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现场勘察
那间画室位于宅邸的二楼，紧锁的房门上贴着苏格兰场的封条。
麦斯在门前等待片刻，不久后宅邸的管家姗姗来迟。
年迈的老管家看上去有六十来岁，他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身穿着黑色燕尾服，内衬是浆洗过的白衬衫。
“抱歉，我来迟了。”他鞠躬向麦斯道歉，“老爷已经跟我嘱咐过了，接下来我将全力协助您破案。”
他说着，从燕尾服外套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铜色的钥匙。
“画室只有这一把钥匙吗？”麦斯向他问道。
“画室的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存在夫人那儿，另一把存在我这儿。”老管家言简意赅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找到夫人的那把钥匙了吗？”
“已经找到了，就在夫人的身上。”
提到那位逝者，一抹复杂的情绪从他苍老的脸上一闪而过。
画室的门打开后，麦斯蹲在门前简单的检查一下门锁。
门锁很坚实，没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也基本可以排除被某些人暴力破解的可能。
进入室内，麦斯打量着这间小而精致的画室，各种绘画用具一应俱全，大部分还是昂贵的高级货。
南面的窗户引起他的注意，凶手从宅邸外攀爬到二楼再作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简单检查后他又否认这种可能性，窗户上同样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凶手也不太可能通过窗户进入室内。
检查完门与窗户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案发现场上。
案发现场干净的异常。
已完成的油画画作静静的摆放在画架板上，麦斯打量着画板上的画作，这幅画和那些悬挂在走廊中的画作属于同一种风格，画作的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画作主体则是几只悠闲觅食的野兔。
油画的左下角有两个字母组成的署名，还有一串创作时间，证明这副油画的完成时间是作者遇害当天。
颜料盒、调色板和画笔放置在地上的矮桌上，均有使用过的痕迹。
看来死者生前并未反抗，或者说杀人的凶手并未给死者反抗的机会。
拿出那张照片，他结合那张照片观察着现场。
艾伯特的妻子死在小凳后的地板上，就像是从小凳上翻仰过去的模样。
等一下，他突然发现异常。
“这里你们没有收拾过，对吧。”他向老管家确认道。
“没错，这里一直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老管家回应道。
不对劲。
他敏锐的发现一处异常。
照片上死者梅丽娜的口鼻处沾着血，看模样大概是流的鼻血，可现场为什么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由撞击造成的流鼻血症状会比正常抠破鼻腔内血管导致的流鼻血症状更加严重，可即使是撞击导致的流鼻血，画室地面却干净的异常，可他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却愣是没有找出哪怕一滴血迹。
这件事也值得留意。
“管家先生，那天下午一点到四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麦斯一边检查着现场，一边随口向管家问道。
面对麦斯的质问，老管家回答的很坦然。
“下午一点那会儿我在整理老爷的收藏品，下午两点到三点我在庄园的花园里巡视，下午四点左右我在后厨协助厨师准备晚餐。”老管家看着麦斯，试探性发问道，“麦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撒谎！”麦斯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老管家，“我听艾伯特先生说过，下午那段时间里你曾敲过画室的门。”
老管家抿抿干瘪的嘴唇，神情出现明显的波动。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在下午拜访梅丽娜女士，但连敲几次门都没有回应，我就直接离开了。”他有些慌张的解释着，嗓音微颤，“我和梅丽娜女士之前有过一些矛盾，我想找她和解。”
“哦，我知道了。”
麦斯默默把情报记在心间。
他没有完全相信老管家的话，作为持有钥匙的人，管家绝对是有嫌疑的，他刚刚说的话也可能是谎言。
不只是管家，有能力让死者梅丽娜主动开门使其进入画室的人都有嫌疑。
比如说艾伯特，也比如说艾伯特的子女们。
麦斯懊恼的揉揉太阳穴，嫌疑人的范围又扩大不少，不过好消息是基本可以排除宅邸外人作案的可能。
“案发那天的一点到四点，都有谁留在宅邸里？”麦斯再度向老管家询问道。
“让我回忆回忆……”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难以回答，老管家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凭着记忆列出一张名单。
“那天老爷带诺埃尔小姐出门打猎，宅邸里就只剩下三人。”老管家绞尽脑汁的回忆，掰着手指头细数，“三人分别是老爷的儿子艾德少爷，我，还有老爷为诺埃尔请来的家教奥利维亚小姐。”
老管家，艾伯特的儿子，还有一个……家教？
三个嫌疑人，最好都去调查一下。
“辛苦你了，管家先生。”麦斯向老管家道谢，“接下来我得自己一个人去调查，就不麻烦你陪同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必须要他单独一人，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老爷吩咐过了，一切都按您说的做。”老管家向麦斯鞠躬后离去，“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目送老管家离去后，麦斯也走出那间画室。
从画室中得到的线索实在有限，他想换个收集线索的手段。
他走下楼梯，利用灵敏的嗅觉，他成功找到了这间宅邸的厨房。
时值傍晚，厨房里正为午餐忙碌着。
厨房里混乱的很，几名仆人洗菜切菜炒菜，围着灶台忙得热火朝天。
麦斯将大衣外套脱下，随便找条围裙穿上系紧，就这样毫无阻碍的混进厨房。
“你是哪位，新来的？”
其中一人突然注意到混入其中的麦斯。
“差不多吧，你去忙别的吧，这里交给我。”
麦斯将手提箱放在地上，顺理成章的接过厨娘手中的工作。
当侦探什么的太累了，当厨师才是他的主业。
洗菜、切菜、做菜，每一个步骤他都很擅长，各种餐品的各种做法他也精通到娴熟。
有他在，厨房的工作效率直线上升。
闲暇时，他也会偷听厨娘们的无意间的闲聊。
八卦是人的天性，宅邸的女主人意外暴毙，厨房里谈论的话题大多跟这个有关。
他偶尔也会参与到她们的讨论中，但大多数时间都在仔细的聆听。
厨娘们或许对其他事一无所知，但她们对这座宅邸中的居住者都有足够的了解。
在这里工作多年的她们知晓发生在这栋宅邸中每件事，因此她们能在闲聊时随口说出很多外人并不知晓的珍贵情报。
麦斯默默聆听，他把那些或真或假的信息通通记在心间，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麦斯在门前等待片刻，不久后宅邸的管家姗姗来迟。
年迈的老管家看上去有六十来岁，他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身穿着黑色燕尾服，内衬是浆洗过的白衬衫。
“抱歉，我来迟了。”他鞠躬向麦斯道歉，“老爷已经跟我嘱咐过了，接下来我将全力协助您破案。”
他说着，从燕尾服外套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铜色的钥匙。
“画室只有这一把钥匙吗？”麦斯向他问道。
“画室的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存在夫人那儿，另一把存在我这儿。”老管家言简意赅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找到夫人的那把钥匙了吗？”
“已经找到了，就在夫人的身上。”
提到那位逝者，一抹复杂的情绪从他苍老的脸上一闪而过。
画室的门打开后，麦斯蹲在门前简单的检查一下门锁。
门锁很坚实，没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也基本可以排除被某些人暴力破解的可能。
进入室内，麦斯打量着这间小而精致的画室，各种绘画用具一应俱全，大部分还是昂贵的高级货。
南面的窗户引起他的注意，凶手从宅邸外攀爬到二楼再作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简单检查后他又否认这种可能性，窗户上同样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凶手也不太可能通过窗户进入室内。
检查完门与窗户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案发现场上。
案发现场干净的异常。
已完成的油画画作静静的摆放在画架板上，麦斯打量着画板上的画作，这幅画和那些悬挂在走廊中的画作属于同一种风格，画作的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画作主体则是几只悠闲觅食的野兔。
油画的左下角有两个字母组成的署名，还有一串创作时间，证明这副油画的完成时间是作者遇害当天。
颜料盒、调色板和画笔放置在地上的矮桌上，均有使用过的痕迹。
看来死者生前并未反抗，或者说杀人的凶手并未给死者反抗的机会。
拿出那张照片，他结合那张照片观察着现场。
艾伯特的妻子死在小凳后的地板上，就像是从小凳上翻仰过去的模样。
等一下，他突然发现异常。
“这里你们没有收拾过，对吧。”他向老管家确认道。
“没错，这里一直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老管家回应道。
不对劲。
他敏锐的发现一处异常。
照片上死者梅丽娜的口鼻处沾着血，看模样大概是流的鼻血，可现场为什么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由撞击造成的流鼻血症状会比正常抠破鼻腔内血管导致的流鼻血症状更加严重，可即使是撞击导致的流鼻血，画室地面却干净的异常，可他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却愣是没有找出哪怕一滴血迹。
这件事也值得留意。
“管家先生，那天下午一点到四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麦斯一边检查着现场，一边随口向管家问道。
面对麦斯的质问，老管家回答的很坦然。
“下午一点那会儿我在整理老爷的收藏品，下午两点到三点我在庄园的花园里巡视，下午四点左右我在后厨协助厨师准备晚餐。”老管家看着麦斯，试探性发问道，“麦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撒谎！”麦斯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老管家，“我听艾伯特先生说过，下午那段时间里你曾敲过画室的门。”
老管家抿抿干瘪的嘴唇，神情出现明显的波动。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在下午拜访梅丽娜女士，但连敲几次门都没有回应，我就直接离开了。”他有些慌张的解释着，嗓音微颤，“我和梅丽娜女士之前有过一些矛盾，我想找她和解。”
“哦，我知道了。”
麦斯默默把情报记在心间。
他没有完全相信老管家的话，作为持有钥匙的人，管家绝对是有嫌疑的，他刚刚说的话也可能是谎言。
不只是管家，有能力让死者梅丽娜主动开门使其进入画室的人都有嫌疑。
比如说艾伯特，也比如说艾伯特的子女们。
麦斯懊恼的揉揉太阳穴，嫌疑人的范围又扩大不少，不过好消息是基本可以排除宅邸外人作案的可能。
“案发那天的一点到四点，都有谁留在宅邸里？”麦斯再度向老管家询问道。
“让我回忆回忆……”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难以回答，老管家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凭着记忆列出一张名单。
“那天老爷带诺埃尔小姐出门打猎，宅邸里就只剩下三人。”老管家绞尽脑汁的回忆，掰着手指头细数，“三人分别是老爷的儿子艾德少爷，我，还有老爷为诺埃尔请来的家教奥利维亚小姐。”
老管家，艾伯特的儿子，还有一个……家教？
三个嫌疑人，最好都去调查一下。
“辛苦你了，管家先生。”麦斯向老管家道谢，“接下来我得自己一个人去调查，就不麻烦你陪同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必须要他单独一人，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老爷吩咐过了，一切都按您说的做。”老管家向麦斯鞠躬后离去，“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目送老管家离去后，麦斯也走出那间画室。
从画室中得到的线索实在有限，他想换个收集线索的手段。
他走下楼梯，利用灵敏的嗅觉，他成功找到了这间宅邸的厨房。
时值傍晚，厨房里正为午餐忙碌着。
厨房里混乱的很，几名仆人洗菜切菜炒菜，围着灶台忙得热火朝天。
麦斯将大衣外套脱下，随便找条围裙穿上系紧，就这样毫无阻碍的混进厨房。
“你是哪位，新来的？”
其中一人突然注意到混入其中的麦斯。
“差不多吧，你去忙别的吧，这里交给我。”
麦斯将手提箱放在地上，顺理成章的接过厨娘手中的工作。
当侦探什么的太累了，当厨师才是他的主业。
洗菜、切菜、做菜，每一个步骤他都很擅长，各种餐品的各种做法他也精通到娴熟。
有他在，厨房的工作效率直线上升。
闲暇时，他也会偷听厨娘们的无意间的闲聊。
八卦是人的天性，宅邸的女主人意外暴毙，厨房里谈论的话题大多跟这个有关。
他偶尔也会参与到她们的讨论中，但大多数时间都在仔细的聆听。
厨娘们或许对其他事一无所知，但她们对这座宅邸中的居住者都有足够的了解。
在这里工作多年的她们知晓发生在这栋宅邸中每件事，因此她们能在闲聊时随口说出很多外人并不知晓的珍贵情报。
麦斯默默聆听，他把那些或真或假的信息通通记在心间，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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