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天使
“抬起你的头，想向着圣吉列斯的雕像起誓吧，祂会注视你的言行，护佑你的未来”老者垂着头，一只手摸向哈利的额头，示意他抬起头来。
李郁也跟着哈利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教堂正中，那尊背生双翅的人像就那么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他镶嵌着水晶的双瞳在烛火的照耀之下仿佛有了意志，注视着眼前的人，注视着眼前的事。
李郁也带着些疑惑的盯着圣吉列斯的雕像，他现在依旧身置于哈利的记忆之中，因此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这就是圣血天使得到记忆的感觉吗，被动经历一些事情但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孩子，你有两点错了，第一，我的孩子们并没有如此强大的吞噬记忆的能力，哈利的改造是真实有效的”起初李郁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只是老者的话刚好和自己的问题对应罢了，但是李郁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老者嘴唇并没有蠕动，这道声音的源头也不是源自于老者的嘴唇，而是从自己的耳边传来，这个发现让他汗毛直立，“不应该啊，这里并不是那个黑暗的世界，就连那四个邪神现在也没有把触手伸到这里，不然我早就没活了”
“是的，他们暂时还没来”那个空灵又带着些神圣的声音接着在李郁耳边响起，但是此刻祂的声音中带着些玩味，让祂更有了一些人的感觉而非天使“但是如果你接着呼唤他们的名字，说不得他们的目光就会穿透无尽的隔阂，发现清楚不少秘密的你”
这一番温和的话语却让李郁如坠冰窖，自己为了求生而编织的救命稻草确会把自己导向一个更恐怖的深渊，他的喉咙干涩起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先他们一步来到这里”
如果李郁没有猜错的话，这道声音毫无疑问应该是圣吉列斯的。圣吉列斯是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是二十名基因原体中变异最严重的成员，祂一降生就带着身后的洁白双翼，这毫无疑问是被混沌污染的变种人。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圣吉列斯成为了最忠诚最完美的原体之一，可以说这位原体是帝国上下最受他人爱戴的一位原体，无数人会在圣吉列斯牺牲的那天自发地纪念祂。
“第二，有些事并不是无法改变”圣吉列斯那空灵温和的声音却并没有回答李郁的这个问题，反倒是结果了祂的上一个话头，“在亚空间之内，过去和未来并存，原因和结果互通，很多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很多事情看似结束但是才刚刚开始”
“至于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圣吉列斯，我只是祂的一部分，来自于哈利对于圣吉列斯的崇拜，因而我才会和他一起来到这里”
“你是说，你也和那个银河系隔绝了？”李郁发问起来。
“是的，在我们这些亚空间生物的眼里，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碎片，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可惜，这座孤岛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存在”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孩子，我明白在你的眼里，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一样烂到根里去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当你能够有时间有力量的时候，你能够对于那些不应该在那片泥潭里面受苦的人伸出一只援手”
李郁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答应对方的请求。对于这些亚空间的存在，语言自有其真正的力量，契约也绝对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撕破的白纸。这也就说明，要是李郁得到了好处却不愿意去实现对方的请求，那么原本维持契约的力量就会化作实施惩罚的能量。
想到这里，李郁不禁笑了起来。他轻声对自己说起来，“难不成你真的会见死不救不成，要是你是这种人，你早就抛下哈利，抛下八千草，抛下很多很多人跑了吗”
李郁抬起头来，“我说到做到”
“感谢你的善良，一个善良的人在我的世界只能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但是也许在你的世界，会有那么一个奇迹能够出现呢”空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就像是一个破掉的泡沫一样失去了声息。
但是此时的李郁却并没有余力聆听对方最后的言语，他的所有感官都在专注体会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身边的环境逐渐褪色变成黑白的老照片，但是他自己却从体内向外泛起浅浅的微光。李郁感觉自己就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温暖，尽管两世为人的他根本没有泡过温泉。
体内温暖的暖流逐渐汇聚，最终统统流向了李郁的心脏区域，在李郁看不见的视角，他的心脏房室内部，一枚闪亮着诡异的蓝紫色纹路，身上长出无数触须链接心脏的圆球仿佛察觉到什么了一样，正在剧烈颤动着。
但是那股暖流却并没有在乎，而是直接对着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直到原本蓝紫色的纹路全部褪去，转而变为明亮的白色纹路，整个基因种子在以极快速度消融着，它的本体化为一丝一缕的触须融入了李郁的体内。
而在记忆之外，哈利就这么看着再次昏迷的李郁，不同于上次，这次李郁闹出的动静更大，拥有着超凡视力的哈利能够清晰地看出，如今的李郁背后，一双极为浅薄的光翼正在缓缓展开，当脆弱的光翼展开到极点的时候，整双光翼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重新融入李郁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哈利的眼睛不禁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出声：“是，父亲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能得到唯一的回答就是来自虚空的沉默。
原本无比坚定的哈利突然肃穆地朝着自己行礼，这就是李郁一睁开眼看见的东西，他惊讶地出声，“你这是？”李郁毫不怀疑，要不是哈利已经没有下半身了，他绝对要朝着自己单膝行礼。
“圣吉列斯大人选择了你，那么我定会遵循他的指示，同样遵循你的指示”哈利肃穆地垂着头，一如往昔他第一次在圣吉列斯的教堂内部礼拜一样。
李郁也跟着哈利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教堂正中，那尊背生双翅的人像就那么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他镶嵌着水晶的双瞳在烛火的照耀之下仿佛有了意志，注视着眼前的人，注视着眼前的事。
李郁也带着些疑惑的盯着圣吉列斯的雕像，他现在依旧身置于哈利的记忆之中，因此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这就是圣血天使得到记忆的感觉吗，被动经历一些事情但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孩子，你有两点错了，第一，我的孩子们并没有如此强大的吞噬记忆的能力，哈利的改造是真实有效的”起初李郁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只是老者的话刚好和自己的问题对应罢了，但是李郁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老者嘴唇并没有蠕动，这道声音的源头也不是源自于老者的嘴唇，而是从自己的耳边传来，这个发现让他汗毛直立，“不应该啊，这里并不是那个黑暗的世界，就连那四个邪神现在也没有把触手伸到这里，不然我早就没活了”
“是的，他们暂时还没来”那个空灵又带着些神圣的声音接着在李郁耳边响起，但是此刻祂的声音中带着些玩味，让祂更有了一些人的感觉而非天使“但是如果你接着呼唤他们的名字，说不得他们的目光就会穿透无尽的隔阂，发现清楚不少秘密的你”
这一番温和的话语却让李郁如坠冰窖，自己为了求生而编织的救命稻草确会把自己导向一个更恐怖的深渊，他的喉咙干涩起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先他们一步来到这里”
如果李郁没有猜错的话，这道声音毫无疑问应该是圣吉列斯的。圣吉列斯是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是二十名基因原体中变异最严重的成员，祂一降生就带着身后的洁白双翼，这毫无疑问是被混沌污染的变种人。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圣吉列斯成为了最忠诚最完美的原体之一，可以说这位原体是帝国上下最受他人爱戴的一位原体，无数人会在圣吉列斯牺牲的那天自发地纪念祂。
“第二，有些事并不是无法改变”圣吉列斯那空灵温和的声音却并没有回答李郁的这个问题，反倒是结果了祂的上一个话头，“在亚空间之内，过去和未来并存，原因和结果互通，很多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很多事情看似结束但是才刚刚开始”
“至于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圣吉列斯，我只是祂的一部分，来自于哈利对于圣吉列斯的崇拜，因而我才会和他一起来到这里”
“你是说，你也和那个银河系隔绝了？”李郁发问起来。
“是的，在我们这些亚空间生物的眼里，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碎片，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可惜，这座孤岛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存在”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孩子，我明白在你的眼里，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一样烂到根里去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当你能够有时间有力量的时候，你能够对于那些不应该在那片泥潭里面受苦的人伸出一只援手”
李郁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答应对方的请求。对于这些亚空间的存在，语言自有其真正的力量，契约也绝对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撕破的白纸。这也就说明，要是李郁得到了好处却不愿意去实现对方的请求，那么原本维持契约的力量就会化作实施惩罚的能量。
想到这里，李郁不禁笑了起来。他轻声对自己说起来，“难不成你真的会见死不救不成，要是你是这种人，你早就抛下哈利，抛下八千草，抛下很多很多人跑了吗”
李郁抬起头来，“我说到做到”
“感谢你的善良，一个善良的人在我的世界只能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但是也许在你的世界，会有那么一个奇迹能够出现呢”空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就像是一个破掉的泡沫一样失去了声息。
但是此时的李郁却并没有余力聆听对方最后的言语，他的所有感官都在专注体会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身边的环境逐渐褪色变成黑白的老照片，但是他自己却从体内向外泛起浅浅的微光。李郁感觉自己就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温暖，尽管两世为人的他根本没有泡过温泉。
体内温暖的暖流逐渐汇聚，最终统统流向了李郁的心脏区域，在李郁看不见的视角，他的心脏房室内部，一枚闪亮着诡异的蓝紫色纹路，身上长出无数触须链接心脏的圆球仿佛察觉到什么了一样，正在剧烈颤动着。
但是那股暖流却并没有在乎，而是直接对着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直到原本蓝紫色的纹路全部褪去，转而变为明亮的白色纹路，整个基因种子在以极快速度消融着，它的本体化为一丝一缕的触须融入了李郁的体内。
而在记忆之外，哈利就这么看着再次昏迷的李郁，不同于上次，这次李郁闹出的动静更大，拥有着超凡视力的哈利能够清晰地看出，如今的李郁背后，一双极为浅薄的光翼正在缓缓展开，当脆弱的光翼展开到极点的时候，整双光翼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重新融入李郁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哈利的眼睛不禁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出声：“是，父亲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能得到唯一的回答就是来自虚空的沉默。
原本无比坚定的哈利突然肃穆地朝着自己行礼，这就是李郁一睁开眼看见的东西，他惊讶地出声，“你这是？”李郁毫不怀疑，要不是哈利已经没有下半身了，他绝对要朝着自己单膝行礼。
“圣吉列斯大人选择了你，那么我定会遵循他的指示，同样遵循你的指示”哈利肃穆地垂着头，一如往昔他第一次在圣吉列斯的教堂内部礼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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