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着很痛苦
四周漆黑仿佛无穷无尽的空间中有一个光点。
“你想真正的活着吗？”熟悉的问题仿佛问了上千次一样。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句话！”直到来到这里才会想起这里。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穿越重生什么的有荣耀给我玩么？能吃鸡么？最近好不容易坐上轮椅才休息，我要当销售经理，然后当总经理，到时候我要让店里所有的女的都穿黑丝！齐膝盖的裙子都给我短3寸，不！5寸！嘿嘿嘿。”
“如你所愿。”单调且简洁的回答。
接着一切仿佛像快进一样，周吉安一路高升当上了总经理，店里的规矩也都是他在订展厅音乐换钢琴曲配香氛机，女销售全部招超漂亮的，白色衬衣黑色工装配包臀裙黑丝高跟鞋，不管是客户还是自己在店里香车配美女每一刻都是视觉盛宴。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直到周吉安在卫生间碰到了一个拖地的美女，她一身黑色职业装凹凸有致。
“你走错卫生间了，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周吉安礼貌的说道。
“啊！辣眼睛！”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周吉安又被梦吓醒了，原来梦里他梦到店里60岁的打扫卫生阿姨在卫生间穿着包臀裙和黑丝对着她笑，阿姨嘴里还一口大黑牙。
无尽黑暗空间的光球再一次波动，另一个声音响起。
“他还是不愿意去？”女声问到。
“嗯。”光球回答。
“那你就不能多想想办法？”女声又问。
“每次他提出的要求我都满足了。”光球再答。
“那他为什么每次都被吓跑？”女声接着问。
“不知道。”光球答到。
“另一个世界的麻烦一直在增加，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女声有些急切的说到。
“那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光球说道。
良久的沉默后一切陷入寂静。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吉安每次做完梦之后黑暗空间的梦都会很快遗忘，但每次梦到都会很熟悉，仿佛一个问题问了好多年，而周吉安给出的回答也千奇百怪反正就是不同意，那个梦仿佛就像无所不能一样什么都能短暂实现，但是最后都会变成噩梦醒来，仿佛一个诅咒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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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微信聊天。
“周哥，你跟兄弟说句实话，是不是找到下家准备跳槽了？”
“小张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摔伤膝盖然后不会用拐杖又劈个叉现在坐轮椅了，别说跳槽了走路都要几个月以后了。”
一段毫无营养的职场嘘寒问暖之后周吉安挂掉电话，想了想又给销售经理转了2000。
没一会儿电话到了。
“小周啊，你上次那个揽胜的客户不是开面粉厂想贷款么，结果银行去实地考察发现他面粉厂养猪贷款没批，这段时间猪价又上去了他证件也办全了又能批了，记得贷款别超100万这样省内就能批不用走首都，银行和客户那边电话怎么说你懂得。”
“对了，你车我安排你徒弟替你交，交车费一台200剩下提成我让销售内勤黄姐给你做到这个月，注意你徒弟和你客户。”
一顿嘘寒问暖商业互捧之后，即将结束时经理又说到。
“谢谢经理，一切有您多费心了。”
挂断电话之后周吉安大大的喘了口气一切总算安排完了，果然有钱好办事，不然自己的业绩估计就算到徒弟身上了吧，自己离职小张转正本来已经给了他几个客户了，没想到这狼崽子够贪的，那就别怪师傅没给你上最后一课了。
再好的服务和关系也不如2000块实在。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儿子你最近视频怎么都低着头小心脖子，爸妈打工马上要从外地回来了，你妹给订的机票，别担心比火车票便宜，就是到地方就半夜了。”刚挂了经理的电话爸妈的微信聊天就来了。
“我知道啦妈多注意身体，别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买土特产飞机和火车不一样托运超重行李按公斤算钱的比土特产还贵，到时候我和我妹一切去接你们，知道啦路上肯定慢点开。”
一阵互相关心的通话之后周吉安关了微信，自己受伤的事父母亲远在外地告诉也只是徒增伤心，还有可能在做菜的时候伤到自己，所以压根没说，平时聊天的背景要么天花板要么自己在床上也没穿帮。
其实，坐轮椅周吉安生活可以自理的，做饭烧水从站着变成了坐着一点也不耽误，上厕所在轮椅卡在卫生间门口进不去也难不倒他，只要在门口和马桶之间摆两个椅子双手撑着像个笨猩猩一样慢慢挪过去就像，上床睡觉把轮椅和床摆一个只容得下一条腿宽的30度小夹角拉好刹车左手扶着轮椅扶手右手扶着硬板床用力一挪就上去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的秋裤和睡衣因为长期的提拉全变成了宽腿裤，双腿毫无力气已经开始萎缩，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膝盖显得越来越大而大腿肌皮肤捏上去松松垮垮。
其实小区里还有个脉管炎的兄弟双腿都被锯了，就这他都不服输除了残疾人低保以外还把轮椅前面焊了半个电动车变轮椅电三轮天天去广场卖气球赚钱，虽然总是被赶但是人家看他可怜没抢他起球，最牛逼的是他还找了个和他一样坐轮椅的女孩俩人天天彪电三轮竟然比周吉安下班的汽车还快，那女孩之前肯定骑摩托的。
看的周吉安目瞪狗呆，不禁感叹只要心态乐观一点，幸福来的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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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开门声响起连着两声鞋子甩飞的咚咚声。
“哥，我回来啦，这是今天的菜，楼下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我买了一些咱们尝尝。”
“吃完早点休息爸妈飞机半夜到。”周吉安如是说道。
“我去接吧。”
“嗯，路上小心开慢一点。”
“爸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回来再说吧，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再有俩月哥也能走了。”
半夜妹妹走后，周吉安努力的挪去马桶旁低着头一手扶着浴缸一手用花洒努力的把头洗干净，久久未刮的胡子也剃干净，看着梳洗台上因为长期不出门不运动略显苍白的脸，周吉安暗暗发誓，等腿好了一定要多赚钱，不让爸妈再出去打工受苦。
临近过年的冬天北方的天气分外的干，给关节皲裂的牛皮癣抹上达力士裹上保鲜膜后，周吉安不禁感叹“下辈子投胎一定别赶上这0.7％的概率得这号称不死癌症的病。”因为这个病，明明长相帅气的周吉安因为大量被大夫用激素类药物治疗导致肥胖，又因为这个病拒绝了很多喜欢他的好女孩。
其实，特效针剂也有比如前几年的苏金单抗超级医院一个疗程一年7万起，高配送机票25万。不过现在好多了，有可善挺还进了医保，可惜只管临床五年，而且西医的药都有耐药性，只会越用越贵，达力士就不如刚用那会儿管用了。
好在他足够努力，没有了爱情的羁绊在事业上走的比别人快一些，接触的人多了也对人性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男客户带着凹凸有致的美女来订豪车，订单名字是女孩的，把那女孩高兴的当时也不管展厅人多就是一阵香吻，结果过几天那男的来退订单，起OA原卡原退，女的什么都没捞着。
那客户被同事们起了个外号“渣哥”，据说还有比渣哥玩的更绝的豪车客户，只是周吉安从业时间尚浅没有遇到。
做销售久了就越发觉得狗的可爱。
“哥我接上爸妈了，你的事我没说，你自己说吧。”妹妹的微信适时的打断了周吉安早已开叉的思维。
坐轮椅等待一年没见的爸妈时周吉安陷入了工作时的回忆，孤独和忐忑以及亲情的等待让时间仿佛陷入迟滞每一秒都是煎熬。
没有爸妈询问的微信也许是他们旅途劳累，也许是怕影响妹妹开车，纷乱的思绪再一次把大脑填满，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像是宣判又像是一种解脱。
“我就知道你聊天背景一直朝天肯定有事！去医院看了没？大夫怎么说？”父亲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放下就问。
“妈知道你爱吃肉，我们一大早去双流镇买了好多只烧鹅，准备给亲戚们一些，你先尝尝。”母亲说着就去拿包里的吃的。
“爸，妈我没事真的，去医院做了双膝核磁抽血化验花了2000多大夫就告诉我俩字-减肥。”周吉安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一路上妹妹全说了，扭头看去那丫头一进门就忙着整理大包小包放冰箱放冷藏，跳脱的性子稳了很多每次心虚都这样。
“我真没事儿，不信一会儿吃完饭给你们看医院的片子。”周吉安如是说道。
“这么晚了你们没吃饭吧，笼里有做好的菜，刚敏敏说接上你们的时候我就热上了，大半夜的吃完早点睡吧，有事明天说。”周吉安赶快说到。
一家人吃完饭，父母舟车劳顿也是真累了，没洗漱直接就睡着了。
要不是那股子对儿女思念的精神头在估计车上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父母，一年没见妈妈的白头发又多了一点，爸爸的白头发倒是没多少，而且呼噜打的震天响，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定格，安静的午夜团圆的家。
“你想真正的活着吗？”熟悉的问题仿佛问了上千次一样。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句话！”直到来到这里才会想起这里。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穿越重生什么的有荣耀给我玩么？能吃鸡么？最近好不容易坐上轮椅才休息，我要当销售经理，然后当总经理，到时候我要让店里所有的女的都穿黑丝！齐膝盖的裙子都给我短3寸，不！5寸！嘿嘿嘿。”
“如你所愿。”单调且简洁的回答。
接着一切仿佛像快进一样，周吉安一路高升当上了总经理，店里的规矩也都是他在订展厅音乐换钢琴曲配香氛机，女销售全部招超漂亮的，白色衬衣黑色工装配包臀裙黑丝高跟鞋，不管是客户还是自己在店里香车配美女每一刻都是视觉盛宴。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直到周吉安在卫生间碰到了一个拖地的美女，她一身黑色职业装凹凸有致。
“你走错卫生间了，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周吉安礼貌的说道。
“啊！辣眼睛！”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周吉安又被梦吓醒了，原来梦里他梦到店里60岁的打扫卫生阿姨在卫生间穿着包臀裙和黑丝对着她笑，阿姨嘴里还一口大黑牙。
无尽黑暗空间的光球再一次波动，另一个声音响起。
“他还是不愿意去？”女声问到。
“嗯。”光球回答。
“那你就不能多想想办法？”女声又问。
“每次他提出的要求我都满足了。”光球再答。
“那他为什么每次都被吓跑？”女声接着问。
“不知道。”光球答到。
“另一个世界的麻烦一直在增加，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女声有些急切的说到。
“那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光球说道。
良久的沉默后一切陷入寂静。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吉安每次做完梦之后黑暗空间的梦都会很快遗忘，但每次梦到都会很熟悉，仿佛一个问题问了好多年，而周吉安给出的回答也千奇百怪反正就是不同意，那个梦仿佛就像无所不能一样什么都能短暂实现，但是最后都会变成噩梦醒来，仿佛一个诅咒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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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微信聊天。
“周哥，你跟兄弟说句实话，是不是找到下家准备跳槽了？”
“小张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摔伤膝盖然后不会用拐杖又劈个叉现在坐轮椅了，别说跳槽了走路都要几个月以后了。”
一段毫无营养的职场嘘寒问暖之后周吉安挂掉电话，想了想又给销售经理转了2000。
没一会儿电话到了。
“小周啊，你上次那个揽胜的客户不是开面粉厂想贷款么，结果银行去实地考察发现他面粉厂养猪贷款没批，这段时间猪价又上去了他证件也办全了又能批了，记得贷款别超100万这样省内就能批不用走首都，银行和客户那边电话怎么说你懂得。”
“对了，你车我安排你徒弟替你交，交车费一台200剩下提成我让销售内勤黄姐给你做到这个月，注意你徒弟和你客户。”
一顿嘘寒问暖商业互捧之后，即将结束时经理又说到。
“谢谢经理，一切有您多费心了。”
挂断电话之后周吉安大大的喘了口气一切总算安排完了，果然有钱好办事，不然自己的业绩估计就算到徒弟身上了吧，自己离职小张转正本来已经给了他几个客户了，没想到这狼崽子够贪的，那就别怪师傅没给你上最后一课了。
再好的服务和关系也不如2000块实在。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儿子你最近视频怎么都低着头小心脖子，爸妈打工马上要从外地回来了，你妹给订的机票，别担心比火车票便宜，就是到地方就半夜了。”刚挂了经理的电话爸妈的微信聊天就来了。
“我知道啦妈多注意身体，别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买土特产飞机和火车不一样托运超重行李按公斤算钱的比土特产还贵，到时候我和我妹一切去接你们，知道啦路上肯定慢点开。”
一阵互相关心的通话之后周吉安关了微信，自己受伤的事父母亲远在外地告诉也只是徒增伤心，还有可能在做菜的时候伤到自己，所以压根没说，平时聊天的背景要么天花板要么自己在床上也没穿帮。
其实，坐轮椅周吉安生活可以自理的，做饭烧水从站着变成了坐着一点也不耽误，上厕所在轮椅卡在卫生间门口进不去也难不倒他，只要在门口和马桶之间摆两个椅子双手撑着像个笨猩猩一样慢慢挪过去就像，上床睡觉把轮椅和床摆一个只容得下一条腿宽的30度小夹角拉好刹车左手扶着轮椅扶手右手扶着硬板床用力一挪就上去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的秋裤和睡衣因为长期的提拉全变成了宽腿裤，双腿毫无力气已经开始萎缩，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膝盖显得越来越大而大腿肌皮肤捏上去松松垮垮。
其实小区里还有个脉管炎的兄弟双腿都被锯了，就这他都不服输除了残疾人低保以外还把轮椅前面焊了半个电动车变轮椅电三轮天天去广场卖气球赚钱，虽然总是被赶但是人家看他可怜没抢他起球，最牛逼的是他还找了个和他一样坐轮椅的女孩俩人天天彪电三轮竟然比周吉安下班的汽车还快，那女孩之前肯定骑摩托的。
看的周吉安目瞪狗呆，不禁感叹只要心态乐观一点，幸福来的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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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开门声响起连着两声鞋子甩飞的咚咚声。
“哥，我回来啦，这是今天的菜，楼下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我买了一些咱们尝尝。”
“吃完早点休息爸妈飞机半夜到。”周吉安如是说道。
“我去接吧。”
“嗯，路上小心开慢一点。”
“爸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回来再说吧，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再有俩月哥也能走了。”
半夜妹妹走后，周吉安努力的挪去马桶旁低着头一手扶着浴缸一手用花洒努力的把头洗干净，久久未刮的胡子也剃干净，看着梳洗台上因为长期不出门不运动略显苍白的脸，周吉安暗暗发誓，等腿好了一定要多赚钱，不让爸妈再出去打工受苦。
临近过年的冬天北方的天气分外的干，给关节皲裂的牛皮癣抹上达力士裹上保鲜膜后，周吉安不禁感叹“下辈子投胎一定别赶上这0.7％的概率得这号称不死癌症的病。”因为这个病，明明长相帅气的周吉安因为大量被大夫用激素类药物治疗导致肥胖，又因为这个病拒绝了很多喜欢他的好女孩。
其实，特效针剂也有比如前几年的苏金单抗超级医院一个疗程一年7万起，高配送机票25万。不过现在好多了，有可善挺还进了医保，可惜只管临床五年，而且西医的药都有耐药性，只会越用越贵，达力士就不如刚用那会儿管用了。
好在他足够努力，没有了爱情的羁绊在事业上走的比别人快一些，接触的人多了也对人性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男客户带着凹凸有致的美女来订豪车，订单名字是女孩的，把那女孩高兴的当时也不管展厅人多就是一阵香吻，结果过几天那男的来退订单，起OA原卡原退，女的什么都没捞着。
那客户被同事们起了个外号“渣哥”，据说还有比渣哥玩的更绝的豪车客户，只是周吉安从业时间尚浅没有遇到。
做销售久了就越发觉得狗的可爱。
“哥我接上爸妈了，你的事我没说，你自己说吧。”妹妹的微信适时的打断了周吉安早已开叉的思维。
坐轮椅等待一年没见的爸妈时周吉安陷入了工作时的回忆，孤独和忐忑以及亲情的等待让时间仿佛陷入迟滞每一秒都是煎熬。
没有爸妈询问的微信也许是他们旅途劳累，也许是怕影响妹妹开车，纷乱的思绪再一次把大脑填满，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像是宣判又像是一种解脱。
“我就知道你聊天背景一直朝天肯定有事！去医院看了没？大夫怎么说？”父亲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放下就问。
“妈知道你爱吃肉，我们一大早去双流镇买了好多只烧鹅，准备给亲戚们一些，你先尝尝。”母亲说着就去拿包里的吃的。
“爸，妈我没事真的，去医院做了双膝核磁抽血化验花了2000多大夫就告诉我俩字-减肥。”周吉安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一路上妹妹全说了，扭头看去那丫头一进门就忙着整理大包小包放冰箱放冷藏，跳脱的性子稳了很多每次心虚都这样。
“我真没事儿，不信一会儿吃完饭给你们看医院的片子。”周吉安如是说道。
“这么晚了你们没吃饭吧，笼里有做好的菜，刚敏敏说接上你们的时候我就热上了，大半夜的吃完早点睡吧，有事明天说。”周吉安赶快说到。
一家人吃完饭，父母舟车劳顿也是真累了，没洗漱直接就睡着了。
要不是那股子对儿女思念的精神头在估计车上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父母，一年没见妈妈的白头发又多了一点，爸爸的白头发倒是没多少，而且呼噜打的震天响，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定格，安静的午夜团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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