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缅甸小男孩
“人太多了，好热。”
三个女生手牵着手，挤着人群一路穿梭。
“这个跳蚤市场真的是名不虚传，太多人了，好热、好拥挤、好开心，呵呵。”
对于泰国本地人来说这里绝对是一个理想的购物场所，而对于国外游客来说，则是体验了解泰国民众生活方式的绝佳去处。
逛累了，渴了饿了，完全不用担心，可以在周末市场里享用泰国最诱人的街头美食，这里面食品店、饮料摊和移动沙拉摊到处都是，而且还有不少是本地老字号或新晋网红店，让你只恨自己的胃太小，好东西太多，吃不动了，价格也很便宜。
郑宇新被一则招聘广告吸引停住了脚步。这则招聘广告上除了有泰文还标注了中文。
“招聘兼职3名，上班时间每周六周日，工资日结，一天200泰铢即40元。”
“走，进去看看。”郑宇新拉着黄敏和蒙晋菲进店。
原来这家店是个云南人开的，卖的是都是瓷器，有陶瓷碗、陶瓷杯、陶瓷罐子以及一些别的陶瓷艺术品。老板娘大概四十多岁，绑着个马尾在脑后，身穿一件淡粉色上衣，牛仔裤，正在忙着给来来往往的顾客拿着各式各样的商品。
“您好，请问您这里在招工吗？”郑宇新问道。
老板娘听到是中国人，看了一眼这三个女孩子，又转过头去边忙活边说：“今日招满了，在这个地方找工作要起早一点，招满就不要人了。明天来早一点，谁先到工作就给谁。”
原本还想问点什么的，但是看见老板娘实在太忙了，即使对面有了3个小工在帮忙依旧抽不开身来。
“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别的地方有没招满的。”老板娘利用转个身的功夫对她们说道。
“好的，谢谢老板娘。”郑宇新说道，“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不要打扰老板娘做生意了，明天咱们早早的就过来，肯定能应聘上。”
临近中午，炎热的气候未能阻挡游客们的脚步，人群反而比早上更密集了，几乎都是推搡着走的。
此时大家都逛饿了，周围的餐厅、美食摊早已人满为患。
她们三在路边吃了碗泰国米线，吃完也没顾得上休息，就起身走了。因为她们身后排着许多人，都在等着。摊位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路过一家泰国人开的西餐厅门口，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招数名临时工，周六日上班，工资150泰铢一天，日结。”
走进店里，发现这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走到收银台面前，问道：“请问这还招工吗？”
“招，现在就可以上班，晚上九点钟下班。做不做？做就报道。”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显然现在的忙碌让她变得不耐烦。
“可以的，做的做的。”郑宇新连忙说道。学校勤工俭学的30元光吃饭都不够，假如周六日都有工作，那么差不多可以赚100元，省着点儿还能有点儿结余，眼前能活下来不挨饿就不错了。
“你们呢？要不要一起？”她转头问另外两名同学。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做了，回头有空了我再来。你先做着。”黄敏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她拨打了一个泰国人的电话，那个人是开旅游公司的，就是她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批作”。她想咨询他的公司需不需要兼职人员？当时批作那边正在开会，不方便说话，便约了她今天见一面，如果这个中国来的小妹妹遇到了什么困难，那么他是很乐意帮助的。
但其实黄敏一心想着的都是郑宇新，这个丢了学费的女孩，身在异国他乡，要是自己人不帮助自己人，还有谁来帮呢？只是这一切在还没有眉目之前，她并未告诉任何人。
蒙晋菲留了下来，她的家庭也并不富裕，虽然她生活压力没有郑宇新大，但如今都读大学了，也想自食其力。
简单的签了名字就算报道了，老板娘安排她们接待顾客，帮顾客下单点菜，端盘子等各种杂活。
一开工就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涌进店里的顾客更多了。店里的椰子最受欢迎，冰过的一整个大大的椰子，开个口放个吸管就能喝，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喝上一口简直不要太爽快了。
这里除了她两还有五个泰国的学生也在做兼职，来来回回的上菜、点菜、擦桌子、收拾碗筷，大家都在忙着。
过来这里吃饭的游客多是西方人，因为这是一家西餐厅，偶尔也会来几个亚洲人。买单时多数顾客会给几块钱小费，所以大家都抢着去给顾客结账。
显然这五名泰国学生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哪里缺人手哪里需要帮忙了都会调度人过去，特别是对两个新来的中国学生，更是指手画脚。但是对于给顾客买单这件事，是绝不会落到中国留学生手上的，小费更不可能给到她们手上。
在泰国，特别是餐饮服务行业，服务员的工资是很低的，小费往往能高出工资的2-3倍，所以这里服务员都很周到，深怕顾客不高兴了没有小费拿。
郑宇新和蒙晋新的工作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除了不能给顾客结账，别的都要做，并且不能偷懒。盘子端得最多，2个小时下来手都酸的有些发抖，想停下活动伸展下筋骨也会被人批评。
“不要偷懒，偷懒的扣工资。”
“你们是来这里打工的，不是来享受的，不干趁早走。”
郑宇新和蒙晋菲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等到好不容易可以歇息的时候，她两早已累得不想说话。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客人就慢慢变少了。这时候是员工餐时间，老板娘给准备了两个大锅菜，饭管够，也算是累一天的犒劳了。
吃完饭，五个泰国学生就背着两个中国学生，会跑到角落，把收到的小费给分了。
“每人600铢，拿好啦。”
“小点声，不要让那两个中国学生听到了。”
到了九点，老板娘念到名字的去领工资，五个泰国学生每个人150泰铢，两个中国学生给了每人100泰铢。
“不是150泰铢吗老板娘？”蒙晋菲小声问道，看向郑宇新。
“奥，我忘记跟你们讲了，新来的第一天扣50泰铢，做满3个月的会把这50泰铢退给你们到时。”老板娘说着便把两张100泰铢塞到她们手上，接着大声宣布：“下班，明天早上9点钟之前要到这里。”说完就把店里灯都给关上了，拉上闸门，也不管站在原地发愣的两名中国学生，自己走了。
这一天下来，实在太累了，她两的手都是半酸麻的，脚也发酸。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家里的农活可没这么累人的。
她两慢慢出走周末市场，这个时间点，周末市场的人流已经褪去，只依稀有几个做夜市的在喧闹着。
走到拐角处，看到一个小男孩躺在马路边废弃的帐篷里，捂着肚子，蜷缩着，表情有几分痛苦。
“你怎么了？小弟弟。”郑宇新上前问道。蒙晋菲跟在后面。
“我肚子不太舒服。”那个小男孩回答，他口里讲的泰语并不像曼谷人。
“你肚子怎么了？你家长呢？”郑宇新继续问道，这个男孩年纪看上去大概8岁，而且还是夜晚，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单独在这里呢。
“我肚子饿，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爸妈在别的地方工作，他们没办法管我。”小孩子低声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说罢郑宇新跑到附近7-11便利店买了一盒便当和一瓶矿泉水。花了40泰铢。
“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谢谢你，真的感谢，姐姐，你真好。”
“你爸妈为什么不管你，你多大了？”郑宇新很好奇。
小男孩吃罢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转头看看周围，见四下没有他害怕的警察，这才说道：“我12岁，是缅甸人，家乡太穷了，很多人都饿死了，我和爸妈偷渡过来的，翻了很多个山，走了很久才到这里。我们没有护照，只能打黑工，爸妈在别的地方做长工，老板不准他们每天跑出来。”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男孩发育的很缓慢，瘦小的身子，看上去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呢？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那个老板说我太小了，做不了那份工作，就不要我。我就自己出来了，昨天和今天我没有找到工做，爸妈给的钱又都花完了。”
“这样不行的，你得想办法联系父母，告诉他们你现在的境况，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平时也会帮附近老板做点杂活，他们都会给我吃的，有时还会给我几十块的小费。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来出摊，所以才没活干的。”男孩吃完饭，脸上也有了笑容，虽然全身都脏兮兮的，但是眼睛确无比的清澈明亮。
“姐姐身上也没什么钱，这里你先拿着，给自己买点吃的。”郑宇新讲剩下的60泰铢和周五勤工俭学花剩下的80泰铢一起塞到男孩手里。男孩说什么都不肯要的，将钱丢在地上，便跑开了，跑到远处才转过身来对着她们招手。
“谢谢姐姐，好人一生平安。”说完就转过身跑走了，消失在这黑夜里。他倔强而纯真的笑容像一朵花一样盛开了又凋谢，一同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男孩消失的地方，郑宇新内心万分感慨，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人没法吃饱饭，有人甚至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她的那一点点困难又算得来什么呢。男孩面容在她脑海中不停浮现，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个小男孩，这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男孩了。也许他回到了自己家乡，也许他父母找到了他并将他带在身边，也许他依旧流浪在曼谷的各个角落...
“别看了，他走远了。我们回去吧。”蒙晋菲将郑宇新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嗯，我们还有学校可以回，而他...”
“我看他机灵着呢，没问题的。”
“但愿吧。”
三个女生手牵着手，挤着人群一路穿梭。
“这个跳蚤市场真的是名不虚传，太多人了，好热、好拥挤、好开心，呵呵。”
对于泰国本地人来说这里绝对是一个理想的购物场所，而对于国外游客来说，则是体验了解泰国民众生活方式的绝佳去处。
逛累了，渴了饿了，完全不用担心，可以在周末市场里享用泰国最诱人的街头美食，这里面食品店、饮料摊和移动沙拉摊到处都是，而且还有不少是本地老字号或新晋网红店，让你只恨自己的胃太小，好东西太多，吃不动了，价格也很便宜。
郑宇新被一则招聘广告吸引停住了脚步。这则招聘广告上除了有泰文还标注了中文。
“招聘兼职3名，上班时间每周六周日，工资日结，一天200泰铢即40元。”
“走，进去看看。”郑宇新拉着黄敏和蒙晋菲进店。
原来这家店是个云南人开的，卖的是都是瓷器，有陶瓷碗、陶瓷杯、陶瓷罐子以及一些别的陶瓷艺术品。老板娘大概四十多岁，绑着个马尾在脑后，身穿一件淡粉色上衣，牛仔裤，正在忙着给来来往往的顾客拿着各式各样的商品。
“您好，请问您这里在招工吗？”郑宇新问道。
老板娘听到是中国人，看了一眼这三个女孩子，又转过头去边忙活边说：“今日招满了，在这个地方找工作要起早一点，招满就不要人了。明天来早一点，谁先到工作就给谁。”
原本还想问点什么的，但是看见老板娘实在太忙了，即使对面有了3个小工在帮忙依旧抽不开身来。
“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别的地方有没招满的。”老板娘利用转个身的功夫对她们说道。
“好的，谢谢老板娘。”郑宇新说道，“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不要打扰老板娘做生意了，明天咱们早早的就过来，肯定能应聘上。”
临近中午，炎热的气候未能阻挡游客们的脚步，人群反而比早上更密集了，几乎都是推搡着走的。
此时大家都逛饿了，周围的餐厅、美食摊早已人满为患。
她们三在路边吃了碗泰国米线，吃完也没顾得上休息，就起身走了。因为她们身后排着许多人，都在等着。摊位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路过一家泰国人开的西餐厅门口，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招数名临时工，周六日上班，工资150泰铢一天，日结。”
走进店里，发现这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走到收银台面前，问道：“请问这还招工吗？”
“招，现在就可以上班，晚上九点钟下班。做不做？做就报道。”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显然现在的忙碌让她变得不耐烦。
“可以的，做的做的。”郑宇新连忙说道。学校勤工俭学的30元光吃饭都不够，假如周六日都有工作，那么差不多可以赚100元，省着点儿还能有点儿结余，眼前能活下来不挨饿就不错了。
“你们呢？要不要一起？”她转头问另外两名同学。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做了，回头有空了我再来。你先做着。”黄敏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她拨打了一个泰国人的电话，那个人是开旅游公司的，就是她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批作”。她想咨询他的公司需不需要兼职人员？当时批作那边正在开会，不方便说话，便约了她今天见一面，如果这个中国来的小妹妹遇到了什么困难，那么他是很乐意帮助的。
但其实黄敏一心想着的都是郑宇新，这个丢了学费的女孩，身在异国他乡，要是自己人不帮助自己人，还有谁来帮呢？只是这一切在还没有眉目之前，她并未告诉任何人。
蒙晋菲留了下来，她的家庭也并不富裕，虽然她生活压力没有郑宇新大，但如今都读大学了，也想自食其力。
简单的签了名字就算报道了，老板娘安排她们接待顾客，帮顾客下单点菜，端盘子等各种杂活。
一开工就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涌进店里的顾客更多了。店里的椰子最受欢迎，冰过的一整个大大的椰子，开个口放个吸管就能喝，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喝上一口简直不要太爽快了。
这里除了她两还有五个泰国的学生也在做兼职，来来回回的上菜、点菜、擦桌子、收拾碗筷，大家都在忙着。
过来这里吃饭的游客多是西方人，因为这是一家西餐厅，偶尔也会来几个亚洲人。买单时多数顾客会给几块钱小费，所以大家都抢着去给顾客结账。
显然这五名泰国学生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哪里缺人手哪里需要帮忙了都会调度人过去，特别是对两个新来的中国学生，更是指手画脚。但是对于给顾客买单这件事，是绝不会落到中国留学生手上的，小费更不可能给到她们手上。
在泰国，特别是餐饮服务行业，服务员的工资是很低的，小费往往能高出工资的2-3倍，所以这里服务员都很周到，深怕顾客不高兴了没有小费拿。
郑宇新和蒙晋新的工作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除了不能给顾客结账，别的都要做，并且不能偷懒。盘子端得最多，2个小时下来手都酸的有些发抖，想停下活动伸展下筋骨也会被人批评。
“不要偷懒，偷懒的扣工资。”
“你们是来这里打工的，不是来享受的，不干趁早走。”
郑宇新和蒙晋菲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等到好不容易可以歇息的时候，她两早已累得不想说话。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客人就慢慢变少了。这时候是员工餐时间，老板娘给准备了两个大锅菜，饭管够，也算是累一天的犒劳了。
吃完饭，五个泰国学生就背着两个中国学生，会跑到角落，把收到的小费给分了。
“每人600铢，拿好啦。”
“小点声，不要让那两个中国学生听到了。”
到了九点，老板娘念到名字的去领工资，五个泰国学生每个人150泰铢，两个中国学生给了每人100泰铢。
“不是150泰铢吗老板娘？”蒙晋菲小声问道，看向郑宇新。
“奥，我忘记跟你们讲了，新来的第一天扣50泰铢，做满3个月的会把这50泰铢退给你们到时。”老板娘说着便把两张100泰铢塞到她们手上，接着大声宣布：“下班，明天早上9点钟之前要到这里。”说完就把店里灯都给关上了，拉上闸门，也不管站在原地发愣的两名中国学生，自己走了。
这一天下来，实在太累了，她两的手都是半酸麻的，脚也发酸。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家里的农活可没这么累人的。
她两慢慢出走周末市场，这个时间点，周末市场的人流已经褪去，只依稀有几个做夜市的在喧闹着。
走到拐角处，看到一个小男孩躺在马路边废弃的帐篷里，捂着肚子，蜷缩着，表情有几分痛苦。
“你怎么了？小弟弟。”郑宇新上前问道。蒙晋菲跟在后面。
“我肚子不太舒服。”那个小男孩回答，他口里讲的泰语并不像曼谷人。
“你肚子怎么了？你家长呢？”郑宇新继续问道，这个男孩年纪看上去大概8岁，而且还是夜晚，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单独在这里呢。
“我肚子饿，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爸妈在别的地方工作，他们没办法管我。”小孩子低声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说罢郑宇新跑到附近7-11便利店买了一盒便当和一瓶矿泉水。花了40泰铢。
“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谢谢你，真的感谢，姐姐，你真好。”
“你爸妈为什么不管你，你多大了？”郑宇新很好奇。
小男孩吃罢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转头看看周围，见四下没有他害怕的警察，这才说道：“我12岁，是缅甸人，家乡太穷了，很多人都饿死了，我和爸妈偷渡过来的，翻了很多个山，走了很久才到这里。我们没有护照，只能打黑工，爸妈在别的地方做长工，老板不准他们每天跑出来。”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男孩发育的很缓慢，瘦小的身子，看上去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呢？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那个老板说我太小了，做不了那份工作，就不要我。我就自己出来了，昨天和今天我没有找到工做，爸妈给的钱又都花完了。”
“这样不行的，你得想办法联系父母，告诉他们你现在的境况，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平时也会帮附近老板做点杂活，他们都会给我吃的，有时还会给我几十块的小费。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来出摊，所以才没活干的。”男孩吃完饭，脸上也有了笑容，虽然全身都脏兮兮的，但是眼睛确无比的清澈明亮。
“姐姐身上也没什么钱，这里你先拿着，给自己买点吃的。”郑宇新讲剩下的60泰铢和周五勤工俭学花剩下的80泰铢一起塞到男孩手里。男孩说什么都不肯要的，将钱丢在地上，便跑开了，跑到远处才转过身来对着她们招手。
“谢谢姐姐，好人一生平安。”说完就转过身跑走了，消失在这黑夜里。他倔强而纯真的笑容像一朵花一样盛开了又凋谢，一同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男孩消失的地方，郑宇新内心万分感慨，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人没法吃饱饭，有人甚至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她的那一点点困难又算得来什么呢。男孩面容在她脑海中不停浮现，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个小男孩，这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男孩了。也许他回到了自己家乡，也许他父母找到了他并将他带在身边，也许他依旧流浪在曼谷的各个角落...
“别看了，他走远了。我们回去吧。”蒙晋菲将郑宇新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嗯，我们还有学校可以回，而他...”
“我看他机灵着呢，没问题的。”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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