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孤夜的酒
“怎么有人陪你了就用不着我俩了吗。”
宁川和李冰拿着些食物，拎着些啤酒，来到他俩旁边，拍了一下陈晨的肩膀说：“整天搞的犹犹豫豫像个大姑娘，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沉闷的。我觉得你应该多跟我去打打球好好锻炼一下，想不起来咱们多久没有一起跑步了吧。”
“懒得跑，”陈晨回答，接过宁川递过来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李茗将吃的铺到地上，有种野餐的感觉。
酒，男人交往最好的工具。冰凉的啤酒下肚，仿佛可以歼灭任何的不愉快，扫去所有的悲哀。
酒有什么好喝的？不知道，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也好，江湖侠客也罢，多少人在酒精的摧动下成就了一世英名。
一口气，陈晨将半瓶啤酒喝下，清凉的感觉扩散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一个饱嗝夹带着许久的压抑，透过鼻息消散无形。
“怎么想要喝醉啊！”李冰看陈晨如此喝酒不免有些担心。
“醉了多好，一醉解千愁。”陈晨回答：“你也喝啊，别整的跟养小鸡子似的一点点。”
“你嘴里留点德吧，小心等会喝醉了我报仇。”李冰不甘示弱，也照着陈晨的标准喝了一多半。
半瓶啤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啤酒不似白酒那样入口辛辣，力道醇厚，唯一与水不同的可能就是二氧化碳的气泡。
“来咱们三个直接走一个得了。”宁川提议。
三个人谁也不落后，一瓶酒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喝了个干净。
夕阳，美酒，红颜知己，朋友如此情景便是最美的光景，四个人一口口的喝着酒，聊着天。
相识的点点滴滴被几个人一点点的回忆起来。什么班级里那个同学喜欢谁，谁被那个同学拒绝了多少次，谁偷偷的跟女同学送花，哪次打架对方都是谁，怎么牛逼的打的对方四处逃串。
酒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多。从家国大事，到生活琐事都是不断的话题。
酒越喝越好，敞开心扉，有什么尽可说出来，吹牛也好，大话也罢，只要开心就好啊。
“陈晨我记得你不是最看不起大学生的吗？”宁川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陈晨摆摆手将手里不多的啤酒喝完，又开一瓶说：“你说错了，我不是看不起大学生，而是看不起眼高手低的大学生。”
“大学生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的理解是区别很大，人家这几年的青春和金钱难道是白付出的吗？正因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正因为他们自以为掌握了比别人多的东西所以骄傲了。”
“高不成低不就，就是现状。再有，他们找的工作真的就是能够施展所学的对口工作吗？大部分的都不可能吧。”
李冰接口：“那你现在为什么执着于咱们得成绩？难道读个大专不好吗？把想学的学会就得了呗，哪里不一样。”
陈晨说：“你觉得一样吗？咱们不说文凭不一样，师资实力能一样吗？教学水平能一样吗？你所接触的人能一样吗？毕业后的平台能一样吗？抛开这些，就算咱们将来自己开公司融资渠道都不能一样，找几个高水平的同志你都找不到，还谈什么理想，如你这样懦弱的表现又有几个人敢相信你？”
宁川说：“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我就这水平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努力了这一年多你也看到了，可它不听我的，不按我想的出成绩。不是我自暴自弃，本来我也就是混个专科毕业证就行了，现在生生的被逼到这个份上。”
李冰反对的说道：“谁逼你啦？我们拿着棍子还是拎着枪逼你了，怎么我就那么不愿意听呢。”
陈晨附和：“对啊我们用得着逼你吗，你活着如果就为了回家混吃混喝那你谁便，你应该感谢我俩好不，是我俩给了你一个目标，一个奋斗的动力。”
宁川嗤之以鼻道：“还有脸说这个，以前我多开心啊没事打打球，聊聊闲，考试随便考点就行。自从遇见你俩以后，每天我增加了多少负担，数理化咱就不说了，还的背课文学数学，更可气的还得学哪个鸟语花香的东西，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要出国啊，实在不行我请个翻译不行吗？”
李冰说：“这个我好像还真知道一些，编程需要用到英语和高等函数，具体的反正大学就知道了。”
酒越喝越多，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话题也不再是话题，挣脱了理智的束缚高谈阔论，天马行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过去种种烦恼心结借着酒意全都吐露出来，兄弟之间的间隙烟消云散。
浓浓的夜色笼罩整个大地，城市中的灯光像是这最后的屏障，将漆黑的夜空隔断在数米之上。明亮的月光，撕破黑夜，成为最后的光明。
“咱们有多久没有唱歌了？”宁川掏出手机，将音乐打开。
播放的是伍佰的突然《突然的自我》独特的嗓音和旋律响起。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
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伍佰的歌声总是那么吸引人，从词到曲，忍不住几个人开始跟唱起来。
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几个人将歌曲糟蹋了一番，将心中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陈晨开口说：“你们将来怎么安排的？”
这个话题本不该是学生们思考的东西，若他们都是有把握的学生也不需要考虑这个，不过到了这种境况也必须得考虑了。
李冰说：“不知道，我反正现在都迷茫了，大学没希望，辍学不甘心，找个大专再混迹几年又是多几年苦恼。”
宁川说：“我倒是没什么安排，实在不行还是以前的打算混个大专毕业，弄个毕业证回家接着啃老。”
宁川所谓的啃老只是回归家族企业，听从家里安排。
陈晨说：“看来目标又得调整一下了，没有了目标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李茗马上接口：“你空荡什么，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咱俩一起上学双宿双飞不好吗。”
“我只是感叹奋斗了这么久的目标没想到就这么三两天便没了，曾经叫嚷着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没想到也因为这三言两语便烟消云散。”陈晨的眼神有些暗淡。
宁川和李冰沉默不语，不是他们经不起打击，而是现实就是如此冰冷。如果有机会能够重新来过，他们一定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为了理想去奋斗，不会为了贪图一时的清闲浪费美好的青春，可时光不能逆转，人生不能重来。
“你们不用这么消沉吧，怎么感觉天塌地陷了呢，每年不是有大把落选的，他们不也是活的好好的。”李茗说。
不是他们消沉，也不是离开大学就不能生存，而是许久以来他们把这目标当作动力源泉，大学不是实现梦想的唯一方路径，但绝对是最捷径的路径。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三个人都已经喝的很多，只要有李茗一个女孩子照顾着三个人，事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李茗提议回去休息。
夜更深了，天上的星星看起来也更多了，月亮看起来更加的明亮，空旷的天空仿佛能够望见宇宙的尽头。
“这次这东西谁拿的钱啊，没少花吧，看来后半月的生活费又得紧衣缩食了。”陈晨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和一堆的食物包装袋，这一顿饭得百八十块，对于一个中学生可算得上很多。
“下半月又得包你吃住了。”
李冰含糊不清的说：“这些都是小钱，哥们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李冰只是一个中学生，那有什么能力挣得意外之财？而且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他也没有瞒着着两个人独自做事的机会啊？
几个人尽是疑惑，只不过把这话当作李冰酒后吹牛的妄语，可能是他怕几个人心里不舒服故意如此一说吧。
宁川安慰道：“行了哥们，咱们都几斤几两虽还没个数，不用你强撑硬汉，放心哥们下半月不会亏待你得。”
陈晨也跟着说：“放心吧，哥们不能看着你吃糠咽菜不管的，有我一口绝对少不了你得。”
李冰也不知道是酒精刺激还是怎么回事，不利索的争辩：“怎么不相信哥们，哥们给你们看看。”
说着几冰用那不是多听话的手把钱包掏出来，如此简单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了脑梗后遗症的情形。
几个人不免嘲笑，看来他真是喝多了，拿个钱包都如此费劲。
“行了行了，我们相信你。”说着两人便要阻断他的动作，想要搀扶着他，省得等会再摔倒。
三个人真是喝多了，陈晨和宁川的动作也不是那么连贯，没等他们他们扶住李冰，李冰已经将钱包掏出来。
“你们看看，哥们是不是发财了。”李冰将钱包里的钱掏出来，一张张百元大钞足足有一千多。
宁川和李冰拿着些食物，拎着些啤酒，来到他俩旁边，拍了一下陈晨的肩膀说：“整天搞的犹犹豫豫像个大姑娘，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沉闷的。我觉得你应该多跟我去打打球好好锻炼一下，想不起来咱们多久没有一起跑步了吧。”
“懒得跑，”陈晨回答，接过宁川递过来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李茗将吃的铺到地上，有种野餐的感觉。
酒，男人交往最好的工具。冰凉的啤酒下肚，仿佛可以歼灭任何的不愉快，扫去所有的悲哀。
酒有什么好喝的？不知道，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也好，江湖侠客也罢，多少人在酒精的摧动下成就了一世英名。
一口气，陈晨将半瓶啤酒喝下，清凉的感觉扩散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一个饱嗝夹带着许久的压抑，透过鼻息消散无形。
“怎么想要喝醉啊！”李冰看陈晨如此喝酒不免有些担心。
“醉了多好，一醉解千愁。”陈晨回答：“你也喝啊，别整的跟养小鸡子似的一点点。”
“你嘴里留点德吧，小心等会喝醉了我报仇。”李冰不甘示弱，也照着陈晨的标准喝了一多半。
半瓶啤酒，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啤酒不似白酒那样入口辛辣，力道醇厚，唯一与水不同的可能就是二氧化碳的气泡。
“来咱们三个直接走一个得了。”宁川提议。
三个人谁也不落后，一瓶酒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喝了个干净。
夕阳，美酒，红颜知己，朋友如此情景便是最美的光景，四个人一口口的喝着酒，聊着天。
相识的点点滴滴被几个人一点点的回忆起来。什么班级里那个同学喜欢谁，谁被那个同学拒绝了多少次，谁偷偷的跟女同学送花，哪次打架对方都是谁，怎么牛逼的打的对方四处逃串。
酒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多。从家国大事，到生活琐事都是不断的话题。
酒越喝越好，敞开心扉，有什么尽可说出来，吹牛也好，大话也罢，只要开心就好啊。
“陈晨我记得你不是最看不起大学生的吗？”宁川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陈晨摆摆手将手里不多的啤酒喝完，又开一瓶说：“你说错了，我不是看不起大学生，而是看不起眼高手低的大学生。”
“大学生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的理解是区别很大，人家这几年的青春和金钱难道是白付出的吗？正因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正因为他们自以为掌握了比别人多的东西所以骄傲了。”
“高不成低不就，就是现状。再有，他们找的工作真的就是能够施展所学的对口工作吗？大部分的都不可能吧。”
李冰接口：“那你现在为什么执着于咱们得成绩？难道读个大专不好吗？把想学的学会就得了呗，哪里不一样。”
陈晨说：“你觉得一样吗？咱们不说文凭不一样，师资实力能一样吗？教学水平能一样吗？你所接触的人能一样吗？毕业后的平台能一样吗？抛开这些，就算咱们将来自己开公司融资渠道都不能一样，找几个高水平的同志你都找不到，还谈什么理想，如你这样懦弱的表现又有几个人敢相信你？”
宁川说：“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我就这水平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努力了这一年多你也看到了，可它不听我的，不按我想的出成绩。不是我自暴自弃，本来我也就是混个专科毕业证就行了，现在生生的被逼到这个份上。”
李冰反对的说道：“谁逼你啦？我们拿着棍子还是拎着枪逼你了，怎么我就那么不愿意听呢。”
陈晨附和：“对啊我们用得着逼你吗，你活着如果就为了回家混吃混喝那你谁便，你应该感谢我俩好不，是我俩给了你一个目标，一个奋斗的动力。”
宁川嗤之以鼻道：“还有脸说这个，以前我多开心啊没事打打球，聊聊闲，考试随便考点就行。自从遇见你俩以后，每天我增加了多少负担，数理化咱就不说了，还的背课文学数学，更可气的还得学哪个鸟语花香的东西，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要出国啊，实在不行我请个翻译不行吗？”
李冰说：“这个我好像还真知道一些，编程需要用到英语和高等函数，具体的反正大学就知道了。”
酒越喝越多，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话题也不再是话题，挣脱了理智的束缚高谈阔论，天马行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过去种种烦恼心结借着酒意全都吐露出来，兄弟之间的间隙烟消云散。
浓浓的夜色笼罩整个大地，城市中的灯光像是这最后的屏障，将漆黑的夜空隔断在数米之上。明亮的月光，撕破黑夜，成为最后的光明。
“咱们有多久没有唱歌了？”宁川掏出手机，将音乐打开。
播放的是伍佰的突然《突然的自我》独特的嗓音和旋律响起。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
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伍佰的歌声总是那么吸引人，从词到曲，忍不住几个人开始跟唱起来。
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几个人将歌曲糟蹋了一番，将心中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陈晨开口说：“你们将来怎么安排的？”
这个话题本不该是学生们思考的东西，若他们都是有把握的学生也不需要考虑这个，不过到了这种境况也必须得考虑了。
李冰说：“不知道，我反正现在都迷茫了，大学没希望，辍学不甘心，找个大专再混迹几年又是多几年苦恼。”
宁川说：“我倒是没什么安排，实在不行还是以前的打算混个大专毕业，弄个毕业证回家接着啃老。”
宁川所谓的啃老只是回归家族企业，听从家里安排。
陈晨说：“看来目标又得调整一下了，没有了目标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李茗马上接口：“你空荡什么，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咱俩一起上学双宿双飞不好吗。”
“我只是感叹奋斗了这么久的目标没想到就这么三两天便没了，曾经叫嚷着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没想到也因为这三言两语便烟消云散。”陈晨的眼神有些暗淡。
宁川和李冰沉默不语，不是他们经不起打击，而是现实就是如此冰冷。如果有机会能够重新来过，他们一定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为了理想去奋斗，不会为了贪图一时的清闲浪费美好的青春，可时光不能逆转，人生不能重来。
“你们不用这么消沉吧，怎么感觉天塌地陷了呢，每年不是有大把落选的，他们不也是活的好好的。”李茗说。
不是他们消沉，也不是离开大学就不能生存，而是许久以来他们把这目标当作动力源泉，大学不是实现梦想的唯一方路径，但绝对是最捷径的路径。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三个人都已经喝的很多，只要有李茗一个女孩子照顾着三个人，事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李茗提议回去休息。
夜更深了，天上的星星看起来也更多了，月亮看起来更加的明亮，空旷的天空仿佛能够望见宇宙的尽头。
“这次这东西谁拿的钱啊，没少花吧，看来后半月的生活费又得紧衣缩食了。”陈晨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和一堆的食物包装袋，这一顿饭得百八十块，对于一个中学生可算得上很多。
“下半月又得包你吃住了。”
李冰含糊不清的说：“这些都是小钱，哥们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李冰只是一个中学生，那有什么能力挣得意外之财？而且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他也没有瞒着着两个人独自做事的机会啊？
几个人尽是疑惑，只不过把这话当作李冰酒后吹牛的妄语，可能是他怕几个人心里不舒服故意如此一说吧。
宁川安慰道：“行了哥们，咱们都几斤几两虽还没个数，不用你强撑硬汉，放心哥们下半月不会亏待你得。”
陈晨也跟着说：“放心吧，哥们不能看着你吃糠咽菜不管的，有我一口绝对少不了你得。”
李冰也不知道是酒精刺激还是怎么回事，不利索的争辩：“怎么不相信哥们，哥们给你们看看。”
说着几冰用那不是多听话的手把钱包掏出来，如此简单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了脑梗后遗症的情形。
几个人不免嘲笑，看来他真是喝多了，拿个钱包都如此费劲。
“行了行了，我们相信你。”说着两人便要阻断他的动作，想要搀扶着他，省得等会再摔倒。
三个人真是喝多了，陈晨和宁川的动作也不是那么连贯，没等他们他们扶住李冰，李冰已经将钱包掏出来。
“你们看看，哥们是不是发财了。”李冰将钱包里的钱掏出来，一张张百元大钞足足有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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