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硝田制硝法。
“兄长，陛下只给您批了三日的假，小七又初来乍到，您不带她外出走走，怎么一个人呆在这？”
第二天一早，霍光得府中下人告知，将军一早起来，早膳都没用就去了后院，忙也赶了过来，只见霍兵正手持铁铲，满头大汗在后院挖坑。
“你来的正好，去拿个桶，帮我抬点水过来。”
“兄长，您若是要种树的话，这点小事让下人做不就行了，用得着咱俩亲自动手么？再说这么热的天，树也种不活啊。”霍光表情显然有点不太情愿。
“小事？此事关系到接下来一战，我军能否全胜伊稚斜的匈奴大军，你跟我说是小事？”霍兵作势要拿铁铲拍霍光的屁股。
“真的？就靠您挖个坑，再浇点水，就能打败伊稚斜？”霍光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问什么问，这是命令！”
“是，兄长！小弟这就去！”
抱怨归抱怨，霍光对自己这个兄长的话是绝不敢不听的，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打了好几桶水过来，浇到了霍兵方才挖好的深坑里。
“再找点石灰过来。”
等霍光把石灰也弄来后，问霍兵道：“兄长，这些石灰粉也撒在坑里？”
“对。”
“兄长，石灰也撒好了，再然后呢？”
“你再去挑点粪过来。”
霍光听到这，直接石化——不是吧大哥，刚才那些也就算了，这么恶心的事您也让我干？我怎么说也是个足协主席啊……
霍兵见霍光愣在原地半天不动，瞥了他了一眼，已知其内心想法，笑道：“这事不用你亲自干了，你去找些下人，让他们把府上粪池内的尿液都挑过来，全倒进这坑里，记住，只要尿液，不要屎哈。”
“是只要人尿，还是马尿、牛尿都可以？”
“是尿就行！”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霍兵让霍光用手帕帮自己捂着鼻子，最终亲手把这个坑又填上了。
“接下来就等着这些尿液在坑中慢慢发酵了。”霍兵扔下铁铲，长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霍光以及一众霍府下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自己，摆摆手道：“这叫硝田制硝法，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这坑里蕴藏着一个极大的名堂——你们见识过麻纸的意义没有？”
“那必须见识过啊，如今麻纸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宝贝，多亏将军上次赠了我们每人十件新的麻衣，否则现在我们连麻衣都穿不起了。”一个霍府下人又是感激，又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就是了，本将军正在做的事，意义完全可以和制造麻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罢，霍兵捂着鼻子往前院走，走了几步想想不放心，又回头对也正准备捂着鼻子逃跑的霍光道：“选两个谨细些的人日夜轮流看守好这个坑，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将它随便挖开！”
转眼间，三日假期已过。
“霍儿，听说你刚从倭国归来，不好好休息，就又在府中折腾。”汉武帝刚散了朝会，回到书房，就见霍兵走了进来，顿时喜笑颜开，招招手，示意霍兵不用行礼，直接到他面前说话。
“说吧，你小子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霍兵之所以等到朝会结束才姗姗来迟，是因为此事，他打算私下上奏给皇帝。见汉武帝发问，他挠了挠头道：“陛下，此次臣出访倭国，不但发现了金矿，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汉武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个倭国女人？”
霍兵本来想给发明火药找个借口，不想皇帝竟不知怎么把话题扯到了小七身上，忙躬身道：“此次臣未得陛下允准，就私自带他国女人回府，这件事若有不对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汉武帝哼了一声道：“堂堂冠军侯，别说一个女人，再多十个，你也养得起。你放心，莫说朕，就是其他大臣，府上也多少会豢养些个歌姬舞姬，只要她的儿子将来不继承你的爵位，此事朕便不会过问。”
霍兵心中了然：汉武帝这话，表面语气温和，实则已在敲打自己，你小子日后是要娶公主的，冠军侯之位，必须给朕未来的外孙留着。
擦了把冷汗，霍兵清了清嗓子，进入主题道：“陛下，臣所说的惊喜，乃是另有所指——是这样的，臣在倭国之时，偶然在一座山洞中发现了一本秘籍，上面记载了一种神秘的炼丹术，但这种炼丹术炼制出来的玩意儿，却并非仙丹，而是名叫火药！”
“火药？”汉武帝听到这两个字，立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道：“听这名字，用火制成的药，药效一定十分了得，能包治百病吗？”
霍兵扶额：敢情皇帝还想着长生不老之药呢。
他正色答道：“这种名叫火药的东西，并非是食用的药物，而是一种遇火即燃，甚至会引发爆炸的危险玩意。”
汉武帝一脸扫兴地坐回到桌案前，摇了摇头道：“既然此物一来不能治病，二来还隐藏着风险，那你小子还敢说这是惊喜？你还炼这玩意儿作甚，把那破秘籍丢了吧！”
“陛下！”霍兵不急不忙地继续解释道：“虽然如此，但此物却着实是个宝贝，甚至比麻纸还宝贝！”
“当真？”汉武帝顿时又兴致重燃，比麻纸还宝贝，那得多宝贝啊。
“你小子快别卖关子了，说吧，这火药到底有何大用？”
“经过臣仔细分析，只要能炼制出火药，臣下一次攻打匈奴，就能在漠北布下天罗地网，臣有十足的把握，届时一定能生擒伊稚斜，绝无意外！”
汉武帝大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朕就说你小子是大汉第一福将，绝不会让朕失望。那这火药，你甚么时候能够炼制出来，前几日你带回的黄金刚入国库，朕就第一时间下令孔仅、东郭咸阳、桑弘羊等人去着手采办战马、粮草等诸事了。”
霍兵手抚下巴，想了想道：“按照秘籍上的说法，得要十个月……”
“十个月？”汉武帝收起笑容，冷哼一声道：“你小子休想诳朕，朕不会再给你这么多时间的。”
“那八个月？”霍兵心里苦啊，这次真不是他想拖时间，那个他印象中可以实现硝土量产的《硝田制硝法》，按照正常流程，就是得把人畜的尿液埋入注了石灰水的土坑中持续发酵长达十个月，制作出来的硝土，纯度才能达到最高。
“八个月也不可能，朕最多只能再给你两个月，今年秋季之前，你必须给朕率军出发。朕可不希望你抓到伊稚斜之后，在撤军的途中突遇大雪灾，到时候被活活冻死！”汉武帝双目紧盯着霍兵说道。
“那……行叭，两个月就两个月吧，陛下，臣在倭国之时，一直也在构思这一战该如何打。要想确保此战必胜，且一定擒拿住伊稚斜，除了需要炼成火药之外，希望陛下还能再帮臣一个大忙。”
“说，只要时间上不再推迟，其他小事，朕都会尽量答应你。”
“请陛下借给臣五员副将，臣此次出征，打算重启舅舅的五将军阵法！”
第二天一早，霍光得府中下人告知，将军一早起来，早膳都没用就去了后院，忙也赶了过来，只见霍兵正手持铁铲，满头大汗在后院挖坑。
“你来的正好，去拿个桶，帮我抬点水过来。”
“兄长，您若是要种树的话，这点小事让下人做不就行了，用得着咱俩亲自动手么？再说这么热的天，树也种不活啊。”霍光表情显然有点不太情愿。
“小事？此事关系到接下来一战，我军能否全胜伊稚斜的匈奴大军，你跟我说是小事？”霍兵作势要拿铁铲拍霍光的屁股。
“真的？就靠您挖个坑，再浇点水，就能打败伊稚斜？”霍光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问什么问，这是命令！”
“是，兄长！小弟这就去！”
抱怨归抱怨，霍光对自己这个兄长的话是绝不敢不听的，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打了好几桶水过来，浇到了霍兵方才挖好的深坑里。
“再找点石灰过来。”
等霍光把石灰也弄来后，问霍兵道：“兄长，这些石灰粉也撒在坑里？”
“对。”
“兄长，石灰也撒好了，再然后呢？”
“你再去挑点粪过来。”
霍光听到这，直接石化——不是吧大哥，刚才那些也就算了，这么恶心的事您也让我干？我怎么说也是个足协主席啊……
霍兵见霍光愣在原地半天不动，瞥了他了一眼，已知其内心想法，笑道：“这事不用你亲自干了，你去找些下人，让他们把府上粪池内的尿液都挑过来，全倒进这坑里，记住，只要尿液，不要屎哈。”
“是只要人尿，还是马尿、牛尿都可以？”
“是尿就行！”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霍兵让霍光用手帕帮自己捂着鼻子，最终亲手把这个坑又填上了。
“接下来就等着这些尿液在坑中慢慢发酵了。”霍兵扔下铁铲，长舒了一口气，抬头一看，霍光以及一众霍府下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自己，摆摆手道：“这叫硝田制硝法，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这坑里蕴藏着一个极大的名堂——你们见识过麻纸的意义没有？”
“那必须见识过啊，如今麻纸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宝贝，多亏将军上次赠了我们每人十件新的麻衣，否则现在我们连麻衣都穿不起了。”一个霍府下人又是感激，又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就是了，本将军正在做的事，意义完全可以和制造麻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罢，霍兵捂着鼻子往前院走，走了几步想想不放心，又回头对也正准备捂着鼻子逃跑的霍光道：“选两个谨细些的人日夜轮流看守好这个坑，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将它随便挖开！”
转眼间，三日假期已过。
“霍儿，听说你刚从倭国归来，不好好休息，就又在府中折腾。”汉武帝刚散了朝会，回到书房，就见霍兵走了进来，顿时喜笑颜开，招招手，示意霍兵不用行礼，直接到他面前说话。
“说吧，你小子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霍兵之所以等到朝会结束才姗姗来迟，是因为此事，他打算私下上奏给皇帝。见汉武帝发问，他挠了挠头道：“陛下，此次臣出访倭国，不但发现了金矿，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汉武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个倭国女人？”
霍兵本来想给发明火药找个借口，不想皇帝竟不知怎么把话题扯到了小七身上，忙躬身道：“此次臣未得陛下允准，就私自带他国女人回府，这件事若有不对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汉武帝哼了一声道：“堂堂冠军侯，别说一个女人，再多十个，你也养得起。你放心，莫说朕，就是其他大臣，府上也多少会豢养些个歌姬舞姬，只要她的儿子将来不继承你的爵位，此事朕便不会过问。”
霍兵心中了然：汉武帝这话，表面语气温和，实则已在敲打自己，你小子日后是要娶公主的，冠军侯之位，必须给朕未来的外孙留着。
擦了把冷汗，霍兵清了清嗓子，进入主题道：“陛下，臣所说的惊喜，乃是另有所指——是这样的，臣在倭国之时，偶然在一座山洞中发现了一本秘籍，上面记载了一种神秘的炼丹术，但这种炼丹术炼制出来的玩意儿，却并非仙丹，而是名叫火药！”
“火药？”汉武帝听到这两个字，立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道：“听这名字，用火制成的药，药效一定十分了得，能包治百病吗？”
霍兵扶额：敢情皇帝还想着长生不老之药呢。
他正色答道：“这种名叫火药的东西，并非是食用的药物，而是一种遇火即燃，甚至会引发爆炸的危险玩意。”
汉武帝一脸扫兴地坐回到桌案前，摇了摇头道：“既然此物一来不能治病，二来还隐藏着风险，那你小子还敢说这是惊喜？你还炼这玩意儿作甚，把那破秘籍丢了吧！”
“陛下！”霍兵不急不忙地继续解释道：“虽然如此，但此物却着实是个宝贝，甚至比麻纸还宝贝！”
“当真？”汉武帝顿时又兴致重燃，比麻纸还宝贝，那得多宝贝啊。
“你小子快别卖关子了，说吧，这火药到底有何大用？”
“经过臣仔细分析，只要能炼制出火药，臣下一次攻打匈奴，就能在漠北布下天罗地网，臣有十足的把握，届时一定能生擒伊稚斜，绝无意外！”
汉武帝大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朕就说你小子是大汉第一福将，绝不会让朕失望。那这火药，你甚么时候能够炼制出来，前几日你带回的黄金刚入国库，朕就第一时间下令孔仅、东郭咸阳、桑弘羊等人去着手采办战马、粮草等诸事了。”
霍兵手抚下巴，想了想道：“按照秘籍上的说法，得要十个月……”
“十个月？”汉武帝收起笑容，冷哼一声道：“你小子休想诳朕，朕不会再给你这么多时间的。”
“那八个月？”霍兵心里苦啊，这次真不是他想拖时间，那个他印象中可以实现硝土量产的《硝田制硝法》，按照正常流程，就是得把人畜的尿液埋入注了石灰水的土坑中持续发酵长达十个月，制作出来的硝土，纯度才能达到最高。
“八个月也不可能，朕最多只能再给你两个月，今年秋季之前，你必须给朕率军出发。朕可不希望你抓到伊稚斜之后，在撤军的途中突遇大雪灾，到时候被活活冻死！”汉武帝双目紧盯着霍兵说道。
“那……行叭，两个月就两个月吧，陛下，臣在倭国之时，一直也在构思这一战该如何打。要想确保此战必胜，且一定擒拿住伊稚斜，除了需要炼成火药之外，希望陛下还能再帮臣一个大忙。”
“说，只要时间上不再推迟，其他小事，朕都会尽量答应你。”
“请陛下借给臣五员副将，臣此次出征，打算重启舅舅的五将军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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