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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李院士

    一年下来,耿乐可说是声名大噪。不是他挣了多少钱,而是求他帮忙的都是国家和国际一流机构派过来的人。

    即便如此,想见他也排不上号。光国家航天局的那一批订单,都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其他的想插队,没有特殊的关系,那很难。

    看起来,耿乐只是做些电子元器件而已。但是电子元器件是高科技最基本的东西,是高科技的基础。电子元器件的每一个进步,都会对高层应用、技术进展产生巨大的影响。

    有了这些电子元器件,许多过去做不成的设备,实现不了的功能,都能做了,都能实现了,这关系着科技界成千上万尖端科学家的研究进展。

    想见耿乐很难。耿乐很忙吗?那倒不是。

    航天局的那批订单,他要加紧做,大半年就能完成。他不过是以此为由,拒绝那些蜂拥过来求助的人而已。

    他不能耽误自己的修炼,也不能耽误自己的生活。这个世界离开谁都能过。他也不是救世主,能帮所有人突破难关。

    事实上,他做不做那些东西,这个世界还是运转得很好。包括航天局的那些,即便他不去做,无非是一个新型火箭不得不推迟,有一群人会失落而已。

    这个世界不是该这样运转还怎样运转?当然,能帮国家和社会做些事情,他还是很乐意的。

    胡晚林在耿乐家住了大半年,解决了一些长期纠缠他的心理难题,又开始了云游之旅。到了京都,他便来找耿乐。

    耿乐正在实验室忙活,闻听胡晚林来到,就将他迎进实验室。胡晚林好奇地打量这满室的看起来很精密的机器设备,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用的?

    耿乐就给他做了一番讲解。

    耿乐看出来,现在的胡晚林应该是已经克服了他眼前遇到的重大修行难题。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精神沛然。

    原来时常紧锁的眉头已经放开,脸上时隐时现的忧虑已经烟消云散。

    这副肉身在长相上本来是有些凶恶的,经过多年的修炼,胡晚林已经把它改变得温文多了。曾经的凶狠变成了沉稳有力。现在的胡晚林看起来反而有些儒雅。

    而且,耿乐似乎能在他身上看出上一世真的胡晚林肉身的影子,那种明亮、坚定、睿智的眼神很有神采。他从网络上看到那一世胡晚林的照片,对此留下了一些印象。

    胡晚林说:“你怎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你要研究制器技术?”

    耿乐说:“一个很偶然的原因吧,我的神念进入了一个很特殊的层次,从科学上讲就是微观层次。

    在大学里接触了一些深层的科技知识后,发现在微观层次做一些事情颇有意思,就做了一些小东西。

    没想到这些小东西很受欢迎,以它们为基础可以做出很大很高级的东西。盛情难却,就继续做了一些。”

    “这对修炼有何用处?”

    “怎么说呢。或许一点用也没有。或许能对以后理解空间概念有用?不同材料,以不同的结构和粒度互相结合,会形成不同的性能,产生不同的用途。

    这似乎能带来某种启发,让人对眼睛平常看到的东西有一个不同的认识。目前,我对这些东西的想法还很肤浅。说不出来将来会怎样。”

    “你刚才说神念进入特殊层次是什么意思?”

    “就是通过一定方法的引导,神念会突然打开新的空间层次。在新的空间层次,会有新的发现。

    我在想,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还有许多奇异的空间层次等着我们去开启。有时候我就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奥妙无穷。”

    “神念打开新的空间层次?什么意思?你能让我试试吗?”

    “可以。我把这一套方法叫做须弥芥子功。就是进行空间转换的,但是现在还很肤浅,只是中观到纳米层面的空间转换。以后慢慢尝试吧。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说着,他就将须弥芥子功以神念的形式传给胡晚林。

    胡晚林吃惊道:“老弟都能创立功法了?为兄不得不佩服。”接到耿乐传过来的功法,他当即找了个地方坐下研究。

    耿乐说:“老兄,你也别坐这里琢磨了。琼露你想不想喝?好久没喝这东西了。怪想的慌的。能不能跑一趟,带些琼露回来?”

    “有何不可?只是没有储物法器了,怕是不好带了。”

    “开车去嘛。后面装几个木桶没有问题。我告诉小藤改了一下配方,也不知效果怎么样。”

    “得嘞。现在就去。你这一说,我也嘴馋了。”

    “哈哈哈哈!等你回来再给你接风吧。两次接风放一起了。”他将车钥匙交给胡晚林。胡晚林当即走了。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一个周。

    耿乐准备好了,回来就给胡晚林套上缰绳,把他拴在这实验室中。做点实事不比无目的地四处瞎跑强?

    胡晚林走后,耿乐也关了实验室的门。时间还早,他要去图书馆看看。

    京华大学图书馆是耿乐常去的地方。这里各方面藏书极丰,正适合耿乐这样能进行大批量阅读的人。

    耿乐去图书馆,都不用找座位坐下,而是直接进去到林立书架间,找出自己感兴趣的书籍,一页一页不间断地翻阅。翻完一本,换下一本。

    这次去图书馆,却赶上了闭馆。图书馆要整理修缮,闭馆一天。网站有通知,路口有通告。耿乐都没看,就跑来了。

    图书馆没开门,他只能怏怏而回。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红日毒辣。回去的路上,为避开日晒,他不走光明大道,专门走林荫草地。

    在一片清凉的树林中,小路边的草地上,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头,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平展的大石头上。石头上展着象棋棋盘,上面稀落地摆着几个棋子。

    这老头瘦瘦的,穿着黑色的老式布褂,连扣子都是那种老式的布条做的扣子。下身是黑色的宽松裤子。光脚穿一双老式圆口棉布鞋。他翘起二郎腿,没事找事地晃悠着。

    从翘起的一只脚上看,他的布鞋竟然还是过去农村那种手纳底的布鞋。

    这种鞋底,耿乐见过,就是用一层层旧衣服上裁下的布,厚厚地叠在一起,用面浆粘牢压实,再用棉线密密麻麻地缝制而成。俗称千层底,百纳底。耐磨,舒适,防脚汗。

    这种鞋底即便在农村现在也找不着了,太费事。

    这老头头发黑油油的,不怎么打理的短胡子也是黑油油的。这跟大学里面个个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大为不同。他看起来个头不高,面色白白的,两颊略微内陷。

    他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一会儿喝一口。耿乐走近了,立即就闻见,那矿泉水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高度数白酒。

    耿乐走到跟前一看,就知道棋盘摆的是一个著名的残局。看这老头百无聊赖的样子,他心想,给你找点事儿干。他伸手啪的一声挪动了一个棋子。

    那老头正左望右望,听见棋子响,一看棋盘,笑道:“哟!你会下象棋?”笑得天真无邪的样子。这副笑容,让耿乐看的直想笑。这哪里是老头的笑容啊,明明是孩子的笑容。

    那老头看了一下,当即挪动一子。耿乐也立即挪动一子。

    “哟!老手。”老头说。他随即又挪动一子。耿乐也立即挪动一子。

    “哟!高手!”老头郑重其事起来,慎重地挪动一子。耿乐立即又跟上一子。

    老头不说话了。考虑了一会儿,挪动一子。

    耿乐立即又跟上一步说:“你输了。”

    老头诧异问:“怎么输了?这且有一气活嘞。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啊。”

    “走的差了,能活四十三步。走得好了能活七十九步。”一盘棋局,现在的耿乐能迅速推演出各种结局,能涵盖几百上千种情况。他的脑子已远非常人能比。

    老头看了耿乐一眼说:“这都能算出来?”心说吹牛吧。心理战术?

    二人一来一往厮杀起来。每走一步,老头就数个数,意思是让你看看能走多少步。

    结果,数到第四十三步上,耿乐一把将对方老将将死。

    “这……”老头丧气又惊异地看看棋盘,又看看耿乐,“这还走了个差的!”

    “你了不得啊。这么多步骤都能算清楚。这脑子可不简单。你是哪个学院的?”

    “成人教育那边的。计算机专业。”

    “成……你这脑子好使啊。怎么上成人教育了?”

    “世事难料啊。木得办法。”

    “嘿!我不服。再战一局。这次打个全局。你坐下,好好下。瞧不起老头子是怎么地?都不屑于坐下了?”

    老头说着就在棋盘上摆上了棋子。耿乐也坐在大石头上,帮着摆棋子。

    摆满棋子,死的更快。老头一共也没有走到四十三步。“不算,不算。这只是练练手。再来再来。”

    二人又下一局。这次老头走了六十四步。

    “嘿!厉害!厉害!我不信老头子我赢不了一局。再来再来!”

    这一局很耗时间。老头走了七十八步。

    “有进步!我这算有进步吧?战的时间越来越长。说不定下一局就能赢了。至少也打给平手啊。”

    正说着,又跑来一个胖胖的老头。这老头笑眯眯的,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事耽搁了!让你等这么长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瘦老头当即把一腔邪火发到胖老头身上。

    “你还知道来啊!你明天再来不得了!好像你比国家总统还忙似的。这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还是咋的?

    整天在那里存在啊实在啊自在啊自为啊,我思故我在啊,不把人绕晕不算完。你搞是玄学还是科学啊。

    不是这同学陪我下会儿,我就过去给你们上上课,告诉你们啥叫科学。”

    “你有高见尽管说啊。我洗耳恭听。”

    “说啥说。今天被这年轻人踢场子了。到现在没赢一局。我都这样了,你就不用提了。咱俩齐心协力跟他战一局。看看咱两个臭皮匠能不能胜过他一个诸葛亮。”

    “是嘛!遇到高手了?那试试。”

    结果两个老头携起手来战了一局,走了一百多步,还是输了。两个老头互相埋怨,他说你那一步走错了,你说他那一步走错了,喋喋不休。

    瘦老头说:“同学,在哪住啊?离这儿远吗?以后常来下棋啊。”

    耿乐往北面一指说:“不远。平常我就在这边。”

    瘦老头说:“北边没有宿舍啊。都是电子专业实验室啊。”

    “嗯。这假期里没有课。我平常就在这航天局电子实验室里。”

    瘦老头瞪大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耿乐。”

    “对!耿乐。成教那边的。原来你就是耿乐。明白了。怪不得老打不赢呢。”

    他对那胖老头笑道,“见识了吧。原来在田秋实的实验室帮忙。搞了许多项目。好家伙!国内好多实验室来找。国外也有,那都挂不上号。

    后来,航天局那边赞助个实验室,专门给航天局干活。这下棋能看一百多步,这脑子谁能比。咱们哪能赢得了。得,输得不冤。”

    “哎!耿乐。带我俩到你实验室参观参观哪。我俩也瞧瞧稀罕。”

    “好。请!”

    原来专心下棋,耿乐没有摸到这二人的心理信息。这一阵对话,二人的身份就在心理活动中暴露出来。

    这二人竟然都是院士。瘦老头是自然科学院和工程院双料院士李少文。胖老头是社会科学院院士逄世光。

    胖老头说:“你去看行啊。我去看啥啊。啥也看不明白。”

    “这都是高科技。你不熏陶熏陶,咋能搞清楚自在自为啊!”瘦老头扯着胖老头不让走。

    三人一起来到实验室。李院士啧啧说道:“还真是,都是最新设备。比我那些强多了。耿乐做几个,让我见识见识。”

    耿乐笑道:“不敢当。不过这东西没什么啊。操作都是一样的。”他在工作台前坐下,做了一个器件。

    确实看不出来什么。李院士问:“你这里有氮化镓材料吗?做一个晶体管试试。”然后他说了要求,当然也是很特殊的规格。

    耿乐说:“这里有这种材料。不过,你得把具体的技术实现方法告诉我。至少得告诉我它在技术实现上的特异之处在哪里,如何实现这些特异的要求。然后,我才能去做。

    不过呢,做的多了,我也摸索出一些规律了。你说的这种规格,我觉得它的内部构造应该是这样的。我说出来,你看对不对。”

    然后,他把这种特异晶体管的内部结构描述了一下。

    李院士笑了。“果然不简单。正是如此。你做一下试试。”

    这种结构的晶体管比较难做。耿乐做了两个都失败了,直接扔掉。第三个终于做成了。接着他又做了两个。

    花了三四个小时,做完已到了晚上。中间,逄院士待不住,走了。

    李院士亲自下手检测。只检测了一个,他就放下了。“嘿!果然让你弄成了!好好!大功告成。走,该吃晚饭了。我请你吃饭。”

    他随手抓起做好的几个器件装入兜里。“有了这几个东西,我们就可以继续往下走了。本来,我是准备跟老田说一下来找你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你了。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

    耿乐说:“我这里有瓶酒啊。拿上?”

    “哎呀!毛台。拿上拿上。你也爱喝两口?哎呀,酒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启发思维啊。脑子转不过弯来,那就得喝。喝几口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两人步行着走到校门外,找到一家饭馆,进去坐了。耿乐去安排了几个菜,然后亲自下厨炒了个醋溜花生。这东西下酒不错。但有些饭馆却不会做。他干脆学了来自己做。

    李院士果然很爱这盘花生。“哎!你还会这一手?这花生当真不错。五星级饭店水平。”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起来。耿乐发现这老头吃东西很少,主要是喝酒。除了这盘花生豆,其他的菜也就夹了一两筷子就不动了。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李院士说:“耿乐啊。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放在心上。你今年就报考我的硕士研究生。统招考试那些课没问题吧?你这脑子肯定难不住你啊。

    专业技术方面,这样几门课你好好看看。我相信也难不住。”然后,他就跟耿乐说了几门课程。

    “你只要过了统招线,我就能把你弄过来。记住,一定要过统招线。这肯定没问题啊。你这脑子肯定没问题。

    我叫李少文,愧负自然科学院院士之名。给你当老师,不会辱没你吧?好好干。将来有出息。”

    耿乐说:“给您老做学生,我三生有幸啊。何谈‘辱没’二字啊!只是,我不够格啊。我现在才二年级。考不了啊。”

    “嘿嘿。这事儿好办。我自有办法。你就好好把这些课搞好就行了。不过不要对别人说。”

    李院士心中暗自嘀咕。先下手为强。田老头,你就后悔去吧。等他毕业考你研究生?我先截胡了!哈哈。不知道有同等学力可以参加考试一说吧。那就吃哑巴亏吧。哈哈。

    耿乐说:“还有一事需要说明。我前年高考报了京华大学。当时的成绩是河道州第三名。但京华大学没有录取,因为我有在少年管教所服刑的记录。

    那个案子,我是冤枉的。如果我报您的研究生,会不会再次受影响?”

    “还有这事?未成年时候犯错还能影响到现在?犯的什么罪啊?”

    “罪名是强奸致死。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那时才十三岁。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投入监狱了。”

    “强……你怎么可能犯这罪?十三岁怎么可能犯这罪?噢,被人陷害。没有哪一条法律说不能录取你啊!

    你现在做的事儿,已经证明你的能力和品德了。你给国家给社会已经做了了不起的贡献了。就算你确实犯了罪,现在也没问题了。你就报就行了。这事我来解决。”

    “我没有犯罪。我是被陷害的。我十三岁啥都不懂呢,怎么强奸,更不可能致死。”

    “有道理。不过说这个没用。他们只讲法院判决情况。该报考你还报考。到时候我来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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