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马到功成

    中箭后的马腾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身体的力量正快速地消失。

    看着身前的儿子马超，他努力的支撑着自己。“不能，我不能倒下。”

    战场中马超无视了旁边仍然在发生的战斗，在枪刀声不断，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快步跑上前，抱着正在倒下的马腾。

    马超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爹！爹！快醒醒。”

    在马超的摇晃中，疲惫的马腾感觉到孩子正拥抱自己，感受到儿子身上的温度。

    他努力在脸上保持着松容。正出尽全身气力，跟儿子说上一句话，口中鲜血流出，液体倒塞住了喉咙。

    “唔唔，唔唔唔唔唔。”

    意思是”你要，努力活下去。”

    在无法说出一个音节的情况下，血液不断从身体流出，肌肉开始不自禁地抽搐。

    最终，在马超的怀抱下，抽搐着的马腾，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虽然马腾脸上保持着微笑，但仍遮挡不住那不情不愿，不想闭上的眼晴。

    从其眼神中能看到，就算此情此况，马腾他仍然未想离去。

    他，想活下去，亲手保护着儿子的未来。

    “........”

    城下的曹操见到马腾倒下去，知道曹彰在乱战中已暗杀成功。

    曹操正搓着手中的纸道“二计已成。”

    正是郭嘉给于的第二个锦囊

    “马倒功成。”

    曹操想起了潼关之战，当时的自己，亦不敢面对传言中愤怒的西凉锦马超。

    只敢在战胜马超后，才杀掉马氏一家。

    再想起不久之后，杨阜禀报的历城之战，因杀了马超妻儿，一夜之间，被马超一人之力，便破开严防的历城城门，屠杀全城军民。曹操想到及此，就算在午时，太阳照射下，仍然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在马腾倒下之后，城墙上一声震天的大叫。

    “谁！究竟是谁！”

    声音之大，犹如震天的响雷。把战场上的士兵都吓得全部停了下来。望向了发出山崩海裂之声的马超。

    结果，当看到身体怖满红色液体的马超身上，城墙上蜀汉兵呆若木鸡，而曹兵则心神丧失，都犹如看到地府中的恶鬼般，向着能远离马超的方向撤退。

    此时，马超慢慢，慢慢地放下了怀中仍然温暖的父亲马腾，提起了丢在地上的长枪。

    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城墙上匆忙撤退曹军。

    众人皆感受到，马超现在杀气犹如刀剑，实则地攻击着每个人皮肤。

    “快逃，是鬼，是恶鬼。”

    曹军大呼大叫着，有些最接近马超的，抵挡不住他浮现的杀气，被逼纵身跳下城墙。

    当马超一步一步走到城墙边沿时，曹兵已成遍倒卧在城墙下，有断脚呼喊的，有精神失常的。

    而站在城墙上的马超刚好看到城门下的庞德。

    愤怒的马超道”庞令明！告诉我！究竟是谁！”

    战场中的庞德目堵了发生的一切。

    对于胆烈过人，一诺千金，背棺赴战的庞德。

    暗杀，从来都是他最鄙视的战斗方式。

    望着曹操的奸诈，决意弃曹投马的庞德便道

    “孟起，是曹彰射的箭。”

    马岱及庞德二人皆看到被仇恨遮盖的马超，心中同时想着。

    “历城的马超，要回来了。”

    二人皆想起当时夜晚的画面，呼救声，杀戮声，烛火声不断，当时的马超眼神中，犹如现在，并无一丝仁慈。

    当晚马超从头都尾，都只说出这两句。“杀，全杀！”

    果然，没多久后，马超便弃了新野城墙，提兵器上马，推开城门而出。

    马岱立即在其身后整理好能冷静下来蜀汉士兵，策马跟随而上。

    城门外的庞德见马超一马当先，对此早已熟悉，便主动会合马岱。

    二马一庞，曾经令潼关曹营闻风丧胆的西凉猛将，又再一次重现在曹操面前。

    看着杀气腾腾马超策马出城，星驰电掣，正向着自己这里的大营推进。

    面对马超如刀般杀气的目光，曹操反而能稳如泰山，因为，他正按计划行事。

    他虽然没有了潼关天险，但这次，他拥有了吕布之师。

    奉孝第三策。

    “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