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淘金
一九九零年的腊月，坚州县的气候依然像往年一样寒冷。
亿山上的金矿越开越多，涌入坚州县的外地人也越来越多，在五峰镇做生意的人也是成倍的增长，上亿山寻财路的人也越来越多。
“娘！过年的东西基本都置办好了，明天我上山接俺爹去。”智善说。
“嗯！把能拿回来的都带回来。放山上，一过年没人看，都得丢了。山上现在很多外地人，乱的。”智善娘说到。
“明天上山收拾好，就快点回来，儿子一天就找你呢！”春玲叮嘱到。
“我的小宝贝！”说着，智善抱起儿子亲了一口。
“智善，现在的金矿是越开越多，有的矿下面的洞都开始打竖井了。我想着咱们饭馆不开了，过了年，咱也开矿场吧！”老爷子陈晋生似乎拿定了主意。
“行！爹，我同意。我有很多同学现在都开矿呢！我找他们取取经。”智善似乎也觉得时机成熟了。
“爹，我搬箱坚州高粱白，给天亮送过去。”智善说。
“再拿条红塔山，天亮这几年没少帮咱，得好好感谢人家。”老爷子说到。
智文借了一辆拖拉机，把小饭店的东西都拉回了村。智善请了一帮老同学去镇里喝酒。
“智善是咱们同学里唯一的文化人，今天他的事就是咱们大家的事，我们一起帮着他把洞打开了，矿场开起来。”天亮端着酒站起来说到。
“对对对！天亮说的对，大家以后有什么事记得相互知会一声，打出好矿，记得先通知我，我全收！哈哈哈！”张富宽说到。
“老张啊！我们虽然开矿场，可干不过你这开选矿厂的！”韩福元说到。
“福元啊！你都赚翻了，该让大家也发发财啦！大家说对不对？哈哈哈！”张富宽说到。
“对个屁！你的意思是我挡了大家的发财之路了吗？”韩福元眯着眼说到。
“福元！老张开个玩笑！都是老同学，大家聚一起喝喝酒，你看你，不至于！来！咱们再干一杯！”李四小站起来，端着酒杯说到。
“小李，你坐下，老韩，你也别怄气。我知道，你嫌我买矿买的多，关键是我的选矿机它量大。早和你说，你把电蹍子都卖了，也弄几台选矿机，这样每次出矿，咱两一人一半。你又不听！”张富宽说到。
这时，杨天亮站了起来，说到:“大家听我说一句，以后咱们的矿出来后，先不买。谁出价高，谁现款，谁得。这样公平，以后别为这个闹了！”
“同意！”张富宽说到。
“行啊！”众人说到。
“今天就这样，我们散了吧！智善，你跟我回矿上。伙计！挂我帐上。”杨天亮说到。
“别！天亮，说好了我请。”智善急忙去结账。
“智善，开矿赚了钱，你再请。走啦！”说罢，杨天亮拉起智善便向门外走去。
北汽212行驶在五峰镇的街头上，迎来了众人的目光。
“这车挺贵吧！以前部队上才能开！”智善说到。
“还行！档比拖拉机好挂。哈哈！”杨天亮笑着说到。
“福元和老张是……”智善话说一半。
“元大头的错！每次买矿不给钱，总赊账。人家张富宽，都是现款，量又大。”杨天亮气愤的说到。
“福元不是和你一起弄的电碾厂吗？”智善问。
“我早不和他干了，一天天就是算计，山下的电蹍厂靠给他，炼出的金子一直背着我瞎鼓捣，我警告过他好几次，不听！那就拉到！去年我已从电碾厂撤出来了，现在只买矿。现在的元大头，交道不好打啦！”杨天亮说到。
“哦！人心在利益面前都会变，这金矿让人们挣了钱，失了心啊！”智善感叹到。
“智善，你说的不全是，我最起码不会，咱现在比他们都有钱，但是我有原则，别人真心待我，我就真心待人。谁要算计我，朋友没得做。”杨天亮说到。
“是啊！天亮，你人好，初心不变，大家都有目共睹。就拿我来说，这几年你帮我的太多了，以后只要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尽力。”智善说到。
“智善，你也是个好人，同学们当中，你最正直。虽然你挣的最少，但是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同学们都愿意和你处。”杨天亮给了陈智善很高的评价。
“过奖了！老同学，我这个人和你一样，别人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智善谦虚的说到。
“智善！进山口东面有个铁架洞，卖呢！打了两个月白洞，挖不倒脉。我下去看过，再换着方向打打，应该能出脉。趁现在，拿下它，设备也齐全，敢不敢？再开新洞，费时，费人力，耗本钱。”杨天亮充满信心的说到。
“你觉得行？”智善有点不放心的问。
“这就是赌，正常情况不出一个月，准出脉。咱两一起干，我投一半儿，赔挣咱两对半。你看咋样？”杨天亮说到。
“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再去看看。我争取尽快决定！”智善说到。
“行！我送到你巷口，就不进去了，山上事多。你明天上来看看。”杨天亮说到。
“嗯！”智善说。
亿山下的数九天，夹着风，吹在人的脸上，刺啦的冷！
“智善！先回这屋，暖和暖和再过去，别把冷风带回去，小辉睡着了。”智善娘正好在院子取冻豆腐，看着刚进院子的智善说到。
“娘！我拿吧！手冷的，以后让智美拿。”智善说到。
“智美看书呢！”老太太说到。
屋里，火炉烧的红红的，盛世暖和！智美正在炕头看着书，智文出去玩还未回来，老爷子拿着算盘算着账。
“智善，问的咋样？开起来得多少钱啊？”老爷子问到。
“没算呢！天亮说有个现成的矿卖呢！一直打白洞，不见脉。他的意思是，咱和他每家出一半，盘下这个矿。他听那个老板说，应该快出脉了。让咱明天上去看看，设备现成的。”智善说到。
“嗯！咱明天上去看看再说。”老爷子说。
“智美，你看啥书呢？”智善问到。
“《平凡的世界》，凤梅借给我的。你看过吗？大哥。”智美问到。
“看过，写的挺好！作者叫路遥。”智善说到。
“在学校好好表现，争取毕业后能分配个大学校教书。”智善说到。
“嗯！知道啦！”智美目不转睛的看着书，说到。
“你在学校每天能和凤梅见上面吗？”智善继续问到。
“能！我们吃饭经常碰见，她读汉语言文学。知道的好书特别多，早知道报考时，我也读这个系啦！”智美说到。
“你学数学也挺好啊！将来你们毕业后如果能分配到同一个学校，她教语文，你教数学。多好！”智善说到。
“大哥，你别和我说话了！我看书呢！”智美说到。
“好好好！你看吧！”智善说。
寒冬的夜晚，风呼呼的吹着树枝作响，偶尔有几声狗叫声。窗户也被风吹的发出砰砰的响声。智善躺在被窝里睡不着，他在想自己读书到底为了啥！好不容易考个大专，毕业分配工作当了老师，现在挣的钱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同学多，甚至上山捡矿石都比自己挣的多，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老杨，过来了，这是你说的陈老板吧！”铁架洞的老板指着智善说到。
“你好！老板，我们先过来看看！”智善说到。
“智善，这是魏老板。你没下过井吧！呵呵！敢下去吗？”杨天亮笑着问到。
“没有啊！这又什么不敢的，安全吗？”智善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老板，没问题，咱这绞车钢丝绳都是6股的，罐笼升降机都是新家伙，又安全又结实，我和你们一起下去。”魏老板说到。
三个人穿上了工作服，戴上安全帽和矿灯，拿上强光手电，走进了罐笼。钢丝绳的拉扯声吱吱作响，难免令人紧张。
“智善，别紧张！放松点！一会儿就到了。呵呵！”杨天亮安抚着陈智善。
“到了！慢点下，注意脚下。”魏老板吩咐大家。
智善第一次看到井下的场景。通道里，用木棍支起了很多250瓦的大灯泡，光线很好，岩石层清晰可见，炸药炸过的矿洞凹凸不平，通道里散落着一些碎矿石，用强光手电照上去闪闪发光。
魏老板带着智善和天亮往里走去。
“两位老板，你们看，金脉已经出了，就是有些点窄，不好挖。我们取了一些碎面儿，用啤酒瓶和碗摇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好多金尖子，这矿含金量绝对高！这要是打出宽脉，就挣大钱了！弟兄们也不想卖，实在是没钱再闹下去了！”魏老板一边介绍着，一边叹着气，能看出来确实心有不甘。
智善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杨天亮却一直在到处贴近矿层看着，然后拿出一把短钎从各处的矿层上凿了起来。不一会儿，收集了几罐头瓶碎矿石。
“杨老板果然是老淘金人，一看就是行家中的行家！”魏老板说到。
“是啊！想当年，我也是从井下的矿工开始干的。井下要注意的事，咱也都懂！好了！上去吧！来，把这几缸矿石拿上。”说罢三人拿起矿石坐上罐笼回到井上。
“老魏，找个捣矿杯，两个大瓷碗，一个啤酒瓶，再弄点儿清水。我看看这矿里含金量咋样。”杨天亮吩咐魏老板去找工具。
“天亮，一会儿你教教我咋看。”智善说到。
“好的，一会儿摇矿的流程，你仔细看。”杨天亮说到。
刚说完，魏老板已经把东西准备齐了。只见杨天亮先将碎矿石倒进了铁制捣矿杯中，小铁锤把碎矿石都捣成了矿面儿，再把矿面儿倒入了大瓷碗中，往碗里添一些清水，然后手握啤酒瓶颈，用酒瓶的底部使劲摩擦碗里的矿石面儿。过了几分钟，杨天亮慢慢把碗里浑浊的水往外倒，然后由又继续添了一点儿水，轻轻的摇动着。
“智善，你过来。”杨天亮把智善喊到他身边。
“看！沉淀物两头的小金粒，好几颗。一会儿不管我说啥，你别说话。”杨天亮悄悄的在智善耳边说到。
智善看着碗里的小金粒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心里非常高兴。
“哎！这缸矿石摇了半天就一丝毛毛金，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我再摇下这缸。”说罢，杨天亮把碗里的矿面儿倒掉了，随后又摇了另一罐的矿石。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杨天亮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到：
“魏老板，你这洞里的矿石含金量只能说一般。我摇了好几个脉的样品，都一样。你之前也摇过，可能咱俩认为的标准不一样吧！哪天，你去我矿上摇一下我洞里出来的矿石，就知道什么叫好矿啦！”
“是吗？我摇着确实不错啊！可能我见的好矿还是少。当然，我肯定不如杨老板你摇过的矿多。不过，我这洞再往深打，肯定能出好矿。这矿场的机器设备也都是新的！”魏老板似乎有点着急了！
“这样吧！魏老板，你算算这些机器设备能折给我个什么价。至于这个洞，我能只给你这几个月的炸药人工钱，这样你也不算赔。虽然我在亿山算是最有实力的，但是你这洞里的金脉窄的很，矿石含金量又低，我接手了恐怕也很难挣到钱，弄不好啊，也得赔。”杨天亮说到。
“嗯！我和弟兄们合计一下，咱们明天谈。”魏老板说到。
“嗯！明天早上你去我矿场找我，我们先走。明儿见！”说罢，杨天亮和陈智善回去了。
杨天亮办公室已经换上了新的写字台，一套大沙发，一个双人床，旁边放着一个保险柜，一个烧的红红的大火炉子。
“大爷，坐吧！抽根烟，喝点水，歇歇。建国，给客人泡茶。”杨天亮一边给老爷子陈晋生点烟，一边说到。
“天亮啊！建国跟着你干算是跟对人了，这小子比之前勤快多了！懂事多了！”老爷子欣慰的说到。
“建国人挺好！这两年一直帮我打理着矿场，就是爱喝酒。哈哈！”杨天亮说到。
“不喝了，不喝了！呵呵呵！大爷，喝茶！”建国笑着说到。
“建国，好好干。有时间就下山回村里多看看你爹娘。”老爷子叮嘱到。
“智善，能拿。矿里含金量挺高！现在脉窄，我估摸着最多再打十几天，绝对能达到开采的宽度。”
杨天亮自信的说。
“嗯！我信你，天亮。那我准备多少钱和人手，咱就能开干了？”智善问到。
亿山上的金矿越开越多，涌入坚州县的外地人也越来越多，在五峰镇做生意的人也是成倍的增长，上亿山寻财路的人也越来越多。
“娘！过年的东西基本都置办好了，明天我上山接俺爹去。”智善说。
“嗯！把能拿回来的都带回来。放山上，一过年没人看，都得丢了。山上现在很多外地人，乱的。”智善娘说到。
“明天上山收拾好，就快点回来，儿子一天就找你呢！”春玲叮嘱到。
“我的小宝贝！”说着，智善抱起儿子亲了一口。
“智善，现在的金矿是越开越多，有的矿下面的洞都开始打竖井了。我想着咱们饭馆不开了，过了年，咱也开矿场吧！”老爷子陈晋生似乎拿定了主意。
“行！爹，我同意。我有很多同学现在都开矿呢！我找他们取取经。”智善似乎也觉得时机成熟了。
“爹，我搬箱坚州高粱白，给天亮送过去。”智善说。
“再拿条红塔山，天亮这几年没少帮咱，得好好感谢人家。”老爷子说到。
智文借了一辆拖拉机，把小饭店的东西都拉回了村。智善请了一帮老同学去镇里喝酒。
“智善是咱们同学里唯一的文化人，今天他的事就是咱们大家的事，我们一起帮着他把洞打开了，矿场开起来。”天亮端着酒站起来说到。
“对对对！天亮说的对，大家以后有什么事记得相互知会一声，打出好矿，记得先通知我，我全收！哈哈哈！”张富宽说到。
“老张啊！我们虽然开矿场，可干不过你这开选矿厂的！”韩福元说到。
“福元啊！你都赚翻了，该让大家也发发财啦！大家说对不对？哈哈哈！”张富宽说到。
“对个屁！你的意思是我挡了大家的发财之路了吗？”韩福元眯着眼说到。
“福元！老张开个玩笑！都是老同学，大家聚一起喝喝酒，你看你，不至于！来！咱们再干一杯！”李四小站起来，端着酒杯说到。
“小李，你坐下，老韩，你也别怄气。我知道，你嫌我买矿买的多，关键是我的选矿机它量大。早和你说，你把电蹍子都卖了，也弄几台选矿机，这样每次出矿，咱两一人一半。你又不听！”张富宽说到。
这时，杨天亮站了起来，说到:“大家听我说一句，以后咱们的矿出来后，先不买。谁出价高，谁现款，谁得。这样公平，以后别为这个闹了！”
“同意！”张富宽说到。
“行啊！”众人说到。
“今天就这样，我们散了吧！智善，你跟我回矿上。伙计！挂我帐上。”杨天亮说到。
“别！天亮，说好了我请。”智善急忙去结账。
“智善，开矿赚了钱，你再请。走啦！”说罢，杨天亮拉起智善便向门外走去。
北汽212行驶在五峰镇的街头上，迎来了众人的目光。
“这车挺贵吧！以前部队上才能开！”智善说到。
“还行！档比拖拉机好挂。哈哈！”杨天亮笑着说到。
“福元和老张是……”智善话说一半。
“元大头的错！每次买矿不给钱，总赊账。人家张富宽，都是现款，量又大。”杨天亮气愤的说到。
“福元不是和你一起弄的电碾厂吗？”智善问。
“我早不和他干了，一天天就是算计，山下的电蹍厂靠给他，炼出的金子一直背着我瞎鼓捣，我警告过他好几次，不听！那就拉到！去年我已从电碾厂撤出来了，现在只买矿。现在的元大头，交道不好打啦！”杨天亮说到。
“哦！人心在利益面前都会变，这金矿让人们挣了钱，失了心啊！”智善感叹到。
“智善，你说的不全是，我最起码不会，咱现在比他们都有钱，但是我有原则，别人真心待我，我就真心待人。谁要算计我，朋友没得做。”杨天亮说到。
“是啊！天亮，你人好，初心不变，大家都有目共睹。就拿我来说，这几年你帮我的太多了，以后只要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尽力。”智善说到。
“智善，你也是个好人，同学们当中，你最正直。虽然你挣的最少，但是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同学们都愿意和你处。”杨天亮给了陈智善很高的评价。
“过奖了！老同学，我这个人和你一样，别人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智善谦虚的说到。
“智善！进山口东面有个铁架洞，卖呢！打了两个月白洞，挖不倒脉。我下去看过，再换着方向打打，应该能出脉。趁现在，拿下它，设备也齐全，敢不敢？再开新洞，费时，费人力，耗本钱。”杨天亮充满信心的说到。
“你觉得行？”智善有点不放心的问。
“这就是赌，正常情况不出一个月，准出脉。咱两一起干，我投一半儿，赔挣咱两对半。你看咋样？”杨天亮说到。
“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再去看看。我争取尽快决定！”智善说到。
“行！我送到你巷口，就不进去了，山上事多。你明天上来看看。”杨天亮说到。
“嗯！”智善说。
亿山下的数九天，夹着风，吹在人的脸上，刺啦的冷！
“智善！先回这屋，暖和暖和再过去，别把冷风带回去，小辉睡着了。”智善娘正好在院子取冻豆腐，看着刚进院子的智善说到。
“娘！我拿吧！手冷的，以后让智美拿。”智善说到。
“智美看书呢！”老太太说到。
屋里，火炉烧的红红的，盛世暖和！智美正在炕头看着书，智文出去玩还未回来，老爷子拿着算盘算着账。
“智善，问的咋样？开起来得多少钱啊？”老爷子问到。
“没算呢！天亮说有个现成的矿卖呢！一直打白洞，不见脉。他的意思是，咱和他每家出一半，盘下这个矿。他听那个老板说，应该快出脉了。让咱明天上去看看，设备现成的。”智善说到。
“嗯！咱明天上去看看再说。”老爷子说。
“智美，你看啥书呢？”智善问到。
“《平凡的世界》，凤梅借给我的。你看过吗？大哥。”智美问到。
“看过，写的挺好！作者叫路遥。”智善说到。
“在学校好好表现，争取毕业后能分配个大学校教书。”智善说到。
“嗯！知道啦！”智美目不转睛的看着书，说到。
“你在学校每天能和凤梅见上面吗？”智善继续问到。
“能！我们吃饭经常碰见，她读汉语言文学。知道的好书特别多，早知道报考时，我也读这个系啦！”智美说到。
“你学数学也挺好啊！将来你们毕业后如果能分配到同一个学校，她教语文，你教数学。多好！”智善说到。
“大哥，你别和我说话了！我看书呢！”智美说到。
“好好好！你看吧！”智善说。
寒冬的夜晚，风呼呼的吹着树枝作响，偶尔有几声狗叫声。窗户也被风吹的发出砰砰的响声。智善躺在被窝里睡不着，他在想自己读书到底为了啥！好不容易考个大专，毕业分配工作当了老师，现在挣的钱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同学多，甚至上山捡矿石都比自己挣的多，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老杨，过来了，这是你说的陈老板吧！”铁架洞的老板指着智善说到。
“你好！老板，我们先过来看看！”智善说到。
“智善，这是魏老板。你没下过井吧！呵呵！敢下去吗？”杨天亮笑着问到。
“没有啊！这又什么不敢的，安全吗？”智善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老板，没问题，咱这绞车钢丝绳都是6股的，罐笼升降机都是新家伙，又安全又结实，我和你们一起下去。”魏老板说到。
三个人穿上了工作服，戴上安全帽和矿灯，拿上强光手电，走进了罐笼。钢丝绳的拉扯声吱吱作响，难免令人紧张。
“智善，别紧张！放松点！一会儿就到了。呵呵！”杨天亮安抚着陈智善。
“到了！慢点下，注意脚下。”魏老板吩咐大家。
智善第一次看到井下的场景。通道里，用木棍支起了很多250瓦的大灯泡，光线很好，岩石层清晰可见，炸药炸过的矿洞凹凸不平，通道里散落着一些碎矿石，用强光手电照上去闪闪发光。
魏老板带着智善和天亮往里走去。
“两位老板，你们看，金脉已经出了，就是有些点窄，不好挖。我们取了一些碎面儿，用啤酒瓶和碗摇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好多金尖子，这矿含金量绝对高！这要是打出宽脉，就挣大钱了！弟兄们也不想卖，实在是没钱再闹下去了！”魏老板一边介绍着，一边叹着气，能看出来确实心有不甘。
智善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杨天亮却一直在到处贴近矿层看着，然后拿出一把短钎从各处的矿层上凿了起来。不一会儿，收集了几罐头瓶碎矿石。
“杨老板果然是老淘金人，一看就是行家中的行家！”魏老板说到。
“是啊！想当年，我也是从井下的矿工开始干的。井下要注意的事，咱也都懂！好了！上去吧！来，把这几缸矿石拿上。”说罢三人拿起矿石坐上罐笼回到井上。
“老魏，找个捣矿杯，两个大瓷碗，一个啤酒瓶，再弄点儿清水。我看看这矿里含金量咋样。”杨天亮吩咐魏老板去找工具。
“天亮，一会儿你教教我咋看。”智善说到。
“好的，一会儿摇矿的流程，你仔细看。”杨天亮说到。
刚说完，魏老板已经把东西准备齐了。只见杨天亮先将碎矿石倒进了铁制捣矿杯中，小铁锤把碎矿石都捣成了矿面儿，再把矿面儿倒入了大瓷碗中，往碗里添一些清水，然后手握啤酒瓶颈，用酒瓶的底部使劲摩擦碗里的矿石面儿。过了几分钟，杨天亮慢慢把碗里浑浊的水往外倒，然后由又继续添了一点儿水，轻轻的摇动着。
“智善，你过来。”杨天亮把智善喊到他身边。
“看！沉淀物两头的小金粒，好几颗。一会儿不管我说啥，你别说话。”杨天亮悄悄的在智善耳边说到。
智善看着碗里的小金粒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心里非常高兴。
“哎！这缸矿石摇了半天就一丝毛毛金，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我再摇下这缸。”说罢，杨天亮把碗里的矿面儿倒掉了，随后又摇了另一罐的矿石。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杨天亮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到：
“魏老板，你这洞里的矿石含金量只能说一般。我摇了好几个脉的样品，都一样。你之前也摇过，可能咱俩认为的标准不一样吧！哪天，你去我矿上摇一下我洞里出来的矿石，就知道什么叫好矿啦！”
“是吗？我摇着确实不错啊！可能我见的好矿还是少。当然，我肯定不如杨老板你摇过的矿多。不过，我这洞再往深打，肯定能出好矿。这矿场的机器设备也都是新的！”魏老板似乎有点着急了！
“这样吧！魏老板，你算算这些机器设备能折给我个什么价。至于这个洞，我能只给你这几个月的炸药人工钱，这样你也不算赔。虽然我在亿山算是最有实力的，但是你这洞里的金脉窄的很，矿石含金量又低，我接手了恐怕也很难挣到钱，弄不好啊，也得赔。”杨天亮说到。
“嗯！我和弟兄们合计一下，咱们明天谈。”魏老板说到。
“嗯！明天早上你去我矿场找我，我们先走。明儿见！”说罢，杨天亮和陈智善回去了。
杨天亮办公室已经换上了新的写字台，一套大沙发，一个双人床，旁边放着一个保险柜，一个烧的红红的大火炉子。
“大爷，坐吧！抽根烟，喝点水，歇歇。建国，给客人泡茶。”杨天亮一边给老爷子陈晋生点烟，一边说到。
“天亮啊！建国跟着你干算是跟对人了，这小子比之前勤快多了！懂事多了！”老爷子欣慰的说到。
“建国人挺好！这两年一直帮我打理着矿场，就是爱喝酒。哈哈！”杨天亮说到。
“不喝了，不喝了！呵呵呵！大爷，喝茶！”建国笑着说到。
“建国，好好干。有时间就下山回村里多看看你爹娘。”老爷子叮嘱到。
“智善，能拿。矿里含金量挺高！现在脉窄，我估摸着最多再打十几天，绝对能达到开采的宽度。”
杨天亮自信的说。
“嗯！我信你，天亮。那我准备多少钱和人手，咱就能开干了？”智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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