闲着也跟着一起找，救援队也出动了，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灵人也出动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咱都是一级的灵人，就是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点，哪里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能力？”
“这会儿都快天黑了，老人还是不知道在哪儿。另外的灵人就是分散开，在剡县郊区找了起来。灵人分成了好几支，夜里我们把民众劝回去了，剩下的就得我们来了。”李哥说着。
“按理来说，老人应该就在定位点附近吧？”方子虚好奇道。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李哥摇了摇头，“我们去了定位点，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什么？”方子虚问道。
“那里本来是一个市民种花的地方，结果定位点在那儿，老人的小儿子第一时间就去了那里，那市民听了也很好说话，直接把铁丝网做的围墙剪开了，让小儿子过去。小儿子跑到围墙外，定位点就在江滩上了。而江滩上，是宽广的一片泥泞，和一条两米高的输气管道。小儿子因此才慌，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谁也没说。”李哥道。
“咱得去找条船吧。”方子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走吧。”李哥道。
张叶军还在开着车，车子路过了城区，开过了大桥，快到了公园附近了。方子虚看着窗外，看见了那条输气管道。输气管道两米高，所有人都不觉得老人会在管道另一头。一个年轻人都不容易上去，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呢？
其实大家心里想的是，老人跌落江边，已经失事了，只是身上的定位器被冲到了那附近。而还有一些人，找人的意图已经有些变了。
输气管道是一个很重要的设施，在城区都是埋在水泥里头的，到了市区外才会暴露在外面。方子虚看着快出市区了，堤坝尽头的管道，没想太多。
“这几年不安分啊，你说这剡县才多少人？结果今年才四月份，就有好几个老人走丢了，找是找回来了，就是可惜，脑子都不大好使了。”开着车的张叶军也是感慨了一下。没有贬低的意思，每个老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脑部的问题。
“张哥，你说这会不会？”方子虚不是本土人，本来就对灵人这种方面特别敏感，很多在张叶军等人看来洗漱平常的事在方子虚看来也是极为新鲜。
张叶军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方子虚。
王姐是坐副驾驶的，后座李哥和方子虚说信息。而方子虚这样一提，三人都感觉没来由地一紧张。
老人脑子不好使走丢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最近，也太频繁了。
谁也没多说话，方子虚转头看向了窗外。输气管道上，有几个调皮的孩子跑了上去，然后被暴怒的家长赶来抓住，当场就教育了起来。
孩子在输气管道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挺轻松。
“张哥！去老人定位点！”方子虚猛然惊醒！对啊，谁说老人一定要翻过输气管道？不是说了吗？老人现在的体格依旧健壮。
张叶军有些不解，但是李哥看到了方子虚看的画面，一瞬间也是惊醒。
都是大意了，老人本来就是脑梗，思路跟普通人压根不一样。谁知道在老人眼里，那管道就不是条宽敞的路呢？
张叶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连忙开车朝着定位点去了。
定位点那边是个小花园，主人已经离开了，小花园门大开，后面的铁丝网被剪开了，铁丝网上还挂着一块牌子：“找到老人，报个平安。”
天公有些不作美，在傍晚时分下起了细雨。不大，但是有些冷。江滩边的泥泞处还有了积水，很难走。张叶军给方子虚递了双胶鞋，方子虚就给穿上了。说实话，不是自己的亲戚，外人来帮忙找人就很不错了，很难让他们太过心急。
穿上胶鞋，几人打了个手电筒往前走。走了几步，就看到江滩上还有人。
是老人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是老人的孙子，上大学，信息专业。这个时候孙子还在和小儿子说着：“爸，机器只会损坏出现故障，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定位在这儿，就一定在这儿，就是……”孙子说话有些哽咽，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小儿子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给孙子也递了一根。
父子俩就这么站在这儿，点着烟，愁烟聚在头顶散不去。
“哎张先生！”李哥倒是上前一步，喊了小儿子一句。
“哎李卫长。”李哥这些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小儿子转过头看到几人，也是连忙打招呼。几人靠近，小儿子身上摸了一下，烟盒里只剩下了两根烟。看着面前三个男人，小儿子脸上有些尴尬。
孙子手里攒着一包烟，碰了碰小儿子的手臂。小儿子接过烟，拆了起来。
“来抽我的吧。”方子虚看着，叹了口气，先拿出了自己的，递给身边几人。小儿子眼里都是血丝，可是一家之主又得注意自己的体面。
小儿子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烟。信息里，老人有二子二女，大儿子大女儿都在外面一下子没回来，小儿子在找人，小女儿家里人也在帮忙一起找。
“定位点就在这儿了是吧，李哥给我个手电筒。”方子虚说道。
李哥给方子虚递了手电。方子虚看着自己的能量。早上七点到现在夜里七点，十二个小时了，一百能量还是有的。当即点化了这个手电筒。
“相当节能的强光手电筒。”
松了口气，点化关键时候没拉胯。
方子虚跑了上前，轻松爬到了输气管道上：“来个人，我往上游找，一个往下游找。”说着，打开了手电。
一道几乎照亮半个江面的白光出现了。张家父子俩愣了一下，张叶军笑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灵物，他是个灵物师，等级倒是不高，但是很好用。”
“张老人今年是七十八岁的年纪了，他家里子女都是做点小生意的，生活条件不错，而且子女算不上大孝，但至少都尽到了自己的本分。家里生活都不用老人花钱，物质上是没有压力的。”
“只是老人在五十来岁的时候因为高血压进过一次医院，身体变差了。到了六十几岁，因为脑梗进了医院。那以后老人的身体明显不如从前了，这主要体现在脑子，体格倒是不错。据他儿子所说，老人七十几了，在家里的菜地干活比他儿子还有劲儿。”
“就是这个脑子不行了，老人这两年出现了不止一次的出门结果找不到家的意外。子女们涨了记性，就给老人钱包里放了个定位器。这样过了一年，老人走丢几次，都很顺利地找回来了。”
“但是今天早上，不对了。老人家住城南，早晨五点出门，他跟小儿子一起住，小儿子家开早餐店的，中午不营业，这不回家吃饭了吗？结果老人找不到了，小儿子以为还是老样子，走丢了，就出去找了。”
“结果定位器显示的位置，是在城北的一个公园附近，小儿子心里也纳闷儿，但还是去找了。结果倒好，定位点在公园附近，江滩边。小儿子找过去什么都没找到，这就慌了，开着车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路上也没看到老人的影子。”
“小儿子知道这事儿大了，连忙报警。报了警，咱剡县好心人也多，很多人闲着也跟着一起找，救援队也出动了，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灵人也出动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咱都是一级的灵人，就是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点，哪里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能力？”
“这会儿都快天黑了，老人还是不知道在哪儿。另外的灵人就是分散开，在剡县郊区找了起来。灵人分成了好几支，夜里我们把民众劝回去了，剩下的就得我们来了。”李哥说着。
“按理来说，老人应该就在定位点附近吧？”方子虚好奇道。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李哥摇了摇头，“我们去了定位点，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什么？”方子虚问道。
“那里本来是一个市民种花的地方，结果定位点在那儿，老人的小儿子第一时间就去了那里，那市民听了也很好说话，直接把铁丝网做的围墙剪开了，让小儿子过去。小儿子跑到围墙外，定位点就在江滩上了。而江滩上，是宽广的一片泥泞，和一条两米高的输气管道。小儿子因此才慌，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谁也没说。”李哥道。
“咱得去找条船吧。”方子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走吧。”李哥道。
张叶军还在开着车，车子路过了城区，开过了大桥，快到了公园附近了。方子虚看着窗外，看见了那条输气管道。输气管道两米高，所有人都不觉得老人会在管道另一头。一个年轻人都不容易上去，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呢？
其实大家心里想的是，老人跌落江边，已经失事了，只是身上的定位器被冲到了那附近。而还有一些人，找人的意图已经有些变了。
输气管道是一个很重要的设施，在城区都是埋在水泥里头的，到了市区外才会暴露在外面。方子虚看着快出市区了，堤坝尽头的管道，没想太多。
“这几年不安分啊，你说这剡县才多少人？结果今年才四月份，就有好几个老人走丢了，找是找回来了，就是可惜，脑子都不大好使了。”开着车的张叶军也是感慨了一下。没有贬低的意思，每个老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脑部的问题。
“张哥，你说这会不会？”方子虚不是本土人，本来就对灵人这种方面特别敏感，很多在张叶军等人看来洗漱平常的事在方子虚看来也是极为新鲜。
张叶军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方子虚。
王姐是坐副驾驶的，后座李哥和方子虚说信息。而方子虚这样一提，三人都感觉没来由地一紧张。
老人脑子不好使走丢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最近，也太频繁了。
谁也没多说话，方子虚转头看向了窗外。输气管道上，有几个调皮的孩子跑了上去，然后被暴怒的家长赶来抓住，当场就教育了起来。
孩子在输气管道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挺轻松。
“张哥！去老人定位点！”方子虚猛然惊醒！对啊，谁说老人一定要翻过输气管道？不是说了吗？老人现在的体格依旧健壮。
张叶军有些不解，但是李哥看到了方子虚看的画面，一瞬间也是惊醒。
都是大意了，老人本来就是脑梗，思路跟普通人压根不一样。谁知道在老人眼里，那管道就不是条宽敞的路呢？
张叶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连忙开车朝着定位点去了。
定位点那边是个小花园，主人已经离开了，小花园门大开，后面的铁丝网被剪开了，铁丝网上还挂着一块牌子：“找到老人，报个平安。”
天公有些不作美，在傍晚时分下起了细雨。不大，但是有些冷。江滩边的泥泞处还有了积水，很难走。张叶军给方子虚递了双胶鞋，方子虚就给穿上了。说实话，不是自己的亲戚，外人来帮忙找人就很不错了，很难让他们太过心急。
穿上胶鞋，几人打了个手电筒往前走。走了几步，就看到江滩上还有人。
是老人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是老人的孙子，上大学，信息专业。这个时候孙子还在和小儿子说着：“爸，机器只会损坏出现故障，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定位在这儿，就一定在这儿，就是……”孙子说话有些哽咽，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小儿子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给孙子也递了一根。
父子俩就这么站在这儿，点着烟，愁烟聚在头顶散不去。
“哎张先生！”李哥倒是上前一步，喊了小儿子一句。
“哎李卫长。”李哥这些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小儿子转过头看到几人，也是连忙打招呼。几人靠近，小儿子身上摸了一下，烟盒里只剩下了两根烟。看着面前三个男人，小儿子脸上有些尴尬。
孙子手里攒着一包烟，碰了碰小儿子的手臂。小儿子接过烟，拆了起来。
“来抽我的吧。”方子虚看着，叹了口气，先拿出了自己的，递给身边几人。小儿子眼里都是血丝，可是一家之主又得注意自己的体面。
小儿子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烟。信息里，老人有二子二女，大儿子大女儿都在外面一下子没回来，小儿子在找人，小女儿家里人也在帮忙一起找。
“定位点就在这儿了是吧，李哥给我个手电筒。”方子虚说道。
李哥给方子虚递了手电。方子虚看着自己的能量。早上七点到现在夜里七点，十二个小时了，一百能量还是有的。当即点化了这个手电筒。
“相当节能的强光手电筒。”
松了口气，点化关键时候没拉胯。
方子虚跑了上前，轻松爬到了输气管道上：“来个人，我往上游找，一个往下游找。”说着，打开了手电。
一道几乎照亮半个江面的白光出现了。张家父子俩愣了一下，张叶军笑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灵物，他是个灵物师，等级倒是不高，但是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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