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

    远离了正在急迫地查看疗愈结果的人群后，克里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地方洗干净满是血污的双手。不过很有可能，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此刻纷乱的思绪将她的理智困茧于内，她只不过是模模糊糊地感知着外界罢了。

    看着流水，她混乱的大脑终于可以进行思索，再次浮现出小时候的一段回忆。

    “殿下，我今天又在那本书里看到一个…”又是这样，伏案工作的自己余光里发现了一片深灰色物体闪了过来，她有些无奈地抬头，视线刚好对上一双明亮而兴奋的金色瞳孔。

    “别说了，丹鲁特，你明明知道上次父亲碰巧听到你在讲这些邪术的时候，你可是挨了一顿好骂。”克里娜试图劝说道，但还是停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听一听这骇人听闻的邪术。

    “那老东西…”丹鲁特明显是恨恨地嘟囔一句。

    “我听见了……”

    “唉，我可不能对您施忘却咒。所以为了我这个好歹有点用处的家伙，您还是别和那老…别和君主说。”他狡黠地笑了。

    “……那你直说吧，又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啊，那可真是迷人。当然只是针对它可以达到的的效果而言，对于参与者来说，我敢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了。”

    “关于什么方面的？”

    “灵魂互换，您知道目前为止很难保存下来那种东西，除了上次被老——被君主抓到的那一次提到的，用对立魔属攻击致死，然后…”

    “行了，那个东西我记忆还算深刻，你别再讲一遍了。然后呢？”想起那个扭曲而毫无尊严的死法，克里娜就感到一阵作呕。

    “然后，依靠结界把原来的灵魂封印在新的躯壳内，逼迫原灵魂离开。这个过程比较麻烦，就不细说了。最后，原躯壳会完全变成新灵魂原本躯壳的样子，有人试过想要长生不老呢。只不过可惜的是，会失去原来所有的记忆，只会记得原躯壳的记忆。”

    “…谁会甘愿承受这些痛苦啊。”

    记忆中丹鲁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让人联想起密林里皮毛发光的狐狸盯着你看的表情。

    “那可不一定。”

    那可不一定…那可不一定…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难道…他真的这么做了？！

    克里娜盯着流水，一遍又一遍清洗着早已不存在的血污。动作已经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思想则被困在了往事的回忆之中。

    …

    与此同时，你发现了这个结论的奇怪之处，为什么标题会用问号呢？也许事情有反转。或许你还会为这两个人可惜一番。哈，现在的视角又变成了第二人称，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你感到一丝神秘和期待。

    你的期待没有落空，你看见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宽敞的角落！），坐着一个你似曾相识的女人，啊，你是认识她的，不就是前几章见过一次的那个吗？你甚至可以翻回几章看看她的样子，但她似乎就感受不到你的存在，这对你可有优势。

    那个女人也注视着流水，和克里娜一样，但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仿佛是要说点什么，但是你什么都没听见。如果你足够细心，你还会发现她好像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了。她很耐心地等着克里娜走出回忆，但是似乎不是很赞同，因为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再一次，你又看不见这些了。有点扫兴，对吧？但是你莫名地相信，你还会见到她的。同时，你对这些古怪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