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公然索贿第一人
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阆凝知正在看着窗外寥寥无几的绿景发呆，她跟着周浪也有快半年时间了，但对于周浪，她却依然存在着陌生感，不是情感疏离的陌生，而是一直琢磨不透周浪到底是什么性格的一个人，照道理一个孩子最是简单单纯，但周浪给阆凝知的感觉就像是一桶混杂七彩的颜料，每一块布下去带出来的花纹都截然不同，就像每次遇到的事情一样，周浪往往会做出和预计完全不同的结果，阆凝知有些好奇，心底里也有些欢愉。
国子监内数书学博士厅，余斌正埋头抄书，老博士谈进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刚一开始谈进还煞有介事的抄书，但三五天不见周浪来，谈进就每天喝茶打瞌睡，偶尔对余斌指手画脚，日子过的还算清闲，身体倒比之前重了两斤。余斌日子就有点难熬了，本来一个人抄书倒挺自在，但现在谈进来了情况就有点难受，这老头闲下来没事做就开始对余斌指指点点，甚至还做起了指挥工作，老头话狗屁不通，余斌又丝毫不敢反抗，这让余斌感到煎熬至极。
“老头你挺有能耐啊，靠意念抄书！”突然门外传来不算响的话语。
这话落在谈进耳朵里可就比东皇岛上那口五米多高的青铜大钟的轰鸣声还要来的震耳欲聋。谈进都快躺进棺材的人了竟然刷的站起身，朝着门口的周浪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大人……不，世子殿下说笑了，下官年老眼昏，体力不支，这会只是休息，望世子殿下能稍稍体谅下官。”
“你这老头除了倚老卖老就没别的花头精了吗？”周浪白了谈进一眼道，“别说体谅不体谅的，也快两个月了，你抄了多少书拿来给本世子看看。”
“啥？”谈进懵了，怎么还玩检查作业这一套的，这不是要了老命吗，他除了开头两天抄了几个字以后就没动过笔，现在抄的那几张纸都找不见了，老头拿什么给周浪看。
“你不会把本世子的话当耳旁风吧！”周浪咄咄逼人，“还是你觉得本世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谈进都快哭了，不带这么玩的，本就胆小的谈进此刻尿裤子的心都有了，只要能揭过去这一茬，谈进这老脸扔南诏沼泽里去都愿意。
“余斌你抄的呢？”周浪转向余斌。
余斌乖乖的捧起一摞书，快有半米厚了。周浪随意翻看，字体端正，丝毫没有锋芒露出和笔画凌乱的迹象，可见写字之人心态的平和。
“这样吧，本世子这两天就先检查余斌的工作情况，老头，本世子大后天检查你的，知道你年纪大，但只能比余斌的少三分之一。”周浪说道。
“大后天？”谈进一时间只觉得眼前星光闪烁，算上今天也就三天三夜的时间，要赶上余斌两个月三分之二的进度，谈进一想到之前他还嫌弃余斌抄书的速度慢一直催促他快些现在就想狠狠的抽自己巴掌。
“余斌，随本世子先去学堂看看。”周浪道。
“是。”余斌忍着笑道。
两个人前后离开了博士厅，谈进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看到周浪离开连忙坐在座位上开始奋笔疾书。
离开之后周浪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点都不，大人很仁慈。”余斌说道，早被谈进折磨的神经衰弱的余斌只觉得周浪下手太轻了。
“我也觉得我挺仁慈的。”周浪微笑道。
余斌咧嘴笑，心中难得感到了一丝快慰。
学堂里众学生正互相吵闹，周浪带着余斌大步走进学堂，学堂里瞬间变得极为安静。周浪看着满屋子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有点想念他读大学时候的日子，每天泡吧泡妞，真是快活，一个学校近五千学生一半女生，能入周浪眼界的女生即使百里挑一也有二三十个，何况周浪的手伸向不止一个学校，那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充实，想着想着周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大人。”余斌看情况不对提醒道。
“啊，哦，不好意思有些走神。”周浪致歉道，“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你们有思考过吗？”
鸦雀无声，周浪看着台下大部分人面面相觑，只有少数几人若有所思，其中就有上次那两个天才陈敬和林伯衷，周浪点名道：“陈敬、林伯衷你们二人说说看。”
“学生自那日之后便开始自主学习数术相关的知识，虽然从未接触，但刚开始学习便一日千里，只是短短月余便掌握了大量数术知识。”陈敬说道。
“学生亦是如此。”林伯衷也说道，“只是月余学生便初步学会了瑶琴，照尤子琪的经验，学生学了月余相当于其他人学了年许。”
“所以。”周浪笑道，“你们还来干嘛？”
“学生学费已经提前交了。”陈敬说道。
“学生的也交了。”林伯衷笑道。
“有道理。”周浪点点头笑道，“知道为什么林伯衷和陈敬不抓紧时间去学习开发自己的天赋而是还来国子监吗？”
无人回答，但多少有些人还是有些懵懂，有些人已经明白。周浪知道在座的几十个人没有傻子，正相反都是智商在周浪之上的聪明人，若不是周浪有着现代化的教育构筑的基础，他拿什么跟人家玩，还来教育人？
“资源。”周浪说道，“为什么你们的父母花了大价钱将你们送到国子监，就为了搏一个官职？你们的父母都是鬼精的商人，不会把资本压在无法预料的事情上，这不是一场对等的博弈。而是因为国子监有着外界无法得到的大笔资源，国子监里你们能够更加直接的接触到大量的同等地位的同学，大量地位在你们之上的同学，还有地位高高在上的国子监博士，只要你们能够拉取到这些资源，那么你们能够得到的就会比你们现在所付出的多许多。”
学生堆里只有少数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余斌已经是后背直冒冷汗，这种话怎么能够由国子监的博士说出，这势必会影响到国子监的声誉，在场的学生有哪个是省油的灯，要不了多久整个帝临城都会知道今天周浪说了什么。
周浪则满不在乎，接着说道：“资源就摆在你们面前，最简单就能得到的就是你们身边的同学，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你们就能轻松获取你们想要的信息，但这只是利益的互换，你们不能从中获益多少，而且你们能得到的也极为有限。而稍难些的就是四门馆，太学，乃至国子学的学生，他们相对于你们来说高高在上，而且他们看不起你们，商贾之辈从来都在农之下，虽然你们有钱，但是你们没有地位，而且在他们看来和你们交流是对自身的侮辱。在座有没有谁是得到了四门馆以上的资源的？”
场下一片寂静，谁会失心疯真的举手说自己抱上大腿了，贿赂朝堂官员可是重罪，搞不好就要被斩首。
“七八品的小官即使你们不帮忙牵线搭桥你们的父母也都能接触到，只不过让你们早些接触这其中门道，也可以早点让你们接手家中事务。”周浪笑了笑接着说道，“但太学的学生就不是你们能够接触的，恐怕你们动了念头就会被直接逐出国子监！”
场面如在冰窖，寒冷到了极点，而余斌则身至火口，汗如雨下，被逐出的学生每年都有，警告再三但还是会有人铤而走险，因为利益的诱惑实在太大。
“除了学生，更难的就是国子监的博士了。”周浪说道，“相比于学生，博士能够接触到的层面通常更高，但以往你们能够遇到的博士就谈进那个老学究一人，要么就是助教余斌，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人没用，但四门馆的学生你们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摸到两三个就不错了，四门馆的博士你们就根本不可能遇上，所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谈进和余斌两个死水潭里打水漂。”
“大人恕罪！”余斌连忙跪下，脸上的汗如雨般落到地面上。
“吓破胆了。”周浪笑了笑，拍了拍余斌的肩膀道，“就你那三瓜两枣的不至于有罪。”
“谢大人。”余斌汗却没有停止，他意识到了什么，内心之中如扁舟飘荡于风暴之中的海洋上，口干舌燥的余斌讷讷的道，“大人……难道想……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余斌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周浪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接着说了，你们的能力让你们只能止步于此，国子监如海的资源你们能取到的只有一瓢水罢了，古谚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但你们花了那么多钱，甘心吗？”
依然没有回答，但可以看出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着挣扎，而余斌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希望周浪不要再说。但周浪已经说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停止。
“机会就在你们眼前。”周浪最后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如石入大海却卷起万丈巨浪。
余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所有的学生疯狂的冲向周浪，仿佛溺水之人终于看到救命稻草，周浪则压了压双手示意排队。
红色的拜帖堆积成一座小山，这些学生背后的家庭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出手的勇气，现在有了泄洪的口子，学生的话也如长河般连绵不绝。
“老师，家父在风栖楼摆宴望老师能赏脸光临。”
“家父摆宴雁鸣阁，特别准备了两支白山野山参，希望老师赏脸。”
“……”
周浪只是笑着，摆手道：“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放心，我会一一赴宴，绝对不会有失偏颇。”
第二天整个帝临城都在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令人震惊壮举，绝对是前无古人，也敢说没人愿意做来者，街头巷尾都在相互说着那个故事—公然索贿！而且是国子监的博士。
身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周浪面如清风淡然无事，正思索着捧起苏小玉的下一阶段该怎么做。对于在城中流传的故事周浪早有预料，因为行贿者既然想要豪赌，必然要看看受贿者是不是值得他们决然压下赌注。
国子监内数书学博士厅，余斌正埋头抄书，老博士谈进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刚一开始谈进还煞有介事的抄书，但三五天不见周浪来，谈进就每天喝茶打瞌睡，偶尔对余斌指手画脚，日子过的还算清闲，身体倒比之前重了两斤。余斌日子就有点难熬了，本来一个人抄书倒挺自在，但现在谈进来了情况就有点难受，这老头闲下来没事做就开始对余斌指指点点，甚至还做起了指挥工作，老头话狗屁不通，余斌又丝毫不敢反抗，这让余斌感到煎熬至极。
“老头你挺有能耐啊，靠意念抄书！”突然门外传来不算响的话语。
这话落在谈进耳朵里可就比东皇岛上那口五米多高的青铜大钟的轰鸣声还要来的震耳欲聋。谈进都快躺进棺材的人了竟然刷的站起身，朝着门口的周浪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大人……不，世子殿下说笑了，下官年老眼昏，体力不支，这会只是休息，望世子殿下能稍稍体谅下官。”
“你这老头除了倚老卖老就没别的花头精了吗？”周浪白了谈进一眼道，“别说体谅不体谅的，也快两个月了，你抄了多少书拿来给本世子看看。”
“啥？”谈进懵了，怎么还玩检查作业这一套的，这不是要了老命吗，他除了开头两天抄了几个字以后就没动过笔，现在抄的那几张纸都找不见了，老头拿什么给周浪看。
“你不会把本世子的话当耳旁风吧！”周浪咄咄逼人，“还是你觉得本世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谈进都快哭了，不带这么玩的，本就胆小的谈进此刻尿裤子的心都有了，只要能揭过去这一茬，谈进这老脸扔南诏沼泽里去都愿意。
“余斌你抄的呢？”周浪转向余斌。
余斌乖乖的捧起一摞书，快有半米厚了。周浪随意翻看，字体端正，丝毫没有锋芒露出和笔画凌乱的迹象，可见写字之人心态的平和。
“这样吧，本世子这两天就先检查余斌的工作情况，老头，本世子大后天检查你的，知道你年纪大，但只能比余斌的少三分之一。”周浪说道。
“大后天？”谈进一时间只觉得眼前星光闪烁，算上今天也就三天三夜的时间，要赶上余斌两个月三分之二的进度，谈进一想到之前他还嫌弃余斌抄书的速度慢一直催促他快些现在就想狠狠的抽自己巴掌。
“余斌，随本世子先去学堂看看。”周浪道。
“是。”余斌忍着笑道。
两个人前后离开了博士厅，谈进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看到周浪离开连忙坐在座位上开始奋笔疾书。
离开之后周浪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点都不，大人很仁慈。”余斌说道，早被谈进折磨的神经衰弱的余斌只觉得周浪下手太轻了。
“我也觉得我挺仁慈的。”周浪微笑道。
余斌咧嘴笑，心中难得感到了一丝快慰。
学堂里众学生正互相吵闹，周浪带着余斌大步走进学堂，学堂里瞬间变得极为安静。周浪看着满屋子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有点想念他读大学时候的日子，每天泡吧泡妞，真是快活，一个学校近五千学生一半女生，能入周浪眼界的女生即使百里挑一也有二三十个，何况周浪的手伸向不止一个学校，那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充实，想着想着周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大人。”余斌看情况不对提醒道。
“啊，哦，不好意思有些走神。”周浪致歉道，“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你们有思考过吗？”
鸦雀无声，周浪看着台下大部分人面面相觑，只有少数几人若有所思，其中就有上次那两个天才陈敬和林伯衷，周浪点名道：“陈敬、林伯衷你们二人说说看。”
“学生自那日之后便开始自主学习数术相关的知识，虽然从未接触，但刚开始学习便一日千里，只是短短月余便掌握了大量数术知识。”陈敬说道。
“学生亦是如此。”林伯衷也说道，“只是月余学生便初步学会了瑶琴，照尤子琪的经验，学生学了月余相当于其他人学了年许。”
“所以。”周浪笑道，“你们还来干嘛？”
“学生学费已经提前交了。”陈敬说道。
“学生的也交了。”林伯衷笑道。
“有道理。”周浪点点头笑道，“知道为什么林伯衷和陈敬不抓紧时间去学习开发自己的天赋而是还来国子监吗？”
无人回答，但多少有些人还是有些懵懂，有些人已经明白。周浪知道在座的几十个人没有傻子，正相反都是智商在周浪之上的聪明人，若不是周浪有着现代化的教育构筑的基础，他拿什么跟人家玩，还来教育人？
“资源。”周浪说道，“为什么你们的父母花了大价钱将你们送到国子监，就为了搏一个官职？你们的父母都是鬼精的商人，不会把资本压在无法预料的事情上，这不是一场对等的博弈。而是因为国子监有着外界无法得到的大笔资源，国子监里你们能够更加直接的接触到大量的同等地位的同学，大量地位在你们之上的同学，还有地位高高在上的国子监博士，只要你们能够拉取到这些资源，那么你们能够得到的就会比你们现在所付出的多许多。”
学生堆里只有少数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余斌已经是后背直冒冷汗，这种话怎么能够由国子监的博士说出，这势必会影响到国子监的声誉，在场的学生有哪个是省油的灯，要不了多久整个帝临城都会知道今天周浪说了什么。
周浪则满不在乎，接着说道：“资源就摆在你们面前，最简单就能得到的就是你们身边的同学，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你们就能轻松获取你们想要的信息，但这只是利益的互换，你们不能从中获益多少，而且你们能得到的也极为有限。而稍难些的就是四门馆，太学，乃至国子学的学生，他们相对于你们来说高高在上，而且他们看不起你们，商贾之辈从来都在农之下，虽然你们有钱，但是你们没有地位，而且在他们看来和你们交流是对自身的侮辱。在座有没有谁是得到了四门馆以上的资源的？”
场下一片寂静，谁会失心疯真的举手说自己抱上大腿了，贿赂朝堂官员可是重罪，搞不好就要被斩首。
“七八品的小官即使你们不帮忙牵线搭桥你们的父母也都能接触到，只不过让你们早些接触这其中门道，也可以早点让你们接手家中事务。”周浪笑了笑接着说道，“但太学的学生就不是你们能够接触的，恐怕你们动了念头就会被直接逐出国子监！”
场面如在冰窖，寒冷到了极点，而余斌则身至火口，汗如雨下，被逐出的学生每年都有，警告再三但还是会有人铤而走险，因为利益的诱惑实在太大。
“除了学生，更难的就是国子监的博士了。”周浪说道，“相比于学生，博士能够接触到的层面通常更高，但以往你们能够遇到的博士就谈进那个老学究一人，要么就是助教余斌，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人没用，但四门馆的学生你们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摸到两三个就不错了，四门馆的博士你们就根本不可能遇上，所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谈进和余斌两个死水潭里打水漂。”
“大人恕罪！”余斌连忙跪下，脸上的汗如雨般落到地面上。
“吓破胆了。”周浪笑了笑，拍了拍余斌的肩膀道，“就你那三瓜两枣的不至于有罪。”
“谢大人。”余斌汗却没有停止，他意识到了什么，内心之中如扁舟飘荡于风暴之中的海洋上，口干舌燥的余斌讷讷的道，“大人……难道想……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余斌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周浪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接着说了，你们的能力让你们只能止步于此，国子监如海的资源你们能取到的只有一瓢水罢了，古谚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但你们花了那么多钱，甘心吗？”
依然没有回答，但可以看出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着挣扎，而余斌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希望周浪不要再说。但周浪已经说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停止。
“机会就在你们眼前。”周浪最后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如石入大海却卷起万丈巨浪。
余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所有的学生疯狂的冲向周浪，仿佛溺水之人终于看到救命稻草，周浪则压了压双手示意排队。
红色的拜帖堆积成一座小山，这些学生背后的家庭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出手的勇气，现在有了泄洪的口子，学生的话也如长河般连绵不绝。
“老师，家父在风栖楼摆宴望老师能赏脸光临。”
“家父摆宴雁鸣阁，特别准备了两支白山野山参，希望老师赏脸。”
“……”
周浪只是笑着，摆手道：“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放心，我会一一赴宴，绝对不会有失偏颇。”
第二天整个帝临城都在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令人震惊壮举，绝对是前无古人，也敢说没人愿意做来者，街头巷尾都在相互说着那个故事—公然索贿！而且是国子监的博士。
身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周浪面如清风淡然无事，正思索着捧起苏小玉的下一阶段该怎么做。对于在城中流传的故事周浪早有预料，因为行贿者既然想要豪赌，必然要看看受贿者是不是值得他们决然压下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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