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儿戏人命
旭日初升，瑰丽的朝霞在天边显现，村子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当第一缕晨光穿过薄雾后，乡间小道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砰——砰——”
杀猪刀与猪排骨相撞的声音混迹在嘈杂的人流声中，那屠夫吆喝道：“卖肉嘞！早上刚杀的猪新鲜的很！”
“哟，陆屠夫，刚杀的啊？”那人对着猪肉左瞧右瞧的，还用手摸了两下。
陆屠夫将两柄杀猪刀往案板旁一放，“怎么，你还不信我？”
“信！信！信！你陆屠夫在咱杏花村卖猪肉三年多了，你说新鲜的那肯定是新鲜的！”那人指了指一旁的排骨，笑着说：“给我来半斤排骨！”
“好嘞！五十文。”
“诶，再便宜点儿呗？”
“那行，今儿你第一个买的，算你四十文！”
“哈哈，爽快，下次还来你这儿买！”
操起屠刀，陆屠夫几下便将一大块排骨剁了下来，称了称，收了钱后递给买家。
“慢走哈！”挥挥手送走顾客。
这时村头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儿嘴里念叨着走了过来，“逢三遇五，六畜繁息，屠刀不兴，不然必有……”
“……血光之灾！”特地在陆屠夫摊前顿了顿，老头回头望了他一眼，喋喋不休。“说多少次都不听……”
砰——！
身子跟着案板一块儿抖上一抖，老头儿不敢多留，拄着拐杖就往前走，嘴里依旧不忘念叨着什么“不可教也”之类的话。一大早的好兴致眨眼间烟消云散。
“呸！老不死的……”
。。。
“噗嗤！二哥二哥，那个老头儿好有意思啊！”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少女捂着嘴强忍着笑意。“那屠夫一生气立马就怕了，真是好怂啊……”
虽说很无聊，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身旁的少女给感染了的缘故，墨染竹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了多少次了，咱要有素质对于老弱要敬以尊称，哪怕他确实是个皓首匹夫，苍鬓老贼……”
走在前头的老者闻言那叫一个气！捂着胸口死死地瞪了他半天，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颤抖，半天下来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哟，老丈，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吃药啊，病可是大事儿不能拖的啊！有病那就得治！这要是因为得病死了，您这么多年可不就枉活了？”
“要我扶您回去顺便帮您找个大夫吗？”
“不……不用！”老头最终还是顽强的挺了过来，迈着有些错乱的步伐一拐一拐的消失在人流中。
“不好了出事儿了！河边死人了！”
村口一村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眉间那惊惶的神色看上去不像是骗人的。
“不好了，出事儿了！河边死人了！不好……”
小道上村民们纷纷左呼右唤，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村口涌去：
“走走走，看看去。”
“死人了？怎么回事儿啊？”
“一起去瞧瞧？”
“……”
一众人在后面来到河边，仔细一瞧，哟！果然有个无头尸体躺在水里呢！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泡在水里的无头尸体已经开始发胀，胸口处一片血肉模糊，就连衣服都分不清颜色了。
四肢歪歪扭扭的想来是折断了，看来李七在被杀害时受了不轻的折磨！
墨染桐黛眉微皱，肚里一阵翻涌，恨不得把早上吃的全都吐出来。“二哥……”
“别看了，你还小看这些难免有些不适应。”捂着她的眼睛，墨染竹看着水中的尸首心头警钟骤的敲响。
众人合力将那尸体从水里拖了上来，进过几番辨认后才断定了此人的身份：李七！
可李七又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明明昨晚还……
汉子们心事重重的给这具无头尸体盖上用竹条编的凉席，李七的妻子跪倒在地整个人趴在凉席上哭泣着。
“老七……你死的好惨啊！”“老七啊，你死了我会孩子还怎么过啊……”
“报官报官吧？”
“是啊，报官吧……”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这是刚刚被墨染竹气个半死的老头拄着拐杖钻了进来。
别说，这老头在杏花村里头辈分还蛮高！在一声声“二叔公”的尊称下微微颤颤的掀开凉席看了眼。
“这死的也太惨了吧。”
“查出来是谁干的……”
二叔公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神情彷徨的说道：“报官是没用的，是她……她苏醒了！”
“谁啊三叔公？”同样拄着拐杖的村长好奇的问道。一旁众人也是纷纷看向二叔公，想要知道那个“她”究竟是谁，居然一苏醒就杀了个人。
“五年前的事，你们都忘了吗？”二叔公呵斥道。
五年前的事儿？墨染竹一挑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五年，五年前？”其中微胖的六叔公眼睛转了转，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莫非是她！？”
“没错，就是她！”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二叔公掀开凉席用拐杖指了指李七手里抓着的一个珠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她当时出嫁时戴的耳环？耳环上就是镶的这个珠子啊！”
“嘶……”
“不会吧！这……这都这么久了……”
“她也太小心眼了吧……”
“放肆！”二叔公一敲拐杖，斥责道：“竟敢污蔑河神娘娘，你不想活了！？”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道：“那二叔公，以您之见，该怎么办？”
“是啊，二叔公，该怎么办呢？”
“对啊，这怎么办？”
“……”
四下村民们纷纷议论，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散在人群中，不安如同雾霾般迅速封锁了所有人的晴天。谁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事儿他们都不熟悉，眼下也只有依靠长辈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二叔公焦头烂额的想着办法，忽然间他想到了个保险而又不失威信的方法：献祭！
“村长大人，五年前咱们村是送上了一位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黄花姑娘才让河神大人天降甘霖，救了咱们一命。”二叔公看着阴晴不定的村长，不禁加强了语气道：“眼下，得再做一次献祭！让河神大人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管管河神娘娘，让她放我们一条生路！”
“又献祭？”六叔公脸色微微一愣，随后不禁抱住双拳有些焦躁地说，“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是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可这没用啊……”
“谁说没用的？可是救了咱们一命呐！我看还得祭！”
“……”
众说纷纷，但很快势头便一边倒向献祭，就连那些一开始反对的这会儿也有些迟疑。
“祭个屁！”这时，身材魁梧的陆屠夫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为了防止有人偷猪肉所以他收拾好摊子后才来的。可这刚来就听见有人说要献祭，本来就反对献祭人命的陆屠夫这会儿就像被点燃的火药库一样，顿时炸了！
“你，你什么意思！”
“上次就是你这个老东西说要搞献祭，可然后呢？白白浪费了一条人命！”陆屠夫指着他，一双虎目瞪的滚圆，煞气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你现在又搞这出？你把人命当儿戏吗？”
“我告诉你们，谁要再搞献祭当心老子对他不客气！”撂下这句话，陆屠夫便气愤愤的走了，留下一众人眼巴巴的干瞪着眼。
“砰——砰——”
杀猪刀与猪排骨相撞的声音混迹在嘈杂的人流声中，那屠夫吆喝道：“卖肉嘞！早上刚杀的猪新鲜的很！”
“哟，陆屠夫，刚杀的啊？”那人对着猪肉左瞧右瞧的，还用手摸了两下。
陆屠夫将两柄杀猪刀往案板旁一放，“怎么，你还不信我？”
“信！信！信！你陆屠夫在咱杏花村卖猪肉三年多了，你说新鲜的那肯定是新鲜的！”那人指了指一旁的排骨，笑着说：“给我来半斤排骨！”
“好嘞！五十文。”
“诶，再便宜点儿呗？”
“那行，今儿你第一个买的，算你四十文！”
“哈哈，爽快，下次还来你这儿买！”
操起屠刀，陆屠夫几下便将一大块排骨剁了下来，称了称，收了钱后递给买家。
“慢走哈！”挥挥手送走顾客。
这时村头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儿嘴里念叨着走了过来，“逢三遇五，六畜繁息，屠刀不兴，不然必有……”
“……血光之灾！”特地在陆屠夫摊前顿了顿，老头回头望了他一眼，喋喋不休。“说多少次都不听……”
砰——！
身子跟着案板一块儿抖上一抖，老头儿不敢多留，拄着拐杖就往前走，嘴里依旧不忘念叨着什么“不可教也”之类的话。一大早的好兴致眨眼间烟消云散。
“呸！老不死的……”
。。。
“噗嗤！二哥二哥，那个老头儿好有意思啊！”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少女捂着嘴强忍着笑意。“那屠夫一生气立马就怕了，真是好怂啊……”
虽说很无聊，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身旁的少女给感染了的缘故，墨染竹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了多少次了，咱要有素质对于老弱要敬以尊称，哪怕他确实是个皓首匹夫，苍鬓老贼……”
走在前头的老者闻言那叫一个气！捂着胸口死死地瞪了他半天，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颤抖，半天下来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哟，老丈，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吃药啊，病可是大事儿不能拖的啊！有病那就得治！这要是因为得病死了，您这么多年可不就枉活了？”
“要我扶您回去顺便帮您找个大夫吗？”
“不……不用！”老头最终还是顽强的挺了过来，迈着有些错乱的步伐一拐一拐的消失在人流中。
“不好了出事儿了！河边死人了！”
村口一村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眉间那惊惶的神色看上去不像是骗人的。
“不好了，出事儿了！河边死人了！不好……”
小道上村民们纷纷左呼右唤，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村口涌去：
“走走走，看看去。”
“死人了？怎么回事儿啊？”
“一起去瞧瞧？”
“……”
一众人在后面来到河边，仔细一瞧，哟！果然有个无头尸体躺在水里呢！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泡在水里的无头尸体已经开始发胀，胸口处一片血肉模糊，就连衣服都分不清颜色了。
四肢歪歪扭扭的想来是折断了，看来李七在被杀害时受了不轻的折磨！
墨染桐黛眉微皱，肚里一阵翻涌，恨不得把早上吃的全都吐出来。“二哥……”
“别看了，你还小看这些难免有些不适应。”捂着她的眼睛，墨染竹看着水中的尸首心头警钟骤的敲响。
众人合力将那尸体从水里拖了上来，进过几番辨认后才断定了此人的身份：李七！
可李七又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明明昨晚还……
汉子们心事重重的给这具无头尸体盖上用竹条编的凉席，李七的妻子跪倒在地整个人趴在凉席上哭泣着。
“老七……你死的好惨啊！”“老七啊，你死了我会孩子还怎么过啊……”
“报官报官吧？”
“是啊，报官吧……”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这是刚刚被墨染竹气个半死的老头拄着拐杖钻了进来。
别说，这老头在杏花村里头辈分还蛮高！在一声声“二叔公”的尊称下微微颤颤的掀开凉席看了眼。
“这死的也太惨了吧。”
“查出来是谁干的……”
二叔公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神情彷徨的说道：“报官是没用的，是她……她苏醒了！”
“谁啊三叔公？”同样拄着拐杖的村长好奇的问道。一旁众人也是纷纷看向二叔公，想要知道那个“她”究竟是谁，居然一苏醒就杀了个人。
“五年前的事，你们都忘了吗？”二叔公呵斥道。
五年前的事儿？墨染竹一挑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五年，五年前？”其中微胖的六叔公眼睛转了转，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莫非是她！？”
“没错，就是她！”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二叔公掀开凉席用拐杖指了指李七手里抓着的一个珠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她当时出嫁时戴的耳环？耳环上就是镶的这个珠子啊！”
“嘶……”
“不会吧！这……这都这么久了……”
“她也太小心眼了吧……”
“放肆！”二叔公一敲拐杖，斥责道：“竟敢污蔑河神娘娘，你不想活了！？”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道：“那二叔公，以您之见，该怎么办？”
“是啊，二叔公，该怎么办呢？”
“对啊，这怎么办？”
“……”
四下村民们纷纷议论，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散在人群中，不安如同雾霾般迅速封锁了所有人的晴天。谁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事儿他们都不熟悉，眼下也只有依靠长辈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二叔公焦头烂额的想着办法，忽然间他想到了个保险而又不失威信的方法：献祭！
“村长大人，五年前咱们村是送上了一位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黄花姑娘才让河神大人天降甘霖，救了咱们一命。”二叔公看着阴晴不定的村长，不禁加强了语气道：“眼下，得再做一次献祭！让河神大人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管管河神娘娘，让她放我们一条生路！”
“又献祭？”六叔公脸色微微一愣，随后不禁抱住双拳有些焦躁地说，“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是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可这没用啊……”
“谁说没用的？可是救了咱们一命呐！我看还得祭！”
“……”
众说纷纷，但很快势头便一边倒向献祭，就连那些一开始反对的这会儿也有些迟疑。
“祭个屁！”这时，身材魁梧的陆屠夫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为了防止有人偷猪肉所以他收拾好摊子后才来的。可这刚来就听见有人说要献祭，本来就反对献祭人命的陆屠夫这会儿就像被点燃的火药库一样，顿时炸了！
“你，你什么意思！”
“上次就是你这个老东西说要搞献祭，可然后呢？白白浪费了一条人命！”陆屠夫指着他，一双虎目瞪的滚圆，煞气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你现在又搞这出？你把人命当儿戏吗？”
“我告诉你们，谁要再搞献祭当心老子对他不客气！”撂下这句话，陆屠夫便气愤愤的走了，留下一众人眼巴巴的干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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