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天看着面带笑意的裴修竹,问道:“什么鬼?”

    “好玩罢了”

    顾向天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两人便漫无目的的走去。

    后方,检测至生命危险的医护人员及时赶来,看着眼前这一副画面,久久不能说话。

    “先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存活”

    “是”

    操场上,大屏幕下方四个灯,猝不及防,南方的灯最先亮起。

    四盏灯代表四个方向,灵石基会把人数尽量均匀投放在四个方向,一个方向内人数基本泯灭,代表那盏灯的方向亮起。

    可是,现在大屏幕上并没有什么奇异的景象出现,屏幕里,南方的树林里大部分人还在茫然的站着,被告知出局时,惊慌失措的样子,其余人赶紧摸了摸灵牌,却悚然发现,灵牌已经没了。

    部分清楚现实的人已经放弃,等待人来接,看着一边大呼不满的小子,眼里充满了沧桑。

    他们有的已经参加了三年五灵封会,没一次出色的表现,直至今日都没有得到青睐。

    灵系一般,阶级一般,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去接一些危险的任务来维持生计了。

    在习灵者的世界里,最有用的不过是当各家族的走狗。

    “铮”

    两把小刀擦着一人脸而过,在白净的脸上留下两道血痕,刺进树干,发出铮鸣的响声。

    闻月贞抬头狠狠的看向站在树干上的任文韵,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喊道:“任文韵”

    这贱人竟敢伤我的脸,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这张脸早就被刮伤了。

    葱郁的林间,一人站在地上,一人立在树上,不知灵石基是不是故意的,把这两个冤家放的这么近。

    任文韵面无表情的看着闻月贞,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面上满是高傲的神情。

    闻月贞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破坏她,她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也一次次的被打破。

    是她太过温柔,是她太有顾虑,是她太过善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维持表面了。

    她,要在这里,杀了闻月贞。

    不远处,一块石眼被划破,一道黑影微微闪过。

    片片视角里,大家没注意到其中一下片已经遍布马赛克了。

    “闻月贞,你还记得吗?”任文韵拿着小刀优柔的划过脖颈,留下几道痕迹。

    “什么?”

    闻月贞皱眉,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还看不懂任文韵到底要干嘛,她对任文韵做了那么多坏事,她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任文韵缓缓将手举起,那纤细白嫩,细腻光滑的芊芊玉指上有着不可磨灭的一道痕迹,如果细看,会发现小拇指明显偏向外面。

    “你神经病啊!那么点伤谁在意啊”

    闻月贞大吼道。

    “我,神经?”任文韵双眼瞪大看着闻月贞,那只手轻轻指向自己,嘴角止不住抽搐。

    下一秒,任文韵已然消失在原地。

    一股厉风向着闻月贞肩膀突进,闻月贞坎坎躲过,但还是被刺中了手臂。

    刀子深深插进,穿过手臂,银色的尖头流下几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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