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十个男的九个虚
这是啥？众人心里皆茫然大喊，这特么什么玩意，满篇白话不说还朗朗上口，听一遍都特么背的出来了，脑子里全是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本来作了一半的诗都忘光了，关键你特么倒是说该怎么办啊，调起人的好奇你就撒手不管了有没有道德心……我特么管得了灰指甲怎么办干嘛，老子现在要作诗啊，思路全断了呀。
“如果这首不好我还有！”阆凝知高声道。
“啥……那你再说说看。”苏小玉都不淡定了，但也只好让她说。
“十个男的九个虚，关键时刻没有劲，要问方法有没有……”
“？？”众人都懵了，这小子诚心来捣蛋的吧，保安，保安……先让他最后一句说完……
“住口……”苏小玉实在忍不住开口制止阆凝知继续说下去，“我看小公子你边上的朋友似乎胸有成竹，不如作出来让奴家听听。”
“……？”众人再次懵了，都到最后一句了姐们你不能让人家说说完吗，你是女的不需要，我们需要啊，我们虚，虚得很啊……唉，我们本来要干嘛来着？
“咳咳，既然美人相邀，在下便为美人吟诗一首。”周浪故作仪态优雅的说道，“帝临风华绝寰宇，小玉天姿胜于都，冠绝古今无右者，倾倒世人再倾吾。”
“小公子作的真好，快上来吧。”苏小玉脸都黑了，没想到周浪小鬼头如此精明，一点亏都不吃，跟她玩这手。
周浪抱拳对着大厅众懵逼者连说承认，笑呵呵的上了楼，留下众人凌乱不堪，良久之后有书生反应过来，咂摸着周浪的诗道：“就这？”
周浪所作都不能被称作诗，但众人转念想对比产生差距，虽然差但特么比前一个作的好太多了，再转念想，我们作的更好啊，刚才要是能开口现在上去的就是老子了！悔恨啊……唉等等，为什么捣蛋那小子也跟着上去了？！
二楼雅厅之中，苏小玉已坐在圆桌旁，桌上已摆着菜肴，周浪嘻嘻一笑便拉着阆凝知坐了下来，苏小玉朝周浪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阆凝知道：“好妹妹，我看你乖巧可爱，怎么跟着你哥胡闹乱言语，你可别学坏呀。”
阆凝知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后来多想了想也想到了一些联系，脸色已经有些绯红，此时苏小玉再提更是让阆凝知羞怯不已，头都要钻进衣领子里面去了。
“你也真是，不是挺有诗才的吗，随便作一首也好服众，何必出此下等主意，难道花香苑那次是抄袭不成？”苏小玉斜看着周浪道。
“毕竟不是在自家山头，还是低调些好。”周浪笑嘻嘻道。
苏小玉再次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前面当街拿着匕首要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低调了，明明带着一队高手护卫不用偏要出尽风头再赶尽杀绝，幸好我正好到，不然好不容易养熟的孙天霸一伙人现在都已经凉了。
“不聊这个，小玉姐，之前在南州还以为你真就是一花魁，没想到你家大业大开了这么大一青楼，之前孙天霸对比俯首帖耳，不会这整个北里坊的青楼都是你开的吧？”周浪问道。
“当然不是。”苏小玉道，周浪轻轻哦了声也认为北里坊大大小小快一百家青楼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开的，苏小玉有三家股份就很牛了，还没沉下念头苏小玉接着道，“只有一大半是。”
“……卧槽！”周浪愣了半天也只吐出两个字，只恨读书少啊，缓了缓接着道，“既然坐拥青楼大集团，你还出去当花魁巡回表演我就看不懂了呀，爱好吗？”
“说爱好也不贴切，虽然我是喜欢跳舞，但也不喜欢抛头露面。”苏小玉道，“其实北里坊大小七十四家青楼也不是我的店，而是我师傅的，我只是代为管理，之前连年打仗，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逃难来卖身的却越来越多，这么大一家子数千张嘴等着吃饭，我就想出此策来吸引客源。”
“小玉姐，你也不容易，不过以后你要困难就跟弟弟说，我让我父亲和各位伯伯手下的人都来照顾你生意，其他地方的先不说，帝临城卫也有好几千……”周浪笑嘻嘻的说道。
“好弟弟你可打住吧，城卫大老爷我可不敢招惹，他们私下里来也就算了，要是弟弟你找来的收不收钱是一回为难事，若是在我这店里染了不干不净的毛病，有十来个我就得关门歇业。”苏小玉说道。
周浪沉吟了片刻后道，“做生意果然很辛苦啊……对了，你师傅不会是宫里的……算了，这个跟我没关系，咱们只为诚挚交友不互相刨根问底。”
“这话说得好。”苏小玉给周浪夹了筷子菜笑笑说道，“孙天霸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他们所犯之事死不足惜，但你却宽宏大量饶过他们，此情我谨记在心，孙天霸之流在你眼中虽无足轻重，但也是我好不容易养熟的狼犬，使唤起来颇为顺手，也稳住了北里坊连年的混乱。”
“小玉姐言重了。”周浪笑了笑道，“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小玉姐，虽然北里坊需要维稳的打手，但小玉姐还需要提高他们的个人素养，以免惹是生非。”
提高个人素养？苏小玉也是迷了，难道周浪的意思是让这群混子去读书，学习温良恭俭让？把每年花大价钱养着的流氓变成文化分子，碰到惹事的客人和前来滋事的闲散人员，让孙天霸去给人念圣人言？苏小玉内心是拒绝的，是翻白眼的，但表面还是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弟弟教训的是。”
此时同一时刻，南峰郡王府邸，周康恭正在后院暖亭之中喝茶醒酒，桌前摆着的是几封拜帖，龙丘盈坐在对面正翻看拜帖，择选着回礼和需要出席的宴席。一名侍卫撩开亭帘来到周康恭身边，递给周康恭一张纸条，周康恭接过后道：“这是谁让你拿来的？”
“属下不知，是由北苑家仆递过来的，似乎是包着官银扔进院中，家仆不敢私拿便递给下属交由将军。”侍卫递给周康恭官银。
毕竟是新设的府邸，一众婢女家仆不知道周康恭的脾气秉性，所以不敢私自贪没，周康恭挥手让侍卫离开，拿起普通的官银看了眼，又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北居三。周康恭双目瞳孔震动般缩小，将纸条揉作一团后扔进桌下暖炉付之一炬，起身也没交代什么便离开暖亭，龙丘盈看了周康恭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猜到了什么，但转了转眼珠后接着思考拜帖的事情。
北苑被周康恭用作库房，面积庞大人烟稀少，只是寥寥几个家仆打扫卫生，而在北苑靠近北墙的第三个房间，太子周承道却有意让周康恭空着不做任何用途，周康恭匆匆来到北苑之中左右观察无人之后便径直进入了这个空着的房间，房间里面角落的阴暗处，正站着到来已有一炷香时间的周承道。
“大哥，果然是你！”周康恭喊道，“今日为何匆忙前来，也不跟弟弟我打声招呼。”
“情况危急，我今日前来也是冒了极大风险。”周承道面容有些疲惫，皱眉道，“今日我是秘密前来，将你府邸设在此处也是因为我有一条密道由东宫直接通往此处北苑，所以无人知晓，康恭大可放心。”
“你我兄弟二人还说什么放不放心的。”周康恭道，“你和周弘文之事我已有所了解，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吗？”
“情况远比你了解的还要糟糕！”周承道叹了口气道。
“什么？”周康恭惊道，现有的情报就让周浪作出极端的判断，如果现实情况还要糟糕，难道场面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康恭你上一回来帝临已经是快六年前了吧。”周承道突然说道，“想当初父皇在晋渊州率兵起义，到今日已经有十四载，当初我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弘文和宣武一个小我两岁，一个小我四岁，那时都紧紧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南北征战，当初是何等兄弟情深，不曾想会闹到今天这等地步。”
“攻入帝临城第二年我便随父亲离开帝临征战南方，这十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和弘文如此势不两立，只是因为皇权争夺吗？”周康恭皱眉道。
“事情的开端就是要从我们从晋渊州起义攻入帝临城的十四年前说起，起初父皇因还惦念前朝汝阳皇的恩典不愿起兵，我和弘文眼看前朝故土分崩离析皇权即将落入他人手中焦急不已，所以将原本送给汝阳皇的妃子偷偷送到了父皇的床帏之中。你也知道父皇虽然当属明君，但却一直沉迷女色，三年前开始便久居寝宫将政务全抛给我。所以父皇当年面对那尤物丝毫没有犹豫，事后得知是汝阳皇钦点的妃子之后便立即同意起兵，不到一年就率军攻入帝临城。”周承道说道。
“原来还有此等密辛之事。”周康恭道。
“称帝之后，我便被策封太子，从那时起一直居住东宫之中忙于政务，兵权转被交到弘文和宣武的手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兄弟的感情出现裂痕。”周承道顿了顿道，“那是大渊国建国第二年春，启德元年，右仆射纪非衣与中大夫刘长庆交恶，刘长庆醉酒时扬言要杀纪非衣，被家中女眷听到后流传到朝堂之上，纪家原为晋渊州大户，纪非衣也时任晋渊州州监御史，故与父皇素来交好，于起兵时更捐钱捐物，为父皇鞍前马后出谋划策，说是开国功臣亦不为过，故父皇立即着人将刘长庆压入牢中，原本要将刘长庆问斩，但弘文却站出来为此人求情。”
周承道叹了口气接着道：“本来我也不解弘文之意，后来弘文与我私谈才知，刘长庆原是宫中执事，与弘文私交甚好，其人却是截送汝阳皇妃子一事的幕后操手，若不是刘长庆堵上全族性命为我和弘文做了此事，恐怕父皇不能下决心起兵，大渊国也不可能建立，后来刘长庆一直在弘文手下做事，我一心在领兵和政务之事，早将刘长庆忘却，而弘文另说纪非衣与刘长庆交恶一事原是纪非衣许诺刘长庆侍郎职务，却收钱不办事，故刘长庆才怒极胡言，本也不是何等大事，却因纪非衣的身份斐然非要处死刘长庆，对于有过重大功劳的刘长庆也极为不公，所以希望我能在父皇和纪非衣面前为刘长庆求情，免去死罪，也算告慰有功之士。但我却因太子之位需要笼络纪非衣，且截送妃子一事也实为下作，我也动了歪心想要灭口，所以做了错事，当时父皇还将决定权放在我手，我一时糊涂下令处死刘长庆，朝堂上弘文听闻我的决定大发雷霆，不仅辱骂了我和纪非衣，更触怒父皇，导致原本早几年就该封的亲王到了如今也还没着落，因此弘文便记恨上了我。”
周康恭瞪大眼睛道：“竟然有此等事，大哥为何不与我说，弘文从小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你如此自私行事必然要被弘文铭记在心，图谋报复了！”
“如果这首不好我还有！”阆凝知高声道。
“啥……那你再说说看。”苏小玉都不淡定了，但也只好让她说。
“十个男的九个虚，关键时刻没有劲，要问方法有没有……”
“？？”众人都懵了，这小子诚心来捣蛋的吧，保安，保安……先让他最后一句说完……
“住口……”苏小玉实在忍不住开口制止阆凝知继续说下去，“我看小公子你边上的朋友似乎胸有成竹，不如作出来让奴家听听。”
“……？”众人再次懵了，都到最后一句了姐们你不能让人家说说完吗，你是女的不需要，我们需要啊，我们虚，虚得很啊……唉，我们本来要干嘛来着？
“咳咳，既然美人相邀，在下便为美人吟诗一首。”周浪故作仪态优雅的说道，“帝临风华绝寰宇，小玉天姿胜于都，冠绝古今无右者，倾倒世人再倾吾。”
“小公子作的真好，快上来吧。”苏小玉脸都黑了，没想到周浪小鬼头如此精明，一点亏都不吃，跟她玩这手。
周浪抱拳对着大厅众懵逼者连说承认，笑呵呵的上了楼，留下众人凌乱不堪，良久之后有书生反应过来，咂摸着周浪的诗道：“就这？”
周浪所作都不能被称作诗，但众人转念想对比产生差距，虽然差但特么比前一个作的好太多了，再转念想，我们作的更好啊，刚才要是能开口现在上去的就是老子了！悔恨啊……唉等等，为什么捣蛋那小子也跟着上去了？！
二楼雅厅之中，苏小玉已坐在圆桌旁，桌上已摆着菜肴，周浪嘻嘻一笑便拉着阆凝知坐了下来，苏小玉朝周浪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阆凝知道：“好妹妹，我看你乖巧可爱，怎么跟着你哥胡闹乱言语，你可别学坏呀。”
阆凝知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后来多想了想也想到了一些联系，脸色已经有些绯红，此时苏小玉再提更是让阆凝知羞怯不已，头都要钻进衣领子里面去了。
“你也真是，不是挺有诗才的吗，随便作一首也好服众，何必出此下等主意，难道花香苑那次是抄袭不成？”苏小玉斜看着周浪道。
“毕竟不是在自家山头，还是低调些好。”周浪笑嘻嘻道。
苏小玉再次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前面当街拿着匕首要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低调了，明明带着一队高手护卫不用偏要出尽风头再赶尽杀绝，幸好我正好到，不然好不容易养熟的孙天霸一伙人现在都已经凉了。
“不聊这个，小玉姐，之前在南州还以为你真就是一花魁，没想到你家大业大开了这么大一青楼，之前孙天霸对比俯首帖耳，不会这整个北里坊的青楼都是你开的吧？”周浪问道。
“当然不是。”苏小玉道，周浪轻轻哦了声也认为北里坊大大小小快一百家青楼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开的，苏小玉有三家股份就很牛了，还没沉下念头苏小玉接着道，“只有一大半是。”
“……卧槽！”周浪愣了半天也只吐出两个字，只恨读书少啊，缓了缓接着道，“既然坐拥青楼大集团，你还出去当花魁巡回表演我就看不懂了呀，爱好吗？”
“说爱好也不贴切，虽然我是喜欢跳舞，但也不喜欢抛头露面。”苏小玉道，“其实北里坊大小七十四家青楼也不是我的店，而是我师傅的，我只是代为管理，之前连年打仗，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逃难来卖身的却越来越多，这么大一家子数千张嘴等着吃饭，我就想出此策来吸引客源。”
“小玉姐，你也不容易，不过以后你要困难就跟弟弟说，我让我父亲和各位伯伯手下的人都来照顾你生意，其他地方的先不说，帝临城卫也有好几千……”周浪笑嘻嘻的说道。
“好弟弟你可打住吧，城卫大老爷我可不敢招惹，他们私下里来也就算了，要是弟弟你找来的收不收钱是一回为难事，若是在我这店里染了不干不净的毛病，有十来个我就得关门歇业。”苏小玉说道。
周浪沉吟了片刻后道，“做生意果然很辛苦啊……对了，你师傅不会是宫里的……算了，这个跟我没关系，咱们只为诚挚交友不互相刨根问底。”
“这话说得好。”苏小玉给周浪夹了筷子菜笑笑说道，“孙天霸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他们所犯之事死不足惜，但你却宽宏大量饶过他们，此情我谨记在心，孙天霸之流在你眼中虽无足轻重，但也是我好不容易养熟的狼犬，使唤起来颇为顺手，也稳住了北里坊连年的混乱。”
“小玉姐言重了。”周浪笑了笑道，“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小玉姐，虽然北里坊需要维稳的打手，但小玉姐还需要提高他们的个人素养，以免惹是生非。”
提高个人素养？苏小玉也是迷了，难道周浪的意思是让这群混子去读书，学习温良恭俭让？把每年花大价钱养着的流氓变成文化分子，碰到惹事的客人和前来滋事的闲散人员，让孙天霸去给人念圣人言？苏小玉内心是拒绝的，是翻白眼的，但表面还是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弟弟教训的是。”
此时同一时刻，南峰郡王府邸，周康恭正在后院暖亭之中喝茶醒酒，桌前摆着的是几封拜帖，龙丘盈坐在对面正翻看拜帖，择选着回礼和需要出席的宴席。一名侍卫撩开亭帘来到周康恭身边，递给周康恭一张纸条，周康恭接过后道：“这是谁让你拿来的？”
“属下不知，是由北苑家仆递过来的，似乎是包着官银扔进院中，家仆不敢私拿便递给下属交由将军。”侍卫递给周康恭官银。
毕竟是新设的府邸，一众婢女家仆不知道周康恭的脾气秉性，所以不敢私自贪没，周康恭挥手让侍卫离开，拿起普通的官银看了眼，又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北居三。周康恭双目瞳孔震动般缩小，将纸条揉作一团后扔进桌下暖炉付之一炬，起身也没交代什么便离开暖亭，龙丘盈看了周康恭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猜到了什么，但转了转眼珠后接着思考拜帖的事情。
北苑被周康恭用作库房，面积庞大人烟稀少，只是寥寥几个家仆打扫卫生，而在北苑靠近北墙的第三个房间，太子周承道却有意让周康恭空着不做任何用途，周康恭匆匆来到北苑之中左右观察无人之后便径直进入了这个空着的房间，房间里面角落的阴暗处，正站着到来已有一炷香时间的周承道。
“大哥，果然是你！”周康恭喊道，“今日为何匆忙前来，也不跟弟弟我打声招呼。”
“情况危急，我今日前来也是冒了极大风险。”周承道面容有些疲惫，皱眉道，“今日我是秘密前来，将你府邸设在此处也是因为我有一条密道由东宫直接通往此处北苑，所以无人知晓，康恭大可放心。”
“你我兄弟二人还说什么放不放心的。”周康恭道，“你和周弘文之事我已有所了解，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吗？”
“情况远比你了解的还要糟糕！”周承道叹了口气道。
“什么？”周康恭惊道，现有的情报就让周浪作出极端的判断，如果现实情况还要糟糕，难道场面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康恭你上一回来帝临已经是快六年前了吧。”周承道突然说道，“想当初父皇在晋渊州率兵起义，到今日已经有十四载，当初我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弘文和宣武一个小我两岁，一个小我四岁，那时都紧紧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南北征战，当初是何等兄弟情深，不曾想会闹到今天这等地步。”
“攻入帝临城第二年我便随父亲离开帝临征战南方，这十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和弘文如此势不两立，只是因为皇权争夺吗？”周康恭皱眉道。
“事情的开端就是要从我们从晋渊州起义攻入帝临城的十四年前说起，起初父皇因还惦念前朝汝阳皇的恩典不愿起兵，我和弘文眼看前朝故土分崩离析皇权即将落入他人手中焦急不已，所以将原本送给汝阳皇的妃子偷偷送到了父皇的床帏之中。你也知道父皇虽然当属明君，但却一直沉迷女色，三年前开始便久居寝宫将政务全抛给我。所以父皇当年面对那尤物丝毫没有犹豫，事后得知是汝阳皇钦点的妃子之后便立即同意起兵，不到一年就率军攻入帝临城。”周承道说道。
“原来还有此等密辛之事。”周康恭道。
“称帝之后，我便被策封太子，从那时起一直居住东宫之中忙于政务，兵权转被交到弘文和宣武的手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兄弟的感情出现裂痕。”周承道顿了顿道，“那是大渊国建国第二年春，启德元年，右仆射纪非衣与中大夫刘长庆交恶，刘长庆醉酒时扬言要杀纪非衣，被家中女眷听到后流传到朝堂之上，纪家原为晋渊州大户，纪非衣也时任晋渊州州监御史，故与父皇素来交好，于起兵时更捐钱捐物，为父皇鞍前马后出谋划策，说是开国功臣亦不为过，故父皇立即着人将刘长庆压入牢中，原本要将刘长庆问斩，但弘文却站出来为此人求情。”
周承道叹了口气接着道：“本来我也不解弘文之意，后来弘文与我私谈才知，刘长庆原是宫中执事，与弘文私交甚好，其人却是截送汝阳皇妃子一事的幕后操手，若不是刘长庆堵上全族性命为我和弘文做了此事，恐怕父皇不能下决心起兵，大渊国也不可能建立，后来刘长庆一直在弘文手下做事，我一心在领兵和政务之事，早将刘长庆忘却，而弘文另说纪非衣与刘长庆交恶一事原是纪非衣许诺刘长庆侍郎职务，却收钱不办事，故刘长庆才怒极胡言，本也不是何等大事，却因纪非衣的身份斐然非要处死刘长庆，对于有过重大功劳的刘长庆也极为不公，所以希望我能在父皇和纪非衣面前为刘长庆求情，免去死罪，也算告慰有功之士。但我却因太子之位需要笼络纪非衣，且截送妃子一事也实为下作，我也动了歪心想要灭口，所以做了错事，当时父皇还将决定权放在我手，我一时糊涂下令处死刘长庆，朝堂上弘文听闻我的决定大发雷霆，不仅辱骂了我和纪非衣，更触怒父皇，导致原本早几年就该封的亲王到了如今也还没着落，因此弘文便记恨上了我。”
周康恭瞪大眼睛道：“竟然有此等事，大哥为何不与我说，弘文从小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你如此自私行事必然要被弘文铭记在心，图谋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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