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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金盆洗手

    东北最出名的就属人参,哈尔滨红肠和黑木耳,可是人尽皆知又家喻户晓的还属出马仙,都说胡黄不过山海关,可是在黑土地这片沃土之中,出马仙确实没过山海关。

    说到出马仙就连黄口小儿也能牧童遥指杏花村,告知你这十里八乡哪里的出马仙顶呱呱,东风乡的种子场里,就有这么一位顶厉害的出马仙叫南阵,姓南的姓氏可是很少的,乡里乡亲的介绍和口口相传,南阵的名声早就过了山海关了,慕名而来前来求办事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可以这么说,从鸡打鸣开始,一直到日暮西沉,院里排队等着看事的人还大有人在。

    别看这个东风乡是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是到草房,醇厚浓重的乡村气息甚重,但是因为有南师傅的名气在,这个知名度和帝都的大裤衩不相上下,用现在的话来说,南师傅凭借一己之力带动了东风乡的GDP。

    南阵自从出马摆平不少事,日进斗金这四个字形容东方家也一点不过为,可是南阵娶妻三十载,老婆的肚子迟迟不来好消息,平日里中医西医交替来回看,夫妻俩身体都没有啥毛病,但是想要生个一儿半女却是难如登天。

    直到三十年前,邻村马家堡的一位七旬老媪突然能下床了,话说这位老媪瘫痪在床三十余年,她颤颤巍巍一步三颠的走到东方一阵的家门口,破口大骂:“南镇孽畜,你想要生个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可知道为何你从未有过子嗣,还不是你挡了我的道行,这都是你的报应。”

    别看这七旬老媪年纪大,但是破口大骂中气十足,留在房中看事的人都纷纷侧目,向来听说南师傅没有孩子,难道都是因为挡了人家道行所以造的孽。

    农村有这样槅门骂街的事情,大家都会议论纷纷,更何况南阵的名气,想要不参与讨论一句都挺难。

    “你挡我道行,我杀你子孙,我们谁都不是好人,都是恶人。”老媪说完这句话,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南阵刚刚送走撞到脏东西的孩童,听见门外的破口大骂,眉心突然一跳,随即让还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看人婶子带着孩子离开吧。

    又掐指一算,随即隐隐察觉不妙,侧头看向堂口上面的香炉碗,原本三根清香呈现大莲华状,突然从中拦腰斩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堂口说道:“好,我知道了,但是我所求无非就是一子,若能如愿,我自愿从此退出堂口,不再招兵买马,造孽自断!”说罢,大手一挥,把堂口的香炉碗就扣在当地。

    “咣当!”一声,香灰飞溅一地,三根断裂的清香依然如萤火燃烧。

    草房门口处。

    老媪缓和良久,颤颤巍巍的继续破口大骂:“纵然是我寿命将近,我也要用最后一口恶气诅咒你,断子绝孙!”

    院内等着看事的人,小声嘀咕。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至于用这么恶毒的诅咒吗?”

    “谁说不是呢?”

    这个时候年老的一位老婆子加入窃窃私语。

    “哎,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你听说了吗,这老太太是马家堡的,说是她儿子在山里开吊车开采山石的,能挣不少钱,也属于顶孝顺的,可是有一天开山挖断了山体内的一条白蛇,自从那天起,他儿子就病痛缠身,去了多少次医院都看不出任何症状,后来找到东方一阵,可是他闭门谢客,拒绝接待这位老媪,直至他儿子死在家中炕上。”

    “对对对,她婶子,我也听说了,据说当年也看了十好几家的出马仙,都说管不了,只有南先生才能给摆平,但是谁承想,他多少钱财都不收,就是不给这个老媪看病,一拖二拖,她儿子才死在家中的。”

    “谁说不是呢,这不,这份仇恨就记在了南先生身上。”

    “哎……自从她儿子死的那天,她就瘫痪了,这么多年,都是老头伺候着。”

    “哎!她不是瘫痪了吗?这咋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才再次纷纷看向木门外面站着破口大骂的老媪。

    老媪毕竟年纪大了,又常年瘫痪在炕上,这突然能站起来,走了这么远的路,又骂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气喘吁吁,可是她恶狠狠的眼睛如同猎鹰一般,死死盯着里面紧闭的房门,看得出来眼中的恶毒。

    房间内。

    南阵看着三根清香依旧缥缈着烟雾缭绕,心一横,道:“我心意已决,这么多年替人求财,断人仇恨,风水古墓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可以彻底了断,如若能满足我心中所求,我南阵发誓,至今日起,我南家不再出出马仙!”

    地上的三根清香“啪”的一声打了个烟花,随即,清香彻底灭了香火。

    南阵闭上眼睛,用力一扯,堂口上面的红布随即被撕了下来。

    草屋门外。

    老媪刚想要继续咒骂,突然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去,随即老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她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门内的人看着老媪,看见她口吐鲜血,却没有任何动作,大家也怕被碰瓷,自然谁都没有上前去管。

    与此同时,在田间地头用镰刀割猪草的南镇老婆,突然只觉浑身乏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幸好同行的邻居大妹子发现,赶紧送到村头卫生所。

    南阵看了看时间,走了出去,看着院子内站满的人,挥了挥手:“大家都回吧,今天不看事了。”

    院内原本安静的人群,突然开始小声吵杂起来。

    这个时候就听见门口不远的羊肠小路的大妹子边喊边说:“南师傅,你老婆有喜了!有喜了!”

    南阵听见,眼眶一热,喜上眉梢,大声道:“我南阵,即刻起,再也不过问世间事。”随即在院子内的洗脸盆洗了洗手,又抖了抖手上的水珠道:“大家散了吧!”

    这可谓是金盆洗手,彻底不干了。

    这个时候跑到门口传喜讯的大妹子才发现门口站着的老媪,院子内的众人也纷纷让开一条小路,南阵才看见,原本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的老媪,双目圆睁,口吐鲜血,现在却已气绝,已然死了。

    他眉心一跳,内心却惶恐道:“你居然站在我家门口死,好恶毒的诅咒!”

    老媪站着死,算算瘫痪的年月,刚好是南阵出马和金盆洗手的年月,日子和时辰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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