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格局 第二十一章 聚散
风吹秋叶，沙沙作响。
脚步沉重，草木婆娑。
刚刚旁观生死的一行人又将亲历别离，百般滋味，难以言说，只能是沉默地走着，走着。
最活泼的莉亚德琳却是感触最深，从来笑靥如花的她眉宇之间有了一抹放不下，松不开的责任，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悲伤与怜悯。
走在中间的凯尔一个顿地转身叉腰，一副全场看向我，我要装X了的B动静。
连走在最前的暴风城铁三角都被这气场吸引，身体不受控地转了过来，一脸神奇地看向了眼前的奇怪背影，奇奇怪怪的哪里有半点精灵王子该有的样子。
“忘了告诉大家了，本殿下可还不是什么大魔导师，贤者哦。
就还只是区区一介魔导师而已，出去可不要乱宣传哦。
只能说是在下让大家失望了！”
迅捷九十度鞠躬起身，再转身迅捷九十度鞠躬起身。
“？”不是法师的震惊于精灵王子的搞怪。
“？？？”是法师的更震惊了，不是贤者的你是怎么干出贤者的事的？这不魔法！
伊法和麦迪文一前一后两道极度渴求的目光快把凯尔贯穿了。
场面一度十分焦灼。
“算了，都没个人懂捧场，咱们还是继续上路，各奔东西吧。”
伊法“啊”地长大了嘴巴，很想配合点什么，憋了半天没憋出个屁来，和“殿下”演对手戏，他不会啊！
悲切地看向了莉亚德琳，他实在是太想知道殿下的奥术之途了。
莉亚德琳才不理他。
大丈夫能伸能屈，伊法立刻转向了妹纸的闺蜜，就是脸红了。
作为前职业法师，兰娜瑟尔也挺想知道的，这次就不找伊法要条件了，直接给闺蜜下达了命令。
莉亚德琳无奈，她能怎么办，她只有宠着咯。
“这……这……这不！可！！能！！！”
妹纸双手抱脸，极度惊恐，小脚步后撤，维持几秒后恢复常态，递给了凯尔一个“殿下你满意了吧”的眼神。
凯尔回敬了一个“勉强”，然后又看向了暴风城铁三角。
宅男麦迪文懵了，这什么展开他完全看不懂啊，也只能求助两兄弟了。
莱恩立刻“我现在堂堂一国之王你让我干这个？”
洛萨同样“我杀敌卫国刚毅勇猛的一国将军能开这种玩笑？”
麦迪文急了，把两兄弟紧紧揽（捆）住，进行思想交流（教育），他俩小时候调皮捣蛋的糗事，麦迪文可全知道，因为他也是参与者，大不了一起自爆。
很快，三人抬头。
“真的吗？”国王傲然。
“我不信。”将军不屑。
凯尔快笑死了，“爱信不信。”作势欲走。
一群人都急了，合着我们都这么配合（不要脸）了，最后就为逗你个开心？
以免被群殴，凯尔赶紧开口：
“安啦安啦，我确实还只是魔导师，只是我这个魔导师嘛，和其他魔导师不太一样。
其他魔导师遇肉身鸿沟架桥，遇法则之门推开，只为进入奥术的世界，求取秩序的认同。
我就比较另类。
肉身鸿沟，有多宽有多深用奥术之力填平不就行了。
法则之门，何必推开，连同世界膈膜一起向后推去。
这是一场我与世界的战争，我每向前进一分，世界就将向我退让一分。
何需进入，我即世界。
何求认同，我即秩序。”
语气轻松，言辞铮然。
戏谑之言道出天翻地覆之事，两个半法师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自古以来法师视作信仰的秩序与奥术，被眼前这位王子随意撕破了。
其他人也有些呆。
“什么……什么意思？”
麦迪文喃喃开口：
“就是凯尔他……要将奥术，取而代之。
他要……成为世界新的秩序，成为所有法师唯一的神。”
“就送到这吧，再送今天就走不掉了……”
莱恩硬是从花园广场将凯尔一行送到了贸易区再送至了暴风城城门，暴风城人民哪能放过这种机会，里三层外三层，中间不知有几层。
人群中的塔贝萨无语死了，她都留了提示还这么高调，可真是省得她盯梢了呢。
莱恩与他的人民挤在城门外，向凯尔他们挥手道别，凯尔回应几次后就拉着队友们赶紧走了。
“搞得这么伤感作甚，以后常来。
麦德，我们往荆棘谷那边去咯，你往哪边？”
麦迪文收拾了下情绪，凝神细细感知了一番，向东南方指了指。
凯尔拍了拍他肩膀。
“那行，随时联系。”
“嗯！”提瑞斯法一行都随麦迪文去了，只留下塔贝萨和老前辈。
“老陈呢？要不要跟我们去另一片大陆游历游历？”凯尔边走边聊。
“不咯，就跟你们到藏宝湾，尝完各种美酒，我也该回去了。
卡利姆多啊，我有预感，我迟早会登上那边土地的，但不是现在。”
“学我啊，神神秘秘的。”
暴风城远去，凯尔一行也没走大路，森林之中，塔贝萨散去渐隐术，自顾自地说道：“前辈，我们上吧。”
“？现在？就这儿？不必如此着急吧。”他还想着再隐蔽一些可以好好品尝下两位精灵女子呢，那个滋味，回味无穷。
塔贝萨可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径直向凯尔一行走去。
“嗨，精灵王子，又见面咯。”
“小阿姨，我原本以为你本心还是善良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向你们议会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凯尔早感知到她了，看看这位暴脾气女士到底想干嘛。
塔贝萨气到不行。
“我可给你们留了提示的，本以为你一眼就能看懂。
没想到……没想到……
还这么大张旗鼓，用得着我汇报么？”
“啥？”凯尔有点懵。
塔贝萨指了指莉亚德琳，“衣服里。”
莉亚德琳也有点懵，赶紧翻了翻衣服，茫然地掏出了四张金牌，展开一看，都是King。
三张画了死亡之镰，一张画了监禁之牢。
塔贝萨得意洋洋地抱胸。
结果老陈急了，一下子夺过金牌。
“你这小妮子也太不多懂事了，我好不容易带回去这么些娱乐活动，还要被你拆散一副，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狠心。”
塔贝萨气到A变C，话都说不出来了。
凯尔凑过去一看，明白了又懵了，“你这也没对上啊，不去囚禁那个女人的儿子来囚禁我？？？”
终于把气顺下去了，达拉然最高议会新议长兼提瑞斯法议会长的好女儿森然一笑。
“这不是想送我的同僚们归回奥术的怀抱，又怕王子殿下你舍不得下手，又怕艾格文阁下应付不过来。
才想尽办法先送了一个你们一族必杀之人过来，再咨询咨询殿下艾格文阁下能否一次性应对三位魔导师和数位大法师。
可是把我这一辈子的小心思都花上了呢。”
高等精灵们的脸色瞬间变冷，说到必死，就只有一种可能，不等他们确认。
塔贝萨就朝来的方向介绍道：
“喏，那位老前辈，我所知唯一一位，将贵族女子，折磨死不止一位。
当时的我……现在的我……也无能为力。”
早已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油腻魔导师表情突然变得痛苦无比，瞳孔剧烈收缩又扩散，如此反复不断，汗液瞬间湿透全身。
他想要动弹，想要挣扎，可是不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听从他的指挥。
他的眼中被抽出了不可名状的色彩，一身肥肉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精神力，他的精神海在被凯尔一点一点地瓦解、抽离。
那是离灵魂最近的地方。
那是暴风城宫廷法师首领也没能品尝的滋味，他只品尝到了奥术之力的背叛。
那仿佛是将你的灵魂从精神海中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剥离出来，让你的灵魂赤裸裸地面对整个世界，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保护，没有任何庇佑。
随时都会消散。
随时都会灭亡。
凯尔，是真的怒了。
“其实，塔贝萨，你可能把我想得有点好了。
杀人者，人恒杀人。
意图杀我者，我自灭杀之。
只要有人动了对我，对我们一族任何一人不该动、不能动的心思。
心思但凡一起，灵魂彻底消亡。”
不可名状的色彩消失，油腻魔导师眼中奥术之力爆射而出，鼻中、嘴中、耳中、毛孔中、头颅中、身躯中……
不受约束，没有归属、没人控制了的奥术之力顷刻穿透了他，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也随奥术之力彻底消散在了众人眼前，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一点也没有。
塔贝萨被深深地震慑住了，恐惧随凯尔之言、眼前之景渗入到她的精神里，灵魂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放心，塔贝萨，你有没有这样的心思，我们再清楚不过了。
麦德那边，你也放心，再多的魔导师，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对了，直接将你的这位同僚杀死了，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被你……父亲大人发现？”
“不……不会”
塔贝萨深深低下了头。
“他……他是现在议会之中唯一一位没有献出灵魂的魔导师了……”
凯尔有了一丝冷酷微笑。
“你啊，有心了。”
脚步沉重，草木婆娑。
刚刚旁观生死的一行人又将亲历别离，百般滋味，难以言说，只能是沉默地走着，走着。
最活泼的莉亚德琳却是感触最深，从来笑靥如花的她眉宇之间有了一抹放不下，松不开的责任，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悲伤与怜悯。
走在中间的凯尔一个顿地转身叉腰，一副全场看向我，我要装X了的B动静。
连走在最前的暴风城铁三角都被这气场吸引，身体不受控地转了过来，一脸神奇地看向了眼前的奇怪背影，奇奇怪怪的哪里有半点精灵王子该有的样子。
“忘了告诉大家了，本殿下可还不是什么大魔导师，贤者哦。
就还只是区区一介魔导师而已，出去可不要乱宣传哦。
只能说是在下让大家失望了！”
迅捷九十度鞠躬起身，再转身迅捷九十度鞠躬起身。
“？”不是法师的震惊于精灵王子的搞怪。
“？？？”是法师的更震惊了，不是贤者的你是怎么干出贤者的事的？这不魔法！
伊法和麦迪文一前一后两道极度渴求的目光快把凯尔贯穿了。
场面一度十分焦灼。
“算了，都没个人懂捧场，咱们还是继续上路，各奔东西吧。”
伊法“啊”地长大了嘴巴，很想配合点什么，憋了半天没憋出个屁来，和“殿下”演对手戏，他不会啊！
悲切地看向了莉亚德琳，他实在是太想知道殿下的奥术之途了。
莉亚德琳才不理他。
大丈夫能伸能屈，伊法立刻转向了妹纸的闺蜜，就是脸红了。
作为前职业法师，兰娜瑟尔也挺想知道的，这次就不找伊法要条件了，直接给闺蜜下达了命令。
莉亚德琳无奈，她能怎么办，她只有宠着咯。
“这……这……这不！可！！能！！！”
妹纸双手抱脸，极度惊恐，小脚步后撤，维持几秒后恢复常态，递给了凯尔一个“殿下你满意了吧”的眼神。
凯尔回敬了一个“勉强”，然后又看向了暴风城铁三角。
宅男麦迪文懵了，这什么展开他完全看不懂啊，也只能求助两兄弟了。
莱恩立刻“我现在堂堂一国之王你让我干这个？”
洛萨同样“我杀敌卫国刚毅勇猛的一国将军能开这种玩笑？”
麦迪文急了，把两兄弟紧紧揽（捆）住，进行思想交流（教育），他俩小时候调皮捣蛋的糗事，麦迪文可全知道，因为他也是参与者，大不了一起自爆。
很快，三人抬头。
“真的吗？”国王傲然。
“我不信。”将军不屑。
凯尔快笑死了，“爱信不信。”作势欲走。
一群人都急了，合着我们都这么配合（不要脸）了，最后就为逗你个开心？
以免被群殴，凯尔赶紧开口：
“安啦安啦，我确实还只是魔导师，只是我这个魔导师嘛，和其他魔导师不太一样。
其他魔导师遇肉身鸿沟架桥，遇法则之门推开，只为进入奥术的世界，求取秩序的认同。
我就比较另类。
肉身鸿沟，有多宽有多深用奥术之力填平不就行了。
法则之门，何必推开，连同世界膈膜一起向后推去。
这是一场我与世界的战争，我每向前进一分，世界就将向我退让一分。
何需进入，我即世界。
何求认同，我即秩序。”
语气轻松，言辞铮然。
戏谑之言道出天翻地覆之事，两个半法师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自古以来法师视作信仰的秩序与奥术，被眼前这位王子随意撕破了。
其他人也有些呆。
“什么……什么意思？”
麦迪文喃喃开口：
“就是凯尔他……要将奥术，取而代之。
他要……成为世界新的秩序，成为所有法师唯一的神。”
“就送到这吧，再送今天就走不掉了……”
莱恩硬是从花园广场将凯尔一行送到了贸易区再送至了暴风城城门，暴风城人民哪能放过这种机会，里三层外三层，中间不知有几层。
人群中的塔贝萨无语死了，她都留了提示还这么高调，可真是省得她盯梢了呢。
莱恩与他的人民挤在城门外，向凯尔他们挥手道别，凯尔回应几次后就拉着队友们赶紧走了。
“搞得这么伤感作甚，以后常来。
麦德，我们往荆棘谷那边去咯，你往哪边？”
麦迪文收拾了下情绪，凝神细细感知了一番，向东南方指了指。
凯尔拍了拍他肩膀。
“那行，随时联系。”
“嗯！”提瑞斯法一行都随麦迪文去了，只留下塔贝萨和老前辈。
“老陈呢？要不要跟我们去另一片大陆游历游历？”凯尔边走边聊。
“不咯，就跟你们到藏宝湾，尝完各种美酒，我也该回去了。
卡利姆多啊，我有预感，我迟早会登上那边土地的，但不是现在。”
“学我啊，神神秘秘的。”
暴风城远去，凯尔一行也没走大路，森林之中，塔贝萨散去渐隐术，自顾自地说道：“前辈，我们上吧。”
“？现在？就这儿？不必如此着急吧。”他还想着再隐蔽一些可以好好品尝下两位精灵女子呢，那个滋味，回味无穷。
塔贝萨可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径直向凯尔一行走去。
“嗨，精灵王子，又见面咯。”
“小阿姨，我原本以为你本心还是善良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向你们议会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凯尔早感知到她了，看看这位暴脾气女士到底想干嘛。
塔贝萨气到不行。
“我可给你们留了提示的，本以为你一眼就能看懂。
没想到……没想到……
还这么大张旗鼓，用得着我汇报么？”
“啥？”凯尔有点懵。
塔贝萨指了指莉亚德琳，“衣服里。”
莉亚德琳也有点懵，赶紧翻了翻衣服，茫然地掏出了四张金牌，展开一看，都是King。
三张画了死亡之镰，一张画了监禁之牢。
塔贝萨得意洋洋地抱胸。
结果老陈急了，一下子夺过金牌。
“你这小妮子也太不多懂事了，我好不容易带回去这么些娱乐活动，还要被你拆散一副，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狠心。”
塔贝萨气到A变C，话都说不出来了。
凯尔凑过去一看，明白了又懵了，“你这也没对上啊，不去囚禁那个女人的儿子来囚禁我？？？”
终于把气顺下去了，达拉然最高议会新议长兼提瑞斯法议会长的好女儿森然一笑。
“这不是想送我的同僚们归回奥术的怀抱，又怕王子殿下你舍不得下手，又怕艾格文阁下应付不过来。
才想尽办法先送了一个你们一族必杀之人过来，再咨询咨询殿下艾格文阁下能否一次性应对三位魔导师和数位大法师。
可是把我这一辈子的小心思都花上了呢。”
高等精灵们的脸色瞬间变冷，说到必死，就只有一种可能，不等他们确认。
塔贝萨就朝来的方向介绍道：
“喏，那位老前辈，我所知唯一一位，将贵族女子，折磨死不止一位。
当时的我……现在的我……也无能为力。”
早已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油腻魔导师表情突然变得痛苦无比，瞳孔剧烈收缩又扩散，如此反复不断，汗液瞬间湿透全身。
他想要动弹，想要挣扎，可是不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听从他的指挥。
他的眼中被抽出了不可名状的色彩，一身肥肉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精神力，他的精神海在被凯尔一点一点地瓦解、抽离。
那是离灵魂最近的地方。
那是暴风城宫廷法师首领也没能品尝的滋味，他只品尝到了奥术之力的背叛。
那仿佛是将你的灵魂从精神海中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剥离出来，让你的灵魂赤裸裸地面对整个世界，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保护，没有任何庇佑。
随时都会消散。
随时都会灭亡。
凯尔，是真的怒了。
“其实，塔贝萨，你可能把我想得有点好了。
杀人者，人恒杀人。
意图杀我者，我自灭杀之。
只要有人动了对我，对我们一族任何一人不该动、不能动的心思。
心思但凡一起，灵魂彻底消亡。”
不可名状的色彩消失，油腻魔导师眼中奥术之力爆射而出，鼻中、嘴中、耳中、毛孔中、头颅中、身躯中……
不受约束，没有归属、没人控制了的奥术之力顷刻穿透了他，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也随奥术之力彻底消散在了众人眼前，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一点也没有。
塔贝萨被深深地震慑住了，恐惧随凯尔之言、眼前之景渗入到她的精神里，灵魂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放心，塔贝萨，你有没有这样的心思，我们再清楚不过了。
麦德那边，你也放心，再多的魔导师，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对了，直接将你的这位同僚杀死了，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被你……父亲大人发现？”
“不……不会”
塔贝萨深深低下了头。
“他……他是现在议会之中唯一一位没有献出灵魂的魔导师了……”
凯尔有了一丝冷酷微笑。
“你啊，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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