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卖官鬻爵
离开饭馆之后，周浪和阆凝知慢慢踱步往回走去，侍卫隐藏在二人不远处保护。
“妹妹会不会觉得今天的我有些奇怪。”周浪道。
“哥哥不是一贯如此吗？”阆凝知笑道。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赶那么远的路来韶昌坊吗？”周浪问道。
“不正是为了南徕馆的吴乐菜？”阆凝知反问道。
“这只是捎带的一方面，如果真要吃吴乐菜，宫中不是有南方来的御厨吗。”周浪笑道。
“那是为何？”阆凝知眼珠一转问道。
“其实我来韶昌坊也正是为了来会一会蒋辉，可惜还未深入交流，他就一命呜呼了。”周浪摇头道。
“蒋辉可有过人之处？”阆凝知疑惑道。
“最重要的不是蒋辉，而是蒋辉所代表的一方隐藏的势力。”周浪道。
“隐藏势力？”阆凝知更加疑惑了。
“通过蒋辉挖出卖官鬻爵的背后操手。”周浪道。
“卖官鬻爵，哥哥越说越玄乎，我更加听不懂了。”阆凝知摇头道。
“其实我知道我的好妹妹聪明绝顶，但却甘愿假装成一个傻白甜逗我开心。”周浪揉了揉阆凝知的头道，“但我愿意毫无保留的与妹妹分享，有朝一日，希望妹妹也能为哥哥分担一部分压力。”
“哥哥越说越离谱了。”阆凝知笑了笑推搪过去。
“可惜了，原本可以挖出一些改变朝堂格局的隐秘，现在蒋辉这条线算是断了。”周浪摇了摇头，“这也是公羊先生昨日递给我的密信上所说，或许这并不是巧合。”
“哥哥的意思是，我们被监视了？”阆凝知猜测道。
“我就说妹妹绝顶聪明，你还死不承认。”周浪捏了捏阆凝知的脸道，“朝堂现今的格局看似风云变幻，其实稳如老狗，文官集团牢牢把握在周承道的手中，而武官集团则更加倾向于周弘文，毕竟周承道是正统，而且周承道此人行事四平八稳，就算是坐上皇位也是众望所归，周弘文若是真有夺位之心，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好可怕。”阆凝知脸色有些发白道。
“所以我就想阻止这一场可能让大渊分崩离析的灾难发生。”周浪眯起眼睛道。
应昊卫押解着付岑柔和老嬷嬷二人前往京兆府，身边已经集结了两队城卫开道，付岑柔面色从容，而老嬷嬷则面色阴沉，眼珠子之中藏着狠辣之色。
应昊卫边走边犯嘀咕，如果宫无忌拜周浪为师，那宫无忌岂不是上了世子殿下的大船，从此稳得一批，用不了几年就能蹭蹭往上升，而自己无依无靠，升职无望，到头来不是还得被宫无忌收拾。
“大人就送到这里吧。”付岑柔一看出了坊门来到僻静街角，对应昊卫说道。
“说什么胡话，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应昊卫恶狠狠的说道。
“这封血书还请大人呈上公堂。”付岑柔原本被绑缚的双手竟然空出，从怀中掏出一封白布写就的血书道。
“你……”应昊卫还未做出什么动作，便觉得身体发软不能动弹。
周围的城卫和执刀也都软瘫倒在地上，应昊卫心道：完了完了，难怪让老子干这趟差事，原来那浪里白嫖和小白脸早就做通了套路我，容我死前高喊一句：母之，诚彼娘之非悦也！
“好好交到京兆尹手中，这封血书能保你一命。”付岑柔将血书放到应昊卫手中。
应昊卫看着付岑柔缓步离开，没能做出动作发出声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粗野的男人竟然对小姐动粗，小姐为何不杀了他们。”老嬷嬷低声说道，眼神里杀气毕露。
“你在教我做事吗？”付岑柔冷声道。
“老奴不敢，只是为小姐受委屈而愤慨。”老嬷嬷低声道。
“哼，你只是一个奴仆，听我吩咐做事就行，脖子上的东西不要有念头，当心搬家。”付岑柔道。
“是。”老嬷嬷不再说话，躬身跟着付岑柔走着。
付岑柔脚步看着不缓不慢，但却掠地极快，很快便穿过两个坊，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套青色的长裙，面容施上淡妆变成了一个面容普通但身材窈窕的妇女，但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拉开了衣襟露出胸前一片大白，扯了扯嘴角道：“从没遇到过如此有意思的孩子，竟然想占我便宜。”
若是周浪在此恐怕也要露出惊异之色，因为女子身上洁白一片哪有什么油污，而周浪信誓旦旦的一番言论到头来竟依然是错的，就是不知道女子为何要承认。
“下次再见，定要将你囫囵吃了。”
女子用手掩住嘴唇吃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而老嬷嬷的脸色难看的犹如猪肝，但却丝毫生不出半丝勇气来阻止女子的乖戾行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的身影才消失不见。
当京兆府的人赶到蒋冶军府中之时，蒋家已是满门毙命，除却小部分家仆奴婢尚存生机，其余人皆是中毒身亡，此事令京兆尹也大为震惊，更令他震怒的是凶手在押解途中逃走。而负责押送犯人的应昊卫也差点被震怒的京兆尹直接宰了，幸而有凶手留的血书，应昊卫及时献上保了一命。
“灵州别驾蒋炎华，鱼肉乡里草菅人命，构陷灵州长史霍丈甫贪污受贿，构陷录事赵侑编造假册，实则蒋炎华花费十万金买官被赵侑查账发现，随即告知霍丈甫，得知事实的霍丈甫便上书送往帝临城，可惜还未送出便被蒋炎华发现，利用官职权力伙同刺史将霍丈甫和赵侑两家满门处死，共三百一十九条人命，上至古稀老人，下至襁褓孩童，尽皆遭贼子毒手，只余赵侑一幼女藏于水井之中侥幸，霍丈甫与赵侑清廉为官，忠君为民，却被奸臣所害，还蒙上不白之冤，万请圣上彻查蒋炎华，还霍丈甫和赵侑清白！”
洋洋洒洒两百余字皆是由鲜血手写，可见写血书之人心中之冤楚，内心之愤懑。京兆尹看的眼角欲裂，心中亦是翻江倒海，但也不敢亲子将血书呈到宫中，内心犹豫万分只想到一人可以帮他。
戍时已是夜深，龙丘府中，周浪与阆凝知刚刚回到府中。龙丘一家正在厅堂之中等候周浪，看龙丘泽一脸无奈的样子可以肯定是被迫的。
郑书涵上前关切的问：“今天去哪里玩了？累不累？有没有吃晚饭呀？”
“外婆，我不是小孩了，外婆早些休息才是，不用等候我，而且我已经在外面用过晚饭了。”周浪乖巧道。
“哼！（哼）”龙丘清平和龙丘泽同时冷哼一声。
对于周浪的本性，龙丘清平和龙丘泽虽然并不知道，但二人都了解周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外表看着人畜无害，但内心弯弯肠子不要太多，就算是成年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婆子人接到了就赶紧回房，这个点都快过宵禁了，也就没有家的野孩子才会这个点还在外面！”龙丘清平道。
“就是就是…”龙丘泽附和道。
周浪一撩头发龙丘泽就没声了。
“老头子瞎说什么呢，你才是没有家的野孩子……野老头子！”郑书涵护犊子道，“再敢对我外孙不敬，我把你书房拆了让你睡大街去。”
“哼！”龙丘清平傲娇的歪头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说话，因为他知道郑书涵真做的出来。
“外婆，我送您回去休息。”周浪上前搀着郑书涵的手道，“正好跟您说说今天在外面遇到的好玩事情，顺便尝尝我给您买的南方小吃。”
“好好好，还是我的乖孙儿孝顺，不像某些不孝子，害的我半截身子埋黄土了还当不成奶奶。”郑书涵骂道。
龙丘泽脖子一缩，内心也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该成家了。
周浪临走前斜了龙丘清平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龙丘清平后背瞬间有些凉飕飕，心道完犊子，今天又特么要睡书房了！
等到众人离去，厅堂里只剩下龙丘清平和龙丘泽二人，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两人岁数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竟然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玩的团团转。
“父亲，浪儿挺像你的。”龙丘泽微微一笑道。
“放屁！”龙丘清平表面呵斥，内心则喜滋滋道：老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朝散郎蒋冶军灭门惨案父亲可有耳闻？”龙丘泽道。
“知晓。”龙丘清平点头道。
“父亲觉得是谁的手笔？”龙丘泽眯起眼睛似乎内心已有答案的问道。
“明知故问。”龙丘清平白眼道。
“我要不要出手？”龙丘泽问道。
“别问我。”龙丘清平说道。
“是。”龙丘泽起身离开。
不算宽敞的厅堂里只剩下龙丘清平一个人，这个老人清瘦的身躯被禁锢在一张实木椅子上，但眼神却依然精光迸射。
蒋冶军灭门惨案慢慢发酵，而作为经历者的周浪则完全不受此案件的影响，似乎有意无意的，所有人都将周浪摘出案件之中，让他独善其身。
“妹妹会不会觉得今天的我有些奇怪。”周浪道。
“哥哥不是一贯如此吗？”阆凝知笑道。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赶那么远的路来韶昌坊吗？”周浪问道。
“不正是为了南徕馆的吴乐菜？”阆凝知反问道。
“这只是捎带的一方面，如果真要吃吴乐菜，宫中不是有南方来的御厨吗。”周浪笑道。
“那是为何？”阆凝知眼珠一转问道。
“其实我来韶昌坊也正是为了来会一会蒋辉，可惜还未深入交流，他就一命呜呼了。”周浪摇头道。
“蒋辉可有过人之处？”阆凝知疑惑道。
“最重要的不是蒋辉，而是蒋辉所代表的一方隐藏的势力。”周浪道。
“隐藏势力？”阆凝知更加疑惑了。
“通过蒋辉挖出卖官鬻爵的背后操手。”周浪道。
“卖官鬻爵，哥哥越说越玄乎，我更加听不懂了。”阆凝知摇头道。
“其实我知道我的好妹妹聪明绝顶，但却甘愿假装成一个傻白甜逗我开心。”周浪揉了揉阆凝知的头道，“但我愿意毫无保留的与妹妹分享，有朝一日，希望妹妹也能为哥哥分担一部分压力。”
“哥哥越说越离谱了。”阆凝知笑了笑推搪过去。
“可惜了，原本可以挖出一些改变朝堂格局的隐秘，现在蒋辉这条线算是断了。”周浪摇了摇头，“这也是公羊先生昨日递给我的密信上所说，或许这并不是巧合。”
“哥哥的意思是，我们被监视了？”阆凝知猜测道。
“我就说妹妹绝顶聪明，你还死不承认。”周浪捏了捏阆凝知的脸道，“朝堂现今的格局看似风云变幻，其实稳如老狗，文官集团牢牢把握在周承道的手中，而武官集团则更加倾向于周弘文，毕竟周承道是正统，而且周承道此人行事四平八稳，就算是坐上皇位也是众望所归，周弘文若是真有夺位之心，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好可怕。”阆凝知脸色有些发白道。
“所以我就想阻止这一场可能让大渊分崩离析的灾难发生。”周浪眯起眼睛道。
应昊卫押解着付岑柔和老嬷嬷二人前往京兆府，身边已经集结了两队城卫开道，付岑柔面色从容，而老嬷嬷则面色阴沉，眼珠子之中藏着狠辣之色。
应昊卫边走边犯嘀咕，如果宫无忌拜周浪为师，那宫无忌岂不是上了世子殿下的大船，从此稳得一批，用不了几年就能蹭蹭往上升，而自己无依无靠，升职无望，到头来不是还得被宫无忌收拾。
“大人就送到这里吧。”付岑柔一看出了坊门来到僻静街角，对应昊卫说道。
“说什么胡话，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应昊卫恶狠狠的说道。
“这封血书还请大人呈上公堂。”付岑柔原本被绑缚的双手竟然空出，从怀中掏出一封白布写就的血书道。
“你……”应昊卫还未做出什么动作，便觉得身体发软不能动弹。
周围的城卫和执刀也都软瘫倒在地上，应昊卫心道：完了完了，难怪让老子干这趟差事，原来那浪里白嫖和小白脸早就做通了套路我，容我死前高喊一句：母之，诚彼娘之非悦也！
“好好交到京兆尹手中，这封血书能保你一命。”付岑柔将血书放到应昊卫手中。
应昊卫看着付岑柔缓步离开，没能做出动作发出声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粗野的男人竟然对小姐动粗，小姐为何不杀了他们。”老嬷嬷低声说道，眼神里杀气毕露。
“你在教我做事吗？”付岑柔冷声道。
“老奴不敢，只是为小姐受委屈而愤慨。”老嬷嬷低声道。
“哼，你只是一个奴仆，听我吩咐做事就行，脖子上的东西不要有念头，当心搬家。”付岑柔道。
“是。”老嬷嬷不再说话，躬身跟着付岑柔走着。
付岑柔脚步看着不缓不慢，但却掠地极快，很快便穿过两个坊，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套青色的长裙，面容施上淡妆变成了一个面容普通但身材窈窕的妇女，但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拉开了衣襟露出胸前一片大白，扯了扯嘴角道：“从没遇到过如此有意思的孩子，竟然想占我便宜。”
若是周浪在此恐怕也要露出惊异之色，因为女子身上洁白一片哪有什么油污，而周浪信誓旦旦的一番言论到头来竟依然是错的，就是不知道女子为何要承认。
“下次再见，定要将你囫囵吃了。”
女子用手掩住嘴唇吃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而老嬷嬷的脸色难看的犹如猪肝，但却丝毫生不出半丝勇气来阻止女子的乖戾行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的身影才消失不见。
当京兆府的人赶到蒋冶军府中之时，蒋家已是满门毙命，除却小部分家仆奴婢尚存生机，其余人皆是中毒身亡，此事令京兆尹也大为震惊，更令他震怒的是凶手在押解途中逃走。而负责押送犯人的应昊卫也差点被震怒的京兆尹直接宰了，幸而有凶手留的血书，应昊卫及时献上保了一命。
“灵州别驾蒋炎华，鱼肉乡里草菅人命，构陷灵州长史霍丈甫贪污受贿，构陷录事赵侑编造假册，实则蒋炎华花费十万金买官被赵侑查账发现，随即告知霍丈甫，得知事实的霍丈甫便上书送往帝临城，可惜还未送出便被蒋炎华发现，利用官职权力伙同刺史将霍丈甫和赵侑两家满门处死，共三百一十九条人命，上至古稀老人，下至襁褓孩童，尽皆遭贼子毒手，只余赵侑一幼女藏于水井之中侥幸，霍丈甫与赵侑清廉为官，忠君为民，却被奸臣所害，还蒙上不白之冤，万请圣上彻查蒋炎华，还霍丈甫和赵侑清白！”
洋洋洒洒两百余字皆是由鲜血手写，可见写血书之人心中之冤楚，内心之愤懑。京兆尹看的眼角欲裂，心中亦是翻江倒海，但也不敢亲子将血书呈到宫中，内心犹豫万分只想到一人可以帮他。
戍时已是夜深，龙丘府中，周浪与阆凝知刚刚回到府中。龙丘一家正在厅堂之中等候周浪，看龙丘泽一脸无奈的样子可以肯定是被迫的。
郑书涵上前关切的问：“今天去哪里玩了？累不累？有没有吃晚饭呀？”
“外婆，我不是小孩了，外婆早些休息才是，不用等候我，而且我已经在外面用过晚饭了。”周浪乖巧道。
“哼！（哼）”龙丘清平和龙丘泽同时冷哼一声。
对于周浪的本性，龙丘清平和龙丘泽虽然并不知道，但二人都了解周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外表看着人畜无害，但内心弯弯肠子不要太多，就算是成年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婆子人接到了就赶紧回房，这个点都快过宵禁了，也就没有家的野孩子才会这个点还在外面！”龙丘清平道。
“就是就是…”龙丘泽附和道。
周浪一撩头发龙丘泽就没声了。
“老头子瞎说什么呢，你才是没有家的野孩子……野老头子！”郑书涵护犊子道，“再敢对我外孙不敬，我把你书房拆了让你睡大街去。”
“哼！”龙丘清平傲娇的歪头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说话，因为他知道郑书涵真做的出来。
“外婆，我送您回去休息。”周浪上前搀着郑书涵的手道，“正好跟您说说今天在外面遇到的好玩事情，顺便尝尝我给您买的南方小吃。”
“好好好，还是我的乖孙儿孝顺，不像某些不孝子，害的我半截身子埋黄土了还当不成奶奶。”郑书涵骂道。
龙丘泽脖子一缩，内心也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该成家了。
周浪临走前斜了龙丘清平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龙丘清平后背瞬间有些凉飕飕，心道完犊子，今天又特么要睡书房了！
等到众人离去，厅堂里只剩下龙丘清平和龙丘泽二人，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两人岁数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竟然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玩的团团转。
“父亲，浪儿挺像你的。”龙丘泽微微一笑道。
“放屁！”龙丘清平表面呵斥，内心则喜滋滋道：老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朝散郎蒋冶军灭门惨案父亲可有耳闻？”龙丘泽道。
“知晓。”龙丘清平点头道。
“父亲觉得是谁的手笔？”龙丘泽眯起眼睛似乎内心已有答案的问道。
“明知故问。”龙丘清平白眼道。
“我要不要出手？”龙丘泽问道。
“别问我。”龙丘清平说道。
“是。”龙丘泽起身离开。
不算宽敞的厅堂里只剩下龙丘清平一个人，这个老人清瘦的身躯被禁锢在一张实木椅子上，但眼神却依然精光迸射。
蒋冶军灭门惨案慢慢发酵，而作为经历者的周浪则完全不受此案件的影响，似乎有意无意的，所有人都将周浪摘出案件之中，让他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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