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望
“辐射！”任宝华惊讶道。
的确，辐射谈之色变。
自人们开始研究核能以来，接触者短寿都是轻的，严重者死后都要被埋进铅棺，不得超升。
“就是不知道程度如何，这倒要问钟教了。听他语气他应该知道。”老大做出总结。
正当他们谈论时，程教打来电话：
“你们四个来实验室一趟吧。钟教授有事找你们。”
白晓黑四人互相看了看，一同前往研究所。
在前往研究所的路上，四人一路沉默，不安的气氛充斥着四人周围的空间。
来到研究所，走到钟教授的办公室门前。
如果和平常一样，当我们敲门时，教授会抬头看向门说：“请进。”等到看到是我们，他会乐呵一笑，“来了啊，自己找地方坐。”白晓黑心想。
但今天不是这样，当老大走上去敲门，开门的是程海涛。
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教授。
钟教授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黑色的眼眶与憔悴的表情都体现出他曾做过无声的奋斗，但贴满墙上却又被撕毁的演算草纸，地上被揉成一团团的废稿都在表达一件事，他失败了。
“你们来了。”钟教授的话语里透露出疲惫。
“对不起。”
钟教授忽然站起，低下头对四人鞠了一躬。
“我不该带你们去的。”钟教授如此说道：“我想过补救办法，但是...”
站在旁边的程教打断了讲话：“你应该先给他们解释下因果。”然后，他又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草纸：“而且，我早就说过，这种事你自己根本办不到。”
老大扶起钟教授：“事情大概我们都猜到了，不过您已经想到办法了吧，您不是常说失败是科研常事嘛？”
钟教授坐回椅子上，抱住脑袋呜咽道：“方向全错了！我研究的方向全是错的！错的彻底，错的一塌糊涂！明明道理是那么简单，我为什么想不到...”
钟教授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接着完成对话，四人把目光投向程教。
程教也看向四人，“你们都知道辐射了吧，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不？冷冻是不行的，如果冻上几十年，辐射可不会跟着一起冻上。”
程教点了根烟接着说：
“老钟他啊，我很佩服他。他想到了说不定是目前科技发展唯一能够得到的办法。甚至两个月就取得了一定进展。”
“你们都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的最终目标吧，脑机接口，了不起的技术，那么再然后呢？”
“意识上传！？”白晓黑一脸震惊，钟教授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在辐射致死之前，完成意识上传技术，甚至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
老大按了按手，压下了小胖和刘铮的发言，“那这是什么情况？研究目标清晰，甚至路线也很清晰，怎么就方向错了呢？”
钟教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许是看到四人并不惊慌，也许是被四人的冷静感染了心绪。
程海涛刚想回答，钟教授起身道：“让我来解释吧，就像以前上课一样。”他抹去眼泪，拿起一旁自己的手机：
“假设这是我们的大脑，主流做法是这样。”
教授拿起程教的手机：“这是计算机。”
他打开互传，相互发送文件。
“但是很可惜，非侵入式的做法在人类解析大脑前对于意识上传是无效的。”
教授关掉了他自己手机的屏幕，然后给四人展示了一下：
“人们无法解析大脑，只能被动接收脑电波，并对其做出分析。如果想返向传输，只能通过器官可以接受的信息种类传输，却无法直接对人脑发送信息。”
“接下来是我们的做法。”
教授拿起数据线：“这是联通人体的脊髓神经中枢。”
只见他忽然拿起桌子上用来削铅笔的小刀，一把把数据线割断。
他举起断口给四人展示：
“我们想要打断人脑链接身体的神经中枢，用仪器解析输入输出信号，如果一切顺利，当信号可以解析，模拟这些信号，就可以用机器对其输入输出。”
教授又举起了自己的手机，翻到背面并指了指。
“到了这时，导出内存里的内容，就是意识上传，但很可惜，失败了。”
“为什么不直接连通大脑呢？”白晓黑问道。
“其实问题有很多，算力不行，接口不行，解析算法不行，甚至切断神经元的方法也太粗糙。”钟教授放下手机说道，“于是我们研究所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脊髓神经中枢。”
“如果单纯是研究义肢，我们的研究已经结束了。但对于脑机接口，根本问题不是这些，来，给我一个耳机。”
小胖掏出一个普通的圆口有线耳机递给教授。
教授把耳机插在手机上，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耳机传输一段视频呢？”
“也就是说，我们的办法只能传输有关器官和感觉的信号，如果是脑机接口还算够用，但意识上传完全不可能？”老大似乎已经明白了。
教授递给我们一份研究报告：“我也是依靠纳米机器人，切断了实验鼠的脊髓神经中枢，再借用超级计算机解析才得出这么明确的结论。”
“我已经没办法了，有什么想做的跟我和程海涛说吧，我们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你们应该还能多活一段时间。”教授瘫在椅子上，抬头望天。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小胖还抱有一丝希望。
“除非人类解析大脑成功，但那时我们是看不到的了。”教授是这样回答的。
白晓黑四人陷入沉默，一旁的程教手中的烟已经熄灭，他顺手把烟头丢到地上。
“你们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吗？”程教问：“虽然这么问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就此颓废。”
小胖哇的一下哭了：“我等的番还没出，我的老婆还没具现，我还没有亲手摸过她...呜呜呜...”
老大还在沉思，刘铮拍了拍小胖：“别搞得明天就要死了的样子，我们少说还能活好几年呢。如果这样，我想最起码去陪陪父母和对象。”
“说不定后几年你都要在床上摊着呢。”老大居然会泼冷水，连他都会失去信心吗。
我倒是对这一切无感，白晓黑心想，也许是这件事到处充斥着不真实感，也许脑子没有理解现状。
“反正你们有什么愿望都可以来找我们，我和你们钟教授都活的够久了，以前人活到我们这岁数都烧高香了，我们没啥可惜的，放不下的就是你们。”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事我们会联系您的。”老大似乎坚定了什么，拉着其余三人离开了实验室，临走时还带走了那份有关纳米机器人与神经中枢的报告。
临走时，白晓黑听到了教授的自言自语：“要是这世上真有仙人，我宁可见到的一切科学，所学的一切知识都是假的...”
的确，辐射谈之色变。
自人们开始研究核能以来，接触者短寿都是轻的，严重者死后都要被埋进铅棺，不得超升。
“就是不知道程度如何，这倒要问钟教了。听他语气他应该知道。”老大做出总结。
正当他们谈论时，程教打来电话：
“你们四个来实验室一趟吧。钟教授有事找你们。”
白晓黑四人互相看了看，一同前往研究所。
在前往研究所的路上，四人一路沉默，不安的气氛充斥着四人周围的空间。
来到研究所，走到钟教授的办公室门前。
如果和平常一样，当我们敲门时，教授会抬头看向门说：“请进。”等到看到是我们，他会乐呵一笑，“来了啊，自己找地方坐。”白晓黑心想。
但今天不是这样，当老大走上去敲门，开门的是程海涛。
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教授。
钟教授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黑色的眼眶与憔悴的表情都体现出他曾做过无声的奋斗，但贴满墙上却又被撕毁的演算草纸，地上被揉成一团团的废稿都在表达一件事，他失败了。
“你们来了。”钟教授的话语里透露出疲惫。
“对不起。”
钟教授忽然站起，低下头对四人鞠了一躬。
“我不该带你们去的。”钟教授如此说道：“我想过补救办法，但是...”
站在旁边的程教打断了讲话：“你应该先给他们解释下因果。”然后，他又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草纸：“而且，我早就说过，这种事你自己根本办不到。”
老大扶起钟教授：“事情大概我们都猜到了，不过您已经想到办法了吧，您不是常说失败是科研常事嘛？”
钟教授坐回椅子上，抱住脑袋呜咽道：“方向全错了！我研究的方向全是错的！错的彻底，错的一塌糊涂！明明道理是那么简单，我为什么想不到...”
钟教授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接着完成对话，四人把目光投向程教。
程教也看向四人，“你们都知道辐射了吧，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不？冷冻是不行的，如果冻上几十年，辐射可不会跟着一起冻上。”
程教点了根烟接着说：
“老钟他啊，我很佩服他。他想到了说不定是目前科技发展唯一能够得到的办法。甚至两个月就取得了一定进展。”
“你们都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的最终目标吧，脑机接口，了不起的技术，那么再然后呢？”
“意识上传！？”白晓黑一脸震惊，钟教授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在辐射致死之前，完成意识上传技术，甚至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
老大按了按手，压下了小胖和刘铮的发言，“那这是什么情况？研究目标清晰，甚至路线也很清晰，怎么就方向错了呢？”
钟教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许是看到四人并不惊慌，也许是被四人的冷静感染了心绪。
程海涛刚想回答，钟教授起身道：“让我来解释吧，就像以前上课一样。”他抹去眼泪，拿起一旁自己的手机：
“假设这是我们的大脑，主流做法是这样。”
教授拿起程教的手机：“这是计算机。”
他打开互传，相互发送文件。
“但是很可惜，非侵入式的做法在人类解析大脑前对于意识上传是无效的。”
教授关掉了他自己手机的屏幕，然后给四人展示了一下：
“人们无法解析大脑，只能被动接收脑电波，并对其做出分析。如果想返向传输，只能通过器官可以接受的信息种类传输，却无法直接对人脑发送信息。”
“接下来是我们的做法。”
教授拿起数据线：“这是联通人体的脊髓神经中枢。”
只见他忽然拿起桌子上用来削铅笔的小刀，一把把数据线割断。
他举起断口给四人展示：
“我们想要打断人脑链接身体的神经中枢，用仪器解析输入输出信号，如果一切顺利，当信号可以解析，模拟这些信号，就可以用机器对其输入输出。”
教授又举起了自己的手机，翻到背面并指了指。
“到了这时，导出内存里的内容，就是意识上传，但很可惜，失败了。”
“为什么不直接连通大脑呢？”白晓黑问道。
“其实问题有很多，算力不行，接口不行，解析算法不行，甚至切断神经元的方法也太粗糙。”钟教授放下手机说道，“于是我们研究所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脊髓神经中枢。”
“如果单纯是研究义肢，我们的研究已经结束了。但对于脑机接口，根本问题不是这些，来，给我一个耳机。”
小胖掏出一个普通的圆口有线耳机递给教授。
教授把耳机插在手机上，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耳机传输一段视频呢？”
“也就是说，我们的办法只能传输有关器官和感觉的信号，如果是脑机接口还算够用，但意识上传完全不可能？”老大似乎已经明白了。
教授递给我们一份研究报告：“我也是依靠纳米机器人，切断了实验鼠的脊髓神经中枢，再借用超级计算机解析才得出这么明确的结论。”
“我已经没办法了，有什么想做的跟我和程海涛说吧，我们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你们应该还能多活一段时间。”教授瘫在椅子上，抬头望天。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小胖还抱有一丝希望。
“除非人类解析大脑成功，但那时我们是看不到的了。”教授是这样回答的。
白晓黑四人陷入沉默，一旁的程教手中的烟已经熄灭，他顺手把烟头丢到地上。
“你们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吗？”程教问：“虽然这么问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就此颓废。”
小胖哇的一下哭了：“我等的番还没出，我的老婆还没具现，我还没有亲手摸过她...呜呜呜...”
老大还在沉思，刘铮拍了拍小胖：“别搞得明天就要死了的样子，我们少说还能活好几年呢。如果这样，我想最起码去陪陪父母和对象。”
“说不定后几年你都要在床上摊着呢。”老大居然会泼冷水，连他都会失去信心吗。
我倒是对这一切无感，白晓黑心想，也许是这件事到处充斥着不真实感，也许脑子没有理解现状。
“反正你们有什么愿望都可以来找我们，我和你们钟教授都活的够久了，以前人活到我们这岁数都烧高香了，我们没啥可惜的，放不下的就是你们。”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事我们会联系您的。”老大似乎坚定了什么，拉着其余三人离开了实验室，临走时还带走了那份有关纳米机器人与神经中枢的报告。
临走时，白晓黑听到了教授的自言自语：“要是这世上真有仙人，我宁可见到的一切科学，所学的一切知识都是假的...”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