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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彭罗斯阶梯

    此外,还有一些类似莫比乌斯环之类更为大众所熟知的东西,而后者是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被创造出来的,前者则让植木怎么也想象不出,它的全貌究竟是什么样子。

    如果梨坞在这里的话,她会给植木解释,不可能图形是人的视觉系统瞬间意识地对一个二维图形的三维投射而形成的光学错觉,在三维空间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很容易就可以呈现出来;而莫比乌斯环是一个相似的例子,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只是在二维及更低的世界中不可能,而在三维世界中就很容易实现。

    在现实世界中,其实也有能将彭罗斯三角之类图形再现的模型,但它们并非真正将不可能图形完整呈现出来,而是利用特定角度的视觉错位进行构图,一旦偏离了角度,实物的样子则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雕塑罢了,外形更是相去甚远,很难让人与刚才见到的图形联系起来。

    这些图形之所以会给人类带来思考,是因为知觉和记忆的两方面作用。虽然并没有人来为他们解释这些问题,但三人依旧在努力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而理解的结果却是,他们必须跳出原有固化的思维,才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东西,这也许才是本次试炼的本质。

    道路的尽头是一段首尾相连,没有护栏的宽楼梯,每一阶的距离也不算小,像一块方形石板。楼梯连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四边形,而四边形围成的内部则组成了一个水槽,深色的水中漂浮着一个带着尖刺的黑色圆球。

    因为不确定那东西是否存在危险,也没有规则提示让他们走上去,三人便按兵不动,打算观察一下再做决定。然而,当他们回过头看时,才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脚下踩的一小块之外,断面另一侧的路正像剪断的生料带一样不停地卷起,回退往门的方向。

    他们又被困在一个“岛”上了,而且站立的面积也在逐渐缩小,看来只能上到楼梯上去。楼梯倒是很宽,而且反正已经站了上来,那无论在楼梯的哪个位置,到圆球的距离也都差不多,就不用一味在原地等待了,于是便沿着顺时针方向行走起来。

    由于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被包围的水池中,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太在意楼梯的情况,然而实际走起来便能发现问题——他们沿着楼梯不停攀登,但从刚才的结果看来,楼梯的整体高度是比较均匀的,并没有哪一块给人感觉突出。楼梯本身并不算短,如果绕上一圈一直在攀登的话,还能呈现一个均匀的高度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有印象,这是彭罗斯阶梯。”银杏说道,“我在电影里看过,这只是一个利用人眼错觉的设计罢了,实际上楼梯并不相连,是在某一个处中断开,有着明显的高度差的。”

    虽然从他们刚才的角度来看,怎么也不像是这个样子,但眼下来看,还是这个说法比较能够站住脚。

    由于可能有对视觉做一些屏蔽,因此为了防止下落的事情突然发生,三人手拉着手,错开身位走动起来。

    前方有一个写着字母R的台阶,方形阶面的每个边都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小标记,看上去很像手柄的四个箭头,不,应该说更像跳舞机才对。

    植木本来不想接触,想要直接跳过去,但一来可能会因为看不见的高度差突然掉落,二来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信息,便小心地踩了上去。

    水池冒出了一根长条形的物体,是一根刻着卷曲花纹的石柱。

    “那是什么?”香樟问,然而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当踩到旁边箭头上的时候,植木发现那根石柱沿着箭头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再踩,再移动,看来是可以操纵石柱的控制台;而当植木从台阶上下来,那根石柱又快速的缩回了水底。

    必须要站在上面,才会启动石柱,植木想到,他感到脖子与后背的连接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痒,便下意识地挠了挠。随后三人再次拉起手来,沿着顺时针向下走。又遇到了写有G和B的两个台阶,每个都能操控水中的一根石柱。

    三个人,三个字母控制台,三根石柱,这代表什么呢?难道要一人操纵一个控制台,用石柱去做什么事情?

    有时,普通的结果反倒超乎常理,三人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他们并没有经过有高低落差的地方,就明摆着有哪里不正常:楼梯的确是首尾相连的,而且他们也确实在一直攀爬,但这样的楼梯怎么可能真实存在呢?银杏一脸疑问,不理解眼前的状况。

    “该不会这也是视错觉?”香樟问。

    “本来就是视错觉啊,我刚才就说过了。”银杏还是一脸苦恼,她本来几何能力就不强,现在已经彻底绕不明白了。

    “对,是视错觉没错,可你说的是利用实物形状造成的错觉,我的意思是,设计者会不会把整个楼梯都伪装了一遍,让这里看似是上升的,而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平地上行走?”

    “那应该不至于吧。”植木插话道,“消耗的体力可是货真价实的,我是感觉我一直在爬坡。”

    银杏突然一拍手:“啊,我懂了!”

    “懂什么了?”植木问道。

    “这个楼梯虽然是一直向上的,可是上坡的数量永远和下坡相等,也就是说它同时也在一直往下,我们也可以不停地向下走。既然它又向上又向下,那一抵消,高度肯定就没有发生变化了。”

    银杏看起来有点激动,满脸写着快夸我,让本来已经够乱的植木更加头疼。看来她对这种不擅长的事情已经到了极限,大脑快到宕机边缘了。

    “啊,你这,理解的也太歪了。”香樟没忍住笑了,他抽出精力去跟银杏解释话中的漏洞,让植木有了一阵清净喘息的机会,得以想出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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