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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失踪

    刘府,后花园中。

    若按照以往,刘老员外此时正应该躺在自己的藤木摇椅上,晒着午间和煦的阳光,手中盘着那盘了几十年,油亮明润的檀木小串,腰间盖着毛毯,一边撸着怀里打盹的黑猫,一边打着瞌睡呢。

    毕竟他只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今年也有七十三岁,古来惜的年纪,早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可现在他却焦急地在院子里不断地踱着步子,苍老的脸上满满的焦虑之色。

    也由不得他不焦虑。

    自从大上个月开始,这城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一直死人,最开始还只是一些外出办事的老奴,慢慢便发展成每隔几日,就有几个正值壮年的家丁与族人们死于非命,吓得府里上下一到了夜里,便闭门不出,可没想到,这样千防万防,自己也没防住。

    其实,城里的人死不死,活不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府里只要不死人便好,就算是死几个家丁,那也是几两银子的事儿,便能打发了,可现在....

    “爹,宗门里的驻扎修士来了。”一个三十来岁,身着锦缎天青圆袍,腰系着金包玉腰带,满脸憔悴之色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终于来了,庆儿,走,跟我去接一下仙师们。”刘员外那浑浊的双眼一亮,大儿子刘庆马上便搀着刘员外,向着花园的月亮门走去。

    “怎么说?今天还是没消息吗?”

    刘员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望着身边正低头搀扶着自己的大儿子刘庆,只见大儿子只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后脑上便已多出了丝丝白发,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家丁们又在小志儿出事的地方寻了好几圈,还是啥都没找到。”

    听到父亲的问话,刘庆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

    “别怕...”刘员外一改往日的那副威严模样,脸上带着一丝专属于父亲的慈爱之色,破天荒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我孙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刘员外的心情也已跌破到了谷底,就在几日前,自己的孙子刘柱儿出了府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神秘的失踪了,府里已经派人找了整整三天,竟连孩子的一根毛也没能找出来,这让他怎么能不难受?

    气得他把那几个本该好好保护少爷的家丁狠狠地抽打一翻,打得头破血流,可也刹不住他心里的气。

    他这小孙子,可是刘家这十几年来,唯一可能有灵根天赋的孩儿,等十岁以后测了灵根,说不定还能进入青剑宗当内门子弟,光宗耀祖呢,可现在,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要不然,他怎么又会冒着坏了规矩的风险,直接把刚来城里不到半个时辰的仙师接过来?不就是为了能让这些仙师帮自己好好找找乖孙儿吗?

    经过月亮门时,刘员外的双眼冷冷地扫过芭蕉树旁的一个竹编小笼子里,眼神凌厉的几乎要把里面的孩子生吞活剥。

    小笼里,是一个浑身伤痕,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用小手扒拉着竹笼的空隙,眼睛无神地望向笼外的世界,看到刘员外瞪过来,孩子不禁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问你!你那天跟庆儿出去玩,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啊?”刘员外一看到这孩子就来火,抄起手中的藤木拐杖,向着笼子里的小孩便狠狠戳去。

    孩子被戳得不断地向后退缩,眼中泪光不断闪动,惊恐地摇着头,似乎是已经被打怕了。“呜呜,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眼前一黑,回来我就,我就在家里了...”

    “畜生东西!”刘员外心中火气越来越盛,拐杖戳得也越来越用力,仗尾在孩子的身上戳下一个个红印。

    “怎么不把你这个小杂种抓了!偏偏是我家柱儿!”刘员外气得白胡子直抖,一旁搀扶着父亲的刘庆也同样用带着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竹笼子,猛然一脚便踹在了竹笼子上。

    “小畜生!再给你一晚上时间,你给老子好好想!再想不出来!老子今晚非杀了你不可!”

    “罢了罢了,还是先走吧,去把仙师迎过来再说,宴席设好了吧?”刘员外长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制止了火气上头的儿子。

    “但愿这次来的仙师有点东西。”刘庆点了点头,一老一少便踏过月亮门,向着花厅走去。

    不远处的屋堂里,同样身着锦缎袍子,一脸忧郁的男人看着月亮门前的一幕,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一对细长的眼睛也不由得变得通红。

    妇人尖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叹气有什么用!你叹一千声,叹一万声就能把儿子从笼子里弄出来?!”

    床上,一脸憔悴的妇人眼中滚着热泪,正趴在床上,一双手正死死地捏着床上雕画着鸳鸯的棉被,滚落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棉被上正游水的绿头鸳鸯上。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同样都是孙子,他刘庆家的找不到了,就派人去找,我儿子就得让人编排在竹笼子里,让人打,让人骂!我过不下去!”

    听着妇人歇斯底里的声音,男人喉头一阵苦涩,转过身走到床前,轻轻拍着妇女正颤抖着的肩膀。

    “跟了我,苦了你了....”抚摸着妇人瘦削的肩膀,男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我没后悔!”妇女哇一声扑在男人怀里,不断地呜咽。“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谁家的孩子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谁让爹从小就看不惯我这个老二呢。”男人的声音苦涩,静静拍着女人的脊背。

    “千错万错,也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说了没怪你!”妇女从男人的怀里爬起来,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热泪,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把盘子里留下的菜和馒头收拾了起来。

    “当家的,我先给孩子送点饭去了。”

    “唉,还是我去吧。”男人从妇女手里接过盘子。“老爹看到还说不出什么,要是你去,让发现了说不定又得打板子...”

    “喂喂喂喂喂!”

    随着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一个灰袍子的家丁倚靠在门框上,冷着脸望着屋里的一对痴男怨女。

    “老爷不是说了,三天不能给喂饭?”家丁似乎不耐烦极了,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在指间上把耳屎一吹。

    “仙师都到了,老爷让你俩去席上伺候仙师,赶快去吧!别让老爷等不耐烦咯!”

    说罢,家丁便如完成任务般,也不管两个人回复与否,自顾自地便出了门去,和长廊里的几个家丁勾肩搭背,打屁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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