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虚惊一场？
难道，所有的一切根本就只是一场梦？亦或许是被电瓶车撞倒后，脑部受伤所产生的臆想？
但，那也太真实了吧。
我走在上班的途中，脚底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当时见到何主编的尸体，心脏那剧烈的抽搐感依然记忆犹新。
但话又说回来了，趴在地上的人真的是何主编吗？那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当时的环境如此昏暗，排除一切联想和推理，我能确定的，只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部有受伤痕迹，面部朝向另一侧趴倒在地，身材略显臃肿的人。以及四周散落着的玻璃碎片和疑似血液的痕迹。
那我当时是怎么认定他就是何主编的呢？
身材相似，服装也吻合，还有……
啊，对了，还有手表。
那只表的指针和刻度在黑暗中会散发出绿色光芒。
几个月前何主编曾向大家炫耀过类似的手表，据说那还是个很难入手的瑞士品牌，具体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编辑部里只有何主编戴这种类型的手表，其他人要么不戴，要么就没有这种特殊的夜光功能。
更何况那里还是何主编的家。
应该不会错了，趴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何主编。
慢点……
我突然感到脊梁骨附近传来了阵阵寒意。
那也就是说，在我醒来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就躲在一旁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是因为他只想干掉何主编，不想伤害别人？还是说……想借机嫁祸给我？
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就是说，在我离开之后，凶手迅速处理了何主编的尸体，然后还把现场给整理干净了。
但，如果当时我没有被电瓶车撞伤，甚至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直接打电话报警的话，凶手又会怎么做呢？
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当时我会一个人躺在那里？同事们又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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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又喝醉了？”
刚一踏进编辑部的大门，比我大三岁但几乎同时入社的汤泽便嬉皮笑脸地向我挥了挥手。
“没有，昨晚看书有些晚了……”
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我怯生生地侧过头望向何主编原本所在的半透明玻璃房。
里面空无一人。
“何主编今天不在吗？”
“咦？你忘了？前天他在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过，请了一周的年假出国旅游嘛。说不定现在正在夏威夷和某个比基尼美女缠绵呢。”
“我还真没印象。那手头上的工作向谁汇报呢？”
“卢晓平呀，除了他还能有谁。”
卢晓平是我们社的副主编，地位仅次于何源。
整个编辑部里，我入社最晚，资历最浅。在前天的聚会上，我很自觉地担任了‘跑堂’一职。倒酒、取菜、换盘、整理，忙得不亦乐乎。同事们在聚会上聊天的内容，我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也对，何主编没必要特意向你这样资历浅的员工报备行程。”
见我沉默不语，汤泽嘿嘿一笑，“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啊。我的资历也浅，就比你早来一个多月而已。对了，我今天刚到的时候也是一下子没想起来，向谭姐问了相同的问题。”
后半句是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捏造出来的吧。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幽默，打完一棍子再喂一颗糖的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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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办公桌前，刚把包放下还没来得及坐，身后飘来了酥软的声音。
“小洛，早啊。”
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本社的美女编辑谭雪卉。
三十出头的轻熟女，体态丰腴，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如丝绸般柔顺，鹅蛋脸搭配细眉大眼，加之与生俱来的撩人声线对所有人都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她是我入社面试时的主考官，当时那温柔平和的语气以及充满鼓励的眼神，极大地缓解了我作为一个社会新人初次面试时的紧张情绪，最终顺利通过了考核。入社后，她也经常主动给予我工作上的指导和生活中的帮助，我对她充满了感激。
“谭姐，早。”
“身体没事吧，头还疼吗？”
“嗯？哦，没事，不疼，不疼，都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那天你什么时候回的家呢？”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
“就是在何主编家看电影的那天，你喝醉后躺在床上，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面对如此犀利的提问，我感到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个，等你们走了以后，没过多久我就……回去了……”
我很惊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选择隐瞒。细细想来，可能是由于自己还没弄清当时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的缘故。在无法确定之前，不想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难道谭姐知道些什么？
“特别的地方？谭姐的意思是？”
“嗯，没什么。那天你醉得太厉害了。何主编临走前还很担心你的身体。”
“临走前？”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但从她平缓的语气和神情上看来，应该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何主编在你睡着后就去机场附近的宾馆了，说是距离远怕耽误了第二天一早的行程。”
我想起了刚才汤泽说过的话。
“那他现在是在夏威夷度假吗？”
“对呀，据说玩得很开心。昨晚还给卢哥发了当地的风景照，还顺便布置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哦，那就好。”
淡淡的语气掩盖不住我内心的狂喜。
太好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酒后妄想，什么流血的脑袋，破碎的酒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生活照常继续，真是太棒了！
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恨不得一把搂过谭雪卉，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了？浑身发抖，着凉了吗？”
“啊，没有……”
短暂的幻想瞬间被拉回到了现实。我的脸一红，轻轻拨开谭雪卉准备触碰我额头的右手。
“我没事，谢谢谭姐的关心，我要开始工作了。”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谭姐喜欢称我为‘孩子’，我倒也乐得接受，感觉字里行间透露着姐姐对弟弟的疼爱，对于我这种从小缺少兄弟姐妹情的独生子女来说，这种感觉倒也挺不错的。
谭姐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最终放弃了似的，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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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完桌面的杂物，刚要打开电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原来是秦如意发来的消息，询问情况如何。
我迅速以戏谑般的电报形式回复道——
“一切正常，主编安好，多谢关心，后会有期。”
放下手机后，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那也太真实了吧。
我走在上班的途中，脚底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当时见到何主编的尸体，心脏那剧烈的抽搐感依然记忆犹新。
但话又说回来了，趴在地上的人真的是何主编吗？那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当时的环境如此昏暗，排除一切联想和推理，我能确定的，只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部有受伤痕迹，面部朝向另一侧趴倒在地，身材略显臃肿的人。以及四周散落着的玻璃碎片和疑似血液的痕迹。
那我当时是怎么认定他就是何主编的呢？
身材相似，服装也吻合，还有……
啊，对了，还有手表。
那只表的指针和刻度在黑暗中会散发出绿色光芒。
几个月前何主编曾向大家炫耀过类似的手表，据说那还是个很难入手的瑞士品牌，具体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编辑部里只有何主编戴这种类型的手表，其他人要么不戴，要么就没有这种特殊的夜光功能。
更何况那里还是何主编的家。
应该不会错了，趴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何主编。
慢点……
我突然感到脊梁骨附近传来了阵阵寒意。
那也就是说，在我醒来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就躲在一旁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是因为他只想干掉何主编，不想伤害别人？还是说……想借机嫁祸给我？
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就是说，在我离开之后，凶手迅速处理了何主编的尸体，然后还把现场给整理干净了。
但，如果当时我没有被电瓶车撞伤，甚至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直接打电话报警的话，凶手又会怎么做呢？
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当时我会一个人躺在那里？同事们又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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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又喝醉了？”
刚一踏进编辑部的大门，比我大三岁但几乎同时入社的汤泽便嬉皮笑脸地向我挥了挥手。
“没有，昨晚看书有些晚了……”
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我怯生生地侧过头望向何主编原本所在的半透明玻璃房。
里面空无一人。
“何主编今天不在吗？”
“咦？你忘了？前天他在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过，请了一周的年假出国旅游嘛。说不定现在正在夏威夷和某个比基尼美女缠绵呢。”
“我还真没印象。那手头上的工作向谁汇报呢？”
“卢晓平呀，除了他还能有谁。”
卢晓平是我们社的副主编，地位仅次于何源。
整个编辑部里，我入社最晚，资历最浅。在前天的聚会上，我很自觉地担任了‘跑堂’一职。倒酒、取菜、换盘、整理，忙得不亦乐乎。同事们在聚会上聊天的内容，我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也对，何主编没必要特意向你这样资历浅的员工报备行程。”
见我沉默不语，汤泽嘿嘿一笑，“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啊。我的资历也浅，就比你早来一个多月而已。对了，我今天刚到的时候也是一下子没想起来，向谭姐问了相同的问题。”
后半句是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捏造出来的吧。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幽默，打完一棍子再喂一颗糖的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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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办公桌前，刚把包放下还没来得及坐，身后飘来了酥软的声音。
“小洛，早啊。”
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本社的美女编辑谭雪卉。
三十出头的轻熟女，体态丰腴，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如丝绸般柔顺，鹅蛋脸搭配细眉大眼，加之与生俱来的撩人声线对所有人都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她是我入社面试时的主考官，当时那温柔平和的语气以及充满鼓励的眼神，极大地缓解了我作为一个社会新人初次面试时的紧张情绪，最终顺利通过了考核。入社后，她也经常主动给予我工作上的指导和生活中的帮助，我对她充满了感激。
“谭姐，早。”
“身体没事吧，头还疼吗？”
“嗯？哦，没事，不疼，不疼，都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那天你什么时候回的家呢？”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
“就是在何主编家看电影的那天，你喝醉后躺在床上，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面对如此犀利的提问，我感到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个，等你们走了以后，没过多久我就……回去了……”
我很惊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选择隐瞒。细细想来，可能是由于自己还没弄清当时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的缘故。在无法确定之前，不想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难道谭姐知道些什么？
“特别的地方？谭姐的意思是？”
“嗯，没什么。那天你醉得太厉害了。何主编临走前还很担心你的身体。”
“临走前？”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但从她平缓的语气和神情上看来，应该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何主编在你睡着后就去机场附近的宾馆了，说是距离远怕耽误了第二天一早的行程。”
我想起了刚才汤泽说过的话。
“那他现在是在夏威夷度假吗？”
“对呀，据说玩得很开心。昨晚还给卢哥发了当地的风景照，还顺便布置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哦，那就好。”
淡淡的语气掩盖不住我内心的狂喜。
太好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酒后妄想，什么流血的脑袋，破碎的酒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生活照常继续，真是太棒了！
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恨不得一把搂过谭雪卉，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了？浑身发抖，着凉了吗？”
“啊，没有……”
短暂的幻想瞬间被拉回到了现实。我的脸一红，轻轻拨开谭雪卉准备触碰我额头的右手。
“我没事，谢谢谭姐的关心，我要开始工作了。”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谭姐喜欢称我为‘孩子’，我倒也乐得接受，感觉字里行间透露着姐姐对弟弟的疼爱，对于我这种从小缺少兄弟姐妹情的独生子女来说，这种感觉倒也挺不错的。
谭姐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最终放弃了似的，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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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完桌面的杂物，刚要打开电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原来是秦如意发来的消息，询问情况如何。
我迅速以戏谑般的电报形式回复道——
“一切正常，主编安好，多谢关心，后会有期。”
放下手机后，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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