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燎原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地点，殷家地界。
“事情办得怎么样？”
“十拿九稳了，那娘们真难搞。”
“呵，那可是当今星罗王妃，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光影下澈，所及之处看清了其中一个人是殷天锡，而对面坐着一个耄耋老人，皱纹像老树根一样爬满了老脸，长着一对透露着阴险的三角眼，这位是殷家老祖，殷无纵。
“让我去勾引王妃，爹您还真想得出来。”殷天锡笑道，他外貌英俊，风度翩翩，几乎没有女人能抵抗这样一张脸，“三年，这朱明艳纵是王妃也还是被我征服了！”
“戴枢衡这样的性格，注定了是重事业轻家庭，朱明艳寂寞深闺多年，堕落其中只是时间问题。”殷无纵说道，“有把握控制住朱家吗？”
“如果以朱明艳做要挟，筹码不够，得加派些人手，戴朱两家同气连枝...不好处理，”殷天锡说道，“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可以，但期限在十天之内，戴鋆衡那老家伙察觉到了什么，我们有些藏不住了。”殷无纵说罢，摆了摆手，“下去吧。”
殷天锡退下，殷无纵身后阴影中有暗紫色烟雾出现，烟雾逐渐形成一个人形，人形张口道：“你倒是谨慎，不过这种事还是果断一点好，免得夜长梦多，嘿嘿...”
“即使我掌握了朝廷大部分的势力，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扳倒一个千年的帝国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殷无纵转而问道，“那件事你真有把握？”
“放心，但答应我的东西可别忘了，否则，嘻嘻嘻...”紫雾散去，阴恻恻的笑声久久回荡在这处暗室中。
星罗皇宫内。
戴枢衡有些烦闷，几日上朝时总有一种疏离感，他隐约感觉政务在敷衍他，但表面并无问题，去财务查看也没有异常，许多细节他也不便去一一深究，唯一异常的现象是财务支出越来越大，并且细究起来并找不到根源。
他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的军队扩增一事，白铁的回信与财务的说辞完全不一致，戴枢衡大怒，公堂上与其对质，户部无言以对，戴枢衡问起军费去处时，财务总管竟当庭服毒，最终以畏罪自杀处理，株连其九族，逐出星罗。
这件事之后，新财务上任后两年内没有任何变故，财政稳定增长，他也渐渐打消了疑虑，而如今这种感觉愈甚，明明所有臣子对他毕恭毕敬、和颜悦色，他仍感觉到诡异。
是什么问题呢？对了，因为太谄媚了，没有感觉到任何唱反调的存在，所有事情都顺着他，没有谏言，跟逢场作戏一样，回到寝房也无心与妻子交谈，夫妻分房而睡已成习惯。
这样的日子一日日度过，戴枢衡觉得非常压抑，常常夜不能寐，精神状态很差。
直到这天，戴鋆衡前来探访，戴枢衡连板着脸的力气都没有，萎靡不振的模样看的戴鋆衡直皱眉，忍不住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一国之君连仪态都不顾了吗！”
“爹，儿臣...朕，好像被架空了。”戴枢衡语无伦次地说道，“今日上朝，满朝文武全是趋炎附势的笑脸，我的话语已经没有分量了，我...我该怎么办？”
“枢衡，你...怎么回事？”戴鋆衡惊讶道，戴枢衡一直以来都是强硬的性格，从未见他如此虚弱的模样。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星罗的内政被虫蛀空了，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了。”戴枢衡颓然坐在太师椅上，“你说得对，我不如大哥，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
“唉，现在何必说这个，当下可有对策？”戴鋆衡叹口气，问道。
“如果揪不出幕后主使，即使我对群臣下令，恐怕只有戴朱二家会支持我，根本不够。”戴枢衡说道，“不过至少现在戴家和朱家仍有一席之位。”
“许、齐、殷三大家至少有一家谋反。”戴鋆衡断言，他虽然老，但直觉依然很准，“我偏向殷家，另外两家还有待考察。”
戴枢衡点头，殷家已经多日没来上朝，人也找不到，要说没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是...去会会殷家？”戴枢衡说道，“我去找明艳商量一下，如果能得到朱家的帮助就更有把握了。”此刻他心神慌乱，全无一国之君的仪态。
而当戴枢衡见到朱明艳与殷天锡衣衫不整躺在同一张床塌上时，他敏感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武魂瞬间附体，怒吼着扑向殷天锡。
【白虎破灭杀】
一出手就是单体攻击最强的白虎破灭杀，殷天锡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向后退开，魂技落空，戴枢衡没有停留，对殷天锡穷追猛打，看样子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了，自然没有察觉到殷天锡身后的一缕暗紫色烟气。
“枢衡小心！”戴鋆衡也是瞬间武魂附体，封号斗罗的气势扩散开来，但终究慢了一步，戴枢衡被一团暗紫色气团正面击中，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什么东西！”戴鋆衡抢上前去，那团紫气忽然膨胀出极大一团，随后一个长相美艳妖异年轻男子从紫气中走出，戴鋆衡不知紫气是什么路数，无奈只能拉着戴枢衡退后躲开这团紫气。
“嘻嘻嘻，搞定！走！”妖异男子撑开紫气，散去后殷天锡和朱明艳两人失去踪影。
“你怎么不走？”戴鋆衡看了一眼妖异男子，“觉得我留不下你？”
“岂敢岂敢！当代白虎斗罗冕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妖异男子微笑道，“只不过是想试试...”
“差距！”
说罢，一个巨大紫色骷髅头从男子背后出现，戴鋆衡本以为是武魂，却没看到魂环，当下更加疑惑。
“惑！”妖异男子喝道，紫色骷髅头在戴鋆衡前一分为三，同时向他扑来。
戴鋆衡想用魂力震开，积聚的魂力却穿过了骷髅头，戴鋆衡只能闪躲，对方操控着紫色的邪异骷髅防守，戴鋆衡竟找不到机会近身，无奈下只能使用远程魂技。
然而妖异男子手臂突然变得跟黑铁一样，轻易就弹开了戴鋆衡的远程攻击，随后打了个哈欠，留下一句“原来如此”就化为烟雾散去，手段之诡异简直跟妖怪一般。
戴枢衡遇袭后不久，马上传来了朱家被殷家控制的消息，紧接着戴家遇袭，被殷家的人肆意追杀，戴鋆衡及时赶到，带领着剩余的戴家生力军突围了出去，藏入了星罗的地下密道，数日后隐匿到星罗城各处。
“天锡，这次干得不错，借朱明艳的方便混入朱家，给朱家主要战力下药，胆识和谋略都算及格了，但阴险更令我满意，哈哈哈哈...”殷无纵放声大笑道，“现在星罗皇帝我来做又如何！”
“儿臣，幸不辱命！”殷天锡也是一副兴奋模样，汇报完朱家一些细节情况后告退。
“殷族长，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妖异男子现身。
“确定戴枢衡必死？”殷无纵问道。
“从未有人正面中了我的阴煞之气能够活下来。”妖异男子笑道，“煞气已入肺腑，灵魂迟早崩溃，您看事先说好的一万活人？”
“这个当然！月底我将宣布称王，登基仪式结束之时就是兑现承诺之日！”
“那在下就先恭贺新王了！嘻嘻嘻...”
当天星罗皇宫沦陷，一切反抗殷家的人全部诛杀，留存下的全是殷家的内线和亲信，直到半个月后....
“就是这样，将信交给江弦，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来过。”戴鋆衡将信交给老管家，老管家收好后，戴鋆衡悄悄离开了宅院。
回到住所时，一位不速之客已经坐在厅内。
“戴伯伯，您回来了！”许凌云招呼道，“恕侄儿不请自来了，是有要事相商。”
...............
“要结盟？共伐逆贼？”戴鋆衡笑道，“当初殷家攻陷星罗皇宫时怎么不出来？现在戴家几乎灭门了反倒跳出来？”
“都不得罪哈，这事不用再提了，你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秉性我心知肚明，好意心领了，但是我戴家现在真是无人可用了，你们许家势力本就中等，与我们结盟有什么好处么？现在殷家才是最大那个，要巴结就去。”戴鋆衡下了逐客令，不容许凌云回答就将其逐出去。
自此之后，许凌云每天必来拜访，不厌其烦地劝说戴鋆衡结盟之事，但每次都被戴鋆衡拒绝了...
戴鋆衡将江弦和戴钰萱送走后，回到屋内。
“是在等小雅？”戴鋆衡看着呆坐在桌前的许凌云，也对向而坐。
“戴伯伯，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许凌云呼了口气，说道，“之所以找您商量，实在是没辙，齐家不服我许家，只有您出面才有用。”
“齐晨晓么，难怪，”戴鋆衡说道，“呵，戴家有难那天没见一个兄弟来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齐晨晓不过是个伪君子，明知道以我的性格不可能结盟，故意放话出来敷衍你罢了。”
“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我们的确需要他们的力量才有希望扳倒殷家！”许凌云说道，“试一试又如何？不试怎么知道成不了？难道真认命，让殷家那帮杂种当家？”
他越说越激动，已经半站起身，后忽觉不妥，忙欠身道歉。
“凌云，你...变了。”戴鋆衡有些讶异，他从小看着许凌云长大的，关系好到甚至超过许家长辈，也正因如此，许凌云的性格戴鋆衡早就知晓，温和、谦逊这些优点先不谈，令人诟病的一点是：老好人，做事谁都不得罪，有点中庸之道的意思在里面，但今天一番话说的颇为血性，很对戴鋆衡胃口。
“我...”戴鋆衡想说什么，屋内传来许雅然的声音。
“枢衡哥醒了！”
两人骤然起身，赶进屋内，只见戴枢衡眼睛微眯，没什么精神，但的确是清醒过来。
“爹...水...”戴枢衡哑着嗓子道，戴鋆衡忙端来一壶水。
“小雅，凌云？你们也在啊。”戴枢衡喝过水后回复了一点精神，开口道。
“枢衡哥，你刚醒不宜多说话，静养几天再说吧。”许雅然说道。
“枢衡，是小雅救了你。”戴鋆衡说道，“小雅有空闲吗？劳烦你照料一下枢衡，我跟你哥有些事情商量。”
“没事，戴伯伯，我现在闲着，我来陪着枢衡哥。”许雅然懂事说道。
“灵魂受伤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许凌云回到客厅，向戴鋆衡说道，“我当初只是被波及到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枢衡哥被正面击中，恐怕...”
“人醒了就好，我这不还没死呢么，结盟的事情，我做主答应你了！”戴鋆衡说道，“加入之前我只有一个请求。”
“灭了殷家，一个都不放过！”戴鋆衡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之后谁做星罗之主我们戴家自愿退出。”
“哈，被戴伯伯看出来了，”许凌云洒脱一笑，正大光明道，“我们的确目的是星罗之主的位置，但如果您笃定不答应，我们也抢不来。”
“也许我们看起来是趁火打劫，但是从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胜利后星罗之主之位公平竞争，民众呼声高者得，如何？”
这一刻许凌云的气魄倒是让戴鋆衡更高看了一眼，对比自家的戴枢衡，顿时自愧不如。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当我个人欠你一个人情，结盟之事仍作数，说服齐家我也可以答应出力。”戴鋆衡笑道，品了一口茶，忽然觉得多日来积攒的压力放松了些许。
..................
江弦带着戴钰萱回到了自家宅院，小兰已经备好洗澡水等候多时。
“洗洗睡吧，别想太多，明天我们就离开星罗。”江弦说着，摸了摸戴钰萱的头，离开了，浴池边只剩下戴钰萱呆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波起起伏伏。
江弦自己则去另一边打了桶清水，就在黑暗中冲洗了一番，随后用魂力蒸干水分，这在军中打仗时已经是最奢侈的洗澡方式了，通常大战后才有这待遇，大部分时间水资源都是很珍贵的。
难得的，江弦没有冥想替代睡眠，一反常态地放松地睡了一觉。
“事情办得怎么样？”
“十拿九稳了，那娘们真难搞。”
“呵，那可是当今星罗王妃，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光影下澈，所及之处看清了其中一个人是殷天锡，而对面坐着一个耄耋老人，皱纹像老树根一样爬满了老脸，长着一对透露着阴险的三角眼，这位是殷家老祖，殷无纵。
“让我去勾引王妃，爹您还真想得出来。”殷天锡笑道，他外貌英俊，风度翩翩，几乎没有女人能抵抗这样一张脸，“三年，这朱明艳纵是王妃也还是被我征服了！”
“戴枢衡这样的性格，注定了是重事业轻家庭，朱明艳寂寞深闺多年，堕落其中只是时间问题。”殷无纵说道，“有把握控制住朱家吗？”
“如果以朱明艳做要挟，筹码不够，得加派些人手，戴朱两家同气连枝...不好处理，”殷天锡说道，“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可以，但期限在十天之内，戴鋆衡那老家伙察觉到了什么，我们有些藏不住了。”殷无纵说罢，摆了摆手，“下去吧。”
殷天锡退下，殷无纵身后阴影中有暗紫色烟雾出现，烟雾逐渐形成一个人形，人形张口道：“你倒是谨慎，不过这种事还是果断一点好，免得夜长梦多，嘿嘿...”
“即使我掌握了朝廷大部分的势力，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扳倒一个千年的帝国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殷无纵转而问道，“那件事你真有把握？”
“放心，但答应我的东西可别忘了，否则，嘻嘻嘻...”紫雾散去，阴恻恻的笑声久久回荡在这处暗室中。
星罗皇宫内。
戴枢衡有些烦闷，几日上朝时总有一种疏离感，他隐约感觉政务在敷衍他，但表面并无问题，去财务查看也没有异常，许多细节他也不便去一一深究，唯一异常的现象是财务支出越来越大，并且细究起来并找不到根源。
他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的军队扩增一事，白铁的回信与财务的说辞完全不一致，戴枢衡大怒，公堂上与其对质，户部无言以对，戴枢衡问起军费去处时，财务总管竟当庭服毒，最终以畏罪自杀处理，株连其九族，逐出星罗。
这件事之后，新财务上任后两年内没有任何变故，财政稳定增长，他也渐渐打消了疑虑，而如今这种感觉愈甚，明明所有臣子对他毕恭毕敬、和颜悦色，他仍感觉到诡异。
是什么问题呢？对了，因为太谄媚了，没有感觉到任何唱反调的存在，所有事情都顺着他，没有谏言，跟逢场作戏一样，回到寝房也无心与妻子交谈，夫妻分房而睡已成习惯。
这样的日子一日日度过，戴枢衡觉得非常压抑，常常夜不能寐，精神状态很差。
直到这天，戴鋆衡前来探访，戴枢衡连板着脸的力气都没有，萎靡不振的模样看的戴鋆衡直皱眉，忍不住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一国之君连仪态都不顾了吗！”
“爹，儿臣...朕，好像被架空了。”戴枢衡语无伦次地说道，“今日上朝，满朝文武全是趋炎附势的笑脸，我的话语已经没有分量了，我...我该怎么办？”
“枢衡，你...怎么回事？”戴鋆衡惊讶道，戴枢衡一直以来都是强硬的性格，从未见他如此虚弱的模样。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星罗的内政被虫蛀空了，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了。”戴枢衡颓然坐在太师椅上，“你说得对，我不如大哥，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
“唉，现在何必说这个，当下可有对策？”戴鋆衡叹口气，问道。
“如果揪不出幕后主使，即使我对群臣下令，恐怕只有戴朱二家会支持我，根本不够。”戴枢衡说道，“不过至少现在戴家和朱家仍有一席之位。”
“许、齐、殷三大家至少有一家谋反。”戴鋆衡断言，他虽然老，但直觉依然很准，“我偏向殷家，另外两家还有待考察。”
戴枢衡点头，殷家已经多日没来上朝，人也找不到，要说没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是...去会会殷家？”戴枢衡说道，“我去找明艳商量一下，如果能得到朱家的帮助就更有把握了。”此刻他心神慌乱，全无一国之君的仪态。
而当戴枢衡见到朱明艳与殷天锡衣衫不整躺在同一张床塌上时，他敏感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武魂瞬间附体，怒吼着扑向殷天锡。
【白虎破灭杀】
一出手就是单体攻击最强的白虎破灭杀，殷天锡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向后退开，魂技落空，戴枢衡没有停留，对殷天锡穷追猛打，看样子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了，自然没有察觉到殷天锡身后的一缕暗紫色烟气。
“枢衡小心！”戴鋆衡也是瞬间武魂附体，封号斗罗的气势扩散开来，但终究慢了一步，戴枢衡被一团暗紫色气团正面击中，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什么东西！”戴鋆衡抢上前去，那团紫气忽然膨胀出极大一团，随后一个长相美艳妖异年轻男子从紫气中走出，戴鋆衡不知紫气是什么路数，无奈只能拉着戴枢衡退后躲开这团紫气。
“嘻嘻嘻，搞定！走！”妖异男子撑开紫气，散去后殷天锡和朱明艳两人失去踪影。
“你怎么不走？”戴鋆衡看了一眼妖异男子，“觉得我留不下你？”
“岂敢岂敢！当代白虎斗罗冕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妖异男子微笑道，“只不过是想试试...”
“差距！”
说罢，一个巨大紫色骷髅头从男子背后出现，戴鋆衡本以为是武魂，却没看到魂环，当下更加疑惑。
“惑！”妖异男子喝道，紫色骷髅头在戴鋆衡前一分为三，同时向他扑来。
戴鋆衡想用魂力震开，积聚的魂力却穿过了骷髅头，戴鋆衡只能闪躲，对方操控着紫色的邪异骷髅防守，戴鋆衡竟找不到机会近身，无奈下只能使用远程魂技。
然而妖异男子手臂突然变得跟黑铁一样，轻易就弹开了戴鋆衡的远程攻击，随后打了个哈欠，留下一句“原来如此”就化为烟雾散去，手段之诡异简直跟妖怪一般。
戴枢衡遇袭后不久，马上传来了朱家被殷家控制的消息，紧接着戴家遇袭，被殷家的人肆意追杀，戴鋆衡及时赶到，带领着剩余的戴家生力军突围了出去，藏入了星罗的地下密道，数日后隐匿到星罗城各处。
“天锡，这次干得不错，借朱明艳的方便混入朱家，给朱家主要战力下药，胆识和谋略都算及格了，但阴险更令我满意，哈哈哈哈...”殷无纵放声大笑道，“现在星罗皇帝我来做又如何！”
“儿臣，幸不辱命！”殷天锡也是一副兴奋模样，汇报完朱家一些细节情况后告退。
“殷族长，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妖异男子现身。
“确定戴枢衡必死？”殷无纵问道。
“从未有人正面中了我的阴煞之气能够活下来。”妖异男子笑道，“煞气已入肺腑，灵魂迟早崩溃，您看事先说好的一万活人？”
“这个当然！月底我将宣布称王，登基仪式结束之时就是兑现承诺之日！”
“那在下就先恭贺新王了！嘻嘻嘻...”
当天星罗皇宫沦陷，一切反抗殷家的人全部诛杀，留存下的全是殷家的内线和亲信，直到半个月后....
“就是这样，将信交给江弦，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来过。”戴鋆衡将信交给老管家，老管家收好后，戴鋆衡悄悄离开了宅院。
回到住所时，一位不速之客已经坐在厅内。
“戴伯伯，您回来了！”许凌云招呼道，“恕侄儿不请自来了，是有要事相商。”
...............
“要结盟？共伐逆贼？”戴鋆衡笑道，“当初殷家攻陷星罗皇宫时怎么不出来？现在戴家几乎灭门了反倒跳出来？”
“都不得罪哈，这事不用再提了，你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秉性我心知肚明，好意心领了，但是我戴家现在真是无人可用了，你们许家势力本就中等，与我们结盟有什么好处么？现在殷家才是最大那个，要巴结就去。”戴鋆衡下了逐客令，不容许凌云回答就将其逐出去。
自此之后，许凌云每天必来拜访，不厌其烦地劝说戴鋆衡结盟之事，但每次都被戴鋆衡拒绝了...
戴鋆衡将江弦和戴钰萱送走后，回到屋内。
“是在等小雅？”戴鋆衡看着呆坐在桌前的许凌云，也对向而坐。
“戴伯伯，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许凌云呼了口气，说道，“之所以找您商量，实在是没辙，齐家不服我许家，只有您出面才有用。”
“齐晨晓么，难怪，”戴鋆衡说道，“呵，戴家有难那天没见一个兄弟来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齐晨晓不过是个伪君子，明知道以我的性格不可能结盟，故意放话出来敷衍你罢了。”
“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我们的确需要他们的力量才有希望扳倒殷家！”许凌云说道，“试一试又如何？不试怎么知道成不了？难道真认命，让殷家那帮杂种当家？”
他越说越激动，已经半站起身，后忽觉不妥，忙欠身道歉。
“凌云，你...变了。”戴鋆衡有些讶异，他从小看着许凌云长大的，关系好到甚至超过许家长辈，也正因如此，许凌云的性格戴鋆衡早就知晓，温和、谦逊这些优点先不谈，令人诟病的一点是：老好人，做事谁都不得罪，有点中庸之道的意思在里面，但今天一番话说的颇为血性，很对戴鋆衡胃口。
“我...”戴鋆衡想说什么，屋内传来许雅然的声音。
“枢衡哥醒了！”
两人骤然起身，赶进屋内，只见戴枢衡眼睛微眯，没什么精神，但的确是清醒过来。
“爹...水...”戴枢衡哑着嗓子道，戴鋆衡忙端来一壶水。
“小雅，凌云？你们也在啊。”戴枢衡喝过水后回复了一点精神，开口道。
“枢衡哥，你刚醒不宜多说话，静养几天再说吧。”许雅然说道。
“枢衡，是小雅救了你。”戴鋆衡说道，“小雅有空闲吗？劳烦你照料一下枢衡，我跟你哥有些事情商量。”
“没事，戴伯伯，我现在闲着，我来陪着枢衡哥。”许雅然懂事说道。
“灵魂受伤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许凌云回到客厅，向戴鋆衡说道，“我当初只是被波及到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枢衡哥被正面击中，恐怕...”
“人醒了就好，我这不还没死呢么，结盟的事情，我做主答应你了！”戴鋆衡说道，“加入之前我只有一个请求。”
“灭了殷家，一个都不放过！”戴鋆衡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之后谁做星罗之主我们戴家自愿退出。”
“哈，被戴伯伯看出来了，”许凌云洒脱一笑，正大光明道，“我们的确目的是星罗之主的位置，但如果您笃定不答应，我们也抢不来。”
“也许我们看起来是趁火打劫，但是从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胜利后星罗之主之位公平竞争，民众呼声高者得，如何？”
这一刻许凌云的气魄倒是让戴鋆衡更高看了一眼，对比自家的戴枢衡，顿时自愧不如。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当我个人欠你一个人情，结盟之事仍作数，说服齐家我也可以答应出力。”戴鋆衡笑道，品了一口茶，忽然觉得多日来积攒的压力放松了些许。
..................
江弦带着戴钰萱回到了自家宅院，小兰已经备好洗澡水等候多时。
“洗洗睡吧，别想太多，明天我们就离开星罗。”江弦说着，摸了摸戴钰萱的头，离开了，浴池边只剩下戴钰萱呆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波起起伏伏。
江弦自己则去另一边打了桶清水，就在黑暗中冲洗了一番，随后用魂力蒸干水分，这在军中打仗时已经是最奢侈的洗澡方式了，通常大战后才有这待遇，大部分时间水资源都是很珍贵的。
难得的，江弦没有冥想替代睡眠，一反常态地放松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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