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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兆麟怒斥陈笑儿,王隐深夜欲探心上人。

    陈笑儿自幼受父亲疼爱,从不曾见父亲如此发火,自己因这事心中已是难过不已,又看见父亲冷冰冰的样子,不觉更是难过,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赶忙转过身去轻拭。陈兆麟见陈笑儿转身拭泪,便知这事已是如铁事实,更加生气。

    “你这不肖,我平日最是疼你,你却让我受辱。小小年纪,败坏门风,你这让我如何向你婆家交代。”

    陈笑儿只委屈哭泣,轻声回道:“我怎么就败坏门风了?我又没做些什么。”

    “你还敢嘴硬,你不在这好生读书写字,却每日招惹府上客人作甚。女孩家家,却顾得廉耻么,你自小的圣贤书都读到哪了?”

    “我招惹谁了,我也在此从不爱出得院门。你只无辜就进来骂得一顿。”

    “你还非要我明说么?我无辜会骂得你么?”

    陈笑儿其实倒知道父亲说的是王隐之事,只是自己与王隐并无什么出格之事,突然受父亲这顿骂,自然是并不服气。

    “那王公子是你招来的贵客,如今又责怪到我的头上。我们又没曾有过什么出格之事,您这不顾原由就是一通责骂,有什么道理。”

    “没有出格?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家,整日与府上男宾厮混成何体统!再说,我早已与你许配了人家,传讲出去,你让我怎么交代。”陈兆麟依旧怒气不消责骂道。

    “许配人家也是爹爹自己的主意,又没问过我,交代什么?又要与谁交代。”陈笑儿如今心中生了情愫,自然对父亲给自己定下的这桩婚事心生不满。

    陈兆麟突然听到陈笑儿这不肖悖论,更是大怒,不曾想这陈笑儿自幼乖巧,却如此大胆说出这等话来。“满嘴胡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之理。我看你如今大些,竟说出这等妄言。你是想气死我么。”

    陈笑儿依旧抽泣道:“这是谁家的古理,我自己的婚事也让古人操心么?”

    陈兆麟此时已是被笑儿气的气血攻心,又听笑儿还是不满之情。想要上去给她一个巴掌,心中又是万分不舍,只把面前茶座掀翻在地,这一下也把陈笑儿吓得再不敢言语。

    陈兆麟不想与她再说半句,便出得门去,回头又大吼道,“你这不肖之女,自今日起,你给我好好待在院里,若敢出得门半步,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便吩咐派遣家丁,即日起守住院门,凡这院中的一众人等,都不可出门。

    陈笑儿被留在房中,只呆呆看着眼前一切,平日最疼爱自己的爹爹如今却突然性情大变,一时自己悲伤不已,又听父亲不允自己出这院子,更是难过,只呆呆看着一地的狼藉,潸然落泪。

    陈兆麟自陈笑儿院中出来,思考一刻,又决定去王隐处做些打算,于是调整情绪,奔王隐院中而来。

    此时王隐正于房中痴傻的想陈笑儿,突然听说陈兆麟前来探望,便赶紧出门迎接。

    陈兆麟与王隐一番客套,只说自己公务繁忙,也无暇多来探望,王隐也是毕恭毕敬只感激陈府上下都照顾的妥当。

    陈兆麟言道:“我看世侄脸色倒是比刚来时好多了。”

    王隐便道,“得亏陈城主把心法相借,也得了我姨娘每日辛苦,才觉得这伤势日渐好转。”

    陈兆麟于是说道:“还是世侄本命不该绝,也是得了咱们爷俩的缘分。才会有这好果。”转而又说道,“我平日城中事务也是繁重,吃了官家的饭,自然也是要尽心尽力,所以平日也少来,不过世侄也只安心就是,这府你只当是自己家,如今伤势好些,你无事可以随便转转,自不必客气。只不过我这府院有些地方也是慌乱,怕扰了世侄的心境,但可以吩咐我这府中下人带你便可。”

    王隐听出陈兆麟这话中明显是告诫自己,便知陈兆麟定是听说自己常跑去陈笑儿院中,又不好明说而已。王隐只微笑不知如何接话。陈兆麟便起身与王隐辞别,王隐也赶紧起身送陈兆麟出门。

    陈兆麟走后,王隐回到房中,依旧是对陈笑儿之事念念不忘。心中也是万分失落。又不好再去打扰,便来到毕小小房中,将此事说与了毕小小。

    毕小小听完,便说道:“这男欢女爱之事我向来也最觉不可理喻,不过如你所说这般情况,你确实不该再去招惹那姑娘了。”

    王隐难过道:“姨娘,孩儿第一次有这等感觉,却不想便遇到这等事。实在心中难以接受。不知该如何,过去只听戏文里唱的有情人难成眷属,不想如今确实遇到。”

    毕小小言道,“佛家所说人皆缘分二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也就是兴许说的就是缘分未到罢了。”

    王隐接道:“姨娘所说我岂能不知,我也只是纳闷,你说佛只说缘分未到,却有没有给世人说,这缘分未到之人为何又要安排相见呢?”

    毕小小便说道,“兴许这也是缘分,我只知一切皆是缘起,既然相遇,此必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王隐听得此话,突然心中明朗:“姨娘这话说的在理,我今日自听得陈笑儿已有许配之事只顾伤心,却不曾想过这话。我既与她相遇,又生出这样的情来,定然也是缘分,虽说现在此事甚为为难,但兴许就如姨娘所说,这便是前世修来的,那我还伤心什么。便不管它是何处境,便顺应天意好了。”

    毕小小笑道:“你这孩子确实有些慧根,不如跟着姨娘出了家算了。”

    王隐突然觉得豁朗,也笑道:“姨娘莫要笑我,我这还没伤心完呢。”

    这晚,王隐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入睡,便坐起身来,拿出信笺便匆忙与笑儿写起话来。只写到“笑儿我妹,今日拜会不曾得见,虽不知完全原由,但也知一二,只思来想去不能入睡,自与你相见之日,我便对你日思夜想,总找机缘相会,我知你心中为难,但心中之话不吐不快。望妹能再与相见,只盼得把心中之话告诉与你,便不枉活这一世。”

    写完以后便叫来禾黍,让禾黍趁夜偷偷与陈笑儿送去。禾黍只说这夜已深了,恐怕人家早已睡下。王隐哪管这些,只说不打紧,赶紧去便是。

    禾黍没法,只好前往,不一会便又回来,王隐只问信送到没有。禾黍却说陈笑儿院中安排了家丁看守,不能得见。

    王隐便知定是陈兆麟安排,又想到陈笑儿定也受了父亲的责备,此时全因自己而起,更是不能入眠。心中已顾不得那么多,更想尽快见到陈笑儿,便想趁夜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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