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切努力只为死
大年初三换母亲来照顾周吉安，父亲出院回家了一趟，看着医院到处贴的禁止送红包，周吉安也直到这是要去干嘛。
大年初四医院门诊吹肺呼吸，貌似必须达到一个合乎标准的曲线才能进行手术。
这也是周吉安手术前最后一次看到亲戚，大家给了他很多个红包说了不少祝福的话，这一切如果不是在门诊四楼而是拜年就很和谐。
回去躺在病房护士叮嘱初五手术四号中午以后不能吃饭晚上十点以后不能喝水，说是怕肠梗阻，隔壁陪床的护工老乔说有个老太太心疼孙子手术前偷偷给吃了饭结果孙子没下手术台就死了。
看着手里妈妈给弄的萝卜炖牛肉特意蒸的荞麦馒头，周吉安吃的特别慢，每一口都咀嚼很久直到把馒头吃出甜味来才肯咽下去。
初四下午父亲接替了母亲陪床又回来了，母亲临走很不舍，可晚上要灌肠需要男人陪着。
“你放心，两位主刀医生和麻醉师爸都打点好了，这是你姑姑给你去庙里求来的符，还有你大伯母求来的圣水。”父亲说完小心掏出了一个折好的朱砂符纸和用矿泉水瓶装着的只够一口的圣水。
“爸，你有没有后悔养我这个废物儿子。”周吉安突然说道。
“哎，说这些干嘛，你后半辈子就是一直瘫着爸也养你。”周父被问得有些措不及防，可语气又是那么的斩钉截铁。
看着这个光头父亲周吉安仿佛又想起了童年时感冒发烧时背着自己去医院看病时的父亲，那时候自己总被大爷逗哭。
大爷说：“你不是你爸亲生的是领养抱回来的。”
自己哭着去问父亲。
大爷说：“感冒高烧会烧坏脑子变傻子的，变成傻子你爸就不要你了。”
结果自己感冒又去问父亲。
还记得当时父亲厂子不景气，自己高烧想吃黄桃罐头父亲买了好大一个给自己，可代价却是他忍了半个月没抽烟。
越是在意越是爱越怕被抛弃。
第二天凌晨6点护士又来灌肠，然后又做了一次皮试，父亲说是出去签字让母亲来照顾他。
直到做手术的护士推着手术床来父亲再没出现过，也许是不忍看自己遭罪吧。
直到被推走床头的圣水和符纸周吉安依然没碰，也不想碰。
躺着送去三楼的手术层，护士们还在讨论着过年的话题年味还没有散去。
周吉安忐忑的仰头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既新鲜又害怕。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第一感觉是好冷，周围四五个人围了上来。
然后自己就被戴上了塑料口罩。
“来，数到五。”一个胖医生说道。
“我能数到十。”周吉安强自镇定的开玩笑到。
“一”
“二”
“三”数到三的时候周吉安感觉有些晕。
“四”数到四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
——————
漆黑的空间内
“又见面了。”这次是一个女声在说话。
“我这是死了么？”周吉安问道。
“没有，你只是全麻手术意识到了这里。”女声再次回答道。
“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周吉安问道。
“聪明人就是好打交道。”女声赞赏的说道。
“我们需要你灵魂降临去一个平行世界，去做一些事。”女声回答道。
“我能得到什么？”周吉安接着问道。
“在那个世界有着无限的可能。”女声继续说道。
“我问的是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我能得到什么。”周吉安说道。
“金钱类似于安家费，以概率的形式给你。”女声说道。
“我只想要重新站起来！”周吉安怒吼道。
“请你搞清楚，我们不能大面积影响物理世界，更不能制造医疗奇迹。”女声冷静的说道。
“既然你们能影响概率，那能让手术失败且必死的概率需要我做什么？”周吉安冷静的说道。
“你不想活着么？我以为你会选择增加手术成功率呢。”女声诧异的问道。
“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死！我不想忍受后半辈子在床上度过，更不想看着父母守着我这个高位截瘫的废人终日难过，有一个瘫痪的哥哥我妹妹怎么嫁人，我的死怎么来说都是解脱。”周吉安答到。
“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我爸爱玩麻将，让他平时多赢点。让我妈一直健健康康的，让我妹遇到真爱。”周吉安说道。
“好的，你在那边的功劳越大，这边你至亲将得到的越多。”女声说道。
“数五个数。”女声接着说道。
“我去，又来这个！”周吉安抱怨远道。
“一”
“二”
“三”数到三的时候周吉安感觉有些晕。
“四”数到四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想起了自己没格式化手机和电脑！
大年初四医院门诊吹肺呼吸，貌似必须达到一个合乎标准的曲线才能进行手术。
这也是周吉安手术前最后一次看到亲戚，大家给了他很多个红包说了不少祝福的话，这一切如果不是在门诊四楼而是拜年就很和谐。
回去躺在病房护士叮嘱初五手术四号中午以后不能吃饭晚上十点以后不能喝水，说是怕肠梗阻，隔壁陪床的护工老乔说有个老太太心疼孙子手术前偷偷给吃了饭结果孙子没下手术台就死了。
看着手里妈妈给弄的萝卜炖牛肉特意蒸的荞麦馒头，周吉安吃的特别慢，每一口都咀嚼很久直到把馒头吃出甜味来才肯咽下去。
初四下午父亲接替了母亲陪床又回来了，母亲临走很不舍，可晚上要灌肠需要男人陪着。
“你放心，两位主刀医生和麻醉师爸都打点好了，这是你姑姑给你去庙里求来的符，还有你大伯母求来的圣水。”父亲说完小心掏出了一个折好的朱砂符纸和用矿泉水瓶装着的只够一口的圣水。
“爸，你有没有后悔养我这个废物儿子。”周吉安突然说道。
“哎，说这些干嘛，你后半辈子就是一直瘫着爸也养你。”周父被问得有些措不及防，可语气又是那么的斩钉截铁。
看着这个光头父亲周吉安仿佛又想起了童年时感冒发烧时背着自己去医院看病时的父亲，那时候自己总被大爷逗哭。
大爷说：“你不是你爸亲生的是领养抱回来的。”
自己哭着去问父亲。
大爷说：“感冒高烧会烧坏脑子变傻子的，变成傻子你爸就不要你了。”
结果自己感冒又去问父亲。
还记得当时父亲厂子不景气，自己高烧想吃黄桃罐头父亲买了好大一个给自己，可代价却是他忍了半个月没抽烟。
越是在意越是爱越怕被抛弃。
第二天凌晨6点护士又来灌肠，然后又做了一次皮试，父亲说是出去签字让母亲来照顾他。
直到做手术的护士推着手术床来父亲再没出现过，也许是不忍看自己遭罪吧。
直到被推走床头的圣水和符纸周吉安依然没碰，也不想碰。
躺着送去三楼的手术层，护士们还在讨论着过年的话题年味还没有散去。
周吉安忐忑的仰头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既新鲜又害怕。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第一感觉是好冷，周围四五个人围了上来。
然后自己就被戴上了塑料口罩。
“来，数到五。”一个胖医生说道。
“我能数到十。”周吉安强自镇定的开玩笑到。
“一”
“二”
“三”数到三的时候周吉安感觉有些晕。
“四”数到四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
——————
漆黑的空间内
“又见面了。”这次是一个女声在说话。
“我这是死了么？”周吉安问道。
“没有，你只是全麻手术意识到了这里。”女声再次回答道。
“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周吉安问道。
“聪明人就是好打交道。”女声赞赏的说道。
“我们需要你灵魂降临去一个平行世界，去做一些事。”女声回答道。
“我能得到什么？”周吉安接着问道。
“在那个世界有着无限的可能。”女声继续说道。
“我问的是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我能得到什么。”周吉安说道。
“金钱类似于安家费，以概率的形式给你。”女声说道。
“我只想要重新站起来！”周吉安怒吼道。
“请你搞清楚，我们不能大面积影响物理世界，更不能制造医疗奇迹。”女声冷静的说道。
“既然你们能影响概率，那能让手术失败且必死的概率需要我做什么？”周吉安冷静的说道。
“你不想活着么？我以为你会选择增加手术成功率呢。”女声诧异的问道。
“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死！我不想忍受后半辈子在床上度过，更不想看着父母守着我这个高位截瘫的废人终日难过，有一个瘫痪的哥哥我妹妹怎么嫁人，我的死怎么来说都是解脱。”周吉安答到。
“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我爸爱玩麻将，让他平时多赢点。让我妈一直健健康康的，让我妹遇到真爱。”周吉安说道。
“好的，你在那边的功劳越大，这边你至亲将得到的越多。”女声说道。
“数五个数。”女声接着说道。
“我去，又来这个！”周吉安抱怨远道。
“一”
“二”
“三”数到三的时候周吉安感觉有些晕。
“四”数到四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想起了自己没格式化手机和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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