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卧牛寨
马车之前被丢弃，衙役们已经找回，又重新套上了马。
在老夫人的絮叨中，小松扶着沈炼上了马车，李司让两名亲信率40名衙役护送。
临行之前，沈炼想起一件事，将脑袋伸出车外问李司道：“爹，孩儿以后能下马车吗？”
之前尚在昏迷之中，李司匆匆忙忙让他上路，沈炼心知李司怕夜长梦多，怕他被别人认出来。
昨夜死的那些衙役，他看到了张大年，或许其他六个衙役也在其中。
他想试一试李司的反应。
如他所愿，李司马上道：“当然可以，不过眼下不太平，任何时候你都不要离开何将军的视线，爹会让他们看着你的。”
沈炼当即确认，之前去过孙家村那些衙役都死了，现场除了小松和李家人，其他人都没见过李大叶，李司不用再担心他的身份暴露。
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跑，这个“爹”又暗暗敲警钟。
何午不明就里，只当李司爱子心切，接口道：“那是当然，王大人请放心，本将定将令郎平安送到。”
沈炼心中冷哼，李司啊李司，卧牛寨那杀手的帐还没有算呢。
我既然是替死鬼，你一定不想让别人发觉，现在老子和你在一条船上，你居然威胁老子，真当老子是十二岁无知少年，任你摆布吗！
他心中有气，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发现李妈在不远处站着，顿时有了主意。
他跳下马车，大声喊道：“李妈，你过来一下！”
小松也要下车，被他阻止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李妈更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你喊我？”
之前沈炼见她仿佛老鼠见到猫，今日有些反常啊，哪有老鼠主动招惹猫的？
“对，就是喊你。”沈炼招了招手。
不同于李妈的狐疑，李司闻到了一丝不妙，急忙开口：“大叶！”
“爹，孩儿想同李妈说几句话，不-可-以-吗？”沈炼故意将声音拖长。
“哦，那好吧。”何午与周烈阳在当面，李司不好拒绝，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十分痛爱自己的儿子的。
此时此刻，只能让李妈受过了，他朝李妈使了个眼色：“李妈，大叶想和你说说话，你过去吧。”
“是！”李妈挪动身子，不自然地走向沈炼。
“李妈！”沈炼眼神如刀。
“你，你要干吗？”李妈觉察到不对劲。
“放肆！”沈炼大喝一声：“不知道叫少爷吗，你一个下人，就这样跟本少爷说话吗？”
李妈愣了一下，不得不喊道：“少爷。”
“不知道低头吗？”沈炼爆发出少爷之威：“低下头，侧耳过来，本少爷有话要对你说。”
他决心整一下李妈，打狗给主人看，借机教训李司。
李妈面色阴冷，不得不低头，将耳朵送到他面前。
看着这张肥大的脸，沈炼一阵不适。
他强忍着，将嘴巴凑近她耳边，用手捂住，小声说道：“本少爷无论说什么，你都要笑着说好。”
“否则本少爷今日鱼死网破，将真实身份抖出来，看看老爷要不要你的命！”
李妈身子抖了一下，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好！”
“孙家村出任何一点意外，本少爷要李大叶一家，还有你，一起陪葬！”
沈炼不知道李司的名字，不过说李大叶也一样。
李妈恨不得杀了他，但又不得不强打着笑脸：“好！”
“你是不是没有男人要，本少爷送你去勾栏院好不好？”
这话太过伤人，李妈的脸抖动了一下，笑容立刻冻住了。
沈炼可不饶她，一甩手狠狠给她一耳光，大声斥责道：“贱婢，本少爷问你呢，到底好不好？”
李妈的肥脸立刻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到了这时候，李司不得不出声了：“大叶，说话便说话，不要太过分！”
“爹，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沈炼嘴角上扬。
不等李司回答，大声道：“这里是卧牛山，贼人近在咫尺，多危险啊，她一个下人，奶奶和娘要来这里，她不加劝阻，该当何罪！”
“是奶奶和你娘坚持要来，不关她的事。”老夫人早看出沈炼来者不善，这时不得不出声打圆场了。
“大叶，奶奶说得对，是我们坚持要来的。”李夫人也插话道。
“奶奶，娘，不要替她说话。”沈炼说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冷冷地道：“反了你了，本少爷刚吩咐你的话，为何不说好？”
李妈肥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种侮辱她不能受，可众目睽睽，沈炼是主子她是下人，不能当场发作。
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沈炼可不会轻饶他，他将李妈的脑袋摁到嘴边，将声音放低道：“本少爷送你去勾栏院好不好，贱人你要是敢说不好，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李妈身躯抖动着，嘴唇咬出血来，恨恨地挤出一个字：“好！”
“大声点！”沈炼暴喝，差点将李妈耳朵震聋了，反手又是一记重耳光。
“啪！”
李妈耳朵嗡嗡作响，在沈炼的淫威之下，她眼中泪水滑落，嗫喏着道：“好！”
“很好，这还差不多！”沈炼满意地拍了拍她红肿的肥脸，嫌弃地将她脑袋推开。
“做人要厚道，不要狗仗人势，以后再敢放肆，让奶奶和我娘以身犯险，本少爷会要了你狗命！”
李妈眼神能杀人，沈炼不在乎，呵斥道：“滚！”
李妈满嘴是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炼有种小小的满足感，总算出了气了。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做出这种举动，他心知李司一家此刻一定心中发冷。
而周烈阳与何午，一定会觉得李司太惯着他了，由着他任性。
他乐得如此，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到了这个地步，李家绝不敢鱼死网破。
果然李司除了阴沉着脸，只冷哼了一句：“够了，大叶，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老夫人同样冷着脸，不过她什么都没说。李夫人上前安慰李妈几句，又过来送沈炼上马车，嘱咐小松好好照顾他。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小松脸上受伤了，吩咐他等会儿擦点金疮药，马车上有带。
何午与周烈阳脸上写满了问号，但这是李司的家事，他们不便过问。
教训完李妈，该走了。
小松搀扶着沈炼正要上马车，那村姑突然冒出来，照着沈炼脑袋就是一拳。
在小松的惊呼声中，沈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在老夫人的絮叨中，小松扶着沈炼上了马车，李司让两名亲信率40名衙役护送。
临行之前，沈炼想起一件事，将脑袋伸出车外问李司道：“爹，孩儿以后能下马车吗？”
之前尚在昏迷之中，李司匆匆忙忙让他上路，沈炼心知李司怕夜长梦多，怕他被别人认出来。
昨夜死的那些衙役，他看到了张大年，或许其他六个衙役也在其中。
他想试一试李司的反应。
如他所愿，李司马上道：“当然可以，不过眼下不太平，任何时候你都不要离开何将军的视线，爹会让他们看着你的。”
沈炼当即确认，之前去过孙家村那些衙役都死了，现场除了小松和李家人，其他人都没见过李大叶，李司不用再担心他的身份暴露。
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跑，这个“爹”又暗暗敲警钟。
何午不明就里，只当李司爱子心切，接口道：“那是当然，王大人请放心，本将定将令郎平安送到。”
沈炼心中冷哼，李司啊李司，卧牛寨那杀手的帐还没有算呢。
我既然是替死鬼，你一定不想让别人发觉，现在老子和你在一条船上，你居然威胁老子，真当老子是十二岁无知少年，任你摆布吗！
他心中有气，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发现李妈在不远处站着，顿时有了主意。
他跳下马车，大声喊道：“李妈，你过来一下！”
小松也要下车，被他阻止了。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李妈更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你喊我？”
之前沈炼见她仿佛老鼠见到猫，今日有些反常啊，哪有老鼠主动招惹猫的？
“对，就是喊你。”沈炼招了招手。
不同于李妈的狐疑，李司闻到了一丝不妙，急忙开口：“大叶！”
“爹，孩儿想同李妈说几句话，不-可-以-吗？”沈炼故意将声音拖长。
“哦，那好吧。”何午与周烈阳在当面，李司不好拒绝，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十分痛爱自己的儿子的。
此时此刻，只能让李妈受过了，他朝李妈使了个眼色：“李妈，大叶想和你说说话，你过去吧。”
“是！”李妈挪动身子，不自然地走向沈炼。
“李妈！”沈炼眼神如刀。
“你，你要干吗？”李妈觉察到不对劲。
“放肆！”沈炼大喝一声：“不知道叫少爷吗，你一个下人，就这样跟本少爷说话吗？”
李妈愣了一下，不得不喊道：“少爷。”
“不知道低头吗？”沈炼爆发出少爷之威：“低下头，侧耳过来，本少爷有话要对你说。”
他决心整一下李妈，打狗给主人看，借机教训李司。
李妈面色阴冷，不得不低头，将耳朵送到他面前。
看着这张肥大的脸，沈炼一阵不适。
他强忍着，将嘴巴凑近她耳边，用手捂住，小声说道：“本少爷无论说什么，你都要笑着说好。”
“否则本少爷今日鱼死网破，将真实身份抖出来，看看老爷要不要你的命！”
李妈身子抖了一下，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好！”
“孙家村出任何一点意外，本少爷要李大叶一家，还有你，一起陪葬！”
沈炼不知道李司的名字，不过说李大叶也一样。
李妈恨不得杀了他，但又不得不强打着笑脸：“好！”
“你是不是没有男人要，本少爷送你去勾栏院好不好？”
这话太过伤人，李妈的脸抖动了一下，笑容立刻冻住了。
沈炼可不饶她，一甩手狠狠给她一耳光，大声斥责道：“贱婢，本少爷问你呢，到底好不好？”
李妈的肥脸立刻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到了这时候，李司不得不出声了：“大叶，说话便说话，不要太过分！”
“爹，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沈炼嘴角上扬。
不等李司回答，大声道：“这里是卧牛山，贼人近在咫尺，多危险啊，她一个下人，奶奶和娘要来这里，她不加劝阻，该当何罪！”
“是奶奶和你娘坚持要来，不关她的事。”老夫人早看出沈炼来者不善，这时不得不出声打圆场了。
“大叶，奶奶说得对，是我们坚持要来的。”李夫人也插话道。
“奶奶，娘，不要替她说话。”沈炼说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冷冷地道：“反了你了，本少爷刚吩咐你的话，为何不说好？”
李妈肥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种侮辱她不能受，可众目睽睽，沈炼是主子她是下人，不能当场发作。
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沈炼可不会轻饶他，他将李妈的脑袋摁到嘴边，将声音放低道：“本少爷送你去勾栏院好不好，贱人你要是敢说不好，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李妈身躯抖动着，嘴唇咬出血来，恨恨地挤出一个字：“好！”
“大声点！”沈炼暴喝，差点将李妈耳朵震聋了，反手又是一记重耳光。
“啪！”
李妈耳朵嗡嗡作响，在沈炼的淫威之下，她眼中泪水滑落，嗫喏着道：“好！”
“很好，这还差不多！”沈炼满意地拍了拍她红肿的肥脸，嫌弃地将她脑袋推开。
“做人要厚道，不要狗仗人势，以后再敢放肆，让奶奶和我娘以身犯险，本少爷会要了你狗命！”
李妈眼神能杀人，沈炼不在乎，呵斥道：“滚！”
李妈满嘴是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炼有种小小的满足感，总算出了气了。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做出这种举动，他心知李司一家此刻一定心中发冷。
而周烈阳与何午，一定会觉得李司太惯着他了，由着他任性。
他乐得如此，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到了这个地步，李家绝不敢鱼死网破。
果然李司除了阴沉着脸，只冷哼了一句：“够了，大叶，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老夫人同样冷着脸，不过她什么都没说。李夫人上前安慰李妈几句，又过来送沈炼上马车，嘱咐小松好好照顾他。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小松脸上受伤了，吩咐他等会儿擦点金疮药，马车上有带。
何午与周烈阳脸上写满了问号，但这是李司的家事，他们不便过问。
教训完李妈，该走了。
小松搀扶着沈炼正要上马车，那村姑突然冒出来，照着沈炼脑袋就是一拳。
在小松的惊呼声中，沈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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