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贤者之乡，周佛士
工厂正在装车，人们行云流水的将屠宰而得的肉类进行出货。
这座工厂极大，让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无数工人穿梭其中，忙忙碌碌，人来人往。
流水线上，活挂输送机帮将一头头生猪扔上沥血输送机，对麻电后的生猪进行刺杀放血，生血纷纷流入倒血槽中，而生猪胴体则进入洗烫池后开始脱毛，用锯半劈后运入冷库进行切割。
“这是旧城当中最大的屠宰工厂，采用的也是最好的设备，雇佣经验老道的工人，实际上旧城当中还有一部分中小型，甚至私人屠宰场，很多屠户用的都是原始的手工开胸取出内脏，有钱一些的会选购手动的劈半锯。”
“不过在这里，我们所有的宰杀工作都可以在轨道线上实现，最近正在考虑减少人工强度，做一些手推线来辅助人工操作和运送猪肉。”
一旁，贺乾正亲自带着秦澈参观，
身后除了机关大员们之外，飞隼结社的和灵能特别行动队的都在现场。
秦澈闻着周围的浓郁腥味，好奇问道：“设备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工厂，都是旧城的骄傲，大部分是贤者之乡的学士们帮忙复刻而出，它们都是旧城的宝藏。”
秦澈笑道：“除了工厂设备之外，你们也在这座废墟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贺乾讪讪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多少遗产，旧城成立时，这座废墟就已经破败，很多遗产都被贤者之乡的购走，或者直接以废品的形式出口到一号壁。”
“哦？”
身边的章飞隼说道：“灵璧市如今蓬勃发展的电器产业链，大部分资源都是从旧城所得，那个时期……旧城还没有发展这种产业的能力，实力也不够，毕竟都是刚来到这里的流民。”
“不过贤者之乡比我们更早抵达旧城，他们已经在此地持续研究了数十年。”
秦澈来旧城之后，至今还未去会见贤者之乡的学士，即便韩学士已经对旧城的研究机构打过了招呼。
看来……还是要跑一趟的。
秦澈对这些产业和工厂并不怎么感冒，他好奇的是旧世界的历史，以及贤者之乡在这里的研究成果。
今夕是何年，距离自己所在的21世纪，到底相差多远？
人类为何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这些疑问，秦澈迟早会去调查清楚。
贺乾不辞辛苦的又带着秦澈参观了牛羊和家禽的屠宰厂，包括那些养殖工厂，整齐的牢笼，并排放料，笔直的通道和方形的围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出栏的生猪装车后运进各类屠宰厂，一条龙宰成肉品出货。
产能的确很让人吃惊。
秦澈道：“今后从沙堡进口的合成淀粉，会由我们提前加工成饲料，贺相不必担心价格的问题，我可以担保比一号壁的加工饲料更便宜，今后如果合作顺利，甚至能给你们打折，但前提是，我需要得到旧城机关的支持，以及群众的忠诚。”
贺乾笑道：“这一点请大人放心，旧城群众肯定都会感激您的恩典。”
“军改也要尽快提上日程，过不了多久，会从沙堡先行运输一批枪械分发到自卫队手中，军事主管呢？”
随着秦澈的询问，人群中钻出一个小老头儿，左额上有块胎记，双目沉凝，微含煞气，人也很精干，只是身材矮小到刚刚触及秦澈的胸口，他弯腰朝着秦澈鞠躬：“我在，大人。”
“接下来特别行动队会协助你训练士兵，手上那批黑壁虎M系枪械就全部折价当废品卖了吧，今后，旧城士兵会用上沙鳄，以及沙堡最好的武器！”
“谢大人恩典！”
秦澈笑眯眯的望向贺乾：“接下来你要搞什么我不管，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协议。”
贺乾心头苦笑，秦澈的确拿出了诚意，旧城丝毫未损，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是大人，若限制肉粮出口，恐怕会有很多城市……揭竿而起啊。”
秦澈笑道：“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
是敌是友，秦澈自有分说。
愿意投靠绿联的，肯定从一开始就是绿联立场上的势力，而不愿意投靠的，他自然不会亏待。
现在限制出口是为了分清楚敌我势力，在立场上与他们分割划线，而在此之后，待沙堡加工饲料顺利出货，与旧城搭上了稳定的运输路线之后，会重新恢复原样，这一手整顿，会让沙漠上的势力立场变得逐渐清晰。
进入战争形式的对峙后，就不会发生不知道打哪儿的事态。
牌要理顺，才能打出去，否则将是一团乱麻。
且还有一点，握住旧城资源出口后，一直以来依赖旧城肉粮进口的一号壁，发现无法在卡住旧城脖子，也会被迫在一定程度上，停止内斗，一致对外。
秦澈之前，虽说入了长老席，成为了觉醒部顾问，又被傅党所支持，但那都是无根浮萍。
筹码还是实实在在的握在自己手里，别人才会看重你。
旧城资源一到手，秦澈便立刻从‘无关紧要的超凡’这种身份，一跃成为‘拿捏命脉的长老’了。
这对于他的政治生命有巨大的好处。
不光是傅党，相信再过不久，尹党、苏党、东党以及各大派系，都会相继前来巴结他，以求共富贵。
这叫主动权。
……
“大人，韦组长他们发来了新的情报。”
“说。”
机关，秦澈回到了贺乾为自己准备的新办公室，正在听吴鸣的汇报。
“紫堡方面，已经得知毒蝎阵亡，他们派人去通知了锅炉城，事情开始发酵，蝎子党大受影响，不少人分崩离析，紫堡机关正在想办法收拢蝎子党的力量，一个是他们的兵权，第二，是紫光-18的走私路线和各方面的账册。”
“走私路线？”秦澈问道。
“是的，紫光因为无法打开市场，得不到各地机关的信任，毒蝎想了个办法，为紫堡走私他们的新式步枪，现在已经渐渐发展成为了紫堡的支柱产业，大量的人员和机构相继转型，因而紫堡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条枪线。”
“跟他们合作的人都有哪些？”
吴鸣摇了摇头：“这一点只有账册上有，韦组长正在带人调查，目前已得知，在东部、西部沙漠，就有十几条线，对应的都是当地的强悍雇佣兵以及结社帮派势力，还有一部分是散乱在各地的匪帮，以及飞车党，还有境外商旅，甚至连绿联所控制的北部沙漠，都有这种新式步枪的身影，韦组长怀疑，紫堡已经跟绿联搭上线了。”
秦澈冷笑一声，不过还是赞赏道：“不愧是情报组，韦组长的效率令人吃惊，这才三五天的时间，就为我们调查到那么多关键情报。”
吴鸣笑道：“他也只不过是正常发挥罢了。”
拥有灵压嗅觉、远距离窃听、纸偶生命三种灵能特性，吴鸣相信这世上没什么是韦陀智查不出来的东西。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不过，也是时候去一趟紫堡进行谈判了。”
吴鸣道：“恐怕危险……”
“没什么危险的，蝎子党垮台，紫堡需要新的产业链，光靠走私，我不相信那位紫堡领袖胃口那么小。”
吴鸣道：“那大人您打算……”
“想赚大钱，当然得合作了。”
这时，一名文职部下走进办公室汇报道：“秦老爷，贤者之乡的周学士亲至，他想见您。”
秦澈起身，道：“也罢，我还没去，他们倒是坐不住了，吴鸣，你跟我一起。”
“是。”
虽说旧城贤者们与秦澈都是一家人，出身傅党，但实际上贤者之乡内部也是有派系的，不过他们无法充当任何战斗力和有效筹码，能拿的出手对敌人实施有效打击的，除了一号壁的灵能最高学府是作为教育界看板之外，剩下分散在各地的研究所都很少参与市议会的斗争。
毕竟教育机构太多了，最高学府只是看板而已，真正握有学术权力的其实都是铁板一块。
不过从这里面也能看出傅贤的能力。
最起码他能将天然中立的最高学府拉拢过来，成为傅党派系，这就很厉害。
如若不然，尹党和苏党也不会在教育机构安插那么多人手，最近甚至还想插手最高学府机关的事务，对傅贤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毕竟觉醒部接受审查一事，就与尹党和苏党暗中对灵能学府发力，有着密切关系。
废土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
……
“鄙人周佛士，见过秦大人。”
秦澈双手将其搀扶而起，笑道：“老学士，请叫我名字就好。”
周佛士微微一笑，“大人来旧城多日，都还没有见过面，实在歉疚，今天特来叨扰。”
秦澈点点头，“这位是灵能特别行动队队长，吴鸣。”
吴鸣也与周佛士颔首示意。
三个人互相落座，秦澈开门见山，并未提及市议会的事情，以及现在的派系之争，而是问道：“贤者之乡在旧城驻扎多年，不知目前都在做一些什么样的研究？”
“只是一些历史调查和文字工作，我们在旧城的地底发现了一座庇护所，可惜，因为能源问题，这个庇护所也在很多年前逐渐走向了毁灭，除了一些败坏的冷冻仓和被腐蚀殆尽的水培仓、医疗室、休息室之外，再无它物，就连文字记录也极少，旧世界的人类使用的那种芯片，如今的沙漠还没有生产和仿造的能力，否则，应该能从他们的电子设备中找到相应的实验记录。”
秦澈想到了他穿越过来时所在的那座庇护所。
当时他所在的那个房间，以及房间里的那个冷冻仓居然还能用，心里也是十分疑惑。
“沙漠当中有很多这样的庇护所吗？”
周佛士点了点头：“目前灵璧市所发现和掌握的旧世界庇护所，一共有五座，北部两座，东部一座，西部，包括旧城这边，也有两座。”
秦澈问道：“能详细说说吗？”
周佛士笑道：“如果大人有兴趣的话……”
“但说无妨。”
于是周佛士凝眉道：“其实从这些庇护所当中留存的某些信息是可以看出来的，旧世界人类知道有一场灾难即将发生，因此动用当时的各国力量修建了这些庇护所，不光是在沙漠，我们从商旅和一些冒险家口中也得知，境外也有许多类似旧城的遗迹，还有修建于地底或者地表上的庇护所，这些庇护所通过不同的编号排列，目前尚未确认一共有多少，但很多庇护所中，都有一套完整的内循环系统，人们可以长久的生活在里面，有些大型庇护所甚至还有工业区和军事区域，划分的非常清晰，他们在躲避这场灾难……”
秦澈想起了他穿越而来时所在的那座庇护所，以及模拟器当中的说明——
金陵一号庇护所。
心中恍然大悟。
“但可惜的是，这些庇护所可能是由于技术的问题，无法解决人口带来的能源损耗，都没有坚持到现在，我们甚至还发现，各大庇护所之间，其外交关系并非一路，有些庇护所之间甚至因为资源抢夺还会发生过战争，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庇护所中的人类，有一部分存活了下来，繁衍至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灵璧市，我们的居民，在很大程度上是当初那些庇护所人类的后裔。”
“他们拥有从旧世界继承而来的先进技术，只不过在我们这一代，很多技术都已经断代了，不过我们认为，只要能解决如今的能源问题，我们依然能重回过去，带领人类社会走向复兴。”
秦澈恍然，
既然如此，那掌握先进技术的机械教派、南海城邦联盟、铁兽王国、岩石族这些势力，是否也是那些庇护所留下来的遗产呢？
“当然，这是目前受众最大的一种学说，贤者之乡所参与的历史调查，就是为了查清当初那场灾难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是因为战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秦澈笑道：“我很感兴趣，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灵能，以及灵能黑潮到底是从何而来？学士能为我解答吗？”
这座工厂极大，让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无数工人穿梭其中，忙忙碌碌，人来人往。
流水线上，活挂输送机帮将一头头生猪扔上沥血输送机，对麻电后的生猪进行刺杀放血，生血纷纷流入倒血槽中，而生猪胴体则进入洗烫池后开始脱毛，用锯半劈后运入冷库进行切割。
“这是旧城当中最大的屠宰工厂，采用的也是最好的设备，雇佣经验老道的工人，实际上旧城当中还有一部分中小型，甚至私人屠宰场，很多屠户用的都是原始的手工开胸取出内脏，有钱一些的会选购手动的劈半锯。”
“不过在这里，我们所有的宰杀工作都可以在轨道线上实现，最近正在考虑减少人工强度，做一些手推线来辅助人工操作和运送猪肉。”
一旁，贺乾正亲自带着秦澈参观，
身后除了机关大员们之外，飞隼结社的和灵能特别行动队的都在现场。
秦澈闻着周围的浓郁腥味，好奇问道：“设备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工厂，都是旧城的骄傲，大部分是贤者之乡的学士们帮忙复刻而出，它们都是旧城的宝藏。”
秦澈笑道：“除了工厂设备之外，你们也在这座废墟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贺乾讪讪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多少遗产，旧城成立时，这座废墟就已经破败，很多遗产都被贤者之乡的购走，或者直接以废品的形式出口到一号壁。”
“哦？”
身边的章飞隼说道：“灵璧市如今蓬勃发展的电器产业链，大部分资源都是从旧城所得，那个时期……旧城还没有发展这种产业的能力，实力也不够，毕竟都是刚来到这里的流民。”
“不过贤者之乡比我们更早抵达旧城，他们已经在此地持续研究了数十年。”
秦澈来旧城之后，至今还未去会见贤者之乡的学士，即便韩学士已经对旧城的研究机构打过了招呼。
看来……还是要跑一趟的。
秦澈对这些产业和工厂并不怎么感冒，他好奇的是旧世界的历史，以及贤者之乡在这里的研究成果。
今夕是何年，距离自己所在的21世纪，到底相差多远？
人类为何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这些疑问，秦澈迟早会去调查清楚。
贺乾不辞辛苦的又带着秦澈参观了牛羊和家禽的屠宰厂，包括那些养殖工厂，整齐的牢笼，并排放料，笔直的通道和方形的围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出栏的生猪装车后运进各类屠宰厂，一条龙宰成肉品出货。
产能的确很让人吃惊。
秦澈道：“今后从沙堡进口的合成淀粉，会由我们提前加工成饲料，贺相不必担心价格的问题，我可以担保比一号壁的加工饲料更便宜，今后如果合作顺利，甚至能给你们打折，但前提是，我需要得到旧城机关的支持，以及群众的忠诚。”
贺乾笑道：“这一点请大人放心，旧城群众肯定都会感激您的恩典。”
“军改也要尽快提上日程，过不了多久，会从沙堡先行运输一批枪械分发到自卫队手中，军事主管呢？”
随着秦澈的询问，人群中钻出一个小老头儿，左额上有块胎记，双目沉凝，微含煞气，人也很精干，只是身材矮小到刚刚触及秦澈的胸口，他弯腰朝着秦澈鞠躬：“我在，大人。”
“接下来特别行动队会协助你训练士兵，手上那批黑壁虎M系枪械就全部折价当废品卖了吧，今后，旧城士兵会用上沙鳄，以及沙堡最好的武器！”
“谢大人恩典！”
秦澈笑眯眯的望向贺乾：“接下来你要搞什么我不管，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协议。”
贺乾心头苦笑，秦澈的确拿出了诚意，旧城丝毫未损，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是大人，若限制肉粮出口，恐怕会有很多城市……揭竿而起啊。”
秦澈笑道：“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
是敌是友，秦澈自有分说。
愿意投靠绿联的，肯定从一开始就是绿联立场上的势力，而不愿意投靠的，他自然不会亏待。
现在限制出口是为了分清楚敌我势力，在立场上与他们分割划线，而在此之后，待沙堡加工饲料顺利出货，与旧城搭上了稳定的运输路线之后，会重新恢复原样，这一手整顿，会让沙漠上的势力立场变得逐渐清晰。
进入战争形式的对峙后，就不会发生不知道打哪儿的事态。
牌要理顺，才能打出去，否则将是一团乱麻。
且还有一点，握住旧城资源出口后，一直以来依赖旧城肉粮进口的一号壁，发现无法在卡住旧城脖子，也会被迫在一定程度上，停止内斗，一致对外。
秦澈之前，虽说入了长老席，成为了觉醒部顾问，又被傅党所支持，但那都是无根浮萍。
筹码还是实实在在的握在自己手里，别人才会看重你。
旧城资源一到手，秦澈便立刻从‘无关紧要的超凡’这种身份，一跃成为‘拿捏命脉的长老’了。
这对于他的政治生命有巨大的好处。
不光是傅党，相信再过不久，尹党、苏党、东党以及各大派系，都会相继前来巴结他，以求共富贵。
这叫主动权。
……
“大人，韦组长他们发来了新的情报。”
“说。”
机关，秦澈回到了贺乾为自己准备的新办公室，正在听吴鸣的汇报。
“紫堡方面，已经得知毒蝎阵亡，他们派人去通知了锅炉城，事情开始发酵，蝎子党大受影响，不少人分崩离析，紫堡机关正在想办法收拢蝎子党的力量，一个是他们的兵权，第二，是紫光-18的走私路线和各方面的账册。”
“走私路线？”秦澈问道。
“是的，紫光因为无法打开市场，得不到各地机关的信任，毒蝎想了个办法，为紫堡走私他们的新式步枪，现在已经渐渐发展成为了紫堡的支柱产业，大量的人员和机构相继转型，因而紫堡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条枪线。”
“跟他们合作的人都有哪些？”
吴鸣摇了摇头：“这一点只有账册上有，韦组长正在带人调查，目前已得知，在东部、西部沙漠，就有十几条线，对应的都是当地的强悍雇佣兵以及结社帮派势力，还有一部分是散乱在各地的匪帮，以及飞车党，还有境外商旅，甚至连绿联所控制的北部沙漠，都有这种新式步枪的身影，韦组长怀疑，紫堡已经跟绿联搭上线了。”
秦澈冷笑一声，不过还是赞赏道：“不愧是情报组，韦组长的效率令人吃惊，这才三五天的时间，就为我们调查到那么多关键情报。”
吴鸣笑道：“他也只不过是正常发挥罢了。”
拥有灵压嗅觉、远距离窃听、纸偶生命三种灵能特性，吴鸣相信这世上没什么是韦陀智查不出来的东西。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不过，也是时候去一趟紫堡进行谈判了。”
吴鸣道：“恐怕危险……”
“没什么危险的，蝎子党垮台，紫堡需要新的产业链，光靠走私，我不相信那位紫堡领袖胃口那么小。”
吴鸣道：“那大人您打算……”
“想赚大钱，当然得合作了。”
这时，一名文职部下走进办公室汇报道：“秦老爷，贤者之乡的周学士亲至，他想见您。”
秦澈起身，道：“也罢，我还没去，他们倒是坐不住了，吴鸣，你跟我一起。”
“是。”
虽说旧城贤者们与秦澈都是一家人，出身傅党，但实际上贤者之乡内部也是有派系的，不过他们无法充当任何战斗力和有效筹码，能拿的出手对敌人实施有效打击的，除了一号壁的灵能最高学府是作为教育界看板之外，剩下分散在各地的研究所都很少参与市议会的斗争。
毕竟教育机构太多了，最高学府只是看板而已，真正握有学术权力的其实都是铁板一块。
不过从这里面也能看出傅贤的能力。
最起码他能将天然中立的最高学府拉拢过来，成为傅党派系，这就很厉害。
如若不然，尹党和苏党也不会在教育机构安插那么多人手，最近甚至还想插手最高学府机关的事务，对傅贤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毕竟觉醒部接受审查一事，就与尹党和苏党暗中对灵能学府发力，有着密切关系。
废土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
……
“鄙人周佛士，见过秦大人。”
秦澈双手将其搀扶而起，笑道：“老学士，请叫我名字就好。”
周佛士微微一笑，“大人来旧城多日，都还没有见过面，实在歉疚，今天特来叨扰。”
秦澈点点头，“这位是灵能特别行动队队长，吴鸣。”
吴鸣也与周佛士颔首示意。
三个人互相落座，秦澈开门见山，并未提及市议会的事情，以及现在的派系之争，而是问道：“贤者之乡在旧城驻扎多年，不知目前都在做一些什么样的研究？”
“只是一些历史调查和文字工作，我们在旧城的地底发现了一座庇护所，可惜，因为能源问题，这个庇护所也在很多年前逐渐走向了毁灭，除了一些败坏的冷冻仓和被腐蚀殆尽的水培仓、医疗室、休息室之外，再无它物，就连文字记录也极少，旧世界的人类使用的那种芯片，如今的沙漠还没有生产和仿造的能力，否则，应该能从他们的电子设备中找到相应的实验记录。”
秦澈想到了他穿越过来时所在的那座庇护所。
当时他所在的那个房间，以及房间里的那个冷冻仓居然还能用，心里也是十分疑惑。
“沙漠当中有很多这样的庇护所吗？”
周佛士点了点头：“目前灵璧市所发现和掌握的旧世界庇护所，一共有五座，北部两座，东部一座，西部，包括旧城这边，也有两座。”
秦澈问道：“能详细说说吗？”
周佛士笑道：“如果大人有兴趣的话……”
“但说无妨。”
于是周佛士凝眉道：“其实从这些庇护所当中留存的某些信息是可以看出来的，旧世界人类知道有一场灾难即将发生，因此动用当时的各国力量修建了这些庇护所，不光是在沙漠，我们从商旅和一些冒险家口中也得知，境外也有许多类似旧城的遗迹，还有修建于地底或者地表上的庇护所，这些庇护所通过不同的编号排列，目前尚未确认一共有多少，但很多庇护所中，都有一套完整的内循环系统，人们可以长久的生活在里面，有些大型庇护所甚至还有工业区和军事区域，划分的非常清晰，他们在躲避这场灾难……”
秦澈想起了他穿越而来时所在的那座庇护所，以及模拟器当中的说明——
金陵一号庇护所。
心中恍然大悟。
“但可惜的是，这些庇护所可能是由于技术的问题，无法解决人口带来的能源损耗，都没有坚持到现在，我们甚至还发现，各大庇护所之间，其外交关系并非一路，有些庇护所之间甚至因为资源抢夺还会发生过战争，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庇护所中的人类，有一部分存活了下来，繁衍至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灵璧市，我们的居民，在很大程度上是当初那些庇护所人类的后裔。”
“他们拥有从旧世界继承而来的先进技术，只不过在我们这一代，很多技术都已经断代了，不过我们认为，只要能解决如今的能源问题，我们依然能重回过去，带领人类社会走向复兴。”
秦澈恍然，
既然如此，那掌握先进技术的机械教派、南海城邦联盟、铁兽王国、岩石族这些势力，是否也是那些庇护所留下来的遗产呢？
“当然，这是目前受众最大的一种学说，贤者之乡所参与的历史调查，就是为了查清当初那场灾难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是因为战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秦澈笑道：“我很感兴趣，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灵能，以及灵能黑潮到底是从何而来？学士能为我解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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