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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母猪吃不来细糠

    话说陈平明二问明师叔后,才敢将那绝顶功法收下。

    至于这功法有多绝顶,陈平明到没有细细思考,只是看了眼明师叔还算茂密的头发。

    不过江家在这洛城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想来也算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天花板了,而明师叔的地位则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中的天花板了。

    只是这绝顶功法的第一页没了,那名字也就不得而知。

    虽然也不影响修炼功法,但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明师叔,这是什么功法?”

    陈平明好奇问道,期待一个霸气的名字。

    明师叔盯着陈平明手中扉页即第二页的破旧功法,皱眉思索了半天才说道。

    “你的功法你不知名字?问我作甚。”

    看来明师叔这先声夺人的招式已是炉火纯青。

    “明师叔,你不是也修炼这功法?”

    陈平明知道明师叔怕是忘记这绝顶功法的名字了,疑惑问道。

    明师叔鼻子哼气,不屑一顾。

    “呵,笑话。这垃圾功法,狗都不练!”

    似乎刚刚夸这功法绝顶的不是他本人似的。

    在经过一番激烈而友好的辩论后,陈平明接受了明师叔的观点。

    捂着自己的香肠嘴,嘟嘟囔囔道:“明师叔说得对。”

    于是,陈平明开始正式修炼这无名的垃圾绝顶功法。

    虽然明师叔后来说这功法是垃圾功法,但是陈平明心中猜测,明师叔与这本功法的主人大抵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孽缘,毕竟当日的话语听起来倒像是两个孩子在争高下,谁都不服气谁。

    这几日修炼,有明师叔在一旁指导,再加陈平明的的确确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虽然才短短几日,但这臂力可是增长了数倍。

    当然除了确实是绝顶功法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曾经的陈平明实在是太弱了。

    少年总会好高骛远,陈平明曾有一次好奇问道。

    “明师叔,我这修炼多久才能到五品武者。”

    唯有五品,才算是初入武道。

    “不知。”

    明师叔闭眼作答。

    “那你又是多久修炼到的五品?”

    陈平明毫不气馁。

    “你我修的又不是同功法,问这作甚。”

    明师叔这才睁眼,不屑得撇了陈平明一眼,又淡淡说道。

    “而且我的悟性乃当世第一,武学造诣十个你都赶不上,蚍蜉妄于大树争高下?”

    陈平明沉默了,明师叔这自恋的程度确实十个自己都追赶不上。

    “那我这绝顶功法,以后与人战斗总能占些便宜吧。”

    “呵,就你这辣鸡功法…”

    ……

    八月初九,秋分时节。

    陈平明出府打了一壶酒,是城南百年老馆最出名的桂花酿。

    晃荡着手中的葫芦,陈平明嘿嘿一笑。

    秋凉食火锅,可谓是洛城一大特色。

    原本湿潮的气候,就让洛城火锅大受欢迎。

    再配上这洛城秋日独有贡菱,清脆、鲜爽,真可叫人忘去世间烦恼。

    前几日老雷便招呼着陈平明让他今日来家中做客,说这两日家中的贡菱便熟了,若是无事,来家中尝一尝自家种的贡菱。

    老雷祖祖辈辈都是洛城人,对种植贡菱很有一手,比街中所售的都要香甜可口、清爽甘甜。

    陈平明知老雷最喜爱城南那家桂花酿,初次做客自然不好两手空空。

    “雷哥!”

    不远处就看到老雷忙碌的身影,陈平明大喊了一声。

    见老雷抬头望来。

    陈平明抬起手中的酒壶晃荡了两下。

    双眉一挑,满是得意,大声喊道。

    “城南老馆!桂花酿!”

    老雷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后,拍了下陈平明的肩膀,向下一顺,自然的将酒壶顺到了手中。

    “还是陈小子有心啊,哈哈哈!”

    说完便招呼陈平明进屋坐下。

    只见屋内正中间,桌椅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桌上已是摆满了各样食材,中间放着一口脸盆大的石锅,锅内满满的辣椒,汤底不停的翻滚、沸腾。

    “嫂子呢?”

    陈平明坐下问道。

    只见老雷举起葫芦,咕咚咕咚两大口直接下肚,听闻陈平明发问,便放下手中葫芦,意犹未尽得抹了下嘴角。

    “小陈来了!还在屋里捣鼓啥,还不快出来!”

    老雷转头对着伙房喊道。

    片刻,只见一副农家妇人模样的女人怯怯的走了出来。

    老雷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向陈平明介绍道。

    “嘿,这就是俺家那婆娘。”

    陈平明礼貌的应了一声道。

    “嫂子好。”

    只见那农家妇人怯怯的点了点头,又看下老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老雷哈哈一笑道。

    “嗨,俺这婆娘就这样,莫要管她,你先吃菜!你可有口福了,俺家这贡菱,就是江北那小子想吃,俺可都不给!”

    说着就夹起几颗翠绿的贡菱下锅,七上八下不多不少,整整十五秒。

    将那微熟的贡菱夹到陈平明的碟子里。

    先是满脸得意得,随即又抿嘴摇头道。

    “这贡菱,不能煮,要烫。这才够鲜美、清脆。前些年给江北那小子送了点,没想到那家伙生生煮透了才捞起来!真是糟蹋了这贡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母猪吃不来细糠!”

    老雷这两口酒下肚,还真敢胡言乱语啊。

    “是山猪。”

    陈平明本着纠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对对!山猪!还是小陈有学问!骂得好!山猪江北!”

    得,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好好吃个饭,怎么就和你成同党了。

    若是让江叔知道了,不让春水来找我了咋办。

    陈平明沉默不语,夹起贡菱沾了下油碟,放入口中。

    果真清脆可口、回味甘甜,浓郁的辣油在沾过油碟后,反而是香味迸发了出来,辣味则没有那么重,恰到挑起味蕾的程度,让本清淡的贡菱又多了几分滋味。

    好吃!

    ……

    酒过三巡后,两人也喝的迷迷糊糊。

    开始称兄道弟,若非老雷膝下无女,恐怕这酒下肚,陈平明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老婆。

    入夜。

    桌上的桂花酿早已空空,两人脚下还放着两大坛酒,那是老雷自己酿的,虽比不上桂花酿的绵甜醇厚,但也算是香甜浓郁了。

    别的不说,老雷在吃喝上还真有一套。

    此时两人已是喝的天昏地暗、呼噜齐声,陈平明酒量不算好,今日也算是敞开心扉,喝的那叫个痛快。

    老雷那婆娘是唯一清醒的人了,先是吃力的将两人扶到床榻边上,盖上被褥,免得着凉。

    只是那被褥出奇的大,若是横铺在地上,能把整个房间占满。

    这还是多年前老雷特意去买的,买回来是他口中还念叨着。

    “被褥越大,福禄越大。”

    可到头来,怎么活成了这样。

    盯着那被褥看了两眼,叹了口浊气,才再默默的收拾桌椅碗筷,清理厨具。

    好不容易收拾完,弄的是满头大汗。

    夜已深,周围的人家早已入睡。

    听着两人屋内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却见那婆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拿起刀架上的砍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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