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有一个大计划
“他这是在干吗？”
罗策看着吊在电缆上荡秋千的男人。
“他们需要完成指令。”爪牙如是说道。
一名慌张的老者一言不发狂奔到二人旁边，明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只敢用鼻孔大喘气。
看的罗策都觉得累，见老头伸手指向三叉路口的方向，罗策问道：“老伯你不累吗？”
老头全当没看见罗策闭口不言，左手伸的笔直。
罗策右肘碰了一下爪牙：“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生活只要不违背指令就可以减免高额的租金相较于后巷和郊外，这里的安全程度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环境，顺带已提一下，来到城市的每个人必须遵守指令，违约者会被当地帮派直接杀掉，不存在反悔的机会。”
“就是说，我们也需要完成指令？”
爪牙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没错，即使你不去完成指令有老板在，当地帮派也不会对你出手。”
“可恶的特权主义。”罗策愤恨的跺了下脚。
没一会老头的呼叫逐渐平稳，放下发酸的肩膀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朝来时的方向离开，期间没和罗策说任何一句话。
“难道那老头一系列举动也是指令的一部分？”
“似乎是这样的。”
感觉到手册再次传来变化，查看本源仪式计划，第三步骤已经打上了对号。
罗策从未想过碧娜完成仪式会这么快：“第六步的核心要素收集必须加快速度。”
来到这座城市，原本打算将此地找出核心要素，罗策预估给自己的时间是2个月，时间刚好是列车上那人帮开始掌握能力后大肆破坏的时间，罗策的计划被迫加速。
碧娜完成仪式的速度超乎了罗策的想象，氮泵拌蓝色小药丸吃都没她这么又快又猛。
罗策直接做在地上，脑海内出现三个自己。
罗A：时间紧任务重，碧娜太着急究竟是那个时间的自己开始穿越的？
罗B：嘻嘻这样随便凑齐要素说明她比我们所有人都着急，她想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嘻嘻。
罗C：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是在我们返回巴别塔本体后开始的穿越时间线，因为时间线大了死结，导致幻境中的碧娜提前知道了本源仪式的全部计划。
罗B：如果真有那样，目前只能返回巴别塔开始筹划准备。
为首的白大褂罗A抬手制止：幻境与现实极为相似，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筹备并完善的后续世界掠夺计划，我不支持现在返回本体。
罗C推了下眼镜：返回本体，我们只有0.0001秒的准备时间，到时候列车内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怎么保证第九车厢内的那30人会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是我们无法确定的第一件事，还有就是恐怕只能通过他们共同构建的时间线找到这个碧娜。
罗A：C说的没错，现在我们进入了某个死局。
罗B的身体开始颤抖：或许我们还有个办法，那个你们都不敢想的办法。
两个罗策同时说道：时间？
罗B紧紧靠在椅背上，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反正都要和时间撕破脸皮，不如就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碧娜腰上别着的正是我们的本源笔记本。
罗B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随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一股癫狂的情绪在他身上蔓延：直面恐惧的方法就是化身恐惧，来吧，将你们私藏的时间力量都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罗A猛敲桌子：意识流落在巴别塔之外你觉得我会同意现在去触及时间力量？
罗C沉默一会：举手表决吧。
罗A依靠着沙发上：同意放弃碧娜继续晋升仪式的举手。
在场只有A自己举起手来。
罗C摇摇头：时间已经注定一切都是事实。
罗A再次说道：现在赞成放弃晋升仪式，触怒时间的举手。
在场只有C抬起手臂，AC二人差异的看着B。
见罗B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双眼透过膝盖看着A：我以为，你也会举手，嘻嘻嘻嘻。
罗A揉了揉眉心：时间之主说的没错，深渊对你的侵蚀比我们相信的严重，永生的执念对原本的我们诱惑太大。
罗A沉思良久，缓慢抬起手臂。
见到二人都支持自己的提议，罗B抬起左手右脚：全票通过！哈哈哈哈。
随后AC身上分离出金色砂砾样的物质汇聚到罗B体内。
他从的身形由虚变实由老变少，生与死的轮回之间不断变换。
期间已经能够听到他癫狂的大笑声。
时间很快也可能很慢，就在其中一个点上，癫狂的笑声骤然消失。
罗C看向罗A：他是不是在模仿小丑？
罗A翻开记忆历史记录：嗯，前世的影像资料在最近确实被翻动过。
在罗策脑海内进行思维风暴的时候，一伙穿着白黑配色服饰的人找到了爪牙。
其中与爪牙相似身高的男人拿出一张纸条：
“大人，这是您的指令。”
爪牙拿过纸条直接撕碎。
男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在以前遇到这么嚣张人的全员直接开始正义的群殴。现在没办法，打不过啊，全帮派上下加一起都不够这位大人物杀的。
此时罗B代替了罗C占领了现存身体的主导权。异样的感觉瞬间侵蚀了爪牙与帮派六人。
他们扭头看向这股奇怪感觉的中心，发现罗策身上的某些东西产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整个人的气质从以前蓄势待发的雄狮变成了阴冷滑腻的毒蛇。
见罗策睁开眼睛，男人蹲下身：“先生，这是您的指令。”
伸手将纸条递送到罗策手中，这才退后一本直起身了：“劳烦两位尽力完成指令的要求，我们就现行告辞。”
说完六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起来。
“我靠，我刚才腿软了，还好抓着坎丝没有当场跪下。”
“你他妈的，那种情况还想占老娘便宜？”
“闭嘴，废什么话赶紧走。”
队伍末尾的男人面色阴沉，在都市没多少人敢直视爪牙，她撕碎纸条时男人下意识的以为下一个被撕碎的就是自己。
罗策打量着自己的双手，看着纸条用本土语言书写的文字，他只认识城市和心两个字，其他的都不认识，顺势把拇指的指甲盖撕了下来。
爪牙以为的他指令上的内容，安静的看着行为举止变动怪异的罗策。
转眼手指已经恢复如初：“希罗你知道自己是假的吗？”
爪牙瞳孔放大：“我现在是老板的爪牙，不是希洛。”
罗策丢掉还在滴血的指甲盖：“哈哈哈哈，老板的爪牙？哈哈哈哈。”
当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压出胸腔罗策才停下的大笑，擦掉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说道：“你知道吗，希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爪牙不清楚为什么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人厌恶的感觉，明明之都没这种想法，似乎就是在他开始用这副总是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时才有的感觉，他好像在模仿一个人，一个令自己想折磨一辈子的人。
罗策不顾身上的尘土直接趴在爪牙的利爪上强调重新变得癫狂扭曲：“明明你才是那个调律者，当初大公最看重的就是你，那个弱小的妹妹毫无用处，你比她强出太多太多，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
环绕爪牙转了一圈，两人出现在红黑色调构成的欧式建筑风格房间内。
罗策走到时间静止的小碧娜面前：“瞧瞧，我们的好姑娘居然也会流泪。”
顺着碧娜的目光，一位卷发的少女趴在窗台上。
“这是谁？”罗策露出惊讶的神色“哦！这位是爪牙小姐。”
走到年轻的希洛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好悲伤。”说着也露出难过的表情。
一个纵身跳到窗沿上，罗策拿起遮挡住希洛面庞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猜猜我闻到了什么？”
爪牙最终还是安奈住了上前撕碎罗策的冲动，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撕碎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了。
见爪牙并不回答：“嗯~这股熟悉的味道让我猜猜？是悔恨？不对不对，是绝望？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这股令人厌恶的酸臭味是爱情！”
“哈哈哈哈，你居然喜欢了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爪牙瞬间消失在原地，锋利的爪子划过罗策张大的嘴巴，鲜血泼洒在红丝绒的窗帘上。
罗策头朝下直直的坠落下去，准确的说是脖子朝下，因为头已经全部消失了，砰！重物落得的声音传来。
爪牙瞬间感觉伸出出现了另一个人，在看清是罗策的瞬间，利爪再次迎了上来。
当罗策再次出现在房间时，迎面而来的依然是爪牙的攻击，支离破碎的罗策洒满了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爪牙扭头，又一个完整的罗策出现在小碧娜面前：“先等等，我还没说完。”
没有说出下半句，罗策再次飞出了房间。
穿着中式盔甲的罗策推门进入房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了调律者会怎样？”
爪牙的攻击如期而至，这次罗策还算完整的嵌入了墙壁当中。
另一个罗策打量着自己以诡异扭曲的形态嵌入墙壁的形象：“或许以后我可以给自己整这么个雕像。”
同头上传来呼啸的风声，猛烈的锤击把他砸进了地里，索性坚固的地面没有破碎，不幸的是罗策被压成了肉饼。
明明只是几次普通的攻击，爪牙却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罗策有一次出现在她身旁，帮她捋着后背：“是不是这种莫名的情愫让你既兴奋又迷茫？”
这次爪牙没把罗策怎样，见她终于平复了心情：“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选择？”
周围的一切都在倒退，时间回归到一起的起点，小希洛看着自己正常的右手。
“姐姐，我想退出明天的测试。”
看着干净没有一丝罗策的房间布局，希洛又回到了选拔的前一天。
在门外的碧娜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其实，我一直清楚姐姐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家族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是家族重要的棋子他们不会认同我们的关系。”
希洛的思绪回到16年前，现在她与碧娜之间只有一扇木门的距离。
明天公司会在她们这些候选人中选出谁是下一任的调律者，落选的则成为被抹除了感情的爪牙。
亦如曾在这里发生的那样，两人彼此知道对方就在门后，禁忌的情感和公司的铁律成为了两人的枷锁。
历史重新上演，希洛感觉到了碧娜已经站起身来，她就要再一次的离开自己。
与那一夜唯一不同的是在希洛身后出现了一个拿着爆米花桶的罗策。
“要追上去弥补遗憾，还是继续去找大公选择退出？”罗策咀嚼爆米花的声音持续刺激着希洛的神经。
“我是爪牙！我是老板的爪牙！我不在是什么希洛，你给我滚开！”习惯了改装后右手的攻击距离，这次并没有碰到罗策。
罗策主动凑了过来：“你难道以为现在是一个幻觉？”
希洛重新运用全身的力气轰击在罗策身上，犹如过去泡影一般，极尽全力的攻击挥打在空气中，一声响彻都市的轰鸣声震醒了沉睡的城市，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了罗策。
身后的大门被碧娜一脚踹开：“姐姐你怎么了？”
希洛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鲜血渗出皮肤，碧娜心疼的捧起她的右手。
“是你么碧娜？”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走廊伸出传来。
嘈杂的脚步声在走廊内传来，碧娜恢复了冷漠的声色：“希洛，你没事吧，压力太大可以放弃竞争。”
还是那股熟悉的感觉希洛下意识的就回答道：“我会的。”
碧娜感觉心头上有个锥子在扎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如此回答。
铁血大公率先进入房间，希洛这个重要的候选人可是自己倾注一切资源培育出的希望，他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
见到更早一步出现在房间内的碧娜，铁血大公知道这俩人的关系，不要紧反正最后的失败者会被做成毫无感情的爪牙，对以后操纵调律者的计划不会造成影响。
这个满脸褶皱的老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希洛欲言又止，她不想当着碧娜的面提出退出选拔。
“啧啧啧，依旧选择了软弱的退出，你可想清楚，在你被做成爪牙后碧娜对你的感情的回应终究会随着时间消磨殆尽，你真的心甘情愿的再次看着那个泯灭了人性的碧娜出现么？”
轻轻的来到铁血大公身后罗策一只手架在大公脖子上：“我说过，这里不是幻觉，那么你究竟会作出如何选择？”
罗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希洛恢复到成为爪牙时候的神态：“铁血大公，我有一项交易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时间回到了罗策躺在地上笑断气的时候，历史仿佛从未改变希洛依然成为那个爪牙。
“你明明有机会带着碧娜逃跑，你们完全可以隐居郊区，在哪里你们可以安享晚年，当然更高概率是一同死在怪物嘴里。”
爪牙瞥了一眼罗策并未搭话，看出了爪牙严重的情绪：“你保留了一部分感情，在哪之后你选择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凑到爪牙身上闻了起来：“嗯？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情感？”
就在罗策思考这股究竟是何种感情时，一个柔软的物体戳进他敏感的耳朵中。
“能听得见吗，罗先生？”
摸了一下，这个设备像是活的一样长在耳朵上：“你下次可以温柔一点，当然我听得见。”
“关于核心要素你有头绪了吗？”
“有！当然有！我现在不仅搞清楚了核心要素是什么，连后续怎么把它挖出来都想好了，毕竟你看的那篇计划可是我写的，哈哈想不到吧？嗯？怎么不夸夸我？”
“你，真的是罗策吗？”
“当然我就是我，不过我只是我的一部分，日后来我们巴别塔你会习惯的，之前那个书呆子实在不适合出来干这份工作。根据计划你已经报仇成功了，现在是时候开启终章的序幕了。”
罗策直接将设备连同耳朵一起扯了下来：“现在我们需要加速剧本的进程，所有人可都看着这里，属于我们的戏码才刚要上演！~”
同一时间内出现了两个完全一样的罗策：“你好十五分十八秒。”
另一个罗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你好二十三分零五秒。”
两人打过招呼，同时开启了空间门离开。
一时间街道上出现了无数长相相同行为同样怪异的罗策，他们互相之间打着招呼，称呼无非都是对方所在的时间线。
爪牙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秒杀全部的罗策需要花费多久。
十八时七分五十秒出现在爪牙身旁：“快去找你的小碧娜吧，她现在需要你。”
十八时八分十四秒纠正了他语法上错误：“不是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时间点的十八小时后，当然你立马赶过去也可以。”
希洛踌躇了，曾经毫无感性的她肯定不会回去找碧娜，但现在不同她不需要在演那个丧失了感情的爪牙了，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道是否要听罗策的立马回去找碧娜。
一身空间门出现在希洛面前，看着把一切资料文件推翻在地的碧娜，希洛十分担心那边是发生了什么。
“快去吧，她现在需要你。”
希洛快步跨过空间门，在办公室的阴影中出现。
“刚才所有参会的人都得死，去吧。”
希洛点点头，从办公室的正门走了出去。
“你把时空门开在哪了？”二十三时零一秒戳了戳十八时八分十四秒。
“你忘了吗，当然按照计划送回第二步骤开始之初。”
“我有写过这种计划吗?”
十八时八分十四秒看着他：“你是？”
“我是二十三时零一秒，”
“哦~”
说完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法术气息直接湮灭了二十三时零一秒。
“吓死了差点露馅。”
“所有时间段的知情者不要透露关于计划的事情！”
距离喊话不远处的地方不知哪个时间线的罗策挠着头：“什么计划？”
混乱再次上演。
当街道重新回归平静之后，南川锦才敢走出废墟。
亚洛夫紧随在身后：“言无否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赐福？”
南川锦并没有之前那种狂信徒一样的神情：“他就是第十车厢内的那个人，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手主导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南川锦拔出固定在镜子深处的画卷：“分享情报与利益，也意味着分享了风险，这是一个机会，在他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他不会介意蝼蚁捡走地上的饼干碎屑。”
罗策看着吊在电缆上荡秋千的男人。
“他们需要完成指令。”爪牙如是说道。
一名慌张的老者一言不发狂奔到二人旁边，明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只敢用鼻孔大喘气。
看的罗策都觉得累，见老头伸手指向三叉路口的方向，罗策问道：“老伯你不累吗？”
老头全当没看见罗策闭口不言，左手伸的笔直。
罗策右肘碰了一下爪牙：“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生活只要不违背指令就可以减免高额的租金相较于后巷和郊外，这里的安全程度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环境，顺带已提一下，来到城市的每个人必须遵守指令，违约者会被当地帮派直接杀掉，不存在反悔的机会。”
“就是说，我们也需要完成指令？”
爪牙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没错，即使你不去完成指令有老板在，当地帮派也不会对你出手。”
“可恶的特权主义。”罗策愤恨的跺了下脚。
没一会老头的呼叫逐渐平稳，放下发酸的肩膀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朝来时的方向离开，期间没和罗策说任何一句话。
“难道那老头一系列举动也是指令的一部分？”
“似乎是这样的。”
感觉到手册再次传来变化，查看本源仪式计划，第三步骤已经打上了对号。
罗策从未想过碧娜完成仪式会这么快：“第六步的核心要素收集必须加快速度。”
来到这座城市，原本打算将此地找出核心要素，罗策预估给自己的时间是2个月，时间刚好是列车上那人帮开始掌握能力后大肆破坏的时间，罗策的计划被迫加速。
碧娜完成仪式的速度超乎了罗策的想象，氮泵拌蓝色小药丸吃都没她这么又快又猛。
罗策直接做在地上，脑海内出现三个自己。
罗A：时间紧任务重，碧娜太着急究竟是那个时间的自己开始穿越的？
罗B：嘻嘻这样随便凑齐要素说明她比我们所有人都着急，她想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嘻嘻。
罗C：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是在我们返回巴别塔本体后开始的穿越时间线，因为时间线大了死结，导致幻境中的碧娜提前知道了本源仪式的全部计划。
罗B：如果真有那样，目前只能返回巴别塔开始筹划准备。
为首的白大褂罗A抬手制止：幻境与现实极为相似，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筹备并完善的后续世界掠夺计划，我不支持现在返回本体。
罗C推了下眼镜：返回本体，我们只有0.0001秒的准备时间，到时候列车内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怎么保证第九车厢内的那30人会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是我们无法确定的第一件事，还有就是恐怕只能通过他们共同构建的时间线找到这个碧娜。
罗A：C说的没错，现在我们进入了某个死局。
罗B的身体开始颤抖：或许我们还有个办法，那个你们都不敢想的办法。
两个罗策同时说道：时间？
罗B紧紧靠在椅背上，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反正都要和时间撕破脸皮，不如就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碧娜腰上别着的正是我们的本源笔记本。
罗B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随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一股癫狂的情绪在他身上蔓延：直面恐惧的方法就是化身恐惧，来吧，将你们私藏的时间力量都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罗A猛敲桌子：意识流落在巴别塔之外你觉得我会同意现在去触及时间力量？
罗C沉默一会：举手表决吧。
罗A依靠着沙发上：同意放弃碧娜继续晋升仪式的举手。
在场只有A自己举起手来。
罗C摇摇头：时间已经注定一切都是事实。
罗A再次说道：现在赞成放弃晋升仪式，触怒时间的举手。
在场只有C抬起手臂，AC二人差异的看着B。
见罗B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双眼透过膝盖看着A：我以为，你也会举手，嘻嘻嘻嘻。
罗A揉了揉眉心：时间之主说的没错，深渊对你的侵蚀比我们相信的严重，永生的执念对原本的我们诱惑太大。
罗A沉思良久，缓慢抬起手臂。
见到二人都支持自己的提议，罗B抬起左手右脚：全票通过！哈哈哈哈。
随后AC身上分离出金色砂砾样的物质汇聚到罗B体内。
他从的身形由虚变实由老变少，生与死的轮回之间不断变换。
期间已经能够听到他癫狂的大笑声。
时间很快也可能很慢，就在其中一个点上，癫狂的笑声骤然消失。
罗C看向罗A：他是不是在模仿小丑？
罗A翻开记忆历史记录：嗯，前世的影像资料在最近确实被翻动过。
在罗策脑海内进行思维风暴的时候，一伙穿着白黑配色服饰的人找到了爪牙。
其中与爪牙相似身高的男人拿出一张纸条：
“大人，这是您的指令。”
爪牙拿过纸条直接撕碎。
男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在以前遇到这么嚣张人的全员直接开始正义的群殴。现在没办法，打不过啊，全帮派上下加一起都不够这位大人物杀的。
此时罗B代替了罗C占领了现存身体的主导权。异样的感觉瞬间侵蚀了爪牙与帮派六人。
他们扭头看向这股奇怪感觉的中心，发现罗策身上的某些东西产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整个人的气质从以前蓄势待发的雄狮变成了阴冷滑腻的毒蛇。
见罗策睁开眼睛，男人蹲下身：“先生，这是您的指令。”
伸手将纸条递送到罗策手中，这才退后一本直起身了：“劳烦两位尽力完成指令的要求，我们就现行告辞。”
说完六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起来。
“我靠，我刚才腿软了，还好抓着坎丝没有当场跪下。”
“你他妈的，那种情况还想占老娘便宜？”
“闭嘴，废什么话赶紧走。”
队伍末尾的男人面色阴沉，在都市没多少人敢直视爪牙，她撕碎纸条时男人下意识的以为下一个被撕碎的就是自己。
罗策打量着自己的双手，看着纸条用本土语言书写的文字，他只认识城市和心两个字，其他的都不认识，顺势把拇指的指甲盖撕了下来。
爪牙以为的他指令上的内容，安静的看着行为举止变动怪异的罗策。
转眼手指已经恢复如初：“希罗你知道自己是假的吗？”
爪牙瞳孔放大：“我现在是老板的爪牙，不是希洛。”
罗策丢掉还在滴血的指甲盖：“哈哈哈哈，老板的爪牙？哈哈哈哈。”
当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压出胸腔罗策才停下的大笑，擦掉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说道：“你知道吗，希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爪牙不清楚为什么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人厌恶的感觉，明明之都没这种想法，似乎就是在他开始用这副总是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时才有的感觉，他好像在模仿一个人，一个令自己想折磨一辈子的人。
罗策不顾身上的尘土直接趴在爪牙的利爪上强调重新变得癫狂扭曲：“明明你才是那个调律者，当初大公最看重的就是你，那个弱小的妹妹毫无用处，你比她强出太多太多，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
环绕爪牙转了一圈，两人出现在红黑色调构成的欧式建筑风格房间内。
罗策走到时间静止的小碧娜面前：“瞧瞧，我们的好姑娘居然也会流泪。”
顺着碧娜的目光，一位卷发的少女趴在窗台上。
“这是谁？”罗策露出惊讶的神色“哦！这位是爪牙小姐。”
走到年轻的希洛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好悲伤。”说着也露出难过的表情。
一个纵身跳到窗沿上，罗策拿起遮挡住希洛面庞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猜猜我闻到了什么？”
爪牙最终还是安奈住了上前撕碎罗策的冲动，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撕碎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了。
见爪牙并不回答：“嗯~这股熟悉的味道让我猜猜？是悔恨？不对不对，是绝望？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这股令人厌恶的酸臭味是爱情！”
“哈哈哈哈，你居然喜欢了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爪牙瞬间消失在原地，锋利的爪子划过罗策张大的嘴巴，鲜血泼洒在红丝绒的窗帘上。
罗策头朝下直直的坠落下去，准确的说是脖子朝下，因为头已经全部消失了，砰！重物落得的声音传来。
爪牙瞬间感觉伸出出现了另一个人，在看清是罗策的瞬间，利爪再次迎了上来。
当罗策再次出现在房间时，迎面而来的依然是爪牙的攻击，支离破碎的罗策洒满了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爪牙扭头，又一个完整的罗策出现在小碧娜面前：“先等等，我还没说完。”
没有说出下半句，罗策再次飞出了房间。
穿着中式盔甲的罗策推门进入房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了调律者会怎样？”
爪牙的攻击如期而至，这次罗策还算完整的嵌入了墙壁当中。
另一个罗策打量着自己以诡异扭曲的形态嵌入墙壁的形象：“或许以后我可以给自己整这么个雕像。”
同头上传来呼啸的风声，猛烈的锤击把他砸进了地里，索性坚固的地面没有破碎，不幸的是罗策被压成了肉饼。
明明只是几次普通的攻击，爪牙却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罗策有一次出现在她身旁，帮她捋着后背：“是不是这种莫名的情愫让你既兴奋又迷茫？”
这次爪牙没把罗策怎样，见她终于平复了心情：“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选择？”
周围的一切都在倒退，时间回归到一起的起点，小希洛看着自己正常的右手。
“姐姐，我想退出明天的测试。”
看着干净没有一丝罗策的房间布局，希洛又回到了选拔的前一天。
在门外的碧娜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其实，我一直清楚姐姐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家族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是家族重要的棋子他们不会认同我们的关系。”
希洛的思绪回到16年前，现在她与碧娜之间只有一扇木门的距离。
明天公司会在她们这些候选人中选出谁是下一任的调律者，落选的则成为被抹除了感情的爪牙。
亦如曾在这里发生的那样，两人彼此知道对方就在门后，禁忌的情感和公司的铁律成为了两人的枷锁。
历史重新上演，希洛感觉到了碧娜已经站起身来，她就要再一次的离开自己。
与那一夜唯一不同的是在希洛身后出现了一个拿着爆米花桶的罗策。
“要追上去弥补遗憾，还是继续去找大公选择退出？”罗策咀嚼爆米花的声音持续刺激着希洛的神经。
“我是爪牙！我是老板的爪牙！我不在是什么希洛，你给我滚开！”习惯了改装后右手的攻击距离，这次并没有碰到罗策。
罗策主动凑了过来：“你难道以为现在是一个幻觉？”
希洛重新运用全身的力气轰击在罗策身上，犹如过去泡影一般，极尽全力的攻击挥打在空气中，一声响彻都市的轰鸣声震醒了沉睡的城市，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了罗策。
身后的大门被碧娜一脚踹开：“姐姐你怎么了？”
希洛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鲜血渗出皮肤，碧娜心疼的捧起她的右手。
“是你么碧娜？”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走廊伸出传来。
嘈杂的脚步声在走廊内传来，碧娜恢复了冷漠的声色：“希洛，你没事吧，压力太大可以放弃竞争。”
还是那股熟悉的感觉希洛下意识的就回答道：“我会的。”
碧娜感觉心头上有个锥子在扎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如此回答。
铁血大公率先进入房间，希洛这个重要的候选人可是自己倾注一切资源培育出的希望，他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
见到更早一步出现在房间内的碧娜，铁血大公知道这俩人的关系，不要紧反正最后的失败者会被做成毫无感情的爪牙，对以后操纵调律者的计划不会造成影响。
这个满脸褶皱的老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希洛欲言又止，她不想当着碧娜的面提出退出选拔。
“啧啧啧，依旧选择了软弱的退出，你可想清楚，在你被做成爪牙后碧娜对你的感情的回应终究会随着时间消磨殆尽，你真的心甘情愿的再次看着那个泯灭了人性的碧娜出现么？”
轻轻的来到铁血大公身后罗策一只手架在大公脖子上：“我说过，这里不是幻觉，那么你究竟会作出如何选择？”
罗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希洛恢复到成为爪牙时候的神态：“铁血大公，我有一项交易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时间回到了罗策躺在地上笑断气的时候，历史仿佛从未改变希洛依然成为那个爪牙。
“你明明有机会带着碧娜逃跑，你们完全可以隐居郊区，在哪里你们可以安享晚年，当然更高概率是一同死在怪物嘴里。”
爪牙瞥了一眼罗策并未搭话，看出了爪牙严重的情绪：“你保留了一部分感情，在哪之后你选择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凑到爪牙身上闻了起来：“嗯？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情感？”
就在罗策思考这股究竟是何种感情时，一个柔软的物体戳进他敏感的耳朵中。
“能听得见吗，罗先生？”
摸了一下，这个设备像是活的一样长在耳朵上：“你下次可以温柔一点，当然我听得见。”
“关于核心要素你有头绪了吗？”
“有！当然有！我现在不仅搞清楚了核心要素是什么，连后续怎么把它挖出来都想好了，毕竟你看的那篇计划可是我写的，哈哈想不到吧？嗯？怎么不夸夸我？”
“你，真的是罗策吗？”
“当然我就是我，不过我只是我的一部分，日后来我们巴别塔你会习惯的，之前那个书呆子实在不适合出来干这份工作。根据计划你已经报仇成功了，现在是时候开启终章的序幕了。”
罗策直接将设备连同耳朵一起扯了下来：“现在我们需要加速剧本的进程，所有人可都看着这里，属于我们的戏码才刚要上演！~”
同一时间内出现了两个完全一样的罗策：“你好十五分十八秒。”
另一个罗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你好二十三分零五秒。”
两人打过招呼，同时开启了空间门离开。
一时间街道上出现了无数长相相同行为同样怪异的罗策，他们互相之间打着招呼，称呼无非都是对方所在的时间线。
爪牙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秒杀全部的罗策需要花费多久。
十八时七分五十秒出现在爪牙身旁：“快去找你的小碧娜吧，她现在需要你。”
十八时八分十四秒纠正了他语法上错误：“不是现在，应该是在这个时间点的十八小时后，当然你立马赶过去也可以。”
希洛踌躇了，曾经毫无感性的她肯定不会回去找碧娜，但现在不同她不需要在演那个丧失了感情的爪牙了，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道是否要听罗策的立马回去找碧娜。
一身空间门出现在希洛面前，看着把一切资料文件推翻在地的碧娜，希洛十分担心那边是发生了什么。
“快去吧，她现在需要你。”
希洛快步跨过空间门，在办公室的阴影中出现。
“刚才所有参会的人都得死，去吧。”
希洛点点头，从办公室的正门走了出去。
“你把时空门开在哪了？”二十三时零一秒戳了戳十八时八分十四秒。
“你忘了吗，当然按照计划送回第二步骤开始之初。”
“我有写过这种计划吗?”
十八时八分十四秒看着他：“你是？”
“我是二十三时零一秒，”
“哦~”
说完四面八方传来不同的法术气息直接湮灭了二十三时零一秒。
“吓死了差点露馅。”
“所有时间段的知情者不要透露关于计划的事情！”
距离喊话不远处的地方不知哪个时间线的罗策挠着头：“什么计划？”
混乱再次上演。
当街道重新回归平静之后，南川锦才敢走出废墟。
亚洛夫紧随在身后：“言无否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赐福？”
南川锦并没有之前那种狂信徒一样的神情：“他就是第十车厢内的那个人，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手主导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南川锦拔出固定在镜子深处的画卷：“分享情报与利益，也意味着分享了风险，这是一个机会，在他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他不会介意蝼蚁捡走地上的饼干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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