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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叶学宫

    夜里,微弱的烛光照着一个破旧的房屋,身穿金色镶边的黑袍人,双眼泛着红芒,左手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正大声哭啼,哭声响彻整个山谷,黑袍人正用意念操控着一柄泛着红芒的剑指着一个躺在床上的虚弱女人,汗水浸湿了女人的头发,脸上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流着,似乎刚生完孩子的样子,表情尽是惊恐,用微弱的声音不停地央求到:“杀了我吧,请放过我的孩子。”话音刚落,黑袍人右手一挥,剑身泛着红芒的剑立即飞向躺着的女人,剑刚要刺进女人身体的时候......

    “不要!”

    喊声很大,院里房屋的窗户很快就亮了起来,林孝闲连外衣都没穿上只穿得一身贴身衣物第一个出房门大步流星向林天宝的房间跑去,他点燃屋里的蜡烛,见得林天宝脸颊通红,汗水满面,上前向林天宝问道:“天宝,你没事吧?发烧了吗?我这就去请巫师来。”说完就准备往屋外走去。

    林天宝道:“只是做了个噩梦,爹爹不用担心,这个梦我不知做了多少遍,我只用再睡会儿就好了,不用请巫师了。”

    林孝闲再次上前用手背触碰林天宝的额头,说道:“没事就好。”

    此时,辛昭昭与几个丫鬟都穿好了衣服向林天宝的房间赶来。

    “天宝没事吧!”人未至声先到,辛昭昭迫切的问到。

    “天宝没事!”林天宝回答到,待其说完,辛昭昭快步进屋见得天宝满头大汗,遂命丫鬟为他拿来新衣就要亲自为他换上。

    林天宝见状急忙说道:“娘亲,天宝没事,换衣服这种事情天宝三四岁的时候自己就会了,此等小事不用您亲自动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辛昭昭见林天宝不用其帮忙也就识趣的站到了床边,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天宝真的没事吗?”

    林天宝答道:“真的没事。”

    “好吧,我也就放心了。”辛昭昭说道。

    林孝闲道:“既然天宝没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小红你留下,今晚给天宝守夜,如有任何异常速来通知我。”

    小红道:“是,老爷!”

    随后大家都陆续走出屋去。

    林天宝换好衣服再次倒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梦。“梦里的人都是谁?这些人都与我有什么关系?梦里的女人是我的亲生娘亲吗?她到底遭遇了何种劫难?”种种疑虑都在林天宝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但是很显然,仅凭一个梦是无法解答他这些疑问。转念又想到自己此前能一日千里,身体机能已有开发,但如今无论怎么运转自己体内的能量,都无法引先天元炁入体提升修为,将来如何去找寻爷爷姑姑和自己的父母,好像之前经历的种种像是一种梦,但是自己还能清晰地记得与爷爷姑姑生活的点点滴滴,临别时爷爷让自己记住的每一条都还记得,但是如今自己又好像变回了凡人一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小红敲门。

    现在天已大亮,小红不知何时出得门去,此时正端着食物推开门进来对还在呼呼大睡的林天宝说道:“少爷起床了,今天是红叶学宫一年一度的招收学员的日子,周边的人都齐聚红叶城,好不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吧!”

    林天宝睁开双眼,双手揉了揉自己的那双大眼睛,问道:“红叶学宫?”

    还没等他说完,小红已经飞快的冲出房去,喊道:“桌上是你的早餐,我去向老爷夫人请示。”

    林天宝很快起床穿好了衣服,但是没有见到大熊的身影,就知道大熊此刻定还在睡大觉,然后向大熊的房间走去,他先敲敲门,但没有动静,然后又连续敲了几下,屋内依然没有动静,林天宝缓缓推开房门,凑到大熊的床前,对大熊喊道:“吃鸡腿了!”大熊此时被林天宝的叫声吵醒,嗖的一下坐起身来,嘴里还念叨:“鸡腿在哪里呀?”身着贴身的衣服就跳下床来与林天宝四目相对,说道:“天宝,你又骗我。”

    林天宝道:“我没骗你,快穿好衣服到我房里吃饭,我们去街上逛逛,小红说今天红叶城很热闹,我们从小都没见过这么多人,你想不想去看看呢?”

    大熊摸摸大脑袋感觉哪里不对,但自己又说不上来便答道:“好哇!”

    很快林天宝与大熊吃完饭,小红回到林天宝房间说道:“老爷答应他们上街了,还给了我不少元灵呢!”

    林天宝问道:“元灵石什么?”

    小红道:“这个都不知道哇?我们买东西都要用元灵啊。”

    林天宝没有来过城里根本不知道买东西需要钱币,而元灵就是东阳大陆通行的货币。

    林天宝摸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还有问题想问小红,小红见状说道:“哎呀好了,关于元灵石的问题等下上街你自会明了,你们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上街吧!”

    林天宝说道:“我们已经吃完了,那就出发吧。”

    三人随后走出院子来到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叫卖的商贩、有街边唱小曲的、有杂耍吞剑的、有神父大刀的刀客、有提着剑的剑客、有坐着华贵的马车贵人、有闲逛的路人、有沿街乞讨的乞丐......来往的人形形色色,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大熊和林天宝虽然来到红叶城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二人一直在红霞楼的后院还没出来过,只是听小红说着红叶城的繁华种种,如今上到街来自然对眼前的花花世界所吸引,这家店瞧瞧那家店看看,向一个卖纸风车的商贩买了一只五彩的红车送给了小红,小红拿着纸鸢欢喜得不得了,一跳一跳的向前走去,大熊自然是看到什么好吃的都要来一份,林天宝看见街上的乞丐都会买来馒头给他们,三人穿过几条大街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而后来到一个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只见巍峨的建筑气势恢弘,门匾上赫然写着“红叶宫”三个大字,红叶宫前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广场,广场上挤满了人,很多人都挤在大门左侧专门贴告示的地方。其中有个身着雍容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抚着胡须高兴的说道:“哈哈,学宫今年每个属性都招收两个学员人数足足比去年增加了一倍,我们富贵肯定能进学宫。”

    林天宝三人走到广场,大熊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就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那么惊奇,见人这么多欢天喜地的看着学宫建筑大声的喊道:“天宝快看这个房子好大好气派呀!”

    林天宝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情景,但是自己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停思索着红叶学宫是个何等所在,随即向小红问道:“小红,红叶学宫是个什么地方?”

    小红道:“少爷,红叶城是个圣地,所有红叶城的人都向往的地方,相传还有人通过学宫的修炼上登仙台被上天神仙选中去了天上修行呢。”

    小红说完,旁边几个人不屑的瞥了林天宝三人一眼,口里说着:“嘿,还有人不知道红叶学宫是什么地方的,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红叶城谁人不知学宫是唯一能送人一步登天的地方?”

    正在这时,从说话的人身后快步走出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来,强行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并在广场离中央舞台很近的位置挤出一个不小的空地出来,随后走来一男一女都大概在十一二岁的样子,男孩神情盎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有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看身畔的人都是一副轻蔑的目光。女孩倒是清修温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一双眼睛仿佛会勾人心魄一般,让众人都不自主的向她望去,随后走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三人均空地站定向中央舞台望去,人群中又有人说道:“原来是陈将军亲自送小公子与小姐来参加学员选拔了。”

    “早有耳闻说将军府出了个了不起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呐。”人群中有人情深说道。

    此时的广场已是人声鼎沸,人多得将整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广场中央的舞台,不久,一个白须老者身着一身白袍,手持拐杖,缓缓的从空中飘然而下,有谪仙临尘的气韵,其外白虽全是岁月的痕迹,但从起眼神中却换发着勃勃生机,内在与外白格格不入,在其稳稳在舞台中央站定,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老者洪亮的声音喊道:“红叶学宫一年一度的学员选拔正式开始,所有十二岁的孩子都上台来。”老者话音刚落,从远处天空有人御剑朝广场而来,人群中有眼尖的一下看出是红叶城城主叶敬轩来了,顿时喊道:“城主来了!”其他人见状纷纷看向空中,广场中所有人都自觉齐刷刷的下跪齐声喊道:“城主万安!”

    陈将军愤愤的“哼”了一声长袖一甩一个弯下身来。

    林天宝三人平日鲜有与人接触,自然不知道此等礼数,广场中所有人都跪着低头迎接城主的时候,只有他们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得与此场景格格不入,还好他们只是站在人群的外围,没有多少人关注他们。

    空中传来声音:“大家不必多礼,都起身吧!”话音刚落,所有下跪的人又迅速起身。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眨眼间二人便来到台上,之后御剑的城主叶敬轩一脸和善的对白须老者说道:“夫子莫怪,因城中琐事繁杂拖慢了脚步,还望夫子海涵。”

    老者道:“城主劳苦功高,岂敢岂敢!”

    城主叶敬轩道:“那小女星辰就拜托给您了。”说完立即御剑离开了广场。

    这时的人群中不停地走出十二岁的少年,有的高高壮壮、有的骨瘦如柴;有的身着粗布麻衣、有的绫罗绸缎;有的肤如黄蜡、有的脸色白皙照人;形形色色,各有不同。待所有年满十二岁的青年都聚集与广场中央。

    不一会儿在林天宝三人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打骂声:“在我的地盘唱曲不给保护费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

    只见一个大汉拿着皮鞭正在抽打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旁边一个年轻女子跪地不停地哀求到:“求求你们了,不要打我爹爹。我们交保护费还不成吗?”

    大汉道:“十个元灵。”

    趴在地上的老汉听到十个元灵顿时就慌了,像大汉喊道:“大爷,我们初来乍到,莫说十个元灵,就是一个我们也拿不出哇!”

    “好哇,你这是存心要赖账不成?给我打!”大汉说完向身边几个小混混示意动手。

    原来是城中平日惹是生非的泼皮穿着一身练功时的皮甲身材高大魁梧,手臂粗如常人大腿,一身腱子肉,胸口还漏出大片胸毛,一脸络腮胡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盯着老汉。

    老汉的女儿见状又哭了起来,大声央求道:“不要打我爹爹,我们走还不成吗?”

    “走?今天不给钱你们哪里也别想走。”大汉说道。

    女子说道:“我们真的没钱,我们唱曲还是为了躺在床上的娘亲治病呢,今天也还没有赚到钱呐。”

    大汉道:“不给钱也行,那你就跟我做我夫人吧!”

    老汉见这男人凶神恶煞不干了,上前哭着抱着大汉的腿哭道:“大老爷,您行行好放过我们父女吧!”

    大汉道:“好你个糟老头子,你是不要命了吧!”然后就准备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向老汉。

    “请你放开那老伯和他女儿,你要的十个元灵我替他们付了。”林天宝指着大汉冲他大声喊道。

    大汉闻声转身一看是个毛头小子,便说道:“好哇,但是现在不是十个,是二十个了。”

    林天宝向小红招手道:“小红,把我们的元灵都给他吧。”

    小红拿出身上的钱袋子一看道:“少爷我们只有十二个了。”然后伸手将钱袋递给林天宝。

    林天宝接过钱袋说道:“我们只有十二个元灵了,剩下的你可以派人去红霞楼去取。”

    大汉道:“什么?还要派人去取?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你与红霞楼是什么关系?”

    林天宝道:“我是红霞楼的少爷。”

    大汉道:“谁不知道红霞楼老板娘不能生养,又怎么能生出你这么大个少爷来呢?你给我十块元灵也可以,这唱曲的姑娘我也要了。把钱留下,你们滚吧!”说完伸手去拿林天宝手里的钱袋。

    林天宝迅速将手伸向背后说道:“你要么收钱走人放了老人和他的女儿,要么你们一个元灵也得不到。”

    大汉一听阴阳怪气的道:“嘿,哪里来的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呢还敢管本大爷的闲事,快滚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说罢招呼身边喽啰准备动手。

    大熊虽傻里傻气同时也有一个好脾气,但此刻他再也沉不住气了,迅速走在大汉面前,他虽也是个胖乎乎的大胖小子可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孩子站在壮汉面前身高不足其腰,周围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力量悬殊,都替大熊捏了一把冷汗,脚步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自己与当前冲突粘上半点关系。

    谁知大熊站在壮汉面前没有半点胆怯,脸上还表现出些许怒意,可能是他从小都没有这样的生过气也不知道怎么表现出凶狠的模样,硬生生的把自己胖胖的脸蛋憋得通红,然后抬头挺胸用手指着那壮汉说道:“大胖子,你们欺人太甚。”

    大汉理也不理都没有正眼看大熊,也许是平日自己欺负人欺负惯了也没人敢与他作对,完全没把眼前小屁孩当回事,便伸手去抓向大熊的胳膊,就这大手搭在大熊肩上的时候,大熊闭着双眼,怒吼一声,身体周围顿时白光环绕、光丝流转,形成一层圆形屏障,双手本能的向前一推,一道能量波从大熊身体倾泻而出,如同洪水猛兽势不可挡,“啊”的一声,只见壮汉嗖的一下向后飘去,在其脚尖落地之时又像一只皮球一样往后不停地翻滚,倒栽了几个跟头才再停下来,估计有十几丈远,其身后的喽啰也跟着倒成一片,大汉应是练家子,受到如此一击,除了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以外只是额头上肿起了很大一个青包,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此刻已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让人看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也许是这些个无赖在城中处处惹是生非,城中早有百姓苦其久亦,而又没有还手之力,今日见得有人将这无赖放倒,人群中不不仅有笑声传出,还有“打得好”的喊声,待其回过神来迅速起身对还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喊道:“小屁孩,还敢跟本大爷动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兄弟们给我上!”

    此时的大熊身体四周都生出一个圆形的白色光罩将其罩在其中,光罩表面还有一丝丝的能量光丝不停地穿梭,就因为刚才他本能一推,将原来被云崖子打在其体内的一层封印打破了,他的记忆好像恢复了一部分,脑袋里尽是之前的回忆,想起了部分和林天宝在听风小筑生活的场景,此刻脑袋还一阵剧痛没有回过神来,身体表面的护体罡炁保护着自己不受外力侵害,只是这些变化不是修真之人根本看不出其中变化。

    七八个混混围上来就是对大熊一顿拳打脚踢,把自己踢累了也没有近到大熊的身,所有的力气都使在了大熊的护罩上面,几个人气喘吁吁也打累了,大熊自然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等大熊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情景倒也没有半点慌乱,还抱着一双小手说道:“你们打够了没有?如果打够了就该我了。”

    正在大熊准备使出全力还击的时候,林天宝喊道:“大熊,不可。”

    林天宝“可”字还没说完,大熊几个闪转腾挪就将来到了大汉的面前,双掌一推,大汉再次像皮球一样向后面滚去,比前一次滚得更远了,然后大熊转身看向大汉的几个小喽啰,这些小喽啰平日就是见风使舵的主,见来人不好惹疯也似的乱窜,只有两个往大汉翻滚的方向跑去,大汉半天也爬不起来应是受了很重的伤,见两个小弟往自己的方向跑来但是到自己跟前却没有停住的意思,便喊道:“你们两个我浪费快过来扶我一把,我的肋骨好像断了两根,我的脚也断了。”

    两个小弟听到声音又往会跑到大汉身边慢慢的搀扶起大汉,一瘸一拐的向大街的另一端走去。

    此刻围观的人个个都拍手称快,刚才被解救的老汉起身上前道:“多谢二位公子相救,我父女二人身无长物,只能下跪感谢了。”

    林天宝上前扶住正准备下跪的老人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我自当出手相救。”说完拿出刚才的钱袋再次说道:“老人家,这些元灵您收下,也许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以后不要来街上卖唱了,遇到什么事情就来红霞楼找我,我叫林天宝。”

    老人道:“多谢多谢,你一定能好人有好报的。”老人说完接过钱袋然后向身后女儿说道:“闺女,我们回家!”说完老汉的女儿扶着老人向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台上的夫子自然看得清楚,感叹红叶城出了个惊世奇才,同时他还能隐约的感受到林天宝身上某种能量波动,这种波动他之前从未见过,气势磅礴,只有修为达到共生境之人才有的气息,而林天宝小小年纪哪里来的如此气蕴?夫子暗叹道:“如此灵根,举世罕见呐!我红叶城百年来在修真一途如同一汪死水一般,始终没有出现过天赋极佳的人,如今在我入土之前是否还能再造一个红叶城城主保这一方南宁呢?”想到这里老者脸上不时漏出丝丝笑意。

    随后老者纵身一跃便来到了林天宝面前,说道:“小友来自哪里?可对学宫有兴趣?只要你愿意来学宫五行任意属性学园任你挑选。”

    林天宝道:“您是邀请我进学宫吗?”

    夫子道:“当然!”

    林天宝脸上稍有难色,抓抓脑袋顿了顿道:“我需回家秉明爹爹与娘亲。”

    旁边有人听到回答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红叶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入学宫修炼,虽不奢望自家孩子得道成仙,哪怕再差也能做个鉴灵师,带领家族走向辉煌,哪知还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夫子邀请还要装腔作势请示父母,人群中不时有人对林天宝的行为指指点点,也有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夫子倒是神色平淡云淡风轻的说道:“明日寅时我在此等你的消息。”

    林天宝道:“我一定赴约!”

    林天宝说完,夫子飘然而上,回到广场舞台中央,然后举起手中拐杖喊到:“选拔开始!”而后从夫子拐杖射出一道带着能量涟漪的红芒,同时一声沉闷的声响“轰”的一声一阵能量波向四周扩散开来,红芒像火箭发射一般迅速向空中飞去,在半空中天女散花搬一分为五,成绿红黄白黑五色光斑快速向下,眨眼间五色光斑落到舞台外沿的五个方位,舞台一阵摇晃,很快,光斑隐没的地方分别升起五道由两块竖着与一块横着的巨石搭建的石门,待石门全貌全然出现在舞台上时,从五个石门中分别走出身着不同颜色的道袍的人,五个颜色各异的人都站定在自己的石门右侧。

    红色光斑隐没处的石门中冒出阵阵火焰,其中还有不停翻滚的熔岩,就像火山即将喷发的样子,阵阵能量涟漪不停向外扩散,从火焰中走出身穿红色道袍的人,道袍外还罩着一件戴着斗篷的披风,斗篷将那人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只是五人身形略带佝偻,应都是老者无疑;

    黄色光斑处的石门倒是没有能量的波动,只是像泥浆在不停的顺时针搅拌一般其中走出身着黄色道袍的人,其身着与红色道袍的人一样,其身形都被斗篷遮盖看不清其模样;

    白色光斑处的门泛着阵阵蓝色光华,还不停的吸收着白色光点,门中走出身着白色道袍身披白色披风的人,其手中杵着银色法杖;

    黑色光斑处的门里像是一面平静的湖面,不停泛起阵阵波澜,其中出来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人,其手中拖着一个水球;

    绿色光斑隐没处出现的石门长出很多绿藤,绿藤上还开着颜色各异的花朵,其门就像是一面花墙,从门中走出伸着绿色道袍的人;

    此刻夫子叫他虚空来到舞台上空向石门前的人行礼,然后说道:“天降阳,地生阴,阴阳合,五行实。进五行之门,入修真大道。”说完讲手中法杖抛向空中,左右手伸出二指不停变换手势,其法杖不停旋转,顿时电闪雷鸣引一道闪电入法杖,然后一声“开”法杖发出阵阵光晕朝舞台笼罩而下,台上十个十二岁孩童灵根被唤醒都得到某种指引向不同的门走去,其中包括陈将军府的兄妹以及红叶城的公主,其余孩子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台下本鸦雀无声,有一富态富商再也忍不住了叫道:“富贵儿,你愣着干嘛呀?你倒是动起来呀,你两岁时我就花重金请仙人给你面过相,说你是修仙的好苗子啊!可惜我的钱呐!”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话之人正是城中财大气粗的王大财主,平日惜财如命,走路鼻孔朝天,所以人送外号“王公鸡”,人群中有人说道:“你多半是被骗子给骗了吧。”看着油光满面的王财主却有一些滑稽的韵味。

    待所有学员都走进了五行门中,夫子将法杖收回,五行门没入石台,台上其余童子走下台去。

    夫子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生在世哪里都是修行,凡尘亦是修真地。”

    台下传出叹息与惋惜,之后广场聚集人也渐渐散去,而后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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