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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 里外

    “快,再补一箭,现在他们都只剩下一滴血了,应该可以直接穿透过去。”香樟着急催促道,然而植木在搭好第二支箭后却只是举着弓,并没有要发射的意思。抓住植木没有动手的这个机会,怪物迅速地分散开一定距离。

    看上去错失了机会的植木,此刻却不慌不忙,而是用箭瞄准下其中一只,再瞄准另一只,如此循环往复,那两只怪物都忌惮着植木手中的箭,在只剩一支箭后,它们反倒不像之前那样放肆了。

    “你们当然可以继续屠杀观众,但从现在开始,先动手的就必定会遭受这最后的一箭。”植木也不知道它们现在的状态能否和之前一样交流,只能试探性的说道,“不要乱动,大家都有活命的机会,你们该不会要发扬大无畏的精神,为了另一位先牺牲自己吧。”

    香樟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箭还有这种用法,不用于实战而仅用于威慑,却达到了事倍功半的效果。更神奇的是那两只怪物居然像听懂了一样,垂下长长的双臂,站在两边不动,任由观众从中间走过去。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它们之前的种种表现看上去都很怕死,但感觉有些表演过度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对比之前它们的性格,很难不让人注意,就像是要故意告诉我们的一样。”植木说,“如果把这支箭射出去,也许就像想象的那样和其中一只怪物一起消失,一样无法达成穿透的效果,而另一只怪物将彻底失控。所以我才做出假设,用威慑的方法先试一试,只要箭还在手里,我们就还有谈判的筹码。”

    植木吞了口口水,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威慑失败,我会尽全力去击杀它们,从而保证你们的安全。”

    银杏擦了擦额头上薄薄的汗水:“还好,看样子是成功了。”

    剩下的观众逐渐走向舞台,全部站上去之后,它们将幕布拉上,里面发出一堆挤东西般咕咕叽叽的声音,还伴随着嘶嘶的喘息,不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植木则依旧监视着那两只怪物的动向,丝毫不敢松懈,他心里也没什么底,一旦它们中的一个无视自己突然开始行动,那自己究竟该不该放弃威慑立即出手,这一点他仍旧不敢确定,但也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商量,以防怪物发现自己的怯意。

    幕布再次拉开的时候,舞台上出现了一道大门。虽然剧场仍然处在空中,但神奇的是,大门的对面就是那个玻璃外墙的大厅,不止塑料模特的前台,甚至能看到外面的草坪。

    终于要结束了,植木让另外两人先进去,自己则背对着门缓慢后退。但就在这稍微受到影响的一瞬间,银杏便发现了异变——那只曾经两滴血的怪物胸前的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而且凸起程度还在增加,就好像要穿破那层结实的皮肤。

    “小心左边那只!”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犹豫的时间,植木果断射出第二支箭,曾经两滴血的怪物应声而倒,从它的胸口飞出一支箭,直直射向穹顶,是刚才被它吸进身体的那支。

    正如之前料想的坏情况,第二支箭也依旧没能穿透怪物的身体。而植木最后的底牌用光后,一滴血的怪物彻底摆脱了束缚,它以飞快的速度向舞台上的三人冲了过来。

    还好香樟在等待的时间里也没闲着,他拖了两具摔死的观众尸体,和植木一起将它们叠在一起挡在身前,承受住了怪物的攻击。怪物的手臂刺穿了尸体,从两人的脸边擦过去,但这股冲击又反向推了一把,把三人撞进了门内。

    植木摔到地上,不顾疼痛,先是翻过身来盯着门的方向,直到确认怪物没有追上来才安心。现在想想,如果一开始没有出现失误,而是用钱去解锁更好的弓箭,那后面的过程也许就会轻松许多,不用到触发画家和人质的那一步,水母也会有更好的办法消灭。

    虽然绕了远路,好歹也算顺利完成了。模特忽然裂开,从体内飞出另一张粉红色的纸片,植木稳稳的接住了它。

    “恭喜完成全部试炼,请检票向外走。”

    终于结束了,植木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他走在最前面,将票插在门边的一条缝中,门禁终于解锁,玻璃门向两边徐徐打开。

    像之前看到的一样,庭院里有草坪,假山,绿植,还有一堆瓷器。两旁分布着酒吧与餐厅,装潢都十分精致,但却空无一人。

    沿着草坪间的小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路的尽头,这里依然有一道白色的门。

    “怎么不往前走了?”香樟问植木。

    植木迟疑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但还是打开了门。

    门的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一个电动扶梯平铺在地上,它向前延伸出去,在不远处猛地弯折下去,形成一个断崖,看不到下面有什么。香樟迈步踩在上面,电扶梯却忽然动了起来,吓得他连忙收回腿。

    由于电动扶梯的宽度几乎与走廊相同,所以要往前就只能踩在扶梯上,可任由扶梯向前的话则很有可能跌下断崖;要确认断崖的情况又只能往前走,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谁也不敢莽撞,香樟想起刚才植木那迟疑了一下的动作,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在想,它说的外面,和我们所理解的外面一样吗?”

    “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我们一开始进入城堡的时候,是进了里面还是外面?”

    “当然是进了里面,不对。”香樟立即改口,“我记得是画布呈筒状把我们卷起来的,那我们穿过窗户进了城堡的里面,是不是也等于出了那个筒,到了画的外面?”

    银杏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是啊,如果我们当时是去了画布的外边,那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都是在筒的外面发生的,那正相反,让我们往城堡的外面去,实际上这个外面应该是画布筒的里边,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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