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意外与橙子
“卢卡斯主席，我们派去西西卡监狱接证人的法警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回头去看在自己耳边耳语的助理，卢卡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抽着烟的亚瑟。
卢卡斯他知道，西西卡那边肯定出变故了。
“西西卡监狱果然出事了呢，马上派人去确认一下我们的人员伤亡。”
卢卡斯在不慌不忙地吩咐完了助手后，他便敲了敲木槌，示意听证会差不多该正式开始了。
“摩根先生，首先我要感谢你再次配合我们调查委员会，出席本次的听证会，其次，很高兴亲眼见到你……好了，现在还是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记录员，准备开始记录吧，法警把证人带上来。”
“？”坐在下头的亚瑟满脸的不可思议。
证人？为什么卢卡斯还有证人？
而在亚瑟身后坐着的何西阿，他也是一同样的吃惊。
塔维什·格雷不是死了吗?
不一会儿，在两个法警的陪伴下，叼着雪茄的塔维什·格雷被带上了证人席。
他在路过亚瑟身边的时候还冲着亚瑟嘲讽地笑了笑。
“证人，介绍一下你自己。”
“塔维什·格雷，罗兹镇格雷家的族长，呵呵，在座的要是有去过罗兹的人应该都听过我的名字。”
“证人，你能保证你接下来所作证的内容句句属实，并以圣经的名义发誓吗？”
“当然，我发誓我的证词句句属实。”
“证人，根据我手中这份你事前签字确认的证词，你认识坐在那里的亚瑟·摩根先生对吧？”
“是的，我和他很熟，还有坐在他身后的同伙，何西阿·马修斯，我也认识，啊，对了，还有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达奇·范德林德，他们都是范德林德帮的成员。”
亚瑟的表情很难看。
他不明白塔维什·格雷为什么还活着。
听着身旁史密斯在他耳边低声的提醒着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回答，亚瑟侧着身子，同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和卢卡斯一唱一和的塔维什·格雷。
整个问询过程十分地漫长，无意义地交叉问询以及事实重复，都不过是在反复说明几个相同的事情。
概括一下的话，就是塔维什·格雷交代了自己和亚瑟是如何认识的，然后还说出了亚瑟在罗兹做过的事情，以及和布雷维斯特的纠纷甚至是和莱莫恩州政客们的关系，并且说出了亚瑟是如何和范德林德帮一起在罗兹镇制造混乱，抢夺他的资产的。
最终，卢卡斯笑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证人，关于你的上述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呢？”
塔维什·格雷语气夸张地说道：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格雷家的财产现在都被他侵占着，罗兹镇的警长换成了他的人，我格雷家代代生活的庄园变成了黑水河公司的总部……这些证据够不够？”
“记录员，都记下来了吗？”
……
这一场听证会暂时结束后，亚瑟还没离开便被大小记者给围上了，要不是手下的人分开一条路，亚瑟甚至都没有办法走出听证会大厅。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坐上马车，何西阿对着亚瑟说道：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亚瑟。”
“是的，但它已经发生了何西阿。西西卡监狱里被看管着的那个‘证人’，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过，谁又能确定他真的是塔维什·格雷……好了，现在可以确定了，他肯定不是，塔维什·格雷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成功地指认了我们。”
“现在怎么办？”何西阿皱着眉头问道。“先去唐人街，这个关头，不管郑世雄和卡波两个人有什么打算，都得给我老实缩起来。等处理完他们，再想怎么处理这个该死的听证会吧。”
“走吧。”从窗户伸手拍了拍车梁，马车便行驶了起来。
……
唐人街，今天这里破天荒地迎来了一队圣丹尼斯警局的警员，正站在嘉德龙餐厅门口的他们，不断引起居民和行人的注目。
里头，早等着了的郑世雄，他正在和带队的警长喝着茶。
餐厅内还是正常营业的状态，并没有清场。
当亚瑟带着何西阿从外头推门进来的时候，郑世雄和这位警长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摩根先生。”
“听证会还顺利吗？”
“……”没有理会郑世雄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亚瑟只是皱着眉头反问道：
“是我来早了吗？为什么卡波还没到？”
郑世雄笑着回答道：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不要担心，摩根先生，这是唐人街，你不会看到那些不受欢迎的墨西哥佬的。”
什么意思呢，郑世雄这话就是在告诉亚瑟，不要担心卡波搞什么幺蛾子，他们手底下的那群墨西哥人是进不来唐人街的。
亚瑟听懂了郑世雄的话，但他在发现卡波迟到了后，就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听证会上发生的意外，还是因为关于这种会谈的迟到，总能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亚瑟还是先挑了一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然后用粤语说道：
“郑先生，刚好卡波迟到了，我再和你确认一遍，你还是一口咬定，袭击卡波的人不是你对吗？”
郑世雄看了一眼旁边听不懂粤语，只是自顾自喝茶的警长，然后对着亚瑟肯定地回答道：
“确定，摩根先生，我郑世雄不说光明磊落，至少还是敢作敢当的，就像莱恩的事情，是我干的，那么我就会说是我干的，杀几个墨西哥佬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呵呵，这种小事情，我郑某人要是真做了，我不光认，我还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听到郑世雄这么说，亚瑟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
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抓不住重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联系起来。
思绪有些发散的亚瑟，他下意识地四处打量起了餐厅内的一切。
在打量了一圈之后，亚瑟注意到，在收银台后摆放的神龛前，一对红色的宝烛火光摇曳，供台上摆着橙子，上头的财神像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与此同时。
餐厅外头。
四辆马车缓缓驶入唐人街。
把守着唐人街入口的洪门子弟，他们在确认过车上并非墨西哥佬后，便没有多在意。
而站在嘉德龙餐厅外的警员，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路对面那些留着长辫子的黄皮佬的笑话，同样也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这里的马车。
“亚瑟，已经晚了十分钟了。”何西阿合上手中的怀表说道。
越发烦躁的亚瑟本想抽支烟，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烟盒空了，见此，一旁的警长掏出了自己的烟盒，不过亚瑟摆手拒绝了。
“不用，我出去走一走，顺便买包烟。”
何西阿明显能感觉到出亚瑟的状态不太对劲，于是他也跟了上去。
眼看亚瑟和何西阿都离开了，郑世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猜测是否是听证会不太顺利。
没有回头去看在自己耳边耳语的助理，卢卡斯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抽着烟的亚瑟。
卢卡斯他知道，西西卡那边肯定出变故了。
“西西卡监狱果然出事了呢，马上派人去确认一下我们的人员伤亡。”
卢卡斯在不慌不忙地吩咐完了助手后，他便敲了敲木槌，示意听证会差不多该正式开始了。
“摩根先生，首先我要感谢你再次配合我们调查委员会，出席本次的听证会，其次，很高兴亲眼见到你……好了，现在还是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记录员，准备开始记录吧，法警把证人带上来。”
“？”坐在下头的亚瑟满脸的不可思议。
证人？为什么卢卡斯还有证人？
而在亚瑟身后坐着的何西阿，他也是一同样的吃惊。
塔维什·格雷不是死了吗?
不一会儿，在两个法警的陪伴下，叼着雪茄的塔维什·格雷被带上了证人席。
他在路过亚瑟身边的时候还冲着亚瑟嘲讽地笑了笑。
“证人，介绍一下你自己。”
“塔维什·格雷，罗兹镇格雷家的族长，呵呵，在座的要是有去过罗兹的人应该都听过我的名字。”
“证人，你能保证你接下来所作证的内容句句属实，并以圣经的名义发誓吗？”
“当然，我发誓我的证词句句属实。”
“证人，根据我手中这份你事前签字确认的证词，你认识坐在那里的亚瑟·摩根先生对吧？”
“是的，我和他很熟，还有坐在他身后的同伙，何西阿·马修斯，我也认识，啊，对了，还有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达奇·范德林德，他们都是范德林德帮的成员。”
亚瑟的表情很难看。
他不明白塔维什·格雷为什么还活着。
听着身旁史密斯在他耳边低声的提醒着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回答，亚瑟侧着身子，同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和卢卡斯一唱一和的塔维什·格雷。
整个问询过程十分地漫长，无意义地交叉问询以及事实重复，都不过是在反复说明几个相同的事情。
概括一下的话，就是塔维什·格雷交代了自己和亚瑟是如何认识的，然后还说出了亚瑟在罗兹做过的事情，以及和布雷维斯特的纠纷甚至是和莱莫恩州政客们的关系，并且说出了亚瑟是如何和范德林德帮一起在罗兹镇制造混乱，抢夺他的资产的。
最终，卢卡斯笑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证人，关于你的上述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呢？”
塔维什·格雷语气夸张地说道：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格雷家的财产现在都被他侵占着，罗兹镇的警长换成了他的人，我格雷家代代生活的庄园变成了黑水河公司的总部……这些证据够不够？”
“记录员，都记下来了吗？”
……
这一场听证会暂时结束后，亚瑟还没离开便被大小记者给围上了，要不是手下的人分开一条路，亚瑟甚至都没有办法走出听证会大厅。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坐上马车，何西阿对着亚瑟说道：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亚瑟。”
“是的，但它已经发生了何西阿。西西卡监狱里被看管着的那个‘证人’，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过，谁又能确定他真的是塔维什·格雷……好了，现在可以确定了，他肯定不是，塔维什·格雷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成功地指认了我们。”
“现在怎么办？”何西阿皱着眉头问道。“先去唐人街，这个关头，不管郑世雄和卡波两个人有什么打算，都得给我老实缩起来。等处理完他们，再想怎么处理这个该死的听证会吧。”
“走吧。”从窗户伸手拍了拍车梁，马车便行驶了起来。
……
唐人街，今天这里破天荒地迎来了一队圣丹尼斯警局的警员，正站在嘉德龙餐厅门口的他们，不断引起居民和行人的注目。
里头，早等着了的郑世雄，他正在和带队的警长喝着茶。
餐厅内还是正常营业的状态，并没有清场。
当亚瑟带着何西阿从外头推门进来的时候，郑世雄和这位警长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摩根先生。”
“听证会还顺利吗？”
“……”没有理会郑世雄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亚瑟只是皱着眉头反问道：
“是我来早了吗？为什么卡波还没到？”
郑世雄笑着回答道：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不要担心，摩根先生，这是唐人街，你不会看到那些不受欢迎的墨西哥佬的。”
什么意思呢，郑世雄这话就是在告诉亚瑟，不要担心卡波搞什么幺蛾子，他们手底下的那群墨西哥人是进不来唐人街的。
亚瑟听懂了郑世雄的话，但他在发现卡波迟到了后，就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听证会上发生的意外，还是因为关于这种会谈的迟到，总能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亚瑟还是先挑了一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然后用粤语说道：
“郑先生，刚好卡波迟到了，我再和你确认一遍，你还是一口咬定，袭击卡波的人不是你对吗？”
郑世雄看了一眼旁边听不懂粤语，只是自顾自喝茶的警长，然后对着亚瑟肯定地回答道：
“确定，摩根先生，我郑世雄不说光明磊落，至少还是敢作敢当的，就像莱恩的事情，是我干的，那么我就会说是我干的，杀几个墨西哥佬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呵呵，这种小事情，我郑某人要是真做了，我不光认，我还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听到郑世雄这么说，亚瑟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
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抓不住重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联系起来。
思绪有些发散的亚瑟，他下意识地四处打量起了餐厅内的一切。
在打量了一圈之后，亚瑟注意到，在收银台后摆放的神龛前，一对红色的宝烛火光摇曳，供台上摆着橙子，上头的财神像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与此同时。
餐厅外头。
四辆马车缓缓驶入唐人街。
把守着唐人街入口的洪门子弟，他们在确认过车上并非墨西哥佬后，便没有多在意。
而站在嘉德龙餐厅外的警员，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路对面那些留着长辫子的黄皮佬的笑话，同样也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这里的马车。
“亚瑟，已经晚了十分钟了。”何西阿合上手中的怀表说道。
越发烦躁的亚瑟本想抽支烟，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烟盒空了，见此，一旁的警长掏出了自己的烟盒，不过亚瑟摆手拒绝了。
“不用，我出去走一走，顺便买包烟。”
何西阿明显能感觉到出亚瑟的状态不太对劲，于是他也跟了上去。
眼看亚瑟和何西阿都离开了，郑世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猜测是否是听证会不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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