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科幻灵异 > 盖世神探 > 第十章 疑惑重重

第十章 疑惑重重

    常天走进第四监狱的大门。

    他差不多已经有五年没来过这里了。

    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刻意没穿警服,不管怎样,一个在职警官和一个罪犯当朋友,总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虽然这个监狱离上海有千里之遥。

    张廉是常天的同乡,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交情匪浅,可惜张廉因为吃醉了酒闹事,将人重伤致残,判了二十年监禁,断送了一生的前程。这几年张家为了张廉的案子上下打点,几乎把家底都花光了,张父张母也于两个月前过世了,常天觉得无论如何也该来看看这位昔日好友,便跟警局请了长假,科长骆杨因为常天不久前得罪了上海滩的一位新晋权贵,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三个月的假期,让常天避避风头。

    让常天没想到的是,监狱方面却驳回了他的见面请求,理由是张廉生了病,不方便见客。

    常天等了几日,又去申请,依旧被监狱以同样的原因拒绝,常天觉得古怪,若只是普通疾病,见面应没有妨碍,而十天时间也应该见好了,若是病重难治,按照相关的律法,是可以出外就医的。

    不得已,常天只得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监狱方立刻答应让常天三天后与张廉见面。

    但三天后常天到了监狱,却被告知监狱的囚房突然失火,见到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常天又惊又怒,联想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怪异迹象,他认定张廉之死必有蹊跷。

    “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

    回答他的警官一脸真诚的遗憾:“一个犯人突然发了疯,半夜把自己的床给点了,火势太大,我们有两个同事为了救火都被烧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犯人怎么会有火柴?你们之前没搜查过?”

    “自然每天都是要搜查的,这事儿哪里敢马虎?家属送给犯人的东西也是搜查过的,凡是违禁的都没收了,现在我们估计是这犯人钻木取火,别房的犯人曾经见过他在放风时捡了两个木块藏在鞋子里。”

    常天曾经做过狱警,除了要紧的犯人,监狱里的床大多是用干草码出来的,但这所谓的干草因为不见光不通风常常潮湿到发霉,绝不像一般干草,一点就着。

    对于他的疑问,对方也早有准备:“可不是吗?臭得要命,不知道养了多少虱子跳蚤。最近犯人得病的特别多,医生说,都是这些小东西惹得祸,建议做一次大清理,把旧的干草都换了,谁知道,一片好心,倒换出大乱子来了,如果没有换,只怕这火还不会烧得这么厉害。”

    见常天仍一脸疑虑,那警官便又补充,“谁也不愿意出这种事啊!这是大事,闹不好要丢饭碗的,你要是不信,过几天,他们的结果也便出来了。我琢磨着,典狱长怕是呆不长了。”

    常天心下疑惑,他明白这家伙的言外之意——如果是我们做的,我们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你觉得典狱长会这么傻?

    若是监狱自己纵火,那非得有值得上这风险的利益关系不可,可什么样的利益,值得一个典狱长甘心冒着丢了乌纱帽的风险?

    张廉不过是个普通的犯人,虽然家境好些,却也还没到引来狼争虎斗的程度,常天找不出一丁点他的利用价值,纵然有,也值不起这一把火啊!

    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怕他泄露风声,所以不准他见外人,进而杀人灭口?监狱是藏污纳垢的大库,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深匿其中,若如此,他执意要见张廉的行为,倒也许成了后者的催命符了!

    常天愧疚懊恨地跺着脚,早知如此,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常天转念一想,监狱里杀人再容易不过,为什么不早早行事?非要等到他来找人才急匆匆地杀人,弄得如此被动?一个人便也罢了,一下子死了十七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岂非欲盖弥彰?

    再要问出更多的信息却是不可能了,这里并不是上海,他的职位又卑微,根本无权干涉他省警务,连进入监狱查看一眼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常天怨愤地领走了张廉的尸体,买了口上好的棺材,选了块山高水绕的地方下了葬。

    “你放心,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常天打听到,除了张廉之外,其余都由监狱统一安排葬了。

    常天自己也做过狱警,按理,犯人暴毙,监狱方是有责任和义务通知家属的,除非联系不上家属或是家属不愿意领取尸体,监狱才有权处置,从事发到下葬,不过短短三天,实在太匆忙了些。

    常天在监狱的门口刻意又等了十天,当真没人因为这个缘故前来闹事,只有四个远道来探视的人因为被监狱拒绝了申请而感到困惑伤心。

    “说是在里面打架生事,伤了人,不但要关禁闭,还要再多服两年刑呢!”

    说话的是个老妇人,六十来岁,她的儿子因偷窃入罪,判了三年,服刑一年。

    “他上个月还来信说,长官觉得他表现好,要奖励他提前出来呢!怎么反而多了两年,连人也不能见了?”

    另外三个人的情形也十分类似,他们的亲友也都因这样或那样的缘故被延长了刑期,且暂时都拒绝探视。

    “那什么时候可以探视呢?”常天问道。

    谁也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监狱方都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至于那两个在医院里养伤的狱警,常天想办法与他们聊了几句,这两人对于当日情形的描述都和监狱方高度一致。

    “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我们刚巡逻了一圈,正打算坐下来休息,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赶过去一看,便见7号房燃起来了,刘冲手里拿着一把烧着的草,嘴里使劲喊着‘烧死你们!烧死你们!都给我做伴去!’……我们一面把门打开,又拿水往他们身上浇,那火实在太大了……”

    刘冲即是那纵火犯,。

    “那时候大家都睡得沉,所以都没发觉,等到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到身上来了……我真怕他们往门外冲,其中一个疯了一样跑过来抱着我,甩都甩不开……”说这话的狱警的腿部确实被烧伤了,伤势不轻,常天也不由得犹豫起来,若是苦肉计,也算得上是不惜代价了。

    “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你不在上海好好呆着,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

    出了医院大门,常天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旧相识——他早年在警士教习所里的同学顾松成,极为机灵的一个人,在上海做了两年巡警,后来又托关系去了南京的警察局。

    “你不在南京好好呆着,在这儿做什么?”

    顾松成也不瞒他:“我是来查案子的。”

    “首都的人跑到这儿来查什么案子?十万八千里的。”常天的心中一动。

    “我先问,你先说,”顾松成嬉皮笑脸道,“我看你倒是忙得很呐!第四监狱就算被烧光了,关你这个上海警察什么事?”

    常天便将原委大致简单地讲述了一遍,顾松成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找个清净地方,我有话要跟你讲。”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