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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湖险恶

    为什么?

    太史慈如遭雷击。

    如果太史慈生于现代,指不定已经开始利用反诈APP拨打反诈热线了。

    认命是不可能的。

    太史慈握住手中长枪,目光冰冷无比。

    但等待他的,只有委屈。

    周围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兵马,不但各个着甲,甚至还拿着盾牌。

    让太史慈极度愤尤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拿兵器!

    “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太史慈左冲右突,像极了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除了低啸虎吼,再也没有一丁点办法,自然也便没了脾气。

    一直等到他被周围人卸掉了身上的长枪和弓弩,他晕乎乎的脑子这才稍微清醒过来。

    但仍旧充满问号。

    任谁也不可能想到黄巾贼帅之子能去自己家,而且商量的还是怎么去对付黄巾贼!

    这上哪儿说理去?!

    关键是,为点啥啊?

    土坯房只有半百老母,家中既无资财,更无典藏。

    自己在辽东得罪黄巾军了?千里追杀令?

    想不通想不通!

    “慈不过东莱鄙人,与阁下并无仇怨,为何诱骗吾到此!既已诱骗,杀又不杀,却是何故?!”太史慈心态爆炸。

    看着太史慈拧的像麻花一样的眉头,管翀的脸上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目光,嘻嘻哈哈道:“实在是事出仓促,子义勿怪,勿怪。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之所以行此下策,实在是有缘千里一线牵。”

    “竖子安敢辱我!”

    太史慈痛骂一声,这腌臜话让他恶心透顶,撇过头去不看管翀。

    此人先前明明像个正经人,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令人反胃。

    “我对子义确无冤仇,之所以不在兰里聚拿你,是为不让伯母心中凄苦。”管翀找了个理由,太史慈听后冷静下来,就听他继续道,“不过此番也给子义一个教训,子义闯荡江湖多年,竟不知江湖险恶?日后行兵做事,总要前后思量。”

    管翀笑呵呵的,事情的确仓促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太史慈沉默,心里面不断思忖对方所说的日后前后思量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让我投降?

    呵……

    五日前,从床上伸了个懒腰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的管翀,内心波澜不惊。

    而后他就开始呼唤系统。

    脑海中的记忆在逐渐融合的过程中,他眉头也越蹙越紧。

    东汉末年。没有系统。管亥之子。北海围城。

    这几个关键词被管翀筛选出来之后,一个人设清晰无比——乱世下的小虾米,刘玄德的投名状,他一下子急了。

    管翀从床上蹦下去。

    当得知管亥刚刚杀了宗宝,准备围城。又问有没有人进城又出城,他稍微长舒了口气,‘没有’这个回答是穿越后听到的唯一好事。

    要是有,他已经决定跑路了。

    得知自己处于汉末时期,一股割裂感让他生出些奇怪的心思,之后当他见到所谓的黄巾贼寇,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脸庞,又看到家眷营中嗷嗷待哺的老人和孩子之后,那股念头便更加浓烈。

    被称为贼寇的那群人,只不过都是在努力活着。

    而且管翀很清楚,东汉王朝的建立使得世家门阀逐渐形成庞然大物,在他们的压迫和胡人内迁的大背景下,从汉末诸侯纷争到西晋秦凉之变,北方连年战乱,饿殍遍野,南方惶惶不可终日,混乱多达四百余年。

    而世家门阀则高傲的俯瞰着世间。

    能改变他,就改变他!

    管翀心中跟自己说,可在改变之前,要先活下去。

    必须要解决那个求援的变数,也就是从北海都昌到平原求援的太史慈!

    历史上,就是因为太史慈单枪匹马求援刘备,使得刘备声名鹊起,带兵三千斩杀了管亥,不出意外,自己也必然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短时间内想要练兵提升战斗力无异天人说梦,一旦放任太史慈离开求援,解决兵马能否抵抗刘关张及其兵马的冲击也太过豪赌,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管翀调动了麾下大量亲卫,按照记忆从周遭搜寻太史慈之母的消息,管翀并不清楚这是正史还是演义世界,但前世自己所看过的资料信息,就仿佛印刻一般,深深的镌在了他的脑海中。

    消息传回的很快,兰里聚。

    定神之后,管翀琢磨怎么能稳健的拿下太史慈。

    他怕带着大批兵马围困被人察觉,寻找机会跑路,又怕带着一小撮兵马根本挡不住太史慈突围,本想用太史慈之母要挟,但想到这会硬生生逼的如此猛将跟自己决裂,再无收降可能。

    思来想去,唯有诱骗这个办法来的最为有效。

    于是管翀扮做厉飞羽,用孔融之名到了兰里聚周济,而后,都昌消息传来,已被黄巾军所围,‘厉从事’无奈滞留。

    再之后,太史慈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黄巾军帐下俘虏。

    中军大营,管亥从梦中被外面喧哗的喊杀声骤然惊醒。

    “怎么回事?难不成都昌城内想要突围!”管亥顾不得披甲,面色大变。

    帐下亲卫道:“是小渠帅生擒了一员细作。”

    “擒个把细作,闹出这天大动静?!”管亥明显有些不信,“某去看看。”

    管翀营寨,管亥人未到,声先至,“好大儿这几日在外探查,今日回来,怎么不去拜我。”

    掀开帐门,管亥果然见到一个新面孔,不过此人只是被卸了兵刃,身旁有数人看顾。

    “这就是那细作?”管亥乜了太史慈一眼,道,“折腾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个无名之辈。怎不拉出去斩了?”

    管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其身高八尺,满脸胡须,脖系黄绸,正是亲爹。他倒了杯热茶,递给管亥,道:“是该先去拜父亲的。不过此人武艺过人,怕是父亲怕也难以力敌,如此人物,杀了不是可惜?”

    管亥刚要喝茶,被管翀吓了一跳,犹疑不定的看着太史慈,道,“那怎不捆起来?”

    “无妨,我已和他聊好了,他不会动武。正准备明日跟父亲汇报。”

    “汇报什么?”

    “汇报破都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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