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抉择
舞台演唱结束，慕婉兮还有很多环节要参与录制，刘倩作为经纪人也不能离开。
江北辰他们就先一步撤离，在电视台外面等到投完票的童珊珊。
一群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讨论刚才的演出。
童珊珊走到江北辰旁边，戳戳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
“江北辰，好家伙，你深藏不露啊！还骗我说什么是来看明星的，老实交代你跟慕婉兮是什么关系，刚才在台上亲密的哟！”
江北辰笑笑：“我们也才刚认识两天，她非得要我给她伴奏，台里那么多乐手她不要，难道是想泡我？”
童珊珊谐谑道：“是吗，那你得好好把握住机会，能娶到慕婉兮这种明星大美女，做梦的时候都能笑醒好几回。”
谭蒹葭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明知道是在开玩笑，心里也酸酸的不是滋味。
她使劲地捏了一下江北辰腰上的肉，恐吓地说：“江北辰，你再瞎说，小心等下我告诉婉姐！”
江北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这个死妹子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吗？
他忙道：“憨子下周也要上台给婉姐伴奏，你别看憨子长得黑了点，仔细一看，也是黑帅黑帅的，颇有异域风情，搞不好婉姐就喜欢这一款呢？”
张子涵嘿嘿笑道：“我妈跟我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叫我在外面一定要留个心眼，小心别被人骗了。”
谭蒹葭噗呲一笑，嗔道：“不行了，我真的要告诉婉姐了，你们在背后这样说她。”
童珊珊问道：“谭蒹葭，看你们和慕婉兮很熟的样子，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啊，能不能帮我找她要张签名照？”
谭蒹葭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江北辰，示意他——要告诉她吗？
江北辰点点头。
北极星公司到了正式开始扩张的时候，童珊珊是粤东音乐学院的大三学生，她能找关系搞到《我是歌手》的观众评审资格，就肯定有一定的资源。
谭蒹葭简单地给童珊珊介绍了一下北极星文化传媒的情况。
童珊珊惊讶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扭捏地问道：“江……江董，我能跟公司签约吗？我也是学声乐的。”
江北辰道：“当然可以啊，我们明天回粤东，具体的事宜你到公司里和刘总祥谈。
另外如果有优秀的同学校友之类的也可以推荐他们来公司面试。
公司现在是蛰伏期，过段时间后肯定会名声大噪。”
“这个优秀有什么标准吗？”
“没什么太高的标准，只要他专业能力过硬，形象帅气靓丽，文化知识合格，没有不良嗜好，拥护四项基本原则，身上没有合同纠纷，渴望成为巨星的都可以介绍。”
童珊珊听着听着，整张脸蛋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个苦瓜，这还叫没什么太高的标准？
“江董……”
“叫我北辰就好了。”
“那北辰，你这个要求，专业、形象、合同还好说，另外几项怎么考察啊？特别是那个不良嗜好，什么叫不良嗜好？抽烟喝酒算吗？”
“抽烟喝酒当然不算，简单地说就是坚决杜绝黄赌毒。
公司辛辛苦苦把他培养成大明星，他转身就塌房了，这种损失公司承担不起。
另外几项，面试的时候刘总会考察的。”
童珊珊皱紧眉头嗫喏道：“面试的时候还要考文化吗？我高考数学和物理都没及格。”
江北辰哈哈笑道：“不会考这些，都是常识方面的东西。比如不能把莘莘学子念成辛辛学子啦，不能说某某获得诺贝尔数学奖啦这种。”
童珊珊这才稍微放轻松了一点：“这样啊，在公众场合出这种错的确是挺糗的。”
江北辰道：“所以啊，我们不接受文盲。
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一无是处的人也成不了真正的巨星。
我们北极星是培养天王巨星的摇篮，只要通过公司的考核，那他就是下一个天王天后。
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慕婉兮就是样板！”
……
慕婉兮把所有的环节录完已是晚上十点，她和刘倩正准备打车回酒店，罗良坤拦住了她们。
“婉兮，两年没见面了，我们找个清吧坐坐吧？”罗良坤满怀期待的眼神问道。
“太累了，以后找机会聚吧。”
罗良坤不死心，依旧热情的邀请：“我过段时间要开巡演，想邀请你当嘉宾，婉兮你跟刘总一起来，我们商量下细节。”
他的经纪人何光马上在旁边帮腔。
“对对对，阿坤的这次全国巡演声势很大，要跑七八个大城市，助唱嘉宾还没有完全协调好档期，趁着刘总也在，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这个事情。”
慕婉兮转头看向刘倩，既然决定复出，就肯定避免不了各种各样的活动行程，这种业务方面的正事肯定要征询经纪人的意见。
刘倩沉吟了片刻，说：“这个事情我先回去征询一下我合伙人的意见，下周来录节目的时候我们再谈，行吗？”
何光诧异地问道：“刘总，北极星工作室不是你独资的吗？什么时候有合伙人了？”
刘倩道：“上个星期刚刚引进的，你见过，就是在台上给婉婉伴奏的那个男孩。”
何光惊讶的问：“他？才多大，有没有二十岁？什么背景？”
刘倩呵呵一笑：“背景？我不知道。应该没什么背景吧。”
何光见她不肯明说，也不深问。
“那行吧，下周再聊，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今天也累了。”
说完捅捅罗良坤的膀子，示意他该撤了。
罗良坤不甘心地道声“再见”，跟着经纪人和助理走了。
刘倩一边招手拦车一边愤愤地说：
“婉婉，你休息了这么久，圈里的近况你都不太了解，这个罗良坤最近两年玩得很花，听说前段时间还在自己别墅里搞‘选妃’，他妈的纯种渣男一个。
录节目的时候他对你那个献殷勤哦，绝对是想打你的主意，你以后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慕婉兮没好气的道：“那你为什么不当面回绝他们，还找借口回去征询北辰的意见？”
刘倩笑道：“我当时一时间没想到很好的理由，便把江北辰拿出来当个挡箭牌用用嘛。”
“你拿别人当挡箭牌，别人同意了吗？”
“咋地，心疼了?”
“刘倩！你要死啊？”
“别打，别打。车来了。”
……
翌日上午，江北辰与眼泪汪汪的母亲、妹妹告别，和杜鹃等人坐高铁回到粤东。
公司的录音棚里，江北辰把《九儿》这首歌的词曲交给胡立伟，然后和他一起琢磨编曲。
《九儿》这首歌，词曲都相当之简单，整首歌只有四句，反而编曲及其之复杂。
要加入整个管弦乐队和唢呐的衬托，才能让舞台表现立体起来。
江北辰一边回忆一边和胡立伟讨论，到了晚上7点钟才把记忆中的效果完美复现出来。
然后他又听了听谭蒹葭录制的《偏爱》，唱的还不错，叮嘱胡立伟就把这个版本上传到扣扣音乐。
不过上传的时候在歌名的下面加上一句话——献给《极品家丁》所有书迷朋友。
……
回到康桥村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几人洗完澡后，杜鹃照例把江北辰包里的脏衣服掏出来清洗，掏着掏着掏出两叠人民币。
“北辰，你过来一下！”
江北辰走过来瞄了一眼，叹口气，道：
“唉，我妈放的。跟她说了，我不要，我马上就发财了，还想过两天苦日子呢，以后全都是那种枯燥乏味的富豪生活，想想都可怕。
她非要给我钱，这不是剥夺我们穷人的乐趣吗？”
谭蒹葭正要吹头发，闻言头发也不吹了。
嗤笑一声：“北辰哥，你不喜欢钱，全部给我好了，我帮你花光，花完你就可以继续体验作为穷人的乐趣了。”
“想骗我的钱，那不行，憨子的话果然没说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了。”
谭蒹葭甜丝丝地说：“某个人明明说过人家长得很一般，哪里漂亮了？”
江北辰嘿嘿一笑：“对呀，所以骗不到我的钱嘛。”
谭蒹葭听完江北辰的话顿时生气了：
“江北辰！我再也不理了！以后别跟我说话了！我祝你的钱全部被狐狸精骗光光！我讨厌死你了！”
说完把吹风机一扔，气呼呼地回房了。
杜鹃幽怨地白了江北辰一眼。
“北辰，你老是逗蒹葭干嘛？快进去哄哄她去。”
江北辰好笑的点点头。
他走进她们的房间，谭蒹葭见他进来，偏过头不理他。
“你都捏了我几回了，腰都被你捏紫了一块，我都没生气。我就逗逗你，你还生气了？”
谭蒹葭也不回头，对着墙壁赌气道：“别跟我说话！去和长得漂亮的姑娘去说！”
“我们蒹葭姑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凉啊，我不和她说和谁说？”
谭蒹葭扭过头假笑道：“呵呵，我这个人脸盲，我不觉得我哪里漂亮啊，一般般吧。”
江北辰拿着写字台上的小镜子和谭蒹葭挨着坐在一起。
举起手中的镜子，江北辰道：
“我们来看看哪里漂亮。啧啧，你看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这都一般的话，憨子都不用活了。”
谭蒹葭本来被他说得很害羞的，听完却噗呲一笑。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再说憨子是男孩子，要长那么好看干嘛？”
江北辰嘿嘿一笑：“刚才没说你呀，我说的是我。”
谭蒹葭怒了，她顺手摸到江北辰腰间的肉，使劲捏下去。
口中念念有词：“我捏死你这个讨厌鬼！我捏死你这个讨厌鬼！”
江北辰赶紧投降：“我刚才说的是我们，你仔细瞅瞅，哥难道不帅吗？你虽然好看，哥也不差好吧。”
“嘁，男生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男生最重要的是要有才华。”
“嗯，谭蒹葭你这句话说的非常对。一个男人要么帅，要么有才华，很可惜我两样都占了，这就是我很烦恼的原因。”
“哎呀~~，我要捏死你这个自恋鬼！”
卫生间里杜鹃一边洗衣服，一边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江北辰和妹妹的打闹声，脸上浮现出微笑，笑着笑着一滴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流过。
张子涵一直在房间里研究曲谱，他本打算出来上厕所的，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看了看杜鹃，又看了看房间里的谭蒹葭，心里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退回去了。
……
张子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江北辰踢了他一脚，骂道：“老实躺着别动！要你上个台像要你的命一样，有那么可怕吗？”
张子涵转过身来，道：“北辰锅，不是上台的事。有个别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有事说，有屁放！”
“锅，我刚才看见娟姐哭了。”
江北辰一愣：“什么时候？”
张子涵嗫喏道：“就你和蒹葭姐打闹的时候。锅，娟姐和蒹葭姐都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
江北辰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笛卡尔说：无法做出抉择的人，或欲望过大，或觉悟不足。
江北辰死了又活过来之后，就暗暗下决心做人一定要洒脱一点。
就像他劝导慕婉兮的话，人生太短暂，几十年后就化为一捧白灰。
人生既然没有任何意义，那做人就应该要潇洒不羁，游戏人生就好了，不要纠结太多。
他一直这样劝说自己。
但人与万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母亲的眼泪，妹妹的不舍，杜鹃的付出，蒹葭的陪伴，江北辰没办法对这些感情熟视无睹。
卢梭有句名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江北辰心想：既然老天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老子一定要活得通透！
于是他踹了张子涵一脚，骂道：“你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把裤子脱了给哥瞅瞅，看看毛长齐了没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真你妹的搞笑！”
……
江北辰他们就先一步撤离，在电视台外面等到投完票的童珊珊。
一群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讨论刚才的演出。
童珊珊走到江北辰旁边，戳戳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
“江北辰，好家伙，你深藏不露啊！还骗我说什么是来看明星的，老实交代你跟慕婉兮是什么关系，刚才在台上亲密的哟！”
江北辰笑笑：“我们也才刚认识两天，她非得要我给她伴奏，台里那么多乐手她不要，难道是想泡我？”
童珊珊谐谑道：“是吗，那你得好好把握住机会，能娶到慕婉兮这种明星大美女，做梦的时候都能笑醒好几回。”
谭蒹葭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明知道是在开玩笑，心里也酸酸的不是滋味。
她使劲地捏了一下江北辰腰上的肉，恐吓地说：“江北辰，你再瞎说，小心等下我告诉婉姐！”
江北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这个死妹子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吗？
他忙道：“憨子下周也要上台给婉姐伴奏，你别看憨子长得黑了点，仔细一看，也是黑帅黑帅的，颇有异域风情，搞不好婉姐就喜欢这一款呢？”
张子涵嘿嘿笑道：“我妈跟我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叫我在外面一定要留个心眼，小心别被人骗了。”
谭蒹葭噗呲一笑，嗔道：“不行了，我真的要告诉婉姐了，你们在背后这样说她。”
童珊珊问道：“谭蒹葭，看你们和慕婉兮很熟的样子，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啊，能不能帮我找她要张签名照？”
谭蒹葭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江北辰，示意他——要告诉她吗？
江北辰点点头。
北极星公司到了正式开始扩张的时候，童珊珊是粤东音乐学院的大三学生，她能找关系搞到《我是歌手》的观众评审资格，就肯定有一定的资源。
谭蒹葭简单地给童珊珊介绍了一下北极星文化传媒的情况。
童珊珊惊讶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扭捏地问道：“江……江董，我能跟公司签约吗？我也是学声乐的。”
江北辰道：“当然可以啊，我们明天回粤东，具体的事宜你到公司里和刘总祥谈。
另外如果有优秀的同学校友之类的也可以推荐他们来公司面试。
公司现在是蛰伏期，过段时间后肯定会名声大噪。”
“这个优秀有什么标准吗？”
“没什么太高的标准，只要他专业能力过硬，形象帅气靓丽，文化知识合格，没有不良嗜好，拥护四项基本原则，身上没有合同纠纷，渴望成为巨星的都可以介绍。”
童珊珊听着听着，整张脸蛋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个苦瓜，这还叫没什么太高的标准？
“江董……”
“叫我北辰就好了。”
“那北辰，你这个要求，专业、形象、合同还好说，另外几项怎么考察啊？特别是那个不良嗜好，什么叫不良嗜好？抽烟喝酒算吗？”
“抽烟喝酒当然不算，简单地说就是坚决杜绝黄赌毒。
公司辛辛苦苦把他培养成大明星，他转身就塌房了，这种损失公司承担不起。
另外几项，面试的时候刘总会考察的。”
童珊珊皱紧眉头嗫喏道：“面试的时候还要考文化吗？我高考数学和物理都没及格。”
江北辰哈哈笑道：“不会考这些，都是常识方面的东西。比如不能把莘莘学子念成辛辛学子啦，不能说某某获得诺贝尔数学奖啦这种。”
童珊珊这才稍微放轻松了一点：“这样啊，在公众场合出这种错的确是挺糗的。”
江北辰道：“所以啊，我们不接受文盲。
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一无是处的人也成不了真正的巨星。
我们北极星是培养天王巨星的摇篮，只要通过公司的考核，那他就是下一个天王天后。
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慕婉兮就是样板！”
……
慕婉兮把所有的环节录完已是晚上十点，她和刘倩正准备打车回酒店，罗良坤拦住了她们。
“婉兮，两年没见面了，我们找个清吧坐坐吧？”罗良坤满怀期待的眼神问道。
“太累了，以后找机会聚吧。”
罗良坤不死心，依旧热情的邀请：“我过段时间要开巡演，想邀请你当嘉宾，婉兮你跟刘总一起来，我们商量下细节。”
他的经纪人何光马上在旁边帮腔。
“对对对，阿坤的这次全国巡演声势很大，要跑七八个大城市，助唱嘉宾还没有完全协调好档期，趁着刘总也在，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这个事情。”
慕婉兮转头看向刘倩，既然决定复出，就肯定避免不了各种各样的活动行程，这种业务方面的正事肯定要征询经纪人的意见。
刘倩沉吟了片刻，说：“这个事情我先回去征询一下我合伙人的意见，下周来录节目的时候我们再谈，行吗？”
何光诧异地问道：“刘总，北极星工作室不是你独资的吗？什么时候有合伙人了？”
刘倩道：“上个星期刚刚引进的，你见过，就是在台上给婉婉伴奏的那个男孩。”
何光惊讶的问：“他？才多大，有没有二十岁？什么背景？”
刘倩呵呵一笑：“背景？我不知道。应该没什么背景吧。”
何光见她不肯明说，也不深问。
“那行吧，下周再聊，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今天也累了。”
说完捅捅罗良坤的膀子，示意他该撤了。
罗良坤不甘心地道声“再见”，跟着经纪人和助理走了。
刘倩一边招手拦车一边愤愤地说：
“婉婉，你休息了这么久，圈里的近况你都不太了解，这个罗良坤最近两年玩得很花，听说前段时间还在自己别墅里搞‘选妃’，他妈的纯种渣男一个。
录节目的时候他对你那个献殷勤哦，绝对是想打你的主意，你以后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慕婉兮没好气的道：“那你为什么不当面回绝他们，还找借口回去征询北辰的意见？”
刘倩笑道：“我当时一时间没想到很好的理由，便把江北辰拿出来当个挡箭牌用用嘛。”
“你拿别人当挡箭牌，别人同意了吗？”
“咋地，心疼了?”
“刘倩！你要死啊？”
“别打，别打。车来了。”
……
翌日上午，江北辰与眼泪汪汪的母亲、妹妹告别，和杜鹃等人坐高铁回到粤东。
公司的录音棚里，江北辰把《九儿》这首歌的词曲交给胡立伟，然后和他一起琢磨编曲。
《九儿》这首歌，词曲都相当之简单，整首歌只有四句，反而编曲及其之复杂。
要加入整个管弦乐队和唢呐的衬托，才能让舞台表现立体起来。
江北辰一边回忆一边和胡立伟讨论，到了晚上7点钟才把记忆中的效果完美复现出来。
然后他又听了听谭蒹葭录制的《偏爱》，唱的还不错，叮嘱胡立伟就把这个版本上传到扣扣音乐。
不过上传的时候在歌名的下面加上一句话——献给《极品家丁》所有书迷朋友。
……
回到康桥村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几人洗完澡后，杜鹃照例把江北辰包里的脏衣服掏出来清洗，掏着掏着掏出两叠人民币。
“北辰，你过来一下！”
江北辰走过来瞄了一眼，叹口气，道：
“唉，我妈放的。跟她说了，我不要，我马上就发财了，还想过两天苦日子呢，以后全都是那种枯燥乏味的富豪生活，想想都可怕。
她非要给我钱，这不是剥夺我们穷人的乐趣吗？”
谭蒹葭正要吹头发，闻言头发也不吹了。
嗤笑一声：“北辰哥，你不喜欢钱，全部给我好了，我帮你花光，花完你就可以继续体验作为穷人的乐趣了。”
“想骗我的钱，那不行，憨子的话果然没说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了。”
谭蒹葭甜丝丝地说：“某个人明明说过人家长得很一般，哪里漂亮了？”
江北辰嘿嘿一笑：“对呀，所以骗不到我的钱嘛。”
谭蒹葭听完江北辰的话顿时生气了：
“江北辰！我再也不理了！以后别跟我说话了！我祝你的钱全部被狐狸精骗光光！我讨厌死你了！”
说完把吹风机一扔，气呼呼地回房了。
杜鹃幽怨地白了江北辰一眼。
“北辰，你老是逗蒹葭干嘛？快进去哄哄她去。”
江北辰好笑的点点头。
他走进她们的房间，谭蒹葭见他进来，偏过头不理他。
“你都捏了我几回了，腰都被你捏紫了一块，我都没生气。我就逗逗你，你还生气了？”
谭蒹葭也不回头，对着墙壁赌气道：“别跟我说话！去和长得漂亮的姑娘去说！”
“我们蒹葭姑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凉啊，我不和她说和谁说？”
谭蒹葭扭过头假笑道：“呵呵，我这个人脸盲，我不觉得我哪里漂亮啊，一般般吧。”
江北辰拿着写字台上的小镜子和谭蒹葭挨着坐在一起。
举起手中的镜子，江北辰道：
“我们来看看哪里漂亮。啧啧，你看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这都一般的话，憨子都不用活了。”
谭蒹葭本来被他说得很害羞的，听完却噗呲一笑。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再说憨子是男孩子，要长那么好看干嘛？”
江北辰嘿嘿一笑：“刚才没说你呀，我说的是我。”
谭蒹葭怒了，她顺手摸到江北辰腰间的肉，使劲捏下去。
口中念念有词：“我捏死你这个讨厌鬼！我捏死你这个讨厌鬼！”
江北辰赶紧投降：“我刚才说的是我们，你仔细瞅瞅，哥难道不帅吗？你虽然好看，哥也不差好吧。”
“嘁，男生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男生最重要的是要有才华。”
“嗯，谭蒹葭你这句话说的非常对。一个男人要么帅，要么有才华，很可惜我两样都占了，这就是我很烦恼的原因。”
“哎呀~~，我要捏死你这个自恋鬼！”
卫生间里杜鹃一边洗衣服，一边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江北辰和妹妹的打闹声，脸上浮现出微笑，笑着笑着一滴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流过。
张子涵一直在房间里研究曲谱，他本打算出来上厕所的，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看了看杜鹃，又看了看房间里的谭蒹葭，心里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退回去了。
……
张子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江北辰踢了他一脚，骂道：“老实躺着别动！要你上个台像要你的命一样，有那么可怕吗？”
张子涵转过身来，道：“北辰锅，不是上台的事。有个别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有事说，有屁放！”
“锅，我刚才看见娟姐哭了。”
江北辰一愣：“什么时候？”
张子涵嗫喏道：“就你和蒹葭姐打闹的时候。锅，娟姐和蒹葭姐都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
江北辰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笛卡尔说：无法做出抉择的人，或欲望过大，或觉悟不足。
江北辰死了又活过来之后，就暗暗下决心做人一定要洒脱一点。
就像他劝导慕婉兮的话，人生太短暂，几十年后就化为一捧白灰。
人生既然没有任何意义，那做人就应该要潇洒不羁，游戏人生就好了，不要纠结太多。
他一直这样劝说自己。
但人与万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母亲的眼泪，妹妹的不舍，杜鹃的付出，蒹葭的陪伴，江北辰没办法对这些感情熟视无睹。
卢梭有句名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江北辰心想：既然老天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老子一定要活得通透！
于是他踹了张子涵一脚，骂道：“你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把裤子脱了给哥瞅瞅，看看毛长齐了没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真你妹的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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