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到渠成
撞鬼？仅一人可见的外星人？
盖因这几天奇幻的经历，江意倒没惊慌失措，而是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两个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是撞鬼，那么还是有多远走多远，明天再去城里的宝积寺求平安符，如若是外星人——半见虽说月球只有他一人，但其他星球呢？
不过无论是什么可能性，江意都要憋心里，随即道：“屋里就你在，什么女朋友……”
江意感到这话好熟悉，然后他听到周昱芝的笑声。
周昱芝笑道：“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
“这种突如其来给生活加戏，感觉是十分不错的考验演技方法。”周昱芝紧接着就开始旁若无人地总结自身不足，“不过相较前天早上你的演技，我差远了，你的表现和旁边真有人一样，流畅自然，我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不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周昱芝才问。
江意道：“肚子饿了，家里粮仓空了，有没有泡面？过来借一包。”
“要几包？”周昱芝转身走到床前，如果说江意的床是用几根木条搭建的木架子是简单，那么眼前的床用砖块和木板组成，可以说是简陋，从床底下拉出红色周转箱。
闪瞎江意的眼睛，宝库！
周转箱里装有：泡面、猴王丹、唐僧肉、臭干子等，零食杂乱堆积，江意还瞅见半罐子大大泡泡糖，堪比街上的副食店了，他都不知道这货原来是零嘴大王。
在宝库翻找片刻，周昱芝拿出两包面霸120，还掏出了火腿肠和乌江榨菜。
“一包就够了，吃太多血液不利于动脑。”江意说道。
“那行。”周昱芝把泡面火腿榨菜三件套递给江意。
时间不早，江意也未过多寒暄，就退出周屋，并把房门恢复成前面虚掩的模样。
夜晚，是夜晚人的夜晚，只有熬夜才能体会夜晚的魅力。此刻屋前空地静悄悄的，江意顿感有困意，凉水浇脸最经济实惠的清新方式。他撩起衣服擦了擦脸，展望夜空繁星隐退，但玉桂仍旧明亮，刚才他内心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但思来想去又抓不到。
“抓住机会和月亮一起努力吧。”江意暂时放下若有若无的思绪。
回房间先吃泡面，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又有火腿又有榨菜，江意还没吃过如此高规格的泡面，半分钟之后掀开的盖子白色雾气扑腾，香味把旁边半见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半见老师来点？”江意试探性地问。
“那我就随便吃点。”半见道。
江意拿了个干净小碗把泡面和火腿分了一半，然后递给半见。
开造，面霸120之所以叫这名，因为他的面饼有120g，现在分出去一半，即便有半截火腿肠，但江意也肯定吃不饱。
“好吃诶，这个东西，我在月球都没吃过。”半见边吃边夸。
“那明天我多买点回来。”江意很理解，吸收日月精华是一回事，但嘴馋又是另一回事。
半见欣然接受。
借由话题，江意发散地问：“月球、蟾宫、玉桂等等这些都是我们人类的称呼，半见老师你对自己的家园叫什么？”
“叫家园。”半见道。
你觉得我特别好忽悠是不是，江意内心无语，但老师不想说，也识趣地不继续追问。
把两个碗先洗干净，江意继续前面未完成的功课。
“已经十一点了，小意还是早点休息。”半见道。
“我大概凌晨两点睡，把角色的精神世界构建得差不多，还可以练练无水杯喝水。”江意大致说了今晚的安排。
半见道：“勤奋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但需要注意身体，身体变差即使成功也难以享受战果。
“高三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就行。”江意道：“如果拼搏一段时间可以改变自身命运，那么我认为一定是值得的。”
话语坚定，江意没想说服旁人，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又半小时，半见老师玩累了找周公去了，等等——外星人的梦应该解不了。
江意不知道角色导演选择哪一段镜头试戏，也不清楚剧本，只能暂时的先将情绪过一次。
看见尊敬的老大另一面，惊慌失措。
指正老大时哪怕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也依旧不敢抬头看老大。
以上情绪是江意建设角色的精神世界自然的反应，哪怕老大奸杀二嫂导致仁义名声崩塌，但对手下小弟是大方的，他出面指正非常心虚。
“有点问题。”江意演完，自己就发现不对劲，但闭目沉思找不到具体根由。
要是有摄影机就方便得多，有个对比更容易发现问题。江意扭头看去半见老师，老师睡得很香，就别打扰了。
到底是什么呢，江意翻开笔记本，翻看自己为配角写的小传，忽然周昱芝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堵塞的水渠，忽然有人把堵塞物清理，瞬间畅通无阻，江意拿不住的思绪终于抓到，方才表演问题的根由也抓住。
“害怕，我的害怕太僵硬，或者说深度不够。”
同样是杀人，江意昨夜撞见周昱芝挖坑，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还以为碰到杀人犯，顿时全身发麻，脚比脑子思考得更快。
前面去周家借泡面时，江意就隐隐想到这茬，只是没串起，现在水到渠成，渠流入江！
江意一刻也不耽搁，给房屋挂上锁，不过关门时也注意地把门板抬起，以免发出“咯吱”刺耳响声，这破门锁芯坏了，用挂锁也是迫于无奈。
他立刻前往街尾村支路的小空地，比十点更安静的街道是凌晨一点的街道。
抵达目的地，前夜对杀人埋尸的恐惧感再次清晰感知，江意原地再排练了一遍，自我感觉顺畅太多。
“这样一来，我信心充足很多了。”江意心道。
拿下港片《过千门》配角，以后接拍大特、配角更容易，片酬会水涨船高，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摄影机的钱，有摄影器材演技就可进一步提升，形成良性发展循环。
一步一个台阶，江意更加努力，直到两点半困得不行才睡去。
翌日清晨，云层厚实像一团团棉花糖，深秋的晴天来之不易，猪尾楼的众人都把被褥拿出来晒。
猪尾楼晾衣的地方有两个，空地边沿和顶楼，两处晾衣架子都用两根支楞的杆子中间绑一条麻绳，简陋是简陋，但胜在便宜好用。
江意清楚自己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坐了个早班车去万豪酒店停车场等待，首先到来的群头是长毛哥，当群头说完了对群演的要求，江意和众人动作一致，争先恐后地举手。
“你”、“你”、“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你”、“老乔你也来”……
二十个人都没被选上，长毛哥认出了江意，他自然也听说过《光华》剧组的神级发挥。
因此长毛哥难得解释一句，“是古装戏，所以……”
“好的，麻烦长毛哥了。”江意点头表示明白。
目睹半见的那天，江意给了红包让长毛哥帮忙介绍角色，试戏没成功并被角色导演评价为不适合古装戏。
实际上充当镜头背景板的群演，不存在有顾虑，但长毛以此为推脱理由，俨然把江意归纳为竞争对手李群头的阵营。
“没事，下次有好角色再通知你。”长毛哥头一撇，长发随之飘舞，没有取错的诨号，他顶着一头葬爱家族标准发型。
入选的群演乱哄哄地涌上车，小巴士启动，停车场的“活力”好像随车被抽走，群演们又恢复懒散的神态，还有人打起哈欠。
几分钟又一辆选角的车，灰蒙蒙的车身，直观感受是好几个月没洗车，推拉门打开，映入眼帘是熟悉的身影，正是李群头来招人。
也是巧，横店影视城有大小十几个群头，各个群头每日挑群演的位置又随机。
李群头环视停车场，目光掠过江意时停顿了一会，首个选的就是江。
他今日是大单要50名群演，其中包含10具尸体，基本停车场大部分人都被选择。
剩下的有不满高抽水没举手者，以及形象不符合落选者，只能继续等待，或辗转到演员服务部碰运气。
发动机轰鸣作响，李群头的车也开走，准载22人但车上有五十多人，所以车厢非常拥挤，动一下都是奢侈，庆幸只有一两公里，忍忍就过去了。
“江兄弟见外了，打个电话给我，大特拿不到，小特还是随便给的。”李群头说。
此话翻译为，大特要介绍费，但小特可以不收钱。
“这两周主要为试戏做准备，所以没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琢磨有镜头的角色。”江意说到很直白，暂时先混点片酬。
“事情分轻重缓急，难怪你是大学生。配角是要多花心思。”李群头绝对是最想江意试戏成功的人之一，所以对他这样重视的决策那是百分之百支持。
一场古装战争戏，江意出演了战死的尸体，忙活一天挣42元，还加了一小时班。
42元计算过程：45*0.6+5（出演死人红包）+10（餐补）
剧组今日似乎是后勤出问题，盒饭没订所以给群演发放餐补，业内规矩红包和餐补不抽水。
“这剧组有点小气，死人红包好歹也发8块，让我凑齐45元的收入啊。”
江意从片场离开，找个小店对付晚餐，路过小炒馆瞥见一位熟人，是赵阳赵哥。
“赵哥，今天又来吃小炒？”江意见桌上丰富的菜，回锅肉、番茄鸡蛋汤还有半只盐水鸭。
“小江啊，要不坐下来吃点？我们兄弟喝两杯。”赵阳邀请。
“不了赵哥，我回去还有点事。”江意婉拒。
“嫂子今天不在家？”江意又随口问。
“你嫂子在家，她在家里下面吃，我在外面吃小炒。”赵阳眉宇之间写着得意。
“呃……”
赵哥平时看着和嫂子关系挺好的，怎么吃独食，不过别人两口子的事江意也不好评价。
“赵哥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江意道。
“得，路上小心。”赵阳嘱咐，随后用夹一筷子回锅肉和青椒放嘴里，然后抿上一口散装白酒，顿感生活的享受。
江意也不找店对付了，万一再碰到熟人是挺尴尬，他买了十几包泡面，以及几包榨菜，泡面都挑的不同口味。
先把昨晚借的“三件套”还给周昱芝，然后江意和半见共消灭了三包面霸120。
夜间静谧，江意用功着。
接下来的日子江意都如此度过，白天群演挣钱，晚上回家锻炼演技和为试戏做准备。
有李群头的照顾，差不多每天都能收入40块左右。去掉来回车费、买玩具的费用和餐费，至少剩30元，一周210，两周就是420。
时间也来到两周后，港片《过千门》剧组抵达横店影视城。
盖因这几天奇幻的经历，江意倒没惊慌失措，而是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两个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是撞鬼，那么还是有多远走多远，明天再去城里的宝积寺求平安符，如若是外星人——半见虽说月球只有他一人，但其他星球呢？
不过无论是什么可能性，江意都要憋心里，随即道：“屋里就你在，什么女朋友……”
江意感到这话好熟悉，然后他听到周昱芝的笑声。
周昱芝笑道：“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
“这种突如其来给生活加戏，感觉是十分不错的考验演技方法。”周昱芝紧接着就开始旁若无人地总结自身不足，“不过相较前天早上你的演技，我差远了，你的表现和旁边真有人一样，流畅自然，我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不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周昱芝才问。
江意道：“肚子饿了，家里粮仓空了，有没有泡面？过来借一包。”
“要几包？”周昱芝转身走到床前，如果说江意的床是用几根木条搭建的木架子是简单，那么眼前的床用砖块和木板组成，可以说是简陋，从床底下拉出红色周转箱。
闪瞎江意的眼睛，宝库！
周转箱里装有：泡面、猴王丹、唐僧肉、臭干子等，零食杂乱堆积，江意还瞅见半罐子大大泡泡糖，堪比街上的副食店了，他都不知道这货原来是零嘴大王。
在宝库翻找片刻，周昱芝拿出两包面霸120，还掏出了火腿肠和乌江榨菜。
“一包就够了，吃太多血液不利于动脑。”江意说道。
“那行。”周昱芝把泡面火腿榨菜三件套递给江意。
时间不早，江意也未过多寒暄，就退出周屋，并把房门恢复成前面虚掩的模样。
夜晚，是夜晚人的夜晚，只有熬夜才能体会夜晚的魅力。此刻屋前空地静悄悄的，江意顿感有困意，凉水浇脸最经济实惠的清新方式。他撩起衣服擦了擦脸，展望夜空繁星隐退，但玉桂仍旧明亮，刚才他内心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但思来想去又抓不到。
“抓住机会和月亮一起努力吧。”江意暂时放下若有若无的思绪。
回房间先吃泡面，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又有火腿又有榨菜，江意还没吃过如此高规格的泡面，半分钟之后掀开的盖子白色雾气扑腾，香味把旁边半见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半见老师来点？”江意试探性地问。
“那我就随便吃点。”半见道。
江意拿了个干净小碗把泡面和火腿分了一半，然后递给半见。
开造，面霸120之所以叫这名，因为他的面饼有120g，现在分出去一半，即便有半截火腿肠，但江意也肯定吃不饱。
“好吃诶，这个东西，我在月球都没吃过。”半见边吃边夸。
“那明天我多买点回来。”江意很理解，吸收日月精华是一回事，但嘴馋又是另一回事。
半见欣然接受。
借由话题，江意发散地问：“月球、蟾宫、玉桂等等这些都是我们人类的称呼，半见老师你对自己的家园叫什么？”
“叫家园。”半见道。
你觉得我特别好忽悠是不是，江意内心无语，但老师不想说，也识趣地不继续追问。
把两个碗先洗干净，江意继续前面未完成的功课。
“已经十一点了，小意还是早点休息。”半见道。
“我大概凌晨两点睡，把角色的精神世界构建得差不多，还可以练练无水杯喝水。”江意大致说了今晚的安排。
半见道：“勤奋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但需要注意身体，身体变差即使成功也难以享受战果。
“高三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就行。”江意道：“如果拼搏一段时间可以改变自身命运，那么我认为一定是值得的。”
话语坚定，江意没想说服旁人，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又半小时，半见老师玩累了找周公去了，等等——外星人的梦应该解不了。
江意不知道角色导演选择哪一段镜头试戏，也不清楚剧本，只能暂时的先将情绪过一次。
看见尊敬的老大另一面，惊慌失措。
指正老大时哪怕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也依旧不敢抬头看老大。
以上情绪是江意建设角色的精神世界自然的反应，哪怕老大奸杀二嫂导致仁义名声崩塌，但对手下小弟是大方的，他出面指正非常心虚。
“有点问题。”江意演完，自己就发现不对劲，但闭目沉思找不到具体根由。
要是有摄影机就方便得多，有个对比更容易发现问题。江意扭头看去半见老师，老师睡得很香，就别打扰了。
到底是什么呢，江意翻开笔记本，翻看自己为配角写的小传，忽然周昱芝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堵塞的水渠，忽然有人把堵塞物清理，瞬间畅通无阻，江意拿不住的思绪终于抓到，方才表演问题的根由也抓住。
“害怕，我的害怕太僵硬，或者说深度不够。”
同样是杀人，江意昨夜撞见周昱芝挖坑，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还以为碰到杀人犯，顿时全身发麻，脚比脑子思考得更快。
前面去周家借泡面时，江意就隐隐想到这茬，只是没串起，现在水到渠成，渠流入江！
江意一刻也不耽搁，给房屋挂上锁，不过关门时也注意地把门板抬起，以免发出“咯吱”刺耳响声，这破门锁芯坏了，用挂锁也是迫于无奈。
他立刻前往街尾村支路的小空地，比十点更安静的街道是凌晨一点的街道。
抵达目的地，前夜对杀人埋尸的恐惧感再次清晰感知，江意原地再排练了一遍，自我感觉顺畅太多。
“这样一来，我信心充足很多了。”江意心道。
拿下港片《过千门》配角，以后接拍大特、配角更容易，片酬会水涨船高，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摄影机的钱，有摄影器材演技就可进一步提升，形成良性发展循环。
一步一个台阶，江意更加努力，直到两点半困得不行才睡去。
翌日清晨，云层厚实像一团团棉花糖，深秋的晴天来之不易，猪尾楼的众人都把被褥拿出来晒。
猪尾楼晾衣的地方有两个，空地边沿和顶楼，两处晾衣架子都用两根支楞的杆子中间绑一条麻绳，简陋是简陋，但胜在便宜好用。
江意清楚自己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坐了个早班车去万豪酒店停车场等待，首先到来的群头是长毛哥，当群头说完了对群演的要求，江意和众人动作一致，争先恐后地举手。
“你”、“你”、“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你”、“老乔你也来”……
二十个人都没被选上，长毛哥认出了江意，他自然也听说过《光华》剧组的神级发挥。
因此长毛哥难得解释一句，“是古装戏，所以……”
“好的，麻烦长毛哥了。”江意点头表示明白。
目睹半见的那天，江意给了红包让长毛哥帮忙介绍角色，试戏没成功并被角色导演评价为不适合古装戏。
实际上充当镜头背景板的群演，不存在有顾虑，但长毛以此为推脱理由，俨然把江意归纳为竞争对手李群头的阵营。
“没事，下次有好角色再通知你。”长毛哥头一撇，长发随之飘舞，没有取错的诨号，他顶着一头葬爱家族标准发型。
入选的群演乱哄哄地涌上车，小巴士启动，停车场的“活力”好像随车被抽走，群演们又恢复懒散的神态，还有人打起哈欠。
几分钟又一辆选角的车，灰蒙蒙的车身，直观感受是好几个月没洗车，推拉门打开，映入眼帘是熟悉的身影，正是李群头来招人。
也是巧，横店影视城有大小十几个群头，各个群头每日挑群演的位置又随机。
李群头环视停车场，目光掠过江意时停顿了一会，首个选的就是江。
他今日是大单要50名群演，其中包含10具尸体，基本停车场大部分人都被选择。
剩下的有不满高抽水没举手者，以及形象不符合落选者，只能继续等待，或辗转到演员服务部碰运气。
发动机轰鸣作响，李群头的车也开走，准载22人但车上有五十多人，所以车厢非常拥挤，动一下都是奢侈，庆幸只有一两公里，忍忍就过去了。
“江兄弟见外了，打个电话给我，大特拿不到，小特还是随便给的。”李群头说。
此话翻译为，大特要介绍费，但小特可以不收钱。
“这两周主要为试戏做准备，所以没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琢磨有镜头的角色。”江意说到很直白，暂时先混点片酬。
“事情分轻重缓急，难怪你是大学生。配角是要多花心思。”李群头绝对是最想江意试戏成功的人之一，所以对他这样重视的决策那是百分之百支持。
一场古装战争戏，江意出演了战死的尸体，忙活一天挣42元，还加了一小时班。
42元计算过程：45*0.6+5（出演死人红包）+10（餐补）
剧组今日似乎是后勤出问题，盒饭没订所以给群演发放餐补，业内规矩红包和餐补不抽水。
“这剧组有点小气，死人红包好歹也发8块，让我凑齐45元的收入啊。”
江意从片场离开，找个小店对付晚餐，路过小炒馆瞥见一位熟人，是赵阳赵哥。
“赵哥，今天又来吃小炒？”江意见桌上丰富的菜，回锅肉、番茄鸡蛋汤还有半只盐水鸭。
“小江啊，要不坐下来吃点？我们兄弟喝两杯。”赵阳邀请。
“不了赵哥，我回去还有点事。”江意婉拒。
“嫂子今天不在家？”江意又随口问。
“你嫂子在家，她在家里下面吃，我在外面吃小炒。”赵阳眉宇之间写着得意。
“呃……”
赵哥平时看着和嫂子关系挺好的，怎么吃独食，不过别人两口子的事江意也不好评价。
“赵哥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江意道。
“得，路上小心。”赵阳嘱咐，随后用夹一筷子回锅肉和青椒放嘴里，然后抿上一口散装白酒，顿感生活的享受。
江意也不找店对付了，万一再碰到熟人是挺尴尬，他买了十几包泡面，以及几包榨菜，泡面都挑的不同口味。
先把昨晚借的“三件套”还给周昱芝，然后江意和半见共消灭了三包面霸120。
夜间静谧，江意用功着。
接下来的日子江意都如此度过，白天群演挣钱，晚上回家锻炼演技和为试戏做准备。
有李群头的照顾，差不多每天都能收入40块左右。去掉来回车费、买玩具的费用和餐费，至少剩30元，一周210，两周就是420。
时间也来到两周后，港片《过千门》剧组抵达横店影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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