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探长

    夜色已伸手不见五指，在实验室的大门口，警察们正在交接班，见此，疤脸探长拎着一个高脚板凳，来到实验室围墙外相对昏暗的地方，努力爬到了围墙上，可正当他要翻过墙到院子内部的时候，三束手电筒的光亮照在了他的身上，疤脸探长立刻咧开嘴，不失礼貌地打着招呼。

    此时围墙外部也来了警察，疤脸探长被带到了大门口，还是那个西装男，他掐着腰，叹了口气说：“伊森，咱能有点警察的样子吗，好歹你现在还是个警察，真给你停职了，你就高兴了是吗？咱能不能成熟一点…”

    疤脸探长连连笑着点头，嘴里喃喃着：“明白…明白…”

    这时候旁边警察车的对讲里有人喊话，内容大概是“35街区有人报警听到多次枪声，请附近警员前往查看…”

    一听这，疤脸探长立马睁大眼睛，他指着警车，一本正经地对西装男说：“这个我可以，我可以去，我这就走！”，说着便上了旁边的警车驱车离开了。

    一旁的警察阻拦不及，西装男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管疤脸探长。

    很快，疤脸探长来到了安娜家的别墅，此时另外一辆警车已经赶到，正在拉起警戒线。

    见到警察，有些邻居聚拢过来，警察与邻居们的对话大概如下。

    “哪位报的警？”，女警员问到。

    “是我！”，一位老妇人说到。

    “我也报警了，太吓人了！”，一位三四十岁的女性说到。

    “没事了没事了，发生什么了，谁能说一下？”

    “好多枪声，十几声有了，’砰’、’砰’、’砰’……”

    “对，十几声枪声，听到枪声我们就躲起来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都睡着了，都被惊醒了！”

    “听到枪声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男警员问到。

    “就刚才，十几分钟之前…”

    “差不多十一点半…”

    “他们走了我们就报警了…”

    “他们是谁，你们看到开枪的人了吗？”，女警员问到。

    “是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小姑娘！”

    “你是说，开枪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姑娘？”，男警员问到。

    “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他往车上装尸体，光拖尸体就拖了三趟，我感觉他最少杀了三个人！”

    “年轻人多大？”，女警员问到。

    “估计不到二十岁吧，头发到脖子中间那么长，看着挺瘦弱的…”

    “小姑娘呢，多大？”，女警员问到。

    “六七岁的样子，很小，还穿着睡衣…”

    “所以他们开车走了是吗？”，男警员问到。

    “对，他们走了我们就报警了！”

    “什么样的车？”，男警员问到。

    “一辆黑色的车…”

    “黑色的商务车，很大的那种，很高…”

    “有人看到车牌号吗？”，女警员问。

    “天太黑，又太远，看不清…”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栋房子里有人开枪，枪声不少于十次，然后有一个年轻人从房子里往外运送尸体，并装进一辆黑色的大型商务车里，然后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在十几分钟前驾驶这辆装有尸体的商务车，驶离了35街区，对吗？”，女警员问到。

    “对…对…”，众人纷纷确认。

    身材高大的男警员对其他警员挨个分派任务，查现场，查户主，查车辆。

    这期间疤脸探长只是听着，没问话也没说话。他慢慢地沿着地上的血迹走进别墅，血迹一直延伸到客厅，疤脸探长寻着各种迹象在房子里转着。

    客厅里，弹孔散布得到处都是，一侧沙发上满是血迹，另一侧沙发上有一个绿色的面具，和一个卡片电脑，一柄重剑靠在沙发上，一把手枪被丢在墙角的地板上。

    客厅旁边的书房敞开着门，疤脸探长走进杂乱的书房，四下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书上的灰尘，便转身离开了。

    在客厅后面的厨房里，盒子里的半个肉卷还还放在厨房台面上，餐桌上吃剩的套餐也只是简单地装在袋子里，冰箱里只有矿泉水和冰块。

    从厨房往楼梯的方向走，右手边是后门，此时后门虚掩着，查看后门时，发现洗衣间的门是开着的，在门口有一个白色的毛巾，房间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些透明液体的痕迹，疤脸探长用手摸了一下，液体有些粘稠。

    看过一楼的卫生间后，疤脸探长踏上了去二楼的楼梯，此时他注意到楼梯上断断续续的血滴，一直到二楼，止步在二楼楼梯对面的地板上，血迹旁边有一条凹痕，三个短棍被丢在地上，稍往右看，便发现地上和墙上有多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