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须弥芥子功
没事的时候，耿乐仍然在研究电击子的改进问题。
对雷击子头部结构的探测，让他掌握了不少雷击子构造方面的知识。但雷击子头部的致密结构，他目前还没有能力探索。
那属于微观层面的，按科学的说法，是纳米级的。他的金丹功力似乎无法看到纳米层次的结构。
但是，他记得当初老头帮他灵魂离体时，他吸收药丹灵气去“编织”皮肤，曾经能够看到过药丹的微观结构。在药丹内部，是多种微观小微粒包围一个灵气小颗粒。这种小颗粒应该是纳米级的。
那时候功力尚浅，为什么能够看到，现在功力深了，却反而看不到了呢？
应该是需要一种特殊的功力使用方法？那个时候恰好蒙对了方法，所以才能够看到？
他仔细回忆当时的做法，在雷击子头部反复做实验。试验了几十次，花费了两个多月。终于，有一次，他的神念进入了一个特殊的层次。
一进入这个特殊层次，粒子状的的微观结构立即映入眼帘。这些微粒按照一定秩序排列着，它们之间有很大的空间。
这种微观结构，与物理学或化学上公布的显微镜照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并不完全相同。这似乎是一种真气的反射映像？
雷击子的头部应该也是一个电击头，它向远处发出强大电流，产生雷击效果。问题是，它是如何将电流发射到十几米之外的。
按照物理学知识，它必定是产生了一个直线型的电场，将电流送出去的。而且是并行的反向电场，就像电线必须是双股或多股一样，因为击中对手时，电流必须形成回路。
直接在空气中形成一个直线型的电场，至少在目前的科技水平看还实现不了。那么雷击子是如何实现的呢。
于是，他就用摸索出的观测微观结构的本领，去观察雷击子的雷击头微观结构。他看到了。雷击头确实有复杂的微观结构。它里面不同种类的微观粒子按照特殊的规律排列。
应该就是这种特殊的微观排列，使得雷击子能够形成直线电场，向远处发出电流。当然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他也不清楚。只有模拟一下才知道。
于是，他寻找相似材料，将它们按照雷击头的材料排列顺序，互相嵌接在一起，做出了一个仿制品。然后，他就运转功力进入微观结构层面，按照雷击头内部的微观结构规律，发功改变仿制品的内部微观结构，使它们和雷击头的微观结构一样。
要改变微观结构，当然很困难，也很费力。
难就难在全部都要用意念的力量去挪动微粒。因为这种微观结构只能用神念才能感知到。当然操作起来也只能用神念。
萧默在元婴境当着安婧的面，在不接触的情况下，将金元宝揉搓变形，用的就是神念的力量。
耿乐在金丹境，神念力量小一些，但是，把神念力量用在少数甚至是单个的微粒身上，改变微粒结构，还是绰绰有余的。关键是找到操作单个微粒或少数微粒的方法。好在他有吸收药丹的经验，知道怎样可以操作少数粒子。
做出第一个仿制品电击头，他用了一个月。做好后，他立即用这个仿品电击头试验了一下。好！效果上没有雷击子厉害，大概只有雷击子三分之一的功力，但用来击倒人足够了。
他用这个新型电击头，做了一个新的电击子，2.0版的。新版电击子的最大特点是不需要弹出电击头了，不需要铜线了。
功能更强，它的内部结构反而更简单了。新版电击子能在五米外，将树打得嗞嗞冒烟。他用流浪狗试验了一下，竟然当场将五米外的一条流浪狗击毙。
这不行啊！攻击性太强，成了威力巨大的杀器了。他不得不降低电击子的电压，将它限制在只能作用于三米内的距离，只能击倒成年人的程度。
调低攻击能力后的电击子，充满一次电，大概可以使用8次左右。
制作新版电击子的过程中，他不但摸索清楚了雷击子的部分结构，还摸索出了用神念进入微观层次，并用念力操纵微观粒子的方法。
他把这些整理成一套功法。按照佛家观点，宏观结构，是须弥层级的，微观结构是芥子层级的。他把这套功法叫做须弥芥子功。也就是说，它是一套用宏观力量操纵微观世界的功法。
但是，雷击子的结构对于耿乐来说，仍然是复杂的。他目前只是模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做出了第一个。后面就快了。到年中的时候，他一共做出了四个。
他拿了两个给安迪，让她给安婧一个。同时让安迪转告安婧，这东西不为人知，突然使用，防身的效果才最好。别人知道你有这东西，会有其他方法打劫你，到时候防不胜防。
另一个给了张清雯。同时，也把安迪和张清雯手中的电击子1.0版收回来毁掉了。这些东西落到不需要的人手里，都是祸害。
第四把是给朱颜留着的。朱颜基本用不着，她以后会有专人保镖。但她知道了以后，肯定会跟他索要。所以，他留了一个备用。
朱颜不主动要的话，他不准备给她。朱颜这个家伙太爱玩，她很可能用这东西主动攻击人。这不是好事。
改进电击子，耿乐只是抽时间做的。其他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
耿乐学习的计算机课程，有些电子线路和芯片方面的实验课。辅导老师是电子专业的一个叫杨相庆的博士研究生。
博士生兼职助教或实验室老师可以拿岗位补贴，所以，学校的许多辅助性岗位多是由博士研究生兼任着。
耿乐的班级都是成人教育类的学生，学习基础差，又多是来混文凭的，做实验都不认真。耿乐倒是对这方面的知识感兴趣，但实验内容太简单了，他很快做完就没事干了。
杨相庆工作之余，过来检查做实验的情况。他看耿乐的电路板都已经焊接完了，便问测试了没有？耿乐说测试完了，没问题。
杨博士拿起耿乐焊接的板子看了看。“哎！你这焊接的很标准。焊接的质量很高。你以前做过这种工作？去电子厂打过工？”
耿乐说：“没有。就是按实验要求去做嘛。”
杨博士笑道：“这说明你的操作能力很强。你这些都完成了。没事了。你要没事的话，愿不愿意帮我干点活？”
“什么活？看看去呗。你博士搞高科技研究，我这大学一年级学生能插得上手？”
“嗨！说是高科技，听起来很玄乎的样子，其实干的还是最简单的手工活。我们搞研究做实验，其实跟过去手工作坊时代的那些作坊工人差不多。
我们承接了一个项目，制作特殊用途的晶体管。这种晶体管要求大电流，大电压，但体积必须非常小。
这种特殊要求的电子元件，没有成熟工艺——用量小，也不值得开发成熟工艺——只能手工凭经验尝试着去做。
做出来以后，反复测试，符合指标的就算做成了。不符合指标就是废品，就扔了。这种做法成功率很低。就是反复做反复测试而已。
你说它是高科技，那它就是，很尖端嘛。你说它不是，它就不是，它就是个手工活。当然，这种手工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杨博士挺健谈。
杨博士领着耿乐来到他的实验室，交给他一份手写说明书。
他说：“我已经做好了不少成品。你就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个个测试是不是合格就行了。”看来是早就准备好找人帮忙了。
耿乐说：“没问题。”立即着手测试。他测试的很快。把一堆挤压的半成品材料测试完，也没发现几个合格的。
耿乐说：“你这合格率也太低了。”
杨博士乐呵呵地说：“我这就是高的了。这东西全靠碰运气，碰上了就成功，碰不上就失败。当然，知识和经验也是有用的，有经验，摸着了规律的，成功率就高一些。”
“你这不就是做PN结嘛。工厂都有成熟工艺了，有什么难的。”
“工厂那都是通用要求的。这是特殊要求的，不就难了嘛。啥东西不是这样啊。一特殊了，也就难了。”
杨博士正好要休息一下，就跟耿乐聊起来。
耿乐说：“让我试试，我看看是啥高科技。”
杨博士反正要休息，而这些材料也不值钱，就让耿乐坐在工作台前去尝试了。
他看耿乐动手能力挺强。如果耿乐能行，以后倒是可以让耿乐去干，他就省事了。他给耿乐讲了操作要领和要求。耿乐就坐在那台复杂机器前操作。
耿乐明白，这就是制作特殊形状的PN结。他有须弥芥子功啊，完全可以控制PN结按照规定的要求形成。
于是，他一边操作机器，一边运行须弥芥子功，很快做成了十个半成品。他说：“我测试一下，成功率如何。”
杨博士笑笑。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这么快就做了十个。成功率应该是零。
还能如何？本来也是百分之几的成功率。他算是不错的了，也就是百分之五左右的成功率。师弟师妹百分之三的成功率还不到呢。
这个一年级学生做十个能有一个成功的，那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耿乐检测了一个。他说：“开门大吉。第一个合格。”
“哦？运气不错！”杨博士乐呵呵地说。
过一会儿，耿乐又说：“运气不错。第二个合格。”
杨博士笑道：“你怎么检测的啊？这么高的合格率！”他走过来看。
第三个检测，杨博士一直看着。最后结果出来，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第三个也合格！
“不可能啊！你起来。我看看。”他亲自下场检测第四个。做完整个检测过程，测试仪器显示，第四个仍然合格！
“怎么回事？”他拍拍测试仪器，前后都检查一边，自言自语道，“仪器坏了？”
耿乐拿一只原来测试结果不合格的材料递给他说：“这个坏的你测一下试试。”
杨博士就把这只不合格的材料接入电路，结果第二道数据出来就显示出了不合格的结果。
“哎！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拿出耿乐剩下的六个材料，一一测试。五个合格，一个不合格。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这、这不可能啊！”他目瞪口呆。他又把耿乐检测的他的作品，又检测一遍，并没有错误。
但他还是不相信。他坐在工作台前，又做了十个材料。然后自己亲自对这十个材料检测。结果只有一个合格。
杨博士有点悻悻地对耿乐说：“你再做十个看看。”
耿乐就又做了十个交给杨博士。杨博士认真地一一检测。十个全部合格。
杨博士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啪地把材料往桌上一拍：“你再做十个！我还不信了！”
这回，耿乐做的时候，他站在跟前仔细观察。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觉得耿乐操作非常专心，非常稳定而已。十个成品很快做出。杨博士立即拿去检测。
十个又是全部合格。
杨博士有点丧气地望着耿乐。“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认真地按操作规程去做嘛。”耿乐自己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法跟杨博士说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按操作规程去做喽？我没按操作规程去做，我师弟师妹都没按操作规程去做？”
然后，杨博士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爆了粗口：“我靠！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天才是这样的！”
他围着耿乐左转转右转转，然后竖起大拇指，“天才！绝对天才。”
耿乐暗笑。什么天才！须弥芥子功而已。
“来来，你叫什么名？耿乐？噢，对了！耿乐。电话号码？来加个唯信。了不得！我跟你讲，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我跟你讲，耿乐。你下面没课吧？没课好！你帮帮忙。帮我再做一些。这到放学还有些时间。你就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晚上，我请客。我去那边看一下。光顾的跟你说话了，那边上课的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这一做，就做到了晚上六点多。耿乐做，杨博士负责检测。这两个小时做了二百多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率。
晚上，杨博士把导师请来了，把三个师弟师妹都请来了。一起检查耿乐的成果。
他们师兄妹几个抽时间做了一个多月，才做了一百多个合格品。这小子两个多小时就做了二百多个合格品。
杨博士说，耿乐做的合格率百分之九十六。
他们的导师是电子材料领域的工程院院士田秋实。听了杨博士的汇报，田院士对耿乐说：“来，你做几个，我看看。”
耿乐立即坐到工作台前，做了十个。田院士让女弟子李博士去做检测。李博士是个很认真的研究生。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了。十个全部合格。田院士沉吟：“也没看出来什么啊。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
几个学生都笑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合格率怎么这么高？”
耿乐笑道：“就是按你们说的操作规程做嘛。你们都看到了。”
“发现了原因就可以工程化啊。可以多写几篇文章啊！你们几个下下功夫，看看谁能找到原因。
找到原因那就是个重要发现，上A刊应该没问题。这找不到原因，就没办法了。”田院士笑道。
“好。先不管了，出去吃饭！好好庆祝庆祝。这个项目主要工作已经完结。不久就可以结题了。”
嚎！几个徒弟扬起一阵欢呼声。
对雷击子头部结构的探测，让他掌握了不少雷击子构造方面的知识。但雷击子头部的致密结构，他目前还没有能力探索。
那属于微观层面的，按科学的说法，是纳米级的。他的金丹功力似乎无法看到纳米层次的结构。
但是，他记得当初老头帮他灵魂离体时，他吸收药丹灵气去“编织”皮肤，曾经能够看到过药丹的微观结构。在药丹内部，是多种微观小微粒包围一个灵气小颗粒。这种小颗粒应该是纳米级的。
那时候功力尚浅，为什么能够看到，现在功力深了，却反而看不到了呢？
应该是需要一种特殊的功力使用方法？那个时候恰好蒙对了方法，所以才能够看到？
他仔细回忆当时的做法，在雷击子头部反复做实验。试验了几十次，花费了两个多月。终于，有一次，他的神念进入了一个特殊的层次。
一进入这个特殊层次，粒子状的的微观结构立即映入眼帘。这些微粒按照一定秩序排列着，它们之间有很大的空间。
这种微观结构，与物理学或化学上公布的显微镜照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并不完全相同。这似乎是一种真气的反射映像？
雷击子的头部应该也是一个电击头，它向远处发出强大电流，产生雷击效果。问题是，它是如何将电流发射到十几米之外的。
按照物理学知识，它必定是产生了一个直线型的电场，将电流送出去的。而且是并行的反向电场，就像电线必须是双股或多股一样，因为击中对手时，电流必须形成回路。
直接在空气中形成一个直线型的电场，至少在目前的科技水平看还实现不了。那么雷击子是如何实现的呢。
于是，他就用摸索出的观测微观结构的本领，去观察雷击子的雷击头微观结构。他看到了。雷击头确实有复杂的微观结构。它里面不同种类的微观粒子按照特殊的规律排列。
应该就是这种特殊的微观排列，使得雷击子能够形成直线电场，向远处发出电流。当然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他也不清楚。只有模拟一下才知道。
于是，他寻找相似材料，将它们按照雷击头的材料排列顺序，互相嵌接在一起，做出了一个仿制品。然后，他就运转功力进入微观结构层面，按照雷击头内部的微观结构规律，发功改变仿制品的内部微观结构，使它们和雷击头的微观结构一样。
要改变微观结构，当然很困难，也很费力。
难就难在全部都要用意念的力量去挪动微粒。因为这种微观结构只能用神念才能感知到。当然操作起来也只能用神念。
萧默在元婴境当着安婧的面，在不接触的情况下，将金元宝揉搓变形，用的就是神念的力量。
耿乐在金丹境，神念力量小一些，但是，把神念力量用在少数甚至是单个的微粒身上，改变微粒结构，还是绰绰有余的。关键是找到操作单个微粒或少数微粒的方法。好在他有吸收药丹的经验，知道怎样可以操作少数粒子。
做出第一个仿制品电击头，他用了一个月。做好后，他立即用这个仿品电击头试验了一下。好！效果上没有雷击子厉害，大概只有雷击子三分之一的功力，但用来击倒人足够了。
他用这个新型电击头，做了一个新的电击子，2.0版的。新版电击子的最大特点是不需要弹出电击头了，不需要铜线了。
功能更强，它的内部结构反而更简单了。新版电击子能在五米外，将树打得嗞嗞冒烟。他用流浪狗试验了一下，竟然当场将五米外的一条流浪狗击毙。
这不行啊！攻击性太强，成了威力巨大的杀器了。他不得不降低电击子的电压，将它限制在只能作用于三米内的距离，只能击倒成年人的程度。
调低攻击能力后的电击子，充满一次电，大概可以使用8次左右。
制作新版电击子的过程中，他不但摸索清楚了雷击子的部分结构，还摸索出了用神念进入微观层次，并用念力操纵微观粒子的方法。
他把这些整理成一套功法。按照佛家观点，宏观结构，是须弥层级的，微观结构是芥子层级的。他把这套功法叫做须弥芥子功。也就是说，它是一套用宏观力量操纵微观世界的功法。
但是，雷击子的结构对于耿乐来说，仍然是复杂的。他目前只是模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做出了第一个。后面就快了。到年中的时候，他一共做出了四个。
他拿了两个给安迪，让她给安婧一个。同时让安迪转告安婧，这东西不为人知，突然使用，防身的效果才最好。别人知道你有这东西，会有其他方法打劫你，到时候防不胜防。
另一个给了张清雯。同时，也把安迪和张清雯手中的电击子1.0版收回来毁掉了。这些东西落到不需要的人手里，都是祸害。
第四把是给朱颜留着的。朱颜基本用不着，她以后会有专人保镖。但她知道了以后，肯定会跟他索要。所以，他留了一个备用。
朱颜不主动要的话，他不准备给她。朱颜这个家伙太爱玩，她很可能用这东西主动攻击人。这不是好事。
改进电击子，耿乐只是抽时间做的。其他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
耿乐学习的计算机课程，有些电子线路和芯片方面的实验课。辅导老师是电子专业的一个叫杨相庆的博士研究生。
博士生兼职助教或实验室老师可以拿岗位补贴，所以，学校的许多辅助性岗位多是由博士研究生兼任着。
耿乐的班级都是成人教育类的学生，学习基础差，又多是来混文凭的，做实验都不认真。耿乐倒是对这方面的知识感兴趣，但实验内容太简单了，他很快做完就没事干了。
杨相庆工作之余，过来检查做实验的情况。他看耿乐的电路板都已经焊接完了，便问测试了没有？耿乐说测试完了，没问题。
杨博士拿起耿乐焊接的板子看了看。“哎！你这焊接的很标准。焊接的质量很高。你以前做过这种工作？去电子厂打过工？”
耿乐说：“没有。就是按实验要求去做嘛。”
杨博士笑道：“这说明你的操作能力很强。你这些都完成了。没事了。你要没事的话，愿不愿意帮我干点活？”
“什么活？看看去呗。你博士搞高科技研究，我这大学一年级学生能插得上手？”
“嗨！说是高科技，听起来很玄乎的样子，其实干的还是最简单的手工活。我们搞研究做实验，其实跟过去手工作坊时代的那些作坊工人差不多。
我们承接了一个项目，制作特殊用途的晶体管。这种晶体管要求大电流，大电压，但体积必须非常小。
这种特殊要求的电子元件，没有成熟工艺——用量小，也不值得开发成熟工艺——只能手工凭经验尝试着去做。
做出来以后，反复测试，符合指标的就算做成了。不符合指标就是废品，就扔了。这种做法成功率很低。就是反复做反复测试而已。
你说它是高科技，那它就是，很尖端嘛。你说它不是，它就不是，它就是个手工活。当然，这种手工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杨博士挺健谈。
杨博士领着耿乐来到他的实验室，交给他一份手写说明书。
他说：“我已经做好了不少成品。你就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个个测试是不是合格就行了。”看来是早就准备好找人帮忙了。
耿乐说：“没问题。”立即着手测试。他测试的很快。把一堆挤压的半成品材料测试完，也没发现几个合格的。
耿乐说：“你这合格率也太低了。”
杨博士乐呵呵地说：“我这就是高的了。这东西全靠碰运气，碰上了就成功，碰不上就失败。当然，知识和经验也是有用的，有经验，摸着了规律的，成功率就高一些。”
“你这不就是做PN结嘛。工厂都有成熟工艺了，有什么难的。”
“工厂那都是通用要求的。这是特殊要求的，不就难了嘛。啥东西不是这样啊。一特殊了，也就难了。”
杨博士正好要休息一下，就跟耿乐聊起来。
耿乐说：“让我试试，我看看是啥高科技。”
杨博士反正要休息，而这些材料也不值钱，就让耿乐坐在工作台前去尝试了。
他看耿乐动手能力挺强。如果耿乐能行，以后倒是可以让耿乐去干，他就省事了。他给耿乐讲了操作要领和要求。耿乐就坐在那台复杂机器前操作。
耿乐明白，这就是制作特殊形状的PN结。他有须弥芥子功啊，完全可以控制PN结按照规定的要求形成。
于是，他一边操作机器，一边运行须弥芥子功，很快做成了十个半成品。他说：“我测试一下，成功率如何。”
杨博士笑笑。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这么快就做了十个。成功率应该是零。
还能如何？本来也是百分之几的成功率。他算是不错的了，也就是百分之五左右的成功率。师弟师妹百分之三的成功率还不到呢。
这个一年级学生做十个能有一个成功的，那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耿乐检测了一个。他说：“开门大吉。第一个合格。”
“哦？运气不错！”杨博士乐呵呵地说。
过一会儿，耿乐又说：“运气不错。第二个合格。”
杨博士笑道：“你怎么检测的啊？这么高的合格率！”他走过来看。
第三个检测，杨博士一直看着。最后结果出来，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第三个也合格！
“不可能啊！你起来。我看看。”他亲自下场检测第四个。做完整个检测过程，测试仪器显示，第四个仍然合格！
“怎么回事？”他拍拍测试仪器，前后都检查一边，自言自语道，“仪器坏了？”
耿乐拿一只原来测试结果不合格的材料递给他说：“这个坏的你测一下试试。”
杨博士就把这只不合格的材料接入电路，结果第二道数据出来就显示出了不合格的结果。
“哎！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拿出耿乐剩下的六个材料，一一测试。五个合格，一个不合格。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这、这不可能啊！”他目瞪口呆。他又把耿乐检测的他的作品，又检测一遍，并没有错误。
但他还是不相信。他坐在工作台前，又做了十个材料。然后自己亲自对这十个材料检测。结果只有一个合格。
杨博士有点悻悻地对耿乐说：“你再做十个看看。”
耿乐就又做了十个交给杨博士。杨博士认真地一一检测。十个全部合格。
杨博士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啪地把材料往桌上一拍：“你再做十个！我还不信了！”
这回，耿乐做的时候，他站在跟前仔细观察。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觉得耿乐操作非常专心，非常稳定而已。十个成品很快做出。杨博士立即拿去检测。
十个又是全部合格。
杨博士有点丧气地望着耿乐。“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认真地按操作规程去做嘛。”耿乐自己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法跟杨博士说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按操作规程去做喽？我没按操作规程去做，我师弟师妹都没按操作规程去做？”
然后，杨博士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爆了粗口：“我靠！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天才是这样的！”
他围着耿乐左转转右转转，然后竖起大拇指，“天才！绝对天才。”
耿乐暗笑。什么天才！须弥芥子功而已。
“来来，你叫什么名？耿乐？噢，对了！耿乐。电话号码？来加个唯信。了不得！我跟你讲，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我跟你讲，耿乐。你下面没课吧？没课好！你帮帮忙。帮我再做一些。这到放学还有些时间。你就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晚上，我请客。我去那边看一下。光顾的跟你说话了，那边上课的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这一做，就做到了晚上六点多。耿乐做，杨博士负责检测。这两个小时做了二百多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率。
晚上，杨博士把导师请来了，把三个师弟师妹都请来了。一起检查耿乐的成果。
他们师兄妹几个抽时间做了一个多月，才做了一百多个合格品。这小子两个多小时就做了二百多个合格品。
杨博士说，耿乐做的合格率百分之九十六。
他们的导师是电子材料领域的工程院院士田秋实。听了杨博士的汇报，田院士对耿乐说：“来，你做几个，我看看。”
耿乐立即坐到工作台前，做了十个。田院士让女弟子李博士去做检测。李博士是个很认真的研究生。
很快，检测结果出来了。十个全部合格。田院士沉吟：“也没看出来什么啊。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
几个学生都笑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合格率怎么这么高？”
耿乐笑道：“就是按你们说的操作规程做嘛。你们都看到了。”
“发现了原因就可以工程化啊。可以多写几篇文章啊！你们几个下下功夫，看看谁能找到原因。
找到原因那就是个重要发现，上A刊应该没问题。这找不到原因，就没办法了。”田院士笑道。
“好。先不管了，出去吃饭！好好庆祝庆祝。这个项目主要工作已经完结。不久就可以结题了。”
嚎！几个徒弟扬起一阵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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