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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 斜阳公路

    植木在晃动的余威中定下心,现在他们在一览无余的楼顶,月亮的距离似乎近了不少,大的耀眼。在不远处有一个安全通道,通过那扇门便可以进到楼里。

    还没决定好下一步,银杏便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向他们飞来,那是一群人头鸟,体态大小均与猫头鹰相似,而在头部则变成了人头状,巨眼阔鼻,一张红腥的嘴直咧到耳根,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大小,凶恶的样貌令人一阵腿软。

    楼顶十分空旷,根本无处可躲,眼下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安全出口了。植木腾地站起来,拽起银杏的手就往门边跑,在与鸟群的竞赛中争分夺秒。

    终于,他们赶在与鸟群接触之前逃了进来,用背顶住门时,能感觉到外面有力的撞击,要是直接被它们抓到或者咬到,身子肯定消受不起。

    植木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眼前的情况给吸引了注意——这里并没有想象中前往建筑内部的楼梯,而是犹如宇宙空间一般漆黑,漂浮着无数的碎石,四处分布着许多展开的画卷,上面统一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难道要从这些画作里找到人质?如果真是如此,这将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工程量。正想着,某幅画作上亮起了一枚绿色的小球,当中有一个男洗手间门口的人形标志在旋转。他们试着靠近这幅画,画幅很大,足以让一人通过,两边均有木制的画轴,中间的部分则只有那片白光,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在画轴的一端,挂有三块手表,植木将它们取下,借助微弱的白光观察。圆形的表盘上竟然没有任何能显示时间的刻度与数字,而是像一块坚硬光滑的黑玉。

    “没有时间的表还能算表吗?”

    谁知道呢,植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戴上手表,然后带领两人进了画幅之中。

    三人坐在一辆疾驰的越野车上,车轮下是一条通向远方的公路,两边则是茫茫的沙漠。太阳快速的从世界的一端飞到另一端,周而复始的活动着,光线却始终没有产生过变化。

    植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后排是银杏和香樟。所以他们都把目光聚焦到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上:谁在开车。虽然驾驶室并没有人,却能够看到方向盘在微调,油门也在自己行动着,好像真的有一个隐形人在那里开车一样,植木回忆了一下,也并不能排除人质是透明的可能。

    “人质房间开门的时候,除了我之外,你们再没见到有其他人经过了吧。”植木确认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试着朝驾驶位沟通,但并没有人回应。

    没办法,植木大着胆子,伸手朝驾驶座上的那团空气摸去,除了自己潮湿的手汗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他又伸手去摸方向盘,然而沿着轮圈摸了一周之后,也没感到什么人在抓着。如果不是人质隐藏的实在太过隐秘,导致就连实体存在都没有,那就只能说明这辆车是完全自动在行驶。

    “手表……”

    虽然关于人质的事一无所获,但三人都发现了异常的地方:表盘像一开始他们看到的城堡地板一样,开始浮现出斑斓的颜色,从黑镜面的底部开始,不停地向上填充着。

    此时,越野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距离,路面和刚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从路的两边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隔着车窗,他们看到一些类似火烈鸟的生物,正伸长脖子,大张着的嘴里塞着一个不断冒出水的容器,它们目光呆滞,肚子已经撑得老大,只有溢出的水从嘴角流下,沾湿了羽毛落在地上。

    前方的路上也出现了一只火烈鸟,虽然方向盘转动得很及时,避开了这只愚蠢的路障,但越往前,这些禽类就越多,开始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路上,这样下去,迟早要撞到它们。

    植木尝试拆下手表,但它却像牢牢长在了胳膊上一样,根本无法卸掉,只有上面的颜色还在不断填充。随着色彩的不断增加,植木莫名的感觉精神恍惚,大脑隐隐的钝痛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似乎在这奇怪的画里所处的时间越长,受到的影响就越深。

    “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得想办法回去。”植木捂着头说道。车子还在高速行驶,外面又有奇怪的生物,开车门出去是个很愚蠢的选择,但就这么任由车子向前,一定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天窗,试试天窗能不能打开。”

    银杏看上去也有些不适,她用双臂环住座椅颈枕的位置,把头放在两个座椅中间,微微喘着气对植木说道。植木颔首表示认同,现在唯一可以让他们有所行动的地方就是天窗,也许通过那里,就可以离开这幅画。

    还好,开关并没有设置什么复杂的选项,轻轻地一拨,天窗玻璃便向后缩去,拨开盖板,便能看到上方昏黄色的天空。

    在爬出天窗的一刻,植木看到不远处有一只火烈鸟没有叼着容器,而是通过缝隙,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同类的口中搅拌,使那呆滞禽类的头部膨胀到和装满水的肚子一样大小。像是注意到了驶来的车辆,它猛然转过头,将没有了眼珠的两只血洞对准了植木他们。

    幸运的是,三人及时穿过天窗,又回到了那个宇宙空间中,没人再特意提起那只火烈鸟。

    “手表的颜色消失了。”

    香樟说道,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话,银杏也抬起手臂:“我的也是。”

    植木略微沉思了一下:“我感觉,这颜色代表着某种类似污染度的东西,只要我们还在画里,它就会持续影响我们的大脑,让我们看到一些危险的东西。”

    “精神污染?”

    “可能是吧。”

    “我还是不太明白,那我们进去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进去,没有看到人质然后又出来吗?”香樟问。

    “也许刚才驾驶室里的就是人质,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确认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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