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混蛋
圣丹尼斯警局，晚上的值班警员原本还坐在前台打着瞌睡，但突然打开的大门，以及鱼贯而入的人群，还有被一条绳索系在一起的威廉和其他调查局探员，成功打搅了他的好梦。
除了这个被惊醒的警员，还有另一名值班的警员，他不知道为什么正在那里哭着。
原本准备发脾气的，被打扰了好梦的警员，他在看清楚了在后头进来的人是谁之后，立刻就换了一副态度，他礼貌地说道：
“摩根先生，这是？”
“哦，圣丹尼斯旅馆死了两个人，这些是凶手，我抓住了就给你们顺便送过来。”
大晚上的真的顺手吗……？
“好的，摩根先生，这边，别哭了，去开门。”大胡子警员推了推那个还在哭的警员，然后起身在前边带路。
等到哭泣的警员打开了空着的牢笼，便直接把这些人给关了进去，全程都没有警员怀疑过亚瑟说的话是不是假的，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杀人了。
“所以，我应该问一下为什么刚才那个开门的警员一直在哭吗？”
“噢，他刚和女友分手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难过的消息。”亚瑟客套地说道。
带路的警员似乎以为亚瑟对此感兴趣，他继续说道：
“这可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找的女友只是个普通人，而吉米是个警察，还是个生活在西部的警察，别忘了不久前才发生的劫案，我们死了很多同事，还有前局长的事情……”
啊这，亚瑟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普通女孩和一个警员在一起，要想不守寡似乎还是挺难的，但是亚瑟似乎并没有问这些啊。
只听，带路的警员笑着继续说道：
“不管他伤不伤心，该死的，我反正打赌赢了10美元。”
“咳，你这么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亚瑟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对于带路警员的善谈，他是还挺意外的。
“得了吧，摩根先生，像我们这种底层警员，可找不到那样好的姑娘，多说一句，如果警局真想让像可怜的吉米这样的人有个老婆，恐怕只能等警局大发慈悲指派了。”
亚瑟除了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之外，他总觉得这个小警员不该当警察，而是该考虑去做个脱口秀演员？
他们路过一间牢房。
“亚瑟？”
亚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牢房里头关着的约翰了，此时听到他开口喊自己，亚瑟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现金塞进了警员手中，然后说道：
“麻烦你了，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去喊一下鲁迪局长，就说我正在警局里等他，然后，我现在想要一点私人空间……”
“当然了，摩根先生，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的警员就在外边，你要是有需要就喊我们。”
说完，这名警员便开心地离开了，对他来说，本来倒霉的夜班，突然就因为手中这一卷厚厚的现金变得愉快了起来。
等到警员离开，亚瑟这才慢慢走到了关着约翰的牢笼前，他掏出烟盒，说道：
“来一根吗？马斯顿，你可总是能不让我失望呢。”
约翰笑着从空隙中接过亚瑟递来的烟，自嘲地笑着。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没有你不成。”
“马斯顿先生，这可不是幽默，讽刺是一种带着笑容的侮辱，冷嘲则是一种深刻而不友善的理解。我对你深刻理解了一个正确的道理感到开心，但你这藏在幽默之下的讽刺和不友善，可真是让我有些纳闷。”
亚瑟点燃嘴上的烟，然后将火柴抛给了约翰。
“你还是这么刻薄啊，亚瑟。”约翰点着了烟，在顺手将火柴给放进了口袋后，他继续说道：“比尔和哈维尔被带走了，只有我还留在这里，我想知道，你这是放弃我了吗？”
听着这话，亚瑟顿时明白约翰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话了，不过他并不急着解释，反而是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越来像达奇了吗？”
“我以为你才比较像他？”
亚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
“达奇·范德林德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在之前，约翰可能会有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回答，但现在，约翰是这么回答道：
“他尽情地嘲讽一切，既嘲讽自己，又嘲讽时代，既嘲讽去者，也嘲讽来者，可能不这么做，他就没办法将内心中的全部感触表达出来，还有那种无从摆脱的矛盾与痛苦。”
亚瑟再次笑了起来，他的笑包含着二分认同，七分感慨，以及一分的缅怀。
“我概括的不好吗？”约翰吐出一口烟雾后说道。
亚瑟点了点头，回答道：
“还行，能看出来你把当初在雪上被狼叼走的脑子养回来了。”
“你知道你这么说话，并不会让你看起来更有智慧吗？”约翰一脸不爽地说道。
亚瑟双手一摊，嘴上叼着烟，无所谓地说道：
“聪明的讽刺可少不了智慧，而我自认拥有一颗幽默的心灵？所以，回答一下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并没有放弃你，约翰。”
“那为什么……”
“因为。”亚瑟一边伸手打断约翰的问题，一边继续说道：
“因为，有某个蠢货在众目睽睽之下，高举着双手，然后从被无数人围观注视着的，被抢的圣丹尼斯银行里走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自首的蠢货被吊死，等着他伏法的消息登上本地新闻的头版头条。”
“……果然，不应该听阿比盖尔的。”
在听到约翰到现在居然只反思出了这么个错误，要不是两人之间隔着牢笼，亚瑟真想给他装水的脑袋来上一下。
“总之，我今天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只不过是顺便，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过段时间你会被送去西西卡监狱，放心，我等我想起来了的时候，会记得把你搞出来的。”
“谢谢你？”约翰知道亚瑟肯定不会忘记的。
亚瑟本来想再来一根烟的，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火柴，这才想起来约翰这家伙刚才拿走了没还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抽烟的人哪里有什么自己的火柴，谁揣兜里就是谁的。
“拿着吧。”顺便把烟丢给约翰，亚瑟转身准备离开牢房区了，走之前，亚瑟对约翰最后叮嘱道：
“记得给阿比盖尔写信，还有小杰克，烟省着点抽，我可不会去看你。”
“……混蛋，谢谢。”
除了这个被惊醒的警员，还有另一名值班的警员，他不知道为什么正在那里哭着。
原本准备发脾气的，被打扰了好梦的警员，他在看清楚了在后头进来的人是谁之后，立刻就换了一副态度，他礼貌地说道：
“摩根先生，这是？”
“哦，圣丹尼斯旅馆死了两个人，这些是凶手，我抓住了就给你们顺便送过来。”
大晚上的真的顺手吗……？
“好的，摩根先生，这边，别哭了，去开门。”大胡子警员推了推那个还在哭的警员，然后起身在前边带路。
等到哭泣的警员打开了空着的牢笼，便直接把这些人给关了进去，全程都没有警员怀疑过亚瑟说的话是不是假的，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杀人了。
“所以，我应该问一下为什么刚才那个开门的警员一直在哭吗？”
“噢，他刚和女友分手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难过的消息。”亚瑟客套地说道。
带路的警员似乎以为亚瑟对此感兴趣，他继续说道：
“这可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找的女友只是个普通人，而吉米是个警察，还是个生活在西部的警察，别忘了不久前才发生的劫案，我们死了很多同事，还有前局长的事情……”
啊这，亚瑟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普通女孩和一个警员在一起，要想不守寡似乎还是挺难的，但是亚瑟似乎并没有问这些啊。
只听，带路的警员笑着继续说道：
“不管他伤不伤心，该死的，我反正打赌赢了10美元。”
“咳，你这么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亚瑟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对于带路警员的善谈，他是还挺意外的。
“得了吧，摩根先生，像我们这种底层警员，可找不到那样好的姑娘，多说一句，如果警局真想让像可怜的吉米这样的人有个老婆，恐怕只能等警局大发慈悲指派了。”
亚瑟除了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之外，他总觉得这个小警员不该当警察，而是该考虑去做个脱口秀演员？
他们路过一间牢房。
“亚瑟？”
亚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牢房里头关着的约翰了，此时听到他开口喊自己，亚瑟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现金塞进了警员手中，然后说道：
“麻烦你了，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去喊一下鲁迪局长，就说我正在警局里等他，然后，我现在想要一点私人空间……”
“当然了，摩根先生，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的警员就在外边，你要是有需要就喊我们。”
说完，这名警员便开心地离开了，对他来说，本来倒霉的夜班，突然就因为手中这一卷厚厚的现金变得愉快了起来。
等到警员离开，亚瑟这才慢慢走到了关着约翰的牢笼前，他掏出烟盒，说道：
“来一根吗？马斯顿，你可总是能不让我失望呢。”
约翰笑着从空隙中接过亚瑟递来的烟，自嘲地笑着。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没有你不成。”
“马斯顿先生，这可不是幽默，讽刺是一种带着笑容的侮辱，冷嘲则是一种深刻而不友善的理解。我对你深刻理解了一个正确的道理感到开心，但你这藏在幽默之下的讽刺和不友善，可真是让我有些纳闷。”
亚瑟点燃嘴上的烟，然后将火柴抛给了约翰。
“你还是这么刻薄啊，亚瑟。”约翰点着了烟，在顺手将火柴给放进了口袋后，他继续说道：“比尔和哈维尔被带走了，只有我还留在这里，我想知道，你这是放弃我了吗？”
听着这话，亚瑟顿时明白约翰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话了，不过他并不急着解释，反而是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越来像达奇了吗？”
“我以为你才比较像他？”
亚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
“达奇·范德林德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在之前，约翰可能会有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回答，但现在，约翰是这么回答道：
“他尽情地嘲讽一切，既嘲讽自己，又嘲讽时代，既嘲讽去者，也嘲讽来者，可能不这么做，他就没办法将内心中的全部感触表达出来，还有那种无从摆脱的矛盾与痛苦。”
亚瑟再次笑了起来，他的笑包含着二分认同，七分感慨，以及一分的缅怀。
“我概括的不好吗？”约翰吐出一口烟雾后说道。
亚瑟点了点头，回答道：
“还行，能看出来你把当初在雪上被狼叼走的脑子养回来了。”
“你知道你这么说话，并不会让你看起来更有智慧吗？”约翰一脸不爽地说道。
亚瑟双手一摊，嘴上叼着烟，无所谓地说道：
“聪明的讽刺可少不了智慧，而我自认拥有一颗幽默的心灵？所以，回答一下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并没有放弃你，约翰。”
“那为什么……”
“因为。”亚瑟一边伸手打断约翰的问题，一边继续说道：
“因为，有某个蠢货在众目睽睽之下，高举着双手，然后从被无数人围观注视着的，被抢的圣丹尼斯银行里走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自首的蠢货被吊死，等着他伏法的消息登上本地新闻的头版头条。”
“……果然，不应该听阿比盖尔的。”
在听到约翰到现在居然只反思出了这么个错误，要不是两人之间隔着牢笼，亚瑟真想给他装水的脑袋来上一下。
“总之，我今天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只不过是顺便，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过段时间你会被送去西西卡监狱，放心，我等我想起来了的时候，会记得把你搞出来的。”
“谢谢你？”约翰知道亚瑟肯定不会忘记的。
亚瑟本来想再来一根烟的，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火柴，这才想起来约翰这家伙刚才拿走了没还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抽烟的人哪里有什么自己的火柴，谁揣兜里就是谁的。
“拿着吧。”顺便把烟丢给约翰，亚瑟转身准备离开牢房区了，走之前，亚瑟对约翰最后叮嘱道：
“记得给阿比盖尔写信，还有小杰克，烟省着点抽，我可不会去看你。”
“……混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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