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飞的马桶见过没有
资本当道的世界其实和旧社会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旧社会的韭菜明白自己是韭菜的命安心当韭菜，现在社会的韭菜则一边自诩清醒的在各种平台上骂资本家，一边则将所有的钱贡献给各类平台和基金，还要晒在公开的圈子里恨不得上电视台大喊老子是韭菜，快来割我吧！
林乱身为现代社会的人，和社会的乱像自然脱不开联系，只不过他不是韭菜，而是被韭菜天天痛骂的资本家的儿子。
身为地级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董事长的私生子，林乱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毕竟是他老子唯一的一个儿子，虽然是外面的彩旗生的，但堂而皇之的被推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比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位置还要高上一些，显而易见的成为地产公司下一任手握话语权的人。
毕竟是私生子，而且林乱的老子风流成性，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和林乱一样的情况存在，所以林乱的地位在公司里并不稳固，并且林乱继承了他老子的风流性子，这些年的风评并不逊色于他老子，以至于公司之中对他的流言蜚语已经到了可以冲击他地位的程度。
“销售部的黄总最近一直在外面传您的绯闻。”林乱的助理是少有的男性年轻人，穿着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套装在办公室和林乱轻声说道。
“言语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至于别人会怎么说，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这是他们的言论自由。”深陷真皮靠椅之中的林乱有些疲惫的说道。
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是近两年十分流行的复古风，林乱为了这个仙气的发型特意接了很多头发，身上是天蓝色的双面绒短上衣，配合纯白色的羊绒衫，和一条修身的黑色休闲裤，脚踩一双米白色的板鞋，林乱的打扮十分舒适休闲。并不是什么奢饰品牌的时尚穿搭，不是什么平常人听到就会咋舌的价格，只是林乱的衣服都出自自家的私人订制成衣店，也不是普通天能够订到的。
“小柯，以后不用费力大听这种消息，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去将我的车开到公司大门口，我要去参加格鲁尔慈善酒会。”林乱说道。
“林总，您好像并没有收到格鲁尔慈善酒会的邀请函？”身为少有的男性助理小柯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给不给邀请函是举办单位方面的自由，但去不去是我的自由。”林乱露出了微笑说道。
“可是林总，最近红望湾的项目出现了许多负面消息，公司一直在避免出现在公开场合，以免被媒体抓到更多的把柄。”小柯犹豫道。
“小柯，进公司有三年了吧？”林乱突然问道。
“当年是林总亲自来学校招聘，我没毕业就进公司当了林总的助理。”小柯愣了愣，露出微笑说道。
“选择你的原因并不复杂，当时的我需要助理，而你的简历是所有投递者之中最漂亮的。”林乱说道，“但我为什么不选猎头公司给我挑选的富有经验的助理而是选择你，跟着我三年了，知道原因吗？”
“我比较年轻？”小柯不敢说些太狂妄的话，虽然他比较自信。
“年轻人做事毕竟有创新精神，我需要和我一样富有激情的助理来和我一起思维碰撞，而不是让成熟经验和公式化的行为来固化我的发展。”林乱说道，“更重要的是，大学生刚刚毕业没什么见识，会比其他人更懂得在什么时候选择沉默。沉默是隐藏无知最简单快捷的做法。”
“是我僭越了。”小柯连忙低头。
“你没有错，三年的时间让你对公司产生了一些感情，下意识去考虑公司的利益是你应该做的。”林乱道，“但是你是我的助理，你需要做的是为我的决定做正面的建议，辅助我更好的执行决定，而不是动摇我做出的决定！”
“我明白了，林总。”小柯连连点头虽然林乱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小柯依然吓得后背发冷。
“现在去开车。”林乱转身道。
“是。”小柯小跑离开。
两分钟之后，林乱出现在了公司的大门口，小柯站在林乱的座驾，并不是很高调，一款小众品牌的年轻配色加长轿跑，价格也在六位数以内。
此时的小柯穿着灰色的西装套装站在亮蓝色的汽车边抱着手臂对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在说教。
“记住了，这是林总的车子，还好现在是我在开车，如果是林总在开车的话，开除你都是简单的。”小柯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林总。”看到林乱出现，小柯连忙为林乱拉开车门。
没有问发生什么事，林乱直接坐进汽车后座，小柯对保安使了个颜色之后也连忙进驾驶室开车。
“他不让你停车？”汽车平稳行驶在大路上时林乱问道。
“是，新来的保安，现在他记住林总您的车牌了。”小柯道。
“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别难为人家，往前开点打电话给我。”林乱说道，“不要为了自己的便利而去为难别人，特别是保安之类的职业，他们会为没有执行规定丢掉工作。”
“是，林总，我记住了。”小柯目视前方说道。
“保安的岁数只会比你大，却要在路边听你数落，很悲伤。”林乱道。
“林总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多愁善感可不是您的风格。”小柯笑道。
“我的女朋友你应该见过，上次拎一碗猪下水来我办公室喂我的那位。”林乱缓缓说道，“前几天突然跟我说想跟我结婚。”
“好事啊，林总您也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小柯笑道。
“又没大没小了，你知道我是不相信婚姻的。”林乱摇摇头道，“她也是个千金姑娘，他们家就她一个掌上明珠，身份相对我来说只有更高贵，和她在一起之前我也明确说了，只是为了两家生意融洽玩玩而已，没想到她却率先提成结婚的事情。”
“林总您答应了吗？”小柯问道。
“自然拒绝了，当时我竟然感觉到了害怕，一股窒息感压得我无处可逃，只能仓皇拒绝。”林乱道，“但是现在想来却有一些温暖，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两个人在一起舒适的相处就是特么的爱情吗，小柯你说呢？”
“林总您是知道我的，这几年我一心扑在公司的事上，并没有考虑自己的私事。”小柯道。
“大学呢？”林乱道。
“是谈过一次恋爱，是我学妹，大二那年迎新时我帮她拎的行李，那时候是夏天，她的脸晒得通红，细腻的汗水让她的双鬓贴在脸颊，不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新环境的好奇，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小柯回忆道，“后来我加了她的社交软件好友，简单的追求后确立了关系，但只是两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这么快就分手了？”林乱道。
“那是我初恋，追求的过程确实是刺激而又充满激情，每天聊天聊到半夜两三点，充满期待的迎接有她的新一天，那种感觉就像是每天泡在蜜里一样。”小柯道，“但是真的在一起之后一切都变了，本来充满期待的心情消失不见，反而是患得患失般忐忑不安的躲避到来的每一天，没有得到爱情的快乐，反而是周身空气都被抽干的窒息。不知道为什么，爱情在追求到的那一刻就离我而去，后来看到她和其他男生甜蜜的腻歪在一起我也无法理解，或许对我来说爱情的滋味就是酸涩。”
“爱情的滋味，很有意思，但和我的处境差的太远。”林乱摇摇头。
格鲁尔慈善酒会的位置在市中心地段最好的花园式酒店举办，由市政府牵头和几个市内的标志性企业联合办理，对一些艺术品进行拍卖，所有拍卖所得用作慈善捐助等。
本来这样的活动林乱老子的房产公司应该是牵大头的，但是由于红望湾的地产项目出了问题，网络上的风评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并且网上更是曝光了公司的负债，现在林乱老子的公司更是被人贴上了大厦将倾的标签，是个随时会爆的雷。所以林乱老子的企业被列入劣迹企名单，就算是银行都恨不得撇清关系，更别提打着慈善旗帜的活动了。
车子停在离酒会百米远的临时停车位上，林乱简单的照了照镜子便离开了车子，前往格鲁尔酒会现场。门口的保安远远看到林乱便准备拦截，没有邀请函的话是无法进入现场。
林乱从衣服口袋掏出墨镜，带上后朝边上招了招手，一名穿着今年死贵奢饰品新款礼服的女人便来到了林乱的身边，从同品牌小号肩包内拿出精致的邀请函，然后挎着林乱的手臂大摇大摆走入会场。
“我以为求婚被我拒绝后你也会找机会拒绝我一次。”林乱轻声在身边女人的耳旁说道，带着口气清新剂的温热气息吹拂着女人的耳垂。
“第一我没有求婚，只是提议，第二，如果我要报复，拒绝也是拒绝你的求婚，拒绝一场慈善酒会的入场券太掉价，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情侣。”女人扭捏的微微闪躲气息道。
“我可不会求婚。”林乱笑道。
“我知道。”女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些无奈和失望，“今天想在慈善酒会上一掷千金来证明你没有破产吗？”
“用花钱来证明不是没钱，哪有这么拙劣的表演，现在的网友可不是十几年前的那批靠营销号就能够左右风向。”林乱摇摇头道，“这样只会引来更多的负面新闻，加速毁灭罢了。”
此时的格鲁尔慈善酒会已经快要达到气氛的顶点，一些前期的艺术品不断推动着现场的气氛向高点发展。
“接下来的拍品是今天整个酒会的重头戏，与我市结对的西部地区将会拍卖一块两千亩地皮用于建设居住学习为一体的新型综合体小区，这是一次非盈利性质的工程建设！”主持人兴奋的说道，“起拍价为每平方六千！”
“八千！”价格被瞬间抬高。
近两年西部地区的地皮均价在九千左右，和东部动辄十万相比自然是便宜成白菜价，但考虑到当地的消费能力来说，价格高过九千的话就基本没有盈利可能了。
“八千一百！”价格立即开始缓慢提高。
艺术品扔个几万几十万对于在座的老板来说都不是什么事，本来所有受邀的嘉宾都起码准备了百万左右的钱来扔的，说是慈善酒会说白了就是变着法子要写捐款罢了，但压轴的地皮可不是捐款了，而且如此大面积的地皮足可以盖两个中型小区，动辄便是上千亿的资金投入，在座除了两三个房产公司之外没有别人能插手，谁要敢凑热闹喊一嗓子，直接就是当场破产的节奏，而且就算是不付钱流拍估计在本市也混不下去了。
“九千！”一名房产公司老总摸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举起牌子。
“久总大气，给出了九千的报价，九千一次，还有没有比九千更高的报价了？”主持人兴奋的喊，其实九千这个报价所有人心知肚明，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演不行啊，“九千两次，我要提前恭喜久总了吗？”
被称作久总的男人冷笑两声，如果那个被拦在门外的男人在现场的话说不定这个项目就轮不到他了，但事情没有如果，赢家只能是他。
“一万！”一声响亮的报价声从后方响起，令所有人侧目。
“一……一万？”主持人都傻了，没有人跟他说会有人报到一万的价格啊，而且一万稳赔钱的啊，谁这么傻要报这么高的价格？
“林乱！”有人喊出了令人熟悉的名字。
报价的人站在后方，精神的模样让所有人不自觉的瞩目。
“我是不是喊的太快了？”林乱微微侧身朝女人轻声问道。
“你在其他地方更快。”女人道。
林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朝着前方缓缓走去，沿途获得所有人的集中目送，来到久总身侧时一脸意外的久总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年轻有为啊，小林。”久总道，边说边伸出手。
林乱紧走两步握住久总的手，然后轻声道：“久总，起飞的马桶您见过没有？”
原本就尬笑的久总笑容变得更加僵硬。
林乱身为现代社会的人，和社会的乱像自然脱不开联系，只不过他不是韭菜，而是被韭菜天天痛骂的资本家的儿子。
身为地级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董事长的私生子，林乱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毕竟是他老子唯一的一个儿子，虽然是外面的彩旗生的，但堂而皇之的被推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比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位置还要高上一些，显而易见的成为地产公司下一任手握话语权的人。
毕竟是私生子，而且林乱的老子风流成性，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和林乱一样的情况存在，所以林乱的地位在公司里并不稳固，并且林乱继承了他老子的风流性子，这些年的风评并不逊色于他老子，以至于公司之中对他的流言蜚语已经到了可以冲击他地位的程度。
“销售部的黄总最近一直在外面传您的绯闻。”林乱的助理是少有的男性年轻人，穿着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套装在办公室和林乱轻声说道。
“言语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至于别人会怎么说，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这是他们的言论自由。”深陷真皮靠椅之中的林乱有些疲惫的说道。
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是近两年十分流行的复古风，林乱为了这个仙气的发型特意接了很多头发，身上是天蓝色的双面绒短上衣，配合纯白色的羊绒衫，和一条修身的黑色休闲裤，脚踩一双米白色的板鞋，林乱的打扮十分舒适休闲。并不是什么奢饰品牌的时尚穿搭，不是什么平常人听到就会咋舌的价格，只是林乱的衣服都出自自家的私人订制成衣店，也不是普通天能够订到的。
“小柯，以后不用费力大听这种消息，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去将我的车开到公司大门口，我要去参加格鲁尔慈善酒会。”林乱说道。
“林总，您好像并没有收到格鲁尔慈善酒会的邀请函？”身为少有的男性助理小柯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给不给邀请函是举办单位方面的自由，但去不去是我的自由。”林乱露出了微笑说道。
“可是林总，最近红望湾的项目出现了许多负面消息，公司一直在避免出现在公开场合，以免被媒体抓到更多的把柄。”小柯犹豫道。
“小柯，进公司有三年了吧？”林乱突然问道。
“当年是林总亲自来学校招聘，我没毕业就进公司当了林总的助理。”小柯愣了愣，露出微笑说道。
“选择你的原因并不复杂，当时的我需要助理，而你的简历是所有投递者之中最漂亮的。”林乱说道，“但我为什么不选猎头公司给我挑选的富有经验的助理而是选择你，跟着我三年了，知道原因吗？”
“我比较年轻？”小柯不敢说些太狂妄的话，虽然他比较自信。
“年轻人做事毕竟有创新精神，我需要和我一样富有激情的助理来和我一起思维碰撞，而不是让成熟经验和公式化的行为来固化我的发展。”林乱说道，“更重要的是，大学生刚刚毕业没什么见识，会比其他人更懂得在什么时候选择沉默。沉默是隐藏无知最简单快捷的做法。”
“是我僭越了。”小柯连忙低头。
“你没有错，三年的时间让你对公司产生了一些感情，下意识去考虑公司的利益是你应该做的。”林乱道，“但是你是我的助理，你需要做的是为我的决定做正面的建议，辅助我更好的执行决定，而不是动摇我做出的决定！”
“我明白了，林总。”小柯连连点头虽然林乱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小柯依然吓得后背发冷。
“现在去开车。”林乱转身道。
“是。”小柯小跑离开。
两分钟之后，林乱出现在了公司的大门口，小柯站在林乱的座驾，并不是很高调，一款小众品牌的年轻配色加长轿跑，价格也在六位数以内。
此时的小柯穿着灰色的西装套装站在亮蓝色的汽车边抱着手臂对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在说教。
“记住了，这是林总的车子，还好现在是我在开车，如果是林总在开车的话，开除你都是简单的。”小柯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林总。”看到林乱出现，小柯连忙为林乱拉开车门。
没有问发生什么事，林乱直接坐进汽车后座，小柯对保安使了个颜色之后也连忙进驾驶室开车。
“他不让你停车？”汽车平稳行驶在大路上时林乱问道。
“是，新来的保安，现在他记住林总您的车牌了。”小柯道。
“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别难为人家，往前开点打电话给我。”林乱说道，“不要为了自己的便利而去为难别人，特别是保安之类的职业，他们会为没有执行规定丢掉工作。”
“是，林总，我记住了。”小柯目视前方说道。
“保安的岁数只会比你大，却要在路边听你数落，很悲伤。”林乱道。
“林总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多愁善感可不是您的风格。”小柯笑道。
“我的女朋友你应该见过，上次拎一碗猪下水来我办公室喂我的那位。”林乱缓缓说道，“前几天突然跟我说想跟我结婚。”
“好事啊，林总您也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小柯笑道。
“又没大没小了，你知道我是不相信婚姻的。”林乱摇摇头道，“她也是个千金姑娘，他们家就她一个掌上明珠，身份相对我来说只有更高贵，和她在一起之前我也明确说了，只是为了两家生意融洽玩玩而已，没想到她却率先提成结婚的事情。”
“林总您答应了吗？”小柯问道。
“自然拒绝了，当时我竟然感觉到了害怕，一股窒息感压得我无处可逃，只能仓皇拒绝。”林乱道，“但是现在想来却有一些温暖，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两个人在一起舒适的相处就是特么的爱情吗，小柯你说呢？”
“林总您是知道我的，这几年我一心扑在公司的事上，并没有考虑自己的私事。”小柯道。
“大学呢？”林乱道。
“是谈过一次恋爱，是我学妹，大二那年迎新时我帮她拎的行李，那时候是夏天，她的脸晒得通红，细腻的汗水让她的双鬓贴在脸颊，不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新环境的好奇，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小柯回忆道，“后来我加了她的社交软件好友，简单的追求后确立了关系，但只是两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这么快就分手了？”林乱道。
“那是我初恋，追求的过程确实是刺激而又充满激情，每天聊天聊到半夜两三点，充满期待的迎接有她的新一天，那种感觉就像是每天泡在蜜里一样。”小柯道，“但是真的在一起之后一切都变了，本来充满期待的心情消失不见，反而是患得患失般忐忑不安的躲避到来的每一天，没有得到爱情的快乐，反而是周身空气都被抽干的窒息。不知道为什么，爱情在追求到的那一刻就离我而去，后来看到她和其他男生甜蜜的腻歪在一起我也无法理解，或许对我来说爱情的滋味就是酸涩。”
“爱情的滋味，很有意思，但和我的处境差的太远。”林乱摇摇头。
格鲁尔慈善酒会的位置在市中心地段最好的花园式酒店举办，由市政府牵头和几个市内的标志性企业联合办理，对一些艺术品进行拍卖，所有拍卖所得用作慈善捐助等。
本来这样的活动林乱老子的房产公司应该是牵大头的，但是由于红望湾的地产项目出了问题，网络上的风评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并且网上更是曝光了公司的负债，现在林乱老子的公司更是被人贴上了大厦将倾的标签，是个随时会爆的雷。所以林乱老子的企业被列入劣迹企名单，就算是银行都恨不得撇清关系，更别提打着慈善旗帜的活动了。
车子停在离酒会百米远的临时停车位上，林乱简单的照了照镜子便离开了车子，前往格鲁尔酒会现场。门口的保安远远看到林乱便准备拦截，没有邀请函的话是无法进入现场。
林乱从衣服口袋掏出墨镜，带上后朝边上招了招手，一名穿着今年死贵奢饰品新款礼服的女人便来到了林乱的身边，从同品牌小号肩包内拿出精致的邀请函，然后挎着林乱的手臂大摇大摆走入会场。
“我以为求婚被我拒绝后你也会找机会拒绝我一次。”林乱轻声在身边女人的耳旁说道，带着口气清新剂的温热气息吹拂着女人的耳垂。
“第一我没有求婚，只是提议，第二，如果我要报复，拒绝也是拒绝你的求婚，拒绝一场慈善酒会的入场券太掉价，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情侣。”女人扭捏的微微闪躲气息道。
“我可不会求婚。”林乱笑道。
“我知道。”女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些无奈和失望，“今天想在慈善酒会上一掷千金来证明你没有破产吗？”
“用花钱来证明不是没钱，哪有这么拙劣的表演，现在的网友可不是十几年前的那批靠营销号就能够左右风向。”林乱摇摇头道，“这样只会引来更多的负面新闻，加速毁灭罢了。”
此时的格鲁尔慈善酒会已经快要达到气氛的顶点，一些前期的艺术品不断推动着现场的气氛向高点发展。
“接下来的拍品是今天整个酒会的重头戏，与我市结对的西部地区将会拍卖一块两千亩地皮用于建设居住学习为一体的新型综合体小区，这是一次非盈利性质的工程建设！”主持人兴奋的说道，“起拍价为每平方六千！”
“八千！”价格被瞬间抬高。
近两年西部地区的地皮均价在九千左右，和东部动辄十万相比自然是便宜成白菜价，但考虑到当地的消费能力来说，价格高过九千的话就基本没有盈利可能了。
“八千一百！”价格立即开始缓慢提高。
艺术品扔个几万几十万对于在座的老板来说都不是什么事，本来所有受邀的嘉宾都起码准备了百万左右的钱来扔的，说是慈善酒会说白了就是变着法子要写捐款罢了，但压轴的地皮可不是捐款了，而且如此大面积的地皮足可以盖两个中型小区，动辄便是上千亿的资金投入，在座除了两三个房产公司之外没有别人能插手，谁要敢凑热闹喊一嗓子，直接就是当场破产的节奏，而且就算是不付钱流拍估计在本市也混不下去了。
“九千！”一名房产公司老总摸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举起牌子。
“久总大气，给出了九千的报价，九千一次，还有没有比九千更高的报价了？”主持人兴奋的喊，其实九千这个报价所有人心知肚明，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演不行啊，“九千两次，我要提前恭喜久总了吗？”
被称作久总的男人冷笑两声，如果那个被拦在门外的男人在现场的话说不定这个项目就轮不到他了，但事情没有如果，赢家只能是他。
“一万！”一声响亮的报价声从后方响起，令所有人侧目。
“一……一万？”主持人都傻了，没有人跟他说会有人报到一万的价格啊，而且一万稳赔钱的啊，谁这么傻要报这么高的价格？
“林乱！”有人喊出了令人熟悉的名字。
报价的人站在后方，精神的模样让所有人不自觉的瞩目。
“我是不是喊的太快了？”林乱微微侧身朝女人轻声问道。
“你在其他地方更快。”女人道。
林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朝着前方缓缓走去，沿途获得所有人的集中目送，来到久总身侧时一脸意外的久总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年轻有为啊，小林。”久总道，边说边伸出手。
林乱紧走两步握住久总的手，然后轻声道：“久总，起飞的马桶您见过没有？”
原本就尬笑的久总笑容变得更加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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