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我房间吗

    对于轮了,菊花之类的词汇任于夕挠了挠头表示不解,但心里明白不是什么好词,便不接这口,说道:“看来你还是不适合这门功法,老夫还需要去寻找传人。”

    “师傅!”周浪抱住了任于夕的大腿,悲切的哭喊道,“你可不能抛弃我啊,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一股热流不断穿梭,有效果了,我绝对是最适合这门功法的传人,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啊!”

    真不要脸!任于夕心中暗骂道,但还是耐着性子扶起周浪,说道:“好吧,那我再给你一段时间,现在我们练下一个项目,你且绕着院子全力跑,我不喊停你不能停。”

    跑步么,小意思。周浪心中窃笑,上一世最普及的运动项目,没想到穿了还这一套,这点辛苦还是能坚持的。周浪思毕便慢慢跑起来,大有跑上五公里的决心。

    “速度加快,再加快!”任于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三丈多长的软皮鞭,手腕一抖便精准的抽打在周浪的背脊之上,一阵剧痛让周浪不禁叫出了声。

    啪啪啪……

    啊啊啊……

    还好此时院中无人,只是有些个睡眠浅的拿被子盖住耳朵怒骂:哪个神经病的吃了啥药了,大清早的就开始折腾,就算怀上了生出来也没眼!

    此时周浪心中再没有小意思的想法了,他已经全速冲刺超过四百米了,两眼开始发黑,但鞭子还在不断鞭策着,稍微减慢一点就会挨上一鞭,这鞭子拿牛皮卷的,外面裹着一层不知为何的绵软之物,抽中之后虽无鞭痕却痛入骨髓,让没有吃过苦头的周浪实在无法承受。终于是又跑了几十米后,周浪虽还在咬牙坚持,但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一软整个人就要一头跌倒在地,就在此时,任于夕早已飘然跃至周浪身侧,一把将周浪抄起,说道:“坚持住,再绕着院子走一圈。”

    原本没有丝毫力气的周浪只觉得身体里又冒出了一丝丝热气,双腿开始有了一丝力气,站住身子往前迈步,慢悠悠的走完一圈,气息稳定了不少。

    就在周浪坐下想好好歇就一会回去睡回笼觉的时候,任于夕拍拍手说道:“热身运动做好了,现在开始正式的训练。”

    “你吗了个……”周浪没有将英文字母说出来,他看到了任于夕手中的鞭子,想到了金枪不倒,咬咬牙站了起来,“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五岁的小毛孩子,师傅你能考虑一下训练强度适应性问题么?”

    “少胡言乱语,老夫既然教你,自然知道怎么教,好好听话,不然如何练成神功!”任于夕丝毫不动摇,心里大概在思量这小崽子这个时候想起来他才五岁了。

    在任于夕的不断威逼利诱之下,周浪完成了一个时辰的锻炼,任于夕的一系列近乎惨无人道的锻炼方法将周浪身上每一个角落的肌肉都练到酸痛不已。结束之后任于夕拎着浑身抽抽的周浪往自己房间走去,周浪虽然已经几乎瘫痪,但还保持着一些清醒,看到自己将要到任于夕房间,顿时后背发凉,喝到:“老东西,你带我去哪里?”

    “去我房间啊。”任于夕说道。

    “你个老不羞,不要脸的东西,你到底想干嘛?我可只有五岁啊!”周浪厉声喝到。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任于夕无语,这五岁的娃怎么这么小就知道这么多事,难道被娈童恶女这件事给刺激到了,当自己是娈童恶男了?任于夕接着说道,“只是带你去泡泡药浴,帮你恢复体力,等你上完课回来,下午还得训练呢,不泡一下你估计没三五天都练不动。”

    “卧槽,师傅你饶了我吧,三五天练一次就够了吧,毕竟我还小,我时间多。”周浪求饶道。

    “呵呵。”任于夕一把推开门,房中一个大的木桶正冒着腾腾热气,任于夕将周浪扒光,猛地塞进木桶,轻声说道:“可老子没那么多时间!”

    被塞入木桶中的周浪被滚烫的药水烫的嚎啕大叫,肌体的酸痛被药物完全激发,浑身的肌肉痛感同时爆发出来,周浪痛的完全无法压抑的嘶吼起来,惨叫了半炷香时间,肌体的疼痛才稍缓下去,无数热流在身体里慢慢流动,而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的周浪则痛的昏睡了过去。

    任于夕将其从药水中捞出,放置在床上,等了稍许时间后将周浪掐醒,周浪一睁开眼睛,看到任于夕,立即跃起就要跟老头拼命,搞得有血海深仇一般,任于夕随意单手摆了摆,周浪被反手压倒在床上,任于夕说道:“别咋咋呼呼的,你自己感受一下现在是不是力气恢复了,老夫给你凑齐这副药浴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你小子还想恩将仇报?”

    听闻此言,周浪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原本已经酸痛无力的身体此刻已经几乎恢复原样,而且力气还在源源不断的产出,周浪心道:还有点意思!

    收拾了一番后,时间也到了早食的点,周浪吃过早饭便带着仆从上课去了,南州地处渊国南疆正中,丛山四立,易守难攻,本身不是什么重要战略点,所以几度易朝,这里却没发生过什么大的战役,小小械斗虽是不少,但南州至今未受过什么外力变革,民风质朴,道路建筑还维持着前朝风气,周浪摇头摆脑的看着沿途景物,还有道路两旁来来去去的民众。就在周浪出神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一道墙头上突然扑下,白光闪烁,那黑影竟是提着一把斩头大刀朝着周浪兜头而下,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的周浪哪里反应的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大刀朝自己劈来。

    就在周浪命悬一刻,两旁来来往往的民众忽然一拥而上,那闪下的黑影被人群淹没,刚刚还杀气腾腾的大刀此刻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拿在手里,刚就是这位大汉眼疾手快一把将大刀夺下,那大汉一脸憨厚的朝周浪笑了笑,说道:“属下无能,让少爷受惊了。”

    周浪本来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回了三魂五魄,悠悠的说道:“卧槽,差点吓尿了……浪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少爷客气,保护少爷是属下的职责。”大汉微微笑道,“快送少爷念书去,可别迟到了。”

    同样吓得不轻的仆从哆哆嗦嗦的牵着周浪,把周浪给弄迷糊了,少了两魄的周浪还以为手机震动呢,下意识想看看是电话还是短信来了,终于两魄归位的周浪侧头望向人群,从缝隙里看到那黑影此时面容狰狞,而嘴巴则被一副木架撑开,身上被绑的看不出人形了。

    后来周浪才知道郡王府这一带为权贵区域,普通百姓是进不来的,街道上的民众都是巡逻的士兵伪装的,一来可以培养孩子的生活气息,二来迷惑敌人,侦查工作可以更加细致私密的展开。

    郡王府中,龙丘盈听着那中年大汉的报告,微微叹了口气,摆手让大汉离开后自言自语:“看来康恭已经到了前线,芜国刺客能够渗透到南州,看来前国余孽还未除尽,是时候该杀一杀了……”

    数月之后,南疆三州十数个县城近百个官僚先后被抓,罪名有通敌贪墨乱权枉法各类,但结果都是斩立决,这近百名官员大到州官小到乡令不等,各个人有各个样,但无一例外都是前朝遗臣,这一场屠戮持续了一年,将南疆的官场肃清了一遍才慢慢停歇,世人皆明了是朝代更迭的清洗,却不明了触发这场清洗的是一次特别失败的刺杀。

    “芜国以为杀了我能牵制我爹?”周浪躺在药浴里问道。

    “你是郡王嫡子,而郡王只有你一个嫡子,如若没有你,即使郡王功劳撑破了天也只能是个郡王,但有你承袭的话,此次大破芜国,郡王班师回朝便能加封亲王,你说你重不重要?”任于夕说道。

    “我爹又不是皇帝亲儿子,他能封亲王,皇帝是他野爹?”周浪问道。

    “瞎说什么,当年你爷爷为了救皇帝而战死沙场,所以皇帝认了你父亲干儿子,这些年你父亲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在皇帝眼里恐怕跟亲儿子也差不离。所以升亲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此事大多人都知晓。”任于夕说道。

    “可我爹要知道我死了,不还得跟丫的拼命啊,他这又是何苦呢,再说等我爹回来努努力还能生一个不是么?”

    “你不懂,若你死了,郡王会怎么想,你在南州被杀,你又不是在前线被杀,如若你真的被杀,郡王第二个念头肯定会想到自己人身上去,那时候郡王心已乱,还如何打仗!”任于夕分析道。

    “黑,丫手可真黑啊!”周浪靠在木桶沿上,仰头叹道。

    “两国交战,攻心为上,攻伐为下,战场的残酷不是你能想象的。”任于夕也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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