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没有未来
飞鹰坐在亚瑟的对面，两个人见面的地点是瓦伦丁镇上的基恩酒馆，老基恩站在吧台后头擦着他的酒杯，自觉给飞鹰腾出位置的卡门和从外头进来的小鹰两人靠在吧台上，除此之外，由于是周日，这个点的酒馆内此时并没有多少其他的客人。
整个小酒馆也十分的安静。
如果侧耳去听，还能听到老基恩自己在那里抱怨着新世纪来临的生活。
老实说，当小鹰找到自己，说亚瑟要和自己见面谈一谈的时候，飞鹰还是感到非常意外的。
毕竟，之前飞鹰可是特地来瓦伦丁邀请过亚瑟的，只不过，那时候的亚瑟，就已经把他拒绝的态度表达地很明确了。
如今的状况，一切都和之前相同，除了飞鹰他们的局势随着华莱士堡的驻军进一步压迫，而变得越发艰难之外，并没有太大改变，所以亚瑟为什么突然要找他聊一聊呢？
飞鹰猜不出亚瑟的意图，但他依然还是怀着一种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期待前来了。
“摩根先生，今天找我来是……”
“不要急。”亚瑟拦下了准备开门见山询问自己意图的飞鹰，然后他笑着伸手招呼来了老基恩，说道：
“老板，来两个酒杯和一瓶威士忌，再随便来点下酒菜。”
“唉，好的，摩根先生，好久不见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老基恩趁着这个机会热情地和亚瑟搭话道。
亚瑟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滑稽的语气说道：
“赚钱，花钱，循环往复，总之没意思的很，老板，你这里还招酒保吗？你看看我合适吗？”
“哈哈哈，摩根先生，您可真是会开玩笑。”
亚瑟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亚瑟的态度。
亚瑟如今也算是大人物了，依然如此平易近人地和他开玩笑，这个着实是让老基恩的心情愉快了起来。
等到老基恩开开心心地去打酒去了，亚瑟这才语气轻松地对飞鹰说道：
“老基恩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当我还在瓦伦丁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跑来这里自己一个人喝上一杯，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酒这东西在哪里喝似乎都可以，但坐在这种小酒馆里，和其他酒客一边闲扯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再听他们讲一些发生在身边的小事，总会让我觉得杯中的酒变得好喝了不少。”
“摩根先生……”
“还是称呼我为亚瑟就好了，总觉得最近已经听了很多人喊我‘摩根先生’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酒馆老板，老基恩，他总是抱怨着这个世道变得更加糟糕了……”
此时，刚好端着酒杯过来的老基恩听到亚瑟在说‘世道变得更加糟糕了’
他也不管亚瑟说的到底是什么，直接一边点着头将酒放到两人面前，一边熟练地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可不是嘛！摩根先生，你知道现在有人在酒馆偷东西吗？放在以前，我听都没听说过在酒馆偷东西的事，更别提见到了，现在呢？现在我个老家伙能做的也就是抓紧了自己身上的围裙了，昨天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牛仔自己靠在吧台上喝着我的威士忌了。”
对于老基恩的这一番发言或者是叫做抱怨，亚瑟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
“看开些，至少他们没有掏出枪来抢劫你不是吗？往好的地方看，瓦伦丁的治安确实好了不少，对吧？”“确实，这可多亏了摩根先生，不过，治安的变好和人心的变坏可从来都不冲突啊，他们不过是畏惧被制裁的后果，而并非是出于自身道德的克制。”老基恩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还挺漂亮的，于是他开开心心回到吧台，准备奖励自己喝上一杯。
对此，亚瑟只是端起酒杯示意飞鹰一起喝一个。
“干杯？”
“……”
尽管直到现在，飞鹰都还不理解，亚瑟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但他还是端起了酒杯和亚瑟碰了一个，然后在酒水顺着喉咙下肚后，说道：
“摩……亚瑟，你该不会只是找我来陪你喝酒的吧？”
“嗯？当然不是了，我还是多少对飞鹰你在忙什么有一些了解的。”亚瑟笑着放下酒杯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啊，算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或者说为接下来我想告诉你的东西，开一个不太严肃的头吧。”
亚瑟虽然从飞鹰进来之后的表现就一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但在靠坐在吧台注视着这里的小鹰和卡门两个人倒是已经在他们的聊天对话中猜到一部分亚瑟的意图，只不过两人依然只是在那里看着亚瑟他们，并没有插话。
“飞鹰，你得停下你针对康沃尔的袭击了。”
“为什么？”
亚瑟一边用手摆弄着面前的空酒杯，一边回答道：
“因为，你所袭击的那些产业，很快就不属于康沃尔了，你对它们的破坏，只不过是在损害我的利益，而非康沃尔。”
听到亚瑟这话，飞鹰十分的震惊，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康沃尔的产业会变成亚瑟的，但他还是固执地说道：
“亚瑟，我们的袭击，不单单只是在针对康沃尔，我们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当局的重视。”
也就是说，不管是康沃尔的还是亚瑟的，他们都会这么做，只要那是美国人的产业。
“再来一杯？”亚瑟没有急着继续刚才的话题，可飞鹰却没有再喝一杯的想法，亚瑟刚才表现得像是今天的谈话只是两个朋友之间的相聚喝酒，但亚瑟提出的这个要求，基本上和直接让飞鹰放弃反抗是一个意思。
不袭击康沃尔的产业，那么还能怎么做？
是去无差别地抢劫过路的行人和马车，化身匪徒，还是说去和华莱士堡的驻军硬磕盲目的找死？
“亚瑟，我和我的父亲，我的部族一直都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我们不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活下去对的权力，也是在为以后的印第安人争取他们的未来。”
“想法很好，但要是方法选错了。结果呢？不光你们会失去活下去的权力，甚至连你们印第安人也会失去所谓的未来，相信我，飞鹰，你只是在带着你们年轻的族人做着一些有点象征意义，但却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
亚瑟这话并不委婉，但考虑到后面还要说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先把难听的话都讲了的好。
整个小酒馆也十分的安静。
如果侧耳去听，还能听到老基恩自己在那里抱怨着新世纪来临的生活。
老实说，当小鹰找到自己，说亚瑟要和自己见面谈一谈的时候，飞鹰还是感到非常意外的。
毕竟，之前飞鹰可是特地来瓦伦丁邀请过亚瑟的，只不过，那时候的亚瑟，就已经把他拒绝的态度表达地很明确了。
如今的状况，一切都和之前相同，除了飞鹰他们的局势随着华莱士堡的驻军进一步压迫，而变得越发艰难之外，并没有太大改变，所以亚瑟为什么突然要找他聊一聊呢？
飞鹰猜不出亚瑟的意图，但他依然还是怀着一种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期待前来了。
“摩根先生，今天找我来是……”
“不要急。”亚瑟拦下了准备开门见山询问自己意图的飞鹰，然后他笑着伸手招呼来了老基恩，说道：
“老板，来两个酒杯和一瓶威士忌，再随便来点下酒菜。”
“唉，好的，摩根先生，好久不见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老基恩趁着这个机会热情地和亚瑟搭话道。
亚瑟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滑稽的语气说道：
“赚钱，花钱，循环往复，总之没意思的很，老板，你这里还招酒保吗？你看看我合适吗？”
“哈哈哈，摩根先生，您可真是会开玩笑。”
亚瑟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亚瑟的态度。
亚瑟如今也算是大人物了，依然如此平易近人地和他开玩笑，这个着实是让老基恩的心情愉快了起来。
等到老基恩开开心心地去打酒去了，亚瑟这才语气轻松地对飞鹰说道：
“老基恩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当我还在瓦伦丁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跑来这里自己一个人喝上一杯，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酒这东西在哪里喝似乎都可以，但坐在这种小酒馆里，和其他酒客一边闲扯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再听他们讲一些发生在身边的小事，总会让我觉得杯中的酒变得好喝了不少。”
“摩根先生……”
“还是称呼我为亚瑟就好了，总觉得最近已经听了很多人喊我‘摩根先生’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酒馆老板，老基恩，他总是抱怨着这个世道变得更加糟糕了……”
此时，刚好端着酒杯过来的老基恩听到亚瑟在说‘世道变得更加糟糕了’
他也不管亚瑟说的到底是什么，直接一边点着头将酒放到两人面前，一边熟练地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可不是嘛！摩根先生，你知道现在有人在酒馆偷东西吗？放在以前，我听都没听说过在酒馆偷东西的事，更别提见到了，现在呢？现在我个老家伙能做的也就是抓紧了自己身上的围裙了，昨天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牛仔自己靠在吧台上喝着我的威士忌了。”
对于老基恩的这一番发言或者是叫做抱怨，亚瑟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
“看开些，至少他们没有掏出枪来抢劫你不是吗？往好的地方看，瓦伦丁的治安确实好了不少，对吧？”“确实，这可多亏了摩根先生，不过，治安的变好和人心的变坏可从来都不冲突啊，他们不过是畏惧被制裁的后果，而并非是出于自身道德的克制。”老基恩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还挺漂亮的，于是他开开心心回到吧台，准备奖励自己喝上一杯。
对此，亚瑟只是端起酒杯示意飞鹰一起喝一个。
“干杯？”
“……”
尽管直到现在，飞鹰都还不理解，亚瑟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但他还是端起了酒杯和亚瑟碰了一个，然后在酒水顺着喉咙下肚后，说道：
“摩……亚瑟，你该不会只是找我来陪你喝酒的吧？”
“嗯？当然不是了，我还是多少对飞鹰你在忙什么有一些了解的。”亚瑟笑着放下酒杯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啊，算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或者说为接下来我想告诉你的东西，开一个不太严肃的头吧。”
亚瑟虽然从飞鹰进来之后的表现就一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但在靠坐在吧台注视着这里的小鹰和卡门两个人倒是已经在他们的聊天对话中猜到一部分亚瑟的意图，只不过两人依然只是在那里看着亚瑟他们，并没有插话。
“飞鹰，你得停下你针对康沃尔的袭击了。”
“为什么？”
亚瑟一边用手摆弄着面前的空酒杯，一边回答道：
“因为，你所袭击的那些产业，很快就不属于康沃尔了，你对它们的破坏，只不过是在损害我的利益，而非康沃尔。”
听到亚瑟这话，飞鹰十分的震惊，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康沃尔的产业会变成亚瑟的，但他还是固执地说道：
“亚瑟，我们的袭击，不单单只是在针对康沃尔，我们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当局的重视。”
也就是说，不管是康沃尔的还是亚瑟的，他们都会这么做，只要那是美国人的产业。
“再来一杯？”亚瑟没有急着继续刚才的话题，可飞鹰却没有再喝一杯的想法，亚瑟刚才表现得像是今天的谈话只是两个朋友之间的相聚喝酒，但亚瑟提出的这个要求，基本上和直接让飞鹰放弃反抗是一个意思。
不袭击康沃尔的产业，那么还能怎么做？
是去无差别地抢劫过路的行人和马车，化身匪徒，还是说去和华莱士堡的驻军硬磕盲目的找死？
“亚瑟，我和我的父亲，我的部族一直都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我们不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活下去对的权力，也是在为以后的印第安人争取他们的未来。”
“想法很好，但要是方法选错了。结果呢？不光你们会失去活下去的权力，甚至连你们印第安人也会失去所谓的未来，相信我，飞鹰，你只是在带着你们年轻的族人做着一些有点象征意义，但却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
亚瑟这话并不委婉，但考虑到后面还要说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先把难听的话都讲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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