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漩涡初现
周浪看到雷焕的表情意识到什么，眉毛挑了挑又看向周弘文，功劳最盛压过太子的皇帝二儿子，此时的周弘文红光满面，热情的向周闻德劝酒，周承道也借着劲起哄，一家子其乐融融，周浪心中暗暗摇头看向了三大将，三人自顾自饮酒面对皇家投来的热情既显得拘束又有些尴尬。
“老人家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酒量差多了，再这么灌可要出洋相了。”周闻德被劝酒劝的头大，连忙想主意道，“不如玩行酒令，今天有孩子在可得玩点风雅的，正好龙丘家的丫头在，不如就命你为令官给我们出出题，如何？”
龙丘家的小丫头？周浪听到后内心一激灵，龙丘盈乃是前朝尚书令当朝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丘清平，很明显和太子绑在一起，周闻德看样子只是随口而言，但着重提了龙丘二字，又怎么可能是无心之谈，这帝王之心每时每刻都在敲打着周康恭啊。
“姑父有命盈儿自当从命，不过为了照顾我的夫君，我就不限韵脚和字，只限描写得胜而归的诗句，每人一句七言便可，谁的略逊一筹就罚酒三杯，如何？”龙丘盈微微一笑便缓缓说道，她知道饭桌上除了周闻德和周承道文化水平还可以，其余的都只会打仗，哪会玩雅令，就苦了周康恭需要背锅。
“妙极，那就依盈儿所言，令官也就有劳盈儿担任了。”周闻德笑道。
“哈哈哈，当年读书功课除了大哥，二哥和宣武可是比我还要差一些。”周康恭哈哈笑道。
“康恭有所不知，这些年你在南边征战肯定没时间读书，我们兄弟三人可没有落下功课，特别是宣武可天天抽时间在书房读书。”周承道说道。
“那就承道你来起个头。”周闻德说道。
“让我想想，有了，玉帛来朝望帝临！”周承道思忖片刻后说道。
“大哥你这诗句起头起的太高了吧，让小弟怎么跟呀？”周宣武和周康恭连连讨饶。
“通幽归去不称王！”周弘文慢悠悠道。
“好！”周闻德和周承道都鼓掌叫好，通幽国素来是北疆安定的大患，此次周弘文数十年未有的重创通幽再由他说出这句诗令众人心神激荡，势气大涨。
不过叫好之后就有周康恭和周宣武抓耳挠腮了，在周宣武毫无头绪之时一根手指在周宣武腿上开始缓缓移动，周宣武吓了一跳还以为哪个宫女胆子这么大在如此场面上向他暗示示好，不过稍微转念就发觉手指正在写字，再仔细感觉那也不是手指，转头一看，周承道双手放在桌面之下，桌面之上长筷子还少了一根。
“大渊境处无征战！”周宣武欣喜的拍桌说道。
“妙极！”周闻德拍手道。
这下就轮到周康恭一个人急了，罚酒三杯倒是小事，但牛皮吹出去了这会可要受人耻笑下不来台，就在其余人笑盈盈的看着周康恭如何收场的准备笑话之时，同样的触感出现在了周康恭的腿上，龙丘盈的桌面上也少了根长筷子。
“咳咳。”周康恭咳嗽两声装腔作势道，“兵气销为日月光！”
“结的好！”众人拍手道。
“四句意境来说还是要以大哥的为首，二哥的气势高昂引人共鸣，宣武和夫君的水平相差无几。”龙丘盈看了眼周承道笑道，“但由于夫君落在收尾，难度稍高一线此次宣武得罚酒三杯。”
“好好好，我心服口服，罚酒三杯。”周宣武有些亏心，连忙倒酒喝酒。
“宣武，咱们平分秋色，我陪你喝。”周康恭也端起酒杯喝酒道。
“姑爷爷，听你们作诗，浪儿也诗兴大发，可否让浪儿作诗一首为大家助助兴。”周浪突然站起来说道。
“咱们的文曲星也想作诗，好啊，咱们洗耳恭听，若是作的好，姑爷爷重重有赏。”周闻德说道。
“伯伯也有彩头，浪儿可得好好作。”周承道说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不破通幽誓不回！”周浪缓缓朗声道。
“作的好！”周闻德起身赞道，“浪儿文采斐然，文风霸气也远超吾等，令姑爷爷叹服！”
“姑爷爷过奖了。”周浪谦虚道。
“浪儿不要谦虚了，诗作的这么好，姑爷爷说的话也算数，必须要给你重赏。”周闻德哈哈笑道，“誓不回，好好，誓不回……”
周闻德慢慢坐下想了想望向周承道说道：“国子监还有空缺的位置吗？”
周承道笑了笑明白他父皇的意思说道：“四门馆和书学都还少一个博士。”
“我记得书学是从九品吧，四门馆也只是正七品。”周闻德思索道，“这点品级可配不上浪儿，你从国子学里撸一个下去，给浪儿腾个位置出来。”
“姑父使不得。”周康恭急的汗都滋出来了，“浪儿不过是个孩童，哪里能担大任，自己都还是学生，去当博士岂不让人笑话。”
“老子派的官谁敢笑话。”周闻德拍桌子道，“承道，你去把国子学的五个博士都拖过来，看谁能作诗作的比浪儿好的！”
“姑爷爷，国子学就算了，浪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四门馆我也不敢去，我路痴，我上班怕走错门。”周浪怯生生道，“书学的话浪儿喜欢看书，我可以去那里吗？”
“可以可以，哈哈哈，浪儿真是可爱。”周闻德转怒为喜，“那依着你去书学供职，四门馆便让你挂职。”
这是要周浪顶着正七品的官位去干从九品的活，周浪也没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装出欢天喜地的表情道谢。周康恭苦笑着摇头敬酒，周承道笑了笑道：“确没想到浪儿竟有如此文采，此诗气势磅礴凸显战士雄浑士气，让我也觉得心神激荡，大伯伯也有奖赏。”
说着周承道从身上上下摸索从腰后摸出一块玉佩来说道：“这块玉是三年前暹罗进贡的娑婆降云玉，在宏福寺由道玄大师开光后制成貔貅纹玉佩，有静心辟邪的寓意，我在宫中带了三年了，没离开过我身边，今天我便送给你。”
周浪连忙跑过去跪地称谢双手接过玉佩，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宏福寺是皇宫专供寺庙，道玄更是最负盛名的佛家高僧，由道玄在宏福寺开光的东西，就算是张擦屁股纸，也有大把虔诚的香客砸锅卖铁的抢，更别说是暹罗国的贡玉，开光之后更是在皇宫贴在太子身上吸了三年龙气，这玩意周浪拿在手上只觉得浑身通透像是被穿过千年的福瑞之气给浸透了般。
“浪儿别忙着回去，伯伯也有东西给你。”周宣武拦住了想要回去的周浪说道，“去，把我放在偏殿的马甲拿来。”
宫女匆匆退下，不消片刻就从偏殿取来一件深灰色的马甲，对周浪了来说显大，但勉强能穿。
“这间细鳞锁甲是工坊十几个铁匠花了半年时间打造出来的软甲，虽然有些分量但做工精细至极，能够挡住世间最尖锐的箭头，本来我打算是自己穿的，但我现在这个体格有点穿不上了，正好送给你，虽然大概率是用不上，但穿着也是保个平安。”周宣武微笑说道。
周浪道谢伸出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分量粗略估计就有二十多斤，这件细鳞锁甲恐怕代表着大渊最高工艺，周浪也有些感慨两个伯伯的慷慨，只是作一首抄来的诗，不仅多了个读书人一辈子都可能混不到的正七品大官，还多了两件无价之宝，看着周宣武和周承道的笑容，周浪突然想起了任于夕的话，突然间心头刚刚涌起的暖意就被后背升起的凉气给打了回去，事情恐怕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浪儿，到二伯伯这边来。”周弘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周浪的思绪，“二伯伯也有奖赏给你。”
捧着细鳞锁甲的周浪只得屁颠屁颠的来到周弘文身边，周弘文招招手，身边宫女便捧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周弘文接过后放在周浪面前打开，只见木盒之中装的是一个通体乌黑表面反光发亮的腕弩，还有一小盒弩箭。周弘文将盒子放在周浪手上拿起腕弩说道：“通幽国的皇室兵器破甲，制作精巧使用方便，五米之内可以射穿寸许厚的红木，十米之内可以穿透人的肌肉，超过十米就不行了，若是将来有需要可以带着防身，能制敌于意料之外，你小心收着，平时就不要拿出来玩了。”
“多谢二伯伯。”周浪接过木盒后有些忌惮的说道。
周承道的玉佩倒可以说是临时起意送的，但周宣武的细鳞锁甲就有点理由牵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早有准备，周弘文更是懒得遮掩，明摆着是早就准备好了要送给周浪的，这是多么直接的示好啊。周浪只觉得手上的礼物变得有些烫手，周康恭有些被挤在两方之间不断拉扯的感觉。
这顿饭就在互相的扯皮当中结束，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散席前周承道还保留了一丝清醒，对龙丘盈道：“我在永兴坊给你们收拾了一处宅院，这便送你们过去，本来应该留你们在宫中休息，但临近年节宫中有多事准备比较繁闹，且康恭好不容易来趟帝临，怕你们住在宫中落不得清净反倒有诸多不便，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也累了，明日休息一日后天我再陪你们游览帝临。”
“让大哥费心了。”龙丘盈说道。
“老人家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酒量差多了，再这么灌可要出洋相了。”周闻德被劝酒劝的头大，连忙想主意道，“不如玩行酒令，今天有孩子在可得玩点风雅的，正好龙丘家的丫头在，不如就命你为令官给我们出出题，如何？”
龙丘家的小丫头？周浪听到后内心一激灵，龙丘盈乃是前朝尚书令当朝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丘清平，很明显和太子绑在一起，周闻德看样子只是随口而言，但着重提了龙丘二字，又怎么可能是无心之谈，这帝王之心每时每刻都在敲打着周康恭啊。
“姑父有命盈儿自当从命，不过为了照顾我的夫君，我就不限韵脚和字，只限描写得胜而归的诗句，每人一句七言便可，谁的略逊一筹就罚酒三杯，如何？”龙丘盈微微一笑便缓缓说道，她知道饭桌上除了周闻德和周承道文化水平还可以，其余的都只会打仗，哪会玩雅令，就苦了周康恭需要背锅。
“妙极，那就依盈儿所言，令官也就有劳盈儿担任了。”周闻德笑道。
“哈哈哈，当年读书功课除了大哥，二哥和宣武可是比我还要差一些。”周康恭哈哈笑道。
“康恭有所不知，这些年你在南边征战肯定没时间读书，我们兄弟三人可没有落下功课，特别是宣武可天天抽时间在书房读书。”周承道说道。
“那就承道你来起个头。”周闻德说道。
“让我想想，有了，玉帛来朝望帝临！”周承道思忖片刻后说道。
“大哥你这诗句起头起的太高了吧，让小弟怎么跟呀？”周宣武和周康恭连连讨饶。
“通幽归去不称王！”周弘文慢悠悠道。
“好！”周闻德和周承道都鼓掌叫好，通幽国素来是北疆安定的大患，此次周弘文数十年未有的重创通幽再由他说出这句诗令众人心神激荡，势气大涨。
不过叫好之后就有周康恭和周宣武抓耳挠腮了，在周宣武毫无头绪之时一根手指在周宣武腿上开始缓缓移动，周宣武吓了一跳还以为哪个宫女胆子这么大在如此场面上向他暗示示好，不过稍微转念就发觉手指正在写字，再仔细感觉那也不是手指，转头一看，周承道双手放在桌面之下，桌面之上长筷子还少了一根。
“大渊境处无征战！”周宣武欣喜的拍桌说道。
“妙极！”周闻德拍手道。
这下就轮到周康恭一个人急了，罚酒三杯倒是小事，但牛皮吹出去了这会可要受人耻笑下不来台，就在其余人笑盈盈的看着周康恭如何收场的准备笑话之时，同样的触感出现在了周康恭的腿上，龙丘盈的桌面上也少了根长筷子。
“咳咳。”周康恭咳嗽两声装腔作势道，“兵气销为日月光！”
“结的好！”众人拍手道。
“四句意境来说还是要以大哥的为首，二哥的气势高昂引人共鸣，宣武和夫君的水平相差无几。”龙丘盈看了眼周承道笑道，“但由于夫君落在收尾，难度稍高一线此次宣武得罚酒三杯。”
“好好好，我心服口服，罚酒三杯。”周宣武有些亏心，连忙倒酒喝酒。
“宣武，咱们平分秋色，我陪你喝。”周康恭也端起酒杯喝酒道。
“姑爷爷，听你们作诗，浪儿也诗兴大发，可否让浪儿作诗一首为大家助助兴。”周浪突然站起来说道。
“咱们的文曲星也想作诗，好啊，咱们洗耳恭听，若是作的好，姑爷爷重重有赏。”周闻德说道。
“伯伯也有彩头，浪儿可得好好作。”周承道说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不破通幽誓不回！”周浪缓缓朗声道。
“作的好！”周闻德起身赞道，“浪儿文采斐然，文风霸气也远超吾等，令姑爷爷叹服！”
“姑爷爷过奖了。”周浪谦虚道。
“浪儿不要谦虚了，诗作的这么好，姑爷爷说的话也算数，必须要给你重赏。”周闻德哈哈笑道，“誓不回，好好，誓不回……”
周闻德慢慢坐下想了想望向周承道说道：“国子监还有空缺的位置吗？”
周承道笑了笑明白他父皇的意思说道：“四门馆和书学都还少一个博士。”
“我记得书学是从九品吧，四门馆也只是正七品。”周闻德思索道，“这点品级可配不上浪儿，你从国子学里撸一个下去，给浪儿腾个位置出来。”
“姑父使不得。”周康恭急的汗都滋出来了，“浪儿不过是个孩童，哪里能担大任，自己都还是学生，去当博士岂不让人笑话。”
“老子派的官谁敢笑话。”周闻德拍桌子道，“承道，你去把国子学的五个博士都拖过来，看谁能作诗作的比浪儿好的！”
“姑爷爷，国子学就算了，浪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四门馆我也不敢去，我路痴，我上班怕走错门。”周浪怯生生道，“书学的话浪儿喜欢看书，我可以去那里吗？”
“可以可以，哈哈哈，浪儿真是可爱。”周闻德转怒为喜，“那依着你去书学供职，四门馆便让你挂职。”
这是要周浪顶着正七品的官位去干从九品的活，周浪也没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装出欢天喜地的表情道谢。周康恭苦笑着摇头敬酒，周承道笑了笑道：“确没想到浪儿竟有如此文采，此诗气势磅礴凸显战士雄浑士气，让我也觉得心神激荡，大伯伯也有奖赏。”
说着周承道从身上上下摸索从腰后摸出一块玉佩来说道：“这块玉是三年前暹罗进贡的娑婆降云玉，在宏福寺由道玄大师开光后制成貔貅纹玉佩，有静心辟邪的寓意，我在宫中带了三年了，没离开过我身边，今天我便送给你。”
周浪连忙跑过去跪地称谢双手接过玉佩，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宏福寺是皇宫专供寺庙，道玄更是最负盛名的佛家高僧，由道玄在宏福寺开光的东西，就算是张擦屁股纸，也有大把虔诚的香客砸锅卖铁的抢，更别说是暹罗国的贡玉，开光之后更是在皇宫贴在太子身上吸了三年龙气，这玩意周浪拿在手上只觉得浑身通透像是被穿过千年的福瑞之气给浸透了般。
“浪儿别忙着回去，伯伯也有东西给你。”周宣武拦住了想要回去的周浪说道，“去，把我放在偏殿的马甲拿来。”
宫女匆匆退下，不消片刻就从偏殿取来一件深灰色的马甲，对周浪了来说显大，但勉强能穿。
“这间细鳞锁甲是工坊十几个铁匠花了半年时间打造出来的软甲，虽然有些分量但做工精细至极，能够挡住世间最尖锐的箭头，本来我打算是自己穿的，但我现在这个体格有点穿不上了，正好送给你，虽然大概率是用不上，但穿着也是保个平安。”周宣武微笑说道。
周浪道谢伸出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分量粗略估计就有二十多斤，这件细鳞锁甲恐怕代表着大渊最高工艺，周浪也有些感慨两个伯伯的慷慨，只是作一首抄来的诗，不仅多了个读书人一辈子都可能混不到的正七品大官，还多了两件无价之宝，看着周宣武和周承道的笑容，周浪突然想起了任于夕的话，突然间心头刚刚涌起的暖意就被后背升起的凉气给打了回去，事情恐怕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浪儿，到二伯伯这边来。”周弘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周浪的思绪，“二伯伯也有奖赏给你。”
捧着细鳞锁甲的周浪只得屁颠屁颠的来到周弘文身边，周弘文招招手，身边宫女便捧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周弘文接过后放在周浪面前打开，只见木盒之中装的是一个通体乌黑表面反光发亮的腕弩，还有一小盒弩箭。周弘文将盒子放在周浪手上拿起腕弩说道：“通幽国的皇室兵器破甲，制作精巧使用方便，五米之内可以射穿寸许厚的红木，十米之内可以穿透人的肌肉，超过十米就不行了，若是将来有需要可以带着防身，能制敌于意料之外，你小心收着，平时就不要拿出来玩了。”
“多谢二伯伯。”周浪接过木盒后有些忌惮的说道。
周承道的玉佩倒可以说是临时起意送的，但周宣武的细鳞锁甲就有点理由牵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早有准备，周弘文更是懒得遮掩，明摆着是早就准备好了要送给周浪的，这是多么直接的示好啊。周浪只觉得手上的礼物变得有些烫手，周康恭有些被挤在两方之间不断拉扯的感觉。
这顿饭就在互相的扯皮当中结束，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散席前周承道还保留了一丝清醒，对龙丘盈道：“我在永兴坊给你们收拾了一处宅院，这便送你们过去，本来应该留你们在宫中休息，但临近年节宫中有多事准备比较繁闹，且康恭好不容易来趟帝临，怕你们住在宫中落不得清净反倒有诸多不便，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也累了，明日休息一日后天我再陪你们游览帝临。”
“让大哥费心了。”龙丘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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