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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追杀

    “好了,废话什么!”博望君脸上有些怒色,“让熊槐跑了,谁也活不了,有这碎嘴的功夫还不如去督战!”

    “也好,本君亲自上阵杀敌!”说罢,鲁阳君提剑飞奔了出去。

    “都给我上!得祝剑人头者赏千金!”应君被鲁阳君气得嗓门也大了不少,就连护卫他的卫队也加入了战团。

    鲁阳君一加入团战,祝剑这边压力陡然增加,不断地有同伴倒在鲁阳君剑下。

    祝剑怒目圆睁,爆喝一声,脚尖挑起地上一把长剑,用力甩向了正刺倒一名侍卫的鲁阳君。

    鲁阳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将,瞬间发现了飞来的长剑,他一脚踢在死去侍卫的胸口,手臂用力抽出,上撩。

    只听“铮”的一声,刺来的长剑被荡开出去。

    “嘿!”祝剑脚下生尘,快速接近鲁阳君。

    鲁阳君也发现祝剑是这些人中的首领,武技不凡,只要拿下此人,其余人等必作鸟兽散。

    他自恃悍勇,举剑迎着祝剑冲了上去。

    鲁阳君实力确实不弱,眨眼间已经与祝剑拼了几剑,然而祝剑并不打算与之纠缠,他剑招忽变,一缕缕剑光如流星飘絮,变换无定。

    鲁阳君吃了一惊,这人实力好强,单打独斗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便纵身急跃。祝剑乘势直进,刷刷刷三剑,每一剑都攻向他的要害。

    鲁阳君失了先机,登时处于劣势,他挥剑东挡西格,只听得一声闷哼,左臂已被刺中。

    鲁阳君大惊,急忙后撤到自己的护卫身后,捂着胳膊不再逞个人勇武。

    祝剑虽然伤了鲁阳君,但是面对悍勇的护卫他也不敢托大,急忙后撤,解救其他同伴。

    战斗在继续,形势越来越严峻。五百名侍卫已经有一百多人倒下,剩下的这三百多人,也都人人带伤。

    他遥望西方,暗忖大王应该已经安全逃离了吧。

    “喝!”祝剑怒吼一声,冲到了敌我纠缠最激烈的地方,替同伴挡下了几次致命的攻击,喊道:“退!”

    三百余人在祝剑的断后下,相互搀扶着慢慢脱离了战斗。

    但是敌军却是紧紧咬着他们,祝剑虽然如天神下凡,手下无一合之敌,但是无奈敌军实在太多。

    好在城内街道不宽,双方能直接交手的人不多,他还可以护着大家慢慢撤离。

    应城向西五里地是一片开阔地,再往西是绵延的丘陵地貌,更往西是景氏的封地。

    就在这片开阔地的边缘,熊槐与侍卫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原本五百人的队伍大部分已经躺倒在血泊中,剩下的也是人人带伤。

    熊槐满脸鲜血,大口穿着粗气,手中长剑微微颤抖。

    他皱着眉头扫视着战场。

    侍卫长熊越躺在血泊中,身上还插着一把剑,直没胸膛,怒目圆睁。

    他是为了保护熊槐而死。

    他们仅剩的百余人处于几百人的包围圈中,不远处是几百匹骏马。

    熊槐虽然是剑道高手,但战场搏杀不是单打独斗,匹夫之勇效果有限。

    多少次,若不是悍不畏死的侍卫们替他挡剑,熊槐身上已经满是窟窿了!

    熊槐的心在滴血,这些侍卫可都是精英,也是日后各大军团的后备军官,就因为自己的大意,莫名损失在这里。

    应君公孙止!

    博望君熊心!

    寡人必诛尔族!

    熊槐知道博望君的参与,是死去的熊越告诉他的,这些士卒的装束一看就是博望君领地的私兵。

    好在这个时候马镫还没有出现,中原各国尤其是楚国的骑兵只是会骑马的步兵而已,真正打仗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下马战斗。

    但就是这少数骑马冲杀的骑兵给熊槐的卫队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否则,自熊槐卫队的实力,击溃千余普通步卒是不成问题的。

    这就是骑兵的威力。

    不过,也只有冲锋起来的骑兵才有威胁,一旦陷入混战,骑兵也只是靶子而已。

    包围圈很小,骑兵们已经没有了威胁,所以追兵们都放弃了马战,但他们没有立即出手。

    他们在等待援兵。

    熊槐的卫队实力太强了,他们不敢贸然发起攻击。

    熊槐沉吟一番,深吸一口气,排开众侍卫走到最前面,他怒目圆睁,朗声呵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楚王!你们所有人的王!是应君公孙止、博望君熊心的王,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谋逆,要诛九族的!”

    熊槐一番话如同炸雷,大部分不知情的追兵顿时愣怔了。有人急忙问道:“你...你真是大王?你可有凭证?你们不是刺杀大王的刺客吗?”

    “哼!博望君意图犯上谋逆,篡夺王位,就是他派刺客刺杀寡人,不成之后便以捉拿刺客为由企图制寡人于死地,以便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尔等莫要为他所惑,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祸及家人!”

    一听祸及家人,追兵们犹豫了。

    “你们不要听他乱讲,他就是刺杀大王的凶手,赶紧动手,否则博望君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但我们会死,我们的家人一样会被殃及!”有知情的将领也学着熊槐威胁。

    熊槐突然一甩手,一块令牌射向那些看上去已经动摇的追兵。

    “这是寡人的令牌,尔等可有人认识?你们听着,只要你们投诚,寡人可以保证不会追究你们的罪过,也不会难为你们的家人。但是”,熊槐顿了顿,看着追兵们犹疑的目光,内心稍稍松了口气,“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只要寡人逃出生天,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都难逃一死!”

    追兵们嗡嗡低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在怀疑什么!”熊槐继续道,“看看我这些侍卫的实力,在楚国谁有这么强大的卫队,博望君有吗?应君有吗?刺客有吗?”

    “不打了,八成是大王了!”有人扔下了兵器。

    “你敢!”刚才威胁他们的将领突然一剑刺杀了扔下兵器的士卒。

    他本想杀鸡儆猴,却没料到这一剑完全点燃了追兵们的怒火,有人喊道:“你敢杀我兄弟,我跟你拼了!”

    “杀了他!”

    可怜的将军被一拥而上的士卒戳成了刺猬。

    “不打了,我等本不知情,只以为是追杀刺客。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大王我们都认了!”

    眨眼间,追兵已经都放下了武器,有的甚至已经坐在了地上。

    最初追上熊槐他们时,这些士兵仗着人多势众,并没有给熊槐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砍杀。

    但是打着打着,他们意识到这些人绝对是难啃的骨头,看着同伴不断倒下,他们胆寒了。

    接着在熊槐的一顿震慑下,追兵锐气尽失,再也没有了打斗的勇气。

    “呼!”熊槐长舒了一口气,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东方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追兵和熊槐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东方,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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