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赐能者
送走护士，唐刻拿起一张信纸，想写信寄给李打牛，可又不知道对方的收件地址。
唐刻起身，望向窗外。虽然没有看到所谓的‘大皇宫’，但眼前的波士坦城已经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庞大和繁华。
炽热的阳光洒向城内，为每一栋建筑镀上金粉。唐刻目力所及的最远处，是巨人般屹立的波士坦城墙。城墙高大厚实，蜿蜒曲折，旗帜林立。
通过进一步观察，他发现城内建筑风格分为两种：自己所在的圣都警备医院这半边，是由成群的独栋建筑与洋房别墅构成，中间不乏宫殿般高大厅阁和色彩斑斓的花园广场。
这半边的城市规划……很气派呀。
向更远处眺望约七八个街区，那有一座比任何塔楼都要高一倍的庞大雕像，高耸的雕像面朝南方背对自己，唐刻看不见正面，只能从造型判断是个手捧某物的石砌人像。
是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不对，圣都的地标建筑应该是大皇宫。
以雕像所在的广场为分界线，另一边是第二种建筑风格。
大片高低错落的复式小楼，房檐与房檐紧挨，像是寒冬下聚集取暖的绵羊。耐寒的藤蔓植物攀满建筑外墙，只在窗户处留有小小空洞，显露出五彩缤纷的老式窗户玻璃。鹅卵石铺造的城市小路幽深细长，两边旅馆、咖啡馆、酒吧等都悬挂着造型各异的旗帜，迎风斗艳，争抢远道而来的客源。
在远处有块地带立着很多巨型烟囱，它们呼呼朝天空冒着黑烟，仿佛电影里的近代钢铁厂。
那边应该是工业区。
再远的城市边缘，唐刻就看不清了。
总的来说，那半边城市很有生活气息……呃，说人话就是杂乱、拥挤与污染。
在蛮堪州，唐刻以为阿弗尔大陆的发展水平，也就是地球世界的封建王朝水平，现在他有点动摇了，仅从医疗和建筑艺术来看，就已经远超封建王朝的水准，应该近乎文艺复兴时期。
随处可见的煤气路灯、蒸汽锅炉、大烟囱，说明这个世界已经掌握蒸汽技术。
至于‘电力’，大概还没有，不然不会保留煤油灯和蜡烛照明。
呼，比预料的好，起码不是古代或黑暗世纪。
他自我安慰道。
唐刻没有太长时间发呆，如果身份核查顺利通过，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回《饥饿子民》。
他推断出书的下落有这么几种情况：一、书在救下自己的秩序警察手里，这是最好的结果；二、书被遗落荒原，唐刻需要尽快回到遇险地寻找；三、极小的可能，书被柯维拿走。
二和三难度都不小，如果非要选一个，唐刻宁愿选二，毕竟人海茫茫去哪找一个骗子，更何况是个无比狡猾奸诈的骗子！
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啊！唐刻只觉脑子里疏漏了什么，但却越想越想不起来。
是谁救下我的呢，秩序警察么？
如果李打牛还在观察我，那他会不会通过其他方式和我交流，比如……
唐刻第三次望向空白的信纸。
紧盯了五分钟，信纸没能出现唐刻期望的变化。
或许有其他媒介？
唐刻纷飞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一位穿着和安妮娜相同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约莫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相当健壮。棱角分明的脸被灰色军檐帽盖住一半，露出留有短须的嘴巴。
“你好，唐刻先生，我是‘秩序九组’的副队长——托万·皮诺，很高兴看见你平安康复。”
‘秩序九组’的队长？是安妮娜的小队吗？
唐刻在心里嘀咕。
他注意到对方肌肉过于强壮，导致身上制服有些紧绷。
看上去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呀。
“你好……”唐刻轻声招呼道。
“关于你的身份信息——坦白说，你的身份核查没有通过，因为蛮堪州登记在册的‘东夏族’公民一共有74位，很显然‘唐刻’这个名字并不在其中。”
托万·皮诺双眼紧盯坐在床上的唐刻，一字一句接着讲道：
“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的有效身份信息，或者合格的介绍信，那么你将被驱逐出波士坦城。”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从外表看与早上安妮娜那个是同款。
“啊，驱逐出城？”唐刻有些意外。
唐刻本以为身份核查只是走个形式，最不济依托‘东夏族’这个名头，也能蒙混过关。但没想到这事儿管的挺严，超乎他的意料。
一旦被赶出城，唐刻可就连栖身之地都没了。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只是在医院赖着，哎，医院？该不会还要收我……
托万·皮诺打开册子，看了看上面的数字，道：
“还有你的治疗费，一共5银帛克零180铜帛克，是由我们秩序警察处垫付的，这笔钱需要你归还。”
好家伙，不光赶我走，还和我要钱？
虽然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现在的我，哪有钱啊？
怪不得派一个壮汉来，原来是方便收钱啊！
唐刻内心崩溃，果然，李打牛在书中说的没错，千万别去波士坦城！
“呃……警官，我这治疗费，能不能通过打工的方式偿还？”
唐刻壮着胆子发问。
“通过什么方式？‘打工’？‘打工’是什么意思？”
托万没听懂对方话语，‘打工’二字更是闻所未闻。
“啊，打工？打工……就是……”
唐刻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描述。
“呃，打工……就是……”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再度敲响，一个灵巧的脑袋探了进来，语气很急，道：
“副队长，奥斯维德队长找你，是关于……”
是安妮娜！听这清甜声音错不了。
唐刻猛然抬头，果然是她。
安妮娜半个身子倚在门后，只露出脑袋和半个肩膀，喘着粗气，接着道：
“治疗费——奥菲莉娅上校说她会付！而且……队长说，唐刻的身份核查通过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唐刻和托万·皮诺一同安静。
托万有些不可思议。
通过了？怎么会，他明明不在蛮堪州的74位东夏人名单中！
唐刻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在内心喊了一句：
安妮娜，你来得太是时候了！你是我的神！
……
托万虽然疑惑，但并不觉得安妮娜会传递假消息，于是收起小册子，整理衣装朝唐刻点点头走了出去。
安妮娜进到房间内，望向唐刻的眼神中，竟带有一丝崇拜。
唐刻先开口道：
“安妮娜，你简直是我的大救星。我严重怀疑，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我会被你们这个副队长吓死！对了，还有一件事，早上忘记问你，你们把我送进这里之前……额，就是你们昨天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本书啊？”
安妮娜摇了摇头，说道：“书？我没见过什么书。嗯……还有，‘大救星’是什么意思？”
唐刻没有把失望表现出来，眨了眨眼，微笑道：
“‘大救星’，就是大大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我的‘大救星’，还有那个帮我付治疗费的什么上校，她也是我的‘大救星’！她叫什么来着？”
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请教词语，唐刻感觉很受用，心情些许好转，又想到有人替自己交了治疗费，于是更开心了，如果不是安妮娜在场，唐刻绝对会来一次尬舞庆祝。
“嘻嘻，‘大救星’原来是这个意思，是你们东夏语的用语习惯吗？嗯……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大救星’哦！奥菲莉娅上校，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她昨天下午把你从蛮堪荒原救回来的！”
提到‘奥菲莉娅’，安妮娜稚嫩的脸上泛起崇敬之情。
“奥菲莉娅……是谁？也是秩序警察么？”
唐刻追问道。
“不是吧，唐刻，你不是从蛮堪州来的嘛？竟然不知道奥菲莉娅上校！她可是我的偶像！”
唐刻被问住了，在蛮堪州古克罗村的三个月，除了简单的吉弗提语和生存技巧，自己对帛斯帝国甚至整个阿弗尔大陆，都了解甚少。
毕竟那些村民连吃饱肚子都相当困难，哪有心思研究外地时事！
热情的安妮娜见唐刻非常懵懂，于是大方分享起偶像的个人信息：
“奥菲莉娅·韦思，帝国最强的女性赐能者，她掌控的异能为六神之一的‘光辉女神’，是最顶尖的高阶神系异能哦！”
看唐刻仍旧迷茫的眼神，安妮娜换种方式道：
“艾拉罕姆元帅，他的异能是‘熔岩战神’，这个你总知道吧？‘光辉女神’就是和‘熔岩战神’齐名的高阶神系异能，而这么顶尖的高阶神系异能一共有六个，俗称就是‘六神’！”
唐刻听得更加迷茫了。
什么女神、战神，又出了个‘六神’，我只知道那个驱蚊子的六神。
令唐刻惊奇的是，讲起偶像奥菲莉娅来，安妮娜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在唐刻完全听不懂的前提下，她把偶像的儿时趣闻、学习经历，再到英勇战绩全都说了一遍，讲到关键点，安妮娜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完全像个打开心仪礼物的小孩子！
唐刻在一旁听着，听到她讲奥菲莉娅战斗时能绽放出神圣光芒，唐刻忽然想起自己在蛮堪荒原被怪物追击时，昏倒前，意识里最后出现的那个太阳！那个天使形状的将自己揽入怀中的太阳！
原来如此，那并不是幻觉，那是奥菲莉娅的‘光辉女神’之力！
这就是顶尖神系异能的力量吗？
“那么，‘六神’就算是这片大陆的最强者喽？”
唐刻自信发问。
“嗯……也不能这么说。‘六神’虽然是神系的高阶异能，很厉害，但魔系、灵系也有相应的高阶异能。而且，赐能者的强大与否要异能与肉体的契合程度，契合程度越高，发挥的实力也就越强！”
“当然，就普遍案例而言，高阶赐能者确实更强，不过他们必须付出比中低阶赐能者更多心血，才能与自身异能契合！就像普通人很快学会用小刀削苹果，却很掌握用巨剑杀敌，毕竟巨剑的使用难度和小刀不是一个层级！哎呀，说太多也没用，咱们又不可能成为赐能者。”
“为什么不可能啊？”唐刻扭头问道。
唐刻还想搞个能隐身的异能，做一位会隐身的赐能者。
“一般赐能者都是生来注定的，像奥菲莉娅上校，人家八岁就能徒手搏杀中级掠能种，我……八岁连花园里的野猫都打不过。”
生来注定？这有些不太妙呀！
“赐能者……为什么不直接叫异能者呢？”唐刻问道。
安妮娜想了一会儿，碧蓝的眼眸竟有些深邃，答道：
“根据目前异能史学来说，所有异能都来源于古老的三个神明，即太阳神、大地之母和生灵之主，三神明将各自的力量分散到人间，分别就有了如今的神系、魔系、灵系三类异能！异能是‘神明’赏赐的，所以拥有异能的人就叫‘赐能者’，拥有异能的物品就叫‘赐能物’！”
唐刻大脑消化了一下，随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有没有这样一个赐能者，他能无声无息地观察一个场景，并通过某种媒介向被观察者传达想说的话？”
安妮娜听到唐刻的提问有些惊讶，回答道：
“嗯……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而且能无声无息地观察，并传达指示——这不就等同‘神明’降下神谕嘛？”
唐刻起身，望向窗外。虽然没有看到所谓的‘大皇宫’，但眼前的波士坦城已经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庞大和繁华。
炽热的阳光洒向城内，为每一栋建筑镀上金粉。唐刻目力所及的最远处，是巨人般屹立的波士坦城墙。城墙高大厚实，蜿蜒曲折，旗帜林立。
通过进一步观察，他发现城内建筑风格分为两种：自己所在的圣都警备医院这半边，是由成群的独栋建筑与洋房别墅构成，中间不乏宫殿般高大厅阁和色彩斑斓的花园广场。
这半边的城市规划……很气派呀。
向更远处眺望约七八个街区，那有一座比任何塔楼都要高一倍的庞大雕像，高耸的雕像面朝南方背对自己，唐刻看不见正面，只能从造型判断是个手捧某物的石砌人像。
是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不对，圣都的地标建筑应该是大皇宫。
以雕像所在的广场为分界线，另一边是第二种建筑风格。
大片高低错落的复式小楼，房檐与房檐紧挨，像是寒冬下聚集取暖的绵羊。耐寒的藤蔓植物攀满建筑外墙，只在窗户处留有小小空洞，显露出五彩缤纷的老式窗户玻璃。鹅卵石铺造的城市小路幽深细长，两边旅馆、咖啡馆、酒吧等都悬挂着造型各异的旗帜，迎风斗艳，争抢远道而来的客源。
在远处有块地带立着很多巨型烟囱，它们呼呼朝天空冒着黑烟，仿佛电影里的近代钢铁厂。
那边应该是工业区。
再远的城市边缘，唐刻就看不清了。
总的来说，那半边城市很有生活气息……呃，说人话就是杂乱、拥挤与污染。
在蛮堪州，唐刻以为阿弗尔大陆的发展水平，也就是地球世界的封建王朝水平，现在他有点动摇了，仅从医疗和建筑艺术来看，就已经远超封建王朝的水准，应该近乎文艺复兴时期。
随处可见的煤气路灯、蒸汽锅炉、大烟囱，说明这个世界已经掌握蒸汽技术。
至于‘电力’，大概还没有，不然不会保留煤油灯和蜡烛照明。
呼，比预料的好，起码不是古代或黑暗世纪。
他自我安慰道。
唐刻没有太长时间发呆，如果身份核查顺利通过，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回《饥饿子民》。
他推断出书的下落有这么几种情况：一、书在救下自己的秩序警察手里，这是最好的结果；二、书被遗落荒原，唐刻需要尽快回到遇险地寻找；三、极小的可能，书被柯维拿走。
二和三难度都不小，如果非要选一个，唐刻宁愿选二，毕竟人海茫茫去哪找一个骗子，更何况是个无比狡猾奸诈的骗子！
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啊！唐刻只觉脑子里疏漏了什么，但却越想越想不起来。
是谁救下我的呢，秩序警察么？
如果李打牛还在观察我，那他会不会通过其他方式和我交流，比如……
唐刻第三次望向空白的信纸。
紧盯了五分钟，信纸没能出现唐刻期望的变化。
或许有其他媒介？
唐刻纷飞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一位穿着和安妮娜相同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约莫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相当健壮。棱角分明的脸被灰色军檐帽盖住一半，露出留有短须的嘴巴。
“你好，唐刻先生，我是‘秩序九组’的副队长——托万·皮诺，很高兴看见你平安康复。”
‘秩序九组’的队长？是安妮娜的小队吗？
唐刻在心里嘀咕。
他注意到对方肌肉过于强壮，导致身上制服有些紧绷。
看上去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呀。
“你好……”唐刻轻声招呼道。
“关于你的身份信息——坦白说，你的身份核查没有通过，因为蛮堪州登记在册的‘东夏族’公民一共有74位，很显然‘唐刻’这个名字并不在其中。”
托万·皮诺双眼紧盯坐在床上的唐刻，一字一句接着讲道：
“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的有效身份信息，或者合格的介绍信，那么你将被驱逐出波士坦城。”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从外表看与早上安妮娜那个是同款。
“啊，驱逐出城？”唐刻有些意外。
唐刻本以为身份核查只是走个形式，最不济依托‘东夏族’这个名头，也能蒙混过关。但没想到这事儿管的挺严，超乎他的意料。
一旦被赶出城，唐刻可就连栖身之地都没了。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只是在医院赖着，哎，医院？该不会还要收我……
托万·皮诺打开册子，看了看上面的数字，道：
“还有你的治疗费，一共5银帛克零180铜帛克，是由我们秩序警察处垫付的，这笔钱需要你归还。”
好家伙，不光赶我走，还和我要钱？
虽然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现在的我，哪有钱啊？
怪不得派一个壮汉来，原来是方便收钱啊！
唐刻内心崩溃，果然，李打牛在书中说的没错，千万别去波士坦城！
“呃……警官，我这治疗费，能不能通过打工的方式偿还？”
唐刻壮着胆子发问。
“通过什么方式？‘打工’？‘打工’是什么意思？”
托万没听懂对方话语，‘打工’二字更是闻所未闻。
“啊，打工？打工……就是……”
唐刻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描述。
“呃，打工……就是……”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再度敲响，一个灵巧的脑袋探了进来，语气很急，道：
“副队长，奥斯维德队长找你，是关于……”
是安妮娜！听这清甜声音错不了。
唐刻猛然抬头，果然是她。
安妮娜半个身子倚在门后，只露出脑袋和半个肩膀，喘着粗气，接着道：
“治疗费——奥菲莉娅上校说她会付！而且……队长说，唐刻的身份核查通过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唐刻和托万·皮诺一同安静。
托万有些不可思议。
通过了？怎么会，他明明不在蛮堪州的74位东夏人名单中！
唐刻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在内心喊了一句：
安妮娜，你来得太是时候了！你是我的神！
……
托万虽然疑惑，但并不觉得安妮娜会传递假消息，于是收起小册子，整理衣装朝唐刻点点头走了出去。
安妮娜进到房间内，望向唐刻的眼神中，竟带有一丝崇拜。
唐刻先开口道：
“安妮娜，你简直是我的大救星。我严重怀疑，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我会被你们这个副队长吓死！对了，还有一件事，早上忘记问你，你们把我送进这里之前……额，就是你们昨天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本书啊？”
安妮娜摇了摇头，说道：“书？我没见过什么书。嗯……还有，‘大救星’是什么意思？”
唐刻没有把失望表现出来，眨了眨眼，微笑道：
“‘大救星’，就是大大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我的‘大救星’，还有那个帮我付治疗费的什么上校，她也是我的‘大救星’！她叫什么来着？”
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请教词语，唐刻感觉很受用，心情些许好转，又想到有人替自己交了治疗费，于是更开心了，如果不是安妮娜在场，唐刻绝对会来一次尬舞庆祝。
“嘻嘻，‘大救星’原来是这个意思，是你们东夏语的用语习惯吗？嗯……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大救星’哦！奥菲莉娅上校，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她昨天下午把你从蛮堪荒原救回来的！”
提到‘奥菲莉娅’，安妮娜稚嫩的脸上泛起崇敬之情。
“奥菲莉娅……是谁？也是秩序警察么？”
唐刻追问道。
“不是吧，唐刻，你不是从蛮堪州来的嘛？竟然不知道奥菲莉娅上校！她可是我的偶像！”
唐刻被问住了，在蛮堪州古克罗村的三个月，除了简单的吉弗提语和生存技巧，自己对帛斯帝国甚至整个阿弗尔大陆，都了解甚少。
毕竟那些村民连吃饱肚子都相当困难，哪有心思研究外地时事！
热情的安妮娜见唐刻非常懵懂，于是大方分享起偶像的个人信息：
“奥菲莉娅·韦思，帝国最强的女性赐能者，她掌控的异能为六神之一的‘光辉女神’，是最顶尖的高阶神系异能哦！”
看唐刻仍旧迷茫的眼神，安妮娜换种方式道：
“艾拉罕姆元帅，他的异能是‘熔岩战神’，这个你总知道吧？‘光辉女神’就是和‘熔岩战神’齐名的高阶神系异能，而这么顶尖的高阶神系异能一共有六个，俗称就是‘六神’！”
唐刻听得更加迷茫了。
什么女神、战神，又出了个‘六神’，我只知道那个驱蚊子的六神。
令唐刻惊奇的是，讲起偶像奥菲莉娅来，安妮娜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在唐刻完全听不懂的前提下，她把偶像的儿时趣闻、学习经历，再到英勇战绩全都说了一遍，讲到关键点，安妮娜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完全像个打开心仪礼物的小孩子！
唐刻在一旁听着，听到她讲奥菲莉娅战斗时能绽放出神圣光芒，唐刻忽然想起自己在蛮堪荒原被怪物追击时，昏倒前，意识里最后出现的那个太阳！那个天使形状的将自己揽入怀中的太阳！
原来如此，那并不是幻觉，那是奥菲莉娅的‘光辉女神’之力！
这就是顶尖神系异能的力量吗？
“那么，‘六神’就算是这片大陆的最强者喽？”
唐刻自信发问。
“嗯……也不能这么说。‘六神’虽然是神系的高阶异能，很厉害，但魔系、灵系也有相应的高阶异能。而且，赐能者的强大与否要异能与肉体的契合程度，契合程度越高，发挥的实力也就越强！”
“当然，就普遍案例而言，高阶赐能者确实更强，不过他们必须付出比中低阶赐能者更多心血，才能与自身异能契合！就像普通人很快学会用小刀削苹果，却很掌握用巨剑杀敌，毕竟巨剑的使用难度和小刀不是一个层级！哎呀，说太多也没用，咱们又不可能成为赐能者。”
“为什么不可能啊？”唐刻扭头问道。
唐刻还想搞个能隐身的异能，做一位会隐身的赐能者。
“一般赐能者都是生来注定的，像奥菲莉娅上校，人家八岁就能徒手搏杀中级掠能种，我……八岁连花园里的野猫都打不过。”
生来注定？这有些不太妙呀！
“赐能者……为什么不直接叫异能者呢？”唐刻问道。
安妮娜想了一会儿，碧蓝的眼眸竟有些深邃，答道：
“根据目前异能史学来说，所有异能都来源于古老的三个神明，即太阳神、大地之母和生灵之主，三神明将各自的力量分散到人间，分别就有了如今的神系、魔系、灵系三类异能！异能是‘神明’赏赐的，所以拥有异能的人就叫‘赐能者’，拥有异能的物品就叫‘赐能物’！”
唐刻大脑消化了一下，随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有没有这样一个赐能者，他能无声无息地观察一个场景，并通过某种媒介向被观察者传达想说的话？”
安妮娜听到唐刻的提问有些惊讶，回答道：
“嗯……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而且能无声无息地观察，并传达指示——这不就等同‘神明’降下神谕嘛？”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