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陌生老汉
当我又走了一段路后，天色又暗了一些，路上的行人与环境在夜的笼罩下更加看不清轮廓。可从这时开始我总能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他们对我的怒火，我总感觉他们都在凶狠的盯着我，都无着拳头要冲过来揍我。当我注意到有小孩时，壮起胆子去看时，看到小孩懵懂的样子时，我对这可怕的感觉怀疑起来。
“这小孩不会对你有威胁吧？可我为什么还是害怕？”我自问到。
“因为你没有看清楚他们，加上黑夜本来就会让人有些害怕。还有你感觉自己是个坏人做了坏事，感觉他们都要来惩罚你。”我思索后回答。对于没有看清楚他们而害怕我不怎么认可，对黑夜的恐惧是一种本能，这个我是认可的。对于自己是个坏人做了坏事，我的完美主义让我想起一些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时，我更加认可这点。而对于这些异常感知，我只觉得这时他们对我的惩罚，是我罪有应得。
我继续往前走到南面的一分叉小路口时，我看到一个中年大汉骑车一辆自行车。我边走边看着他，他车链条与车轴摩擦发出来的金属声特别刺耳，让我感到紧张。当我把视线移到他头上时，他居然和那个一直盯着我的妇女一样，也一直盯着我。
当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时，我越来越感觉可怕。我不敢再看他，走得更快，我的身体也一直往路的左边靠避开他。我希望他快点从我的身边过去，可我发现他竟然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旁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
我看向他，只觉得陌生，然后感受到脑中一阵一阵的恐惧。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这一刻，一阵更强烈的恐惧感让我头晕目眩。随后，我感觉自己马上要得到教训了。我轻轻舒了一口气，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等着他来揍我骂我。
“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和，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十分惊讶，赶紧抬头看他。一张方方圆圆的大脸，挺着个啤酒肚，正笑着看着我。
我十分意外，感到疑惑，又感觉有些庆幸。我仔细的打量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可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般模样的熟人。
“这人一定是认错人了。不过最开始看他与医院的人应该是一伙的，可从他的反应看，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的熟人了。”我的情绪十分复杂，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他的行为当作一种善意，朝他点点头，并微笑的对他说：“你应该认错人了。”
他疑惑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肯定的说：“不会，不会。”我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在说话，而是看向了他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然后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很快明白了我的心思，松开了我的手，又低头思索，表情变得更加疑惑，嘴里念叨着：“怪了，不会呀！”
我见他这样只是觉得更加奇怪，越想越觉得他可怕，我拔腿就想赶紧走，不再想与他纠缠。我没走几步，又听到他大声在我身后叫我：“诶！”
见我转头，他又问到：“你是在这仁爱医院里上班的医生呀？”他问我时又推着自行车到了我的身边。
我十分惊讶：“难道他真的认识我，怎么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很快想到了之前那种可怕的可能：“他是和医院一起要故意给我好看的人，他是如梦的亲戚。”可他的态度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想不明白。之前笑着与我打招呼，但却抓着我的手。现在又堵在我身边，像是要把我控制起来。
“是啊。”我冷冷的说到，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凶狠。然后一直小心防备的看着他。
“这人也可能时某个患者的家属，或者医院同事的亲人。”我推测到，然后努力回忆自己之前见过的患者家属或同事亲人，可反复几次，还是没有这个人。我不想再理他，想着赶紧拜托他的纠缠。
“你是姓杨了？”他突然大声问到，我惊讶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到底是谁？”我的大脑彻底混乱了，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是啊。”我一回答是，他马上又笑呵呵的看着我。
“对了，没错，我就说我没认错人。”他说完一连哈哈笑了好多声。可他的笑却让我更加困惑，我只得尴尬的陪着他笑。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我便开始与他说话，一开始我想直接问他是谁的，科又觉得这样挺不礼貌。于是改口问到：“你这时去哪呀？”
“我回家，我家里就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又热情的来握我的手，可这种动作这时在我的感知中就是攻击行为。面对他再次抓住我的手，我本能的感到身体颤抖起来。接着，我对他感到怀疑，甚至是愤怒的盯着他。
他刚想说什么话，却在看到我的反应后，把话咽了下去，然后满脸的惊讶与疑惑。他调整了一下身体想继续说话，竟也说不出话来。他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一时陷入了不知所措中。
等他松开手，我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路上的情况。我再也不想与他纠缠，我想马上就跑走。
他很快缓过神来了，似乎还不想放过我，大声问到：“你认得我不？”语气中带着一种质问。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这人好奇怪，怎么这么纠缠我？”
“其实…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支支吾吾的笑着说到。
他一听马上生气的说到：“我认得你。我砍肉的。我！上次砍了手，你给我换的药。”
“砍肉的？换药？”我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可那人要比眼前的人看上去年龄要大一些，身材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胖。我又再次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与记忆中的那个病人对比。
“养样貌不像。”我的大脑这样判断。我又在记忆中对比他的声音，声音听起来还真的一模一样。我感到简直不可思议，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的问到：“你是那个大拇指被刀砍了，在外面做了手术，后来到我这换药拆线的那个。”
“对呀，哈哈！想起来了吧。”他听到我想起来他，喜出望外，继续哈哈大笑，这种笑感染着我。可一想到路上奇怪的人，又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再想起如梦，我怀疑他的出现，怀疑这路上所有的一切。我此时的恐惧，让我感觉他的出现都是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恐吓我。
此时，他的脸上仍满是笑意，但他的笑在这时的我看起来却非常危险，像是笑里藏刀。我想起一路上比平时反常多的人又想起那指责我的妇女的声音时，他又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当我的手被握住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处境特别危险，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弱小无力。我呆呆的站在那，面如死灰，整个人被恐惧吞噬着，头脑“嗡嗡嗡”作响，最后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我回过神来再看他时，他脸上显露出比之前更强烈的惊讶。我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但我感觉至少有好几秒钟了。我看着他回忆起自己的一些过往，脸上涌现出难以控制的悲伤。
他像是感觉到了我这种可怕的情绪，赶忙松开了我的手，温和低沉的说到：“我家就住在这附近，有空可以过来玩。”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一种真诚，我的心稍宽了一些，点点头轻轻的应到“好”。然后整个人失魂落魄似的看着他，我发现他也一直在看着我，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好一会。
我一边脑海里不断浮现如梦、父母不断指责我的场景，一边眼睛一直盯着他。他的眼神里透露着疑惑，后来开始不停的念叨：“怪了！怪了！”
最后他看了看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到：“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听见他要走，我突然感觉很高兴，客气的说到：“好，拜拜！”
“那走了，有空来我家玩。”他看着我似乎还有话想说。
“好。”我一边应了声他，然后就不在理他，直接转身踏着飞快的脚步逃跑似的走了。一边走，我一边小心的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走了好几十米远，我才回头看到他骑着车拐入了路边一户人家。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停下来歇息。
“这小孩不会对你有威胁吧？可我为什么还是害怕？”我自问到。
“因为你没有看清楚他们，加上黑夜本来就会让人有些害怕。还有你感觉自己是个坏人做了坏事，感觉他们都要来惩罚你。”我思索后回答。对于没有看清楚他们而害怕我不怎么认可，对黑夜的恐惧是一种本能，这个我是认可的。对于自己是个坏人做了坏事，我的完美主义让我想起一些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时，我更加认可这点。而对于这些异常感知，我只觉得这时他们对我的惩罚，是我罪有应得。
我继续往前走到南面的一分叉小路口时，我看到一个中年大汉骑车一辆自行车。我边走边看着他，他车链条与车轴摩擦发出来的金属声特别刺耳，让我感到紧张。当我把视线移到他头上时，他居然和那个一直盯着我的妇女一样，也一直盯着我。
当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时，我越来越感觉可怕。我不敢再看他，走得更快，我的身体也一直往路的左边靠避开他。我希望他快点从我的身边过去，可我发现他竟然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旁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
我看向他，只觉得陌生，然后感受到脑中一阵一阵的恐惧。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这一刻，一阵更强烈的恐惧感让我头晕目眩。随后，我感觉自己马上要得到教训了。我轻轻舒了一口气，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等着他来揍我骂我。
“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和，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十分惊讶，赶紧抬头看他。一张方方圆圆的大脸，挺着个啤酒肚，正笑着看着我。
我十分意外，感到疑惑，又感觉有些庆幸。我仔细的打量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可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般模样的熟人。
“这人一定是认错人了。不过最开始看他与医院的人应该是一伙的，可从他的反应看，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的熟人了。”我的情绪十分复杂，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他的行为当作一种善意，朝他点点头，并微笑的对他说：“你应该认错人了。”
他疑惑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肯定的说：“不会，不会。”我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在说话，而是看向了他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然后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很快明白了我的心思，松开了我的手，又低头思索，表情变得更加疑惑，嘴里念叨着：“怪了，不会呀！”
我见他这样只是觉得更加奇怪，越想越觉得他可怕，我拔腿就想赶紧走，不再想与他纠缠。我没走几步，又听到他大声在我身后叫我：“诶！”
见我转头，他又问到：“你是在这仁爱医院里上班的医生呀？”他问我时又推着自行车到了我的身边。
我十分惊讶：“难道他真的认识我，怎么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很快想到了之前那种可怕的可能：“他是和医院一起要故意给我好看的人，他是如梦的亲戚。”可他的态度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想不明白。之前笑着与我打招呼，但却抓着我的手。现在又堵在我身边，像是要把我控制起来。
“是啊。”我冷冷的说到，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凶狠。然后一直小心防备的看着他。
“这人也可能时某个患者的家属，或者医院同事的亲人。”我推测到，然后努力回忆自己之前见过的患者家属或同事亲人，可反复几次，还是没有这个人。我不想再理他，想着赶紧拜托他的纠缠。
“你是姓杨了？”他突然大声问到，我惊讶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到底是谁？”我的大脑彻底混乱了，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是啊。”我一回答是，他马上又笑呵呵的看着我。
“对了，没错，我就说我没认错人。”他说完一连哈哈笑了好多声。可他的笑却让我更加困惑，我只得尴尬的陪着他笑。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我便开始与他说话，一开始我想直接问他是谁的，科又觉得这样挺不礼貌。于是改口问到：“你这时去哪呀？”
“我回家，我家里就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又热情的来握我的手，可这种动作这时在我的感知中就是攻击行为。面对他再次抓住我的手，我本能的感到身体颤抖起来。接着，我对他感到怀疑，甚至是愤怒的盯着他。
他刚想说什么话，却在看到我的反应后，把话咽了下去，然后满脸的惊讶与疑惑。他调整了一下身体想继续说话，竟也说不出话来。他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一时陷入了不知所措中。
等他松开手，我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路上的情况。我再也不想与他纠缠，我想马上就跑走。
他很快缓过神来了，似乎还不想放过我，大声问到：“你认得我不？”语气中带着一种质问。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这人好奇怪，怎么这么纠缠我？”
“其实…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支支吾吾的笑着说到。
他一听马上生气的说到：“我认得你。我砍肉的。我！上次砍了手，你给我换的药。”
“砍肉的？换药？”我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可那人要比眼前的人看上去年龄要大一些，身材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胖。我又再次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与记忆中的那个病人对比。
“养样貌不像。”我的大脑这样判断。我又在记忆中对比他的声音，声音听起来还真的一模一样。我感到简直不可思议，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的问到：“你是那个大拇指被刀砍了，在外面做了手术，后来到我这换药拆线的那个。”
“对呀，哈哈！想起来了吧。”他听到我想起来他，喜出望外，继续哈哈大笑，这种笑感染着我。可一想到路上奇怪的人，又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再想起如梦，我怀疑他的出现，怀疑这路上所有的一切。我此时的恐惧，让我感觉他的出现都是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恐吓我。
此时，他的脸上仍满是笑意，但他的笑在这时的我看起来却非常危险，像是笑里藏刀。我想起一路上比平时反常多的人又想起那指责我的妇女的声音时，他又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当我的手被握住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处境特别危险，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弱小无力。我呆呆的站在那，面如死灰，整个人被恐惧吞噬着，头脑“嗡嗡嗡”作响，最后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我回过神来再看他时，他脸上显露出比之前更强烈的惊讶。我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但我感觉至少有好几秒钟了。我看着他回忆起自己的一些过往，脸上涌现出难以控制的悲伤。
他像是感觉到了我这种可怕的情绪，赶忙松开了我的手，温和低沉的说到：“我家就住在这附近，有空可以过来玩。”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一种真诚，我的心稍宽了一些，点点头轻轻的应到“好”。然后整个人失魂落魄似的看着他，我发现他也一直在看着我，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好一会。
我一边脑海里不断浮现如梦、父母不断指责我的场景，一边眼睛一直盯着他。他的眼神里透露着疑惑，后来开始不停的念叨：“怪了！怪了！”
最后他看了看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到：“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听见他要走，我突然感觉很高兴，客气的说到：“好，拜拜！”
“那走了，有空来我家玩。”他看着我似乎还有话想说。
“好。”我一边应了声他，然后就不在理他，直接转身踏着飞快的脚步逃跑似的走了。一边走，我一边小心的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走了好几十米远，我才回头看到他骑着车拐入了路边一户人家。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停下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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