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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双全,佳人。

    “厉害。”严纠伦的第二次夸奖有些敷衍,并没有第一次夸奖听起来真心。

    但是这并不妨碍司陆基础知识的普及:“如果这次还不对,有可能这代数就不是伏羲八卦方位图的顺序,而是后天八卦代数,不过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严纠伦看着司陆得意洋洋,愈发觉得他是天选之子。至少双商在线,人也机灵,还能得到天道庇护。

    正在这时,端不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二楼可以上来了!”

    端不诉和严纠伦两人飞速跑到木质楼梯前,发现之前的结界真的不见了。

    三个人顺利来到了二楼,殿后的严纠伦刚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楼梯上的屏障又急不可耐的阻挡在三人的身后,仿佛就在等着他们顺利通过。

    司陆拍了拍隔离结界,发现他们的确无法回到一层。

    无奈,三人只能往前走。

    二楼是围着大厅的一圈古色古香的屋子,有些屋子里挂着琴,放着八仙台桌,还布置着笔墨纸砚。而在挂画背后是一间大厅,大厅很大,空旷的能听见回声。

    只是这大厅几乎没什么布置,只在正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静置一张纸和笔。

    司陆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这笔是一只祖母绿钢笔,笔触柔滑,下水流畅,手感厚重,看得出来价值不菲。而司陆刚刚写完的笔迹,却忽然在纸上消失。

    他双眼一亮,这又是什么谜题?

    这一路走过来,光读藏头诗,解谜题了。

    只不过司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期待的小诗。

    但是司陆并不着急,而是问了问端不诉:“你如何得知,前一首诗讲的是朱砂?”

    端不诉沉下眸子,心里默念一遍看了一眼几乎就能背下来的诗:生为重蹈覆旧辙,辰人不知苦求佛。八方来贺喜烛绰,字面夫妻心焦灼。

    他在心里字斟句酌地揣摩每一个字,直到比金刚经还纯熟。这里的辰人,应该说的是自己。或许是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葛言。

    而喜烛绰、心焦灼的喜宴,也应是朱砂同那位皇子的婚礼。

    端不诉有些恍惚,怎么?那位皇子对朱砂不好么?也难怪,听朱砂说,那位皇子也是为出家人。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卿本佳人,把青春和情动付诸在六根已净,不值得,不值得……

    想着想着,端不诉忽觉自己身侧的布袋有些微烫。他右手摸过布袋的位置,发现温度升高的是化缘钵。

    端不诉心下愧恧,这化缘钵跟着自己走南闯北,不但经历了风沙、洪水,还经历了地动山摇和惟真幻境,也着实辛苦。

    不过这化缘钵的材质也很牢靠,即使经历了风风雨雨,还是一个口子都没破。

    端不诉像安慰孩子一样拍了拍化缘钵,以表慰藉。

    司陆看端不诉一直在发呆,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发什么呆?有秘密不能说?”

    端不诉回神,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这段日子没有休息好的眼睑乌青。

    “朱砂跟我说过她的幻境,嫁给了一位皇子。”端不诉言简意赅,言语中可以避过了那位皇子跟自己共同的部分。

    譬如说那位皇子是一位和尚,名叫葛言,法号端不诉。

    “哦~难怪,这丫头是恨嫁了。”司陆并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但是端不诉既然不肯说,他也不会追问。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呢?

    比如说眼前这位冥府五殿,浑身上下全是秘密。

    一听到恨嫁,端不诉的眸子垂得更低了,他尴尴尬尬地转移话题:“这层的谜题不是悦蝉族长就是五殿下……”

    端不诉刚一说完,自己立即止住了声音闭上了嘴,“五殿下”一出口,他很不能把自己的嘴缝上。五皇子已经成了端不诉的一块心病,无论遇到什么都化不掉,绕不开。

    渐渐地,朱砂梦里的那个人对自己的生活有了影响,起了反应。

    司陆咂咂嘴:“五殿下……老严,不诉和尚叫你五殿下。”

    严纠伦上下打量端不诉:“叫严总就行。”

    端不诉点了点头,面色颇有些不自然,手上的那颗佛珠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到下一颗。

    司陆:“不过小和尚说得对,这一层的谜题不是关于你就是关于悦蝉。我算是发现规律了。第一点最大的规律,诗句藏头。第二个规律:讲述我们五个人其中一位的事迹。”

    “讲我的小诗写的是来历,写朱砂的写的是幻境,写不诉的是身世,写你或者悦蝉的……我倒是很期待,看看写鬼神这小诗会是什么调调。”

    严纠伦微微挑眉:“首先,你要找到这首诗。”

    司陆刮了刮鼻子,拿起那一支祖母绿钢笔,在那张空白纸上寻找线索。

    既然有纸有笔,肯定是让人往上写字的。但是写些什么呢?

    司陆开启了乱涂乱画模式,他先在白纸上化了一本生死簿,最后一笔刚刚落下,刚画完的生死簿在白纸上渐渐消失,白纸恢复如初。

    “不对……”

    司陆继续写写画画,写了“严纠伦”三个字,可这三个字依然消失。

    他又在白纸上画了一只九尾狐,这简直太考验他的画技了。明明看着悦蝉的九尾恣意而洒脱,随意的漂浮在半空中,可提笔作画时,怎么都画不出悦蝉九尾时的神韵。

    没等狐狸在纸上消失,司陆便想用橡皮擦擦掉自己画了一半的狐狸。

    “悦……”最后,他一边念着,一面在纸上写着悦蝉的名字,刚写完一个“悦”字,纸面的颜色就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雪白变得昏黄暗淡。

    司陆唇角一挑,惊喜道:“有戏。”

    他把“悦蝉”二字全部写在纸上的时候,白纸的颜色幻化成了几乎同山河图一样的颜色,而质地也从纸张变成了羊皮纸卷。

    当羊皮纸卷幻化成功时,“悦蝉”两个字在纸面上渐渐消逝,而司陆期待的小诗也出现在羊皮纸卷上。

    纸上的隶书写的端庄而大气,和悦蝉高傲的姿态不谋而合。

    而当司陆看完这首小诗,发现的确是写给悦蝉的。

    司陆的表情变得凝重,这是他最不愿相信的一首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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